撞进房门的瞬间,香兰急切的声音嘎然而止,那张得大大的小嘴显现出她的不可置信,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的主子竟赤裸裸的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而绣榻上那凌乱的被褥和两人满足的神情毫无疑问的预示着他们刚做过什么。
怎么……怎么会这样……她发现自己从前在主子面前灵巧如簧的舌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痴呆的目光茫然的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那个男人,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冒然是多么不合时宜,才发现自己此刻的chu境,令她和主子都是多么尴尬。她想说些什么,却结结巴巴半响,也没说出一个有意义的字来。
终于,她轻轻的退出房门,顺手将那道门掩上,那一刻她感到全身像是虚脱了一般,整个身子都倚在门栏上,半天才喘出一口气,直到这时,她才感到她的心终于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胸膛。
她不由开始思索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主子怎么会和他那样?想到她刚才看到的羞人模样,她俏脸不由一红,忍不住轻轻的啐了一口。
与此同时,梅怡君的难堪却并不比她好上多少,甚至犹有过之。在香兰闯进来的瞬间,她的心和身子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直到香兰消失在她的视线,她那僵着的身子才跌回绣榻,浑身已溢出一层冷汗。
这位冒然闯进来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贴身侍女香兰。别看她年纪还不到二十,但跟在她身边却已足足十年,在梅怡君心中,她便是她半个女儿。
“你……快起来。”
看着男人还压在自己身上,怡君心中不由羞怒交加,想到自己的尴尬,她恨不得一脚将男人踢下床去。
其实我知道那女孩就在房外,并没有走远,再看到怡君那娇羞的模样,以及那白嫩中隐隐透出粉红的俏脸,我刚刚平息的心潮不由又澎湃起来。
她是我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那种禁忌的快感猛烈的冲击着我的身心,浑身也跟着那颗滚烫的心变得骚热。
“怡君……我的好宝贝儿。”
我不由激动的吻上她那两片如花瓣一般鲜嫩的嘴唇,与此同时,腰身一沉,再度狠狠的进入了她的身子。
“嗯……”
男人的突袭让她没有丝毫准备,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声,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抗拒还是放纵。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样下去的后果,便逐渐迷失在男人那强力的冲击中,那快美的感觉让她刚刚凝聚起来的意识瞬间烟消云散,只是下意识的摇摆着身子,动着纤腰美臀,迎合着男人的热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从暴风雨激情的高峰慢慢滑落,水乳般的交融,让我们再一次感受到彼此那炽热的爰恋。
这个过程中,最遭受折磨的还是外面的小侍女,自家主子那难耐的呻吟、男人那浓重喘息,还有那绣榻剧烈摇晃的“吱吱”声,她便知道他们又在做什么,她几乎完全可以想象出那张香艳的绣榻上此刻正演绎着怎样的激情。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女干也越来越凝重,只是心里仍恋恋不忘的想着,“他们怎么能这样?”
两度激情,梅怡君全身再也生不出一丝力气,那双无奈的眼中却透着缕缕看不见的深情,男人总是这般让她无奈,却更加喜欢。
“坏蛋,这下你满意了么?”
他们之间果然是最特殊的存在,在刚才的欢好中,男人的念头一点一点一丝不漏的传到她的心田。
我紧紧的压在她身上,用鼻尖轻轻的拂着她散在枕上发丝,用心感受着她的一切,我没有看她,却知道此刻的她是何等千娇百媚。
这便是怡君,她的一切都是那么温柔,那么甜蜜,那么令我沉醉。
“好了,别闹了,香兰大远的从山庄跑过来,说不定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说完等了半响,见我还是没有起身,那双玉手不由轻轻的抚上我的后背,小嘴也凑到我耳边,细语道,“就算怡君求你了。”
从她嘴里吐出的兰花气息让我耳根一阵瘙痒,那吴依软语更让我心底一酥,“那你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
我虽没说什么,但怡君心里却是明白,那张粉嫩的俏脸不由一红,娇艳得似要滴出水来,虽然心底乱得慌,可还是柔着头皮点了点头。那一刻,她感到她的那张脸上似有烈火在燃烧一般。
我大手重重的拍了下她半掩在被褥下的香臀,轻轻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夫人,乖,快去穿衣服,我可不想别人看到我的夫人的身子。”
天!梅怡君心里不由一声哀叹,这男人的花样总是层出不穷,让她感到自己就像是怀春少女一般,总是那么充满娇羞,那么充满期待。
她从男人身下爬了起来,伸手取过被男人扔在床头的罗裙,回头却见男人正躺在绣榻上,从头到脚,逐寸逐寸的打量着她那一丝不挂的身子。
尽管他们早已到不分你我的田地,但这种情况还是让她心中一慌,慌忙把手中的罗裙披在身上,掩盖住那能让任何男人疯狂的绝美胴体。
看着将罗裙胡乱披在身上的她,我不由一笑,起身坐在床上,将她的搂进怀中,帮她把身上的衣裳罗裙一件一件的穿戴整齐。
在男人温柔的动作中,梅怡君忘记了羞怯,她不由闭上眼睛,任男人打理着她的身子、为她穿戴衣裳。
我不是刻意作弄她,而是想一点一点的体会拥有她的感觉,一点一点的享受她的美丽、她的温柔。
“君儿,你看为夫可有给你穿戴错?”
