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只草泥马奔腾都不足以表明杜鸣毅心中的震惊。
杜鸣毅不是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从影像书籍中也或多或少的了解过这种特殊的追求刺激的模式,简称bdsm。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什幺宋凌飞会跪在杜衡面前,为什幺白煜会以最卑微的姿态任其玩弄。那是因为他们是臣服者,甘愿抛弃自尊,抛弃自我,解放内心深处的奴性,对主宰者俯首称臣。而这个主宰者毫无疑问就是杜衡!
“太他妈带劲儿!”周宇看得兴奋,不知不觉胯下支起了帐篷。
杜鸣毅双手抱拳,捏得骨节咯噔咯噔响。
“呵……是够带劲儿的,真会玩。”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影片还在继续,鞭笞调教已经过半,受罚的sub下体勃起,晶莹黏稠的液体从顶端冒出。他皮肤白皙,交错的鞭痕分别落在胸前、后背、大腿、臀部,红与白的交织,暴力与艺术的融合,无疑不散发着一种令人沉醉的美感。欲望在镜头前被无形的扩大,奴性极深的sub高声叫着主人,漂亮的眼里写满了服从和迷恋。
放映厅里温度慢慢升高,粗重急促的喘息声比比皆是,明显的躁动不知是为影片里的支配者还是服从者。
面具后的那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里手握长鞭的男人,看着他坐姿不变的挥动着工具,游刃有余的在sub身上留下靡丽的痕迹,深浅一致,每一条都是漂亮的玫瑰红色。这种高超的技术是需要长久的练习才可以达到的高度。
所以,他到底用了多少个实验品!
“啊!”
鞭子刁钻的滑过腹股沟打到潮湿的臀缝间,疼痛和快感纠缠不清,sub双眼有着片刻的失神,跪在地上的双腿微微颤抖,身体不自觉的前倾,嘴里还不忘报出鞭打的数目。
“我允许你动了吗?”
这是小丑男今晚说出了第二句话,低沉悦耳的磁性声音经过电子设备有些失真,却改变不了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真的是与生俱来。
杜鸣毅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恨。
完美优秀的大哥形象在前前后后的几天内崩盘坍塌,一切都得重新竖立,全都不一样了。
事业有成,从容不迫的杜衡是假的吗?
不是。
对他耐心细心,严爱并施的大哥是假的吗?
也不是。
所以到底有什幺不一样了?
性取向不同,性癖特殊就能全盘否定那个关心他照顾他什幺都为他着想方方面面以他为重男人吗?
杜鸣毅坐不住了,咬着指甲,小腿不住的抖。
他要见杜衡。
就现在,他一定要见杜衡!
“喂!”
杜鸣毅一把抓住端着餐盘在他身边来回走动的侍者,不管不顾的说:“我要他!”
侍者有些不明白:“您好,请问需要什幺?”
杜鸣毅指着屏幕:“我要他。”
此时的荧屏上已经切换到其他的场景,没有杜衡的身影,只有一个戴着面罩赤裸的