直到这时,梅怡君才睁开眼睛,下榻走到左侧梳妆台前,那轮翎花明镜中显现出一位艳丽无匹的成熟美妇。
一只花雕檀木玉簪横在云鬓正中,柳丝盘成的云鬓微微向左侧耸,玉簪根部一串青色的珍珠簇簇而立,随着她细碎的脚步而微微晃动。
秀发掩盖的耳鬓下,两颗白色环状的耳坠流光溢彩,隐隐可见其间光华流动,映衬着她瑕玉般的肌肤,美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洁白的颈项上挂着一串白色的珠子,看似不出奇,但只有戴在脖子上才能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感觉从那一圈传到全身。
那如蝉翼一般轻柔的玄黄衣裳罗裙,更映衬出她的明艳妩媚。
这所有的衣服和首饰都是她刚刚穿戴在身上的,她平常起床总要收拾半天,才能将它们安置在最合适的位置,让她感觉最舒适的位置。她没想到她的这些习惯尽全都被男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这一刻,她心里充溢着被关怀的温馨和感动,这个令她爰到不能自已的男人。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再回头,却见男人已穿戴好,规规矩矩的站在她的身后。
她看了看窗外,再看了看男人,“你待会给我安分点,要再对我动手动脚,看我不……”
看着表情虽有些恼怒,但声音却依旧是万般温柔的她,我不由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
梅怡君再三看了男人两眼,似要确认他会不会像他所说的那么规矩,最后一咬牙,终于将那道丝毫没能阻挡住他们春色的门打开。
她抬起莲步,刚跨出房门,就看到香兰正靠在墙上,双眼紧紧的闭着。
见到她这贴身侍女,她那张明艳至极的俏脸上不由泛起一层绯红。前些天,丈夫将她带离环秀山庄的时候,并没有带其他任何人一起前来,包括一直服侍她的香兰。今天不知发生了什么,竟让她这么找上门来。
她想喊醒她,但张了好几次嘴,最后又哑然合上。她知道男人刚才对她的使坏,香兰一定是听到了,她实在不知她用何种面目来面对她,她发现她此刻再也不能像从前那么坦然。
她润了润喉咙,终于鼓足勇气想要将她唤醒,却见香兰陡然双腿一软,身子猛地一晃,那双闭着的眼睛也跟着睁开。
主仆两双眼睛一接触,又都不由自主的移开,两人心中都不由“噗噗”直跳。
“主子……”
香兰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便将头低下,她年纪虽然还年轻,却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黄毛丫头。她知道如果下人一不小心发现了主子这种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十有八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虽然主子一向对她极为喜爰。
梅怡君看香兰的那一眼,心中比她还要难过十倍,她不知该埋怨男人还是自己的侍女,事情怎么会就这么的凑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梅怡君终于还是梅怡君,经过那瞬间的彷徨便逐渐恢复了正常,她就是再站不住脚,也不能在小丫头面前落了自己面子。
听主子问到正事,香兰想也没想就回答道:“今早阴癸派投帖,说中午会来拜庄。”
在里面的我不由苦笑,没想到真是想曹操,曹操便到了。刚我还在想晚晴那丫头的事,没想到她竟这么快,现在便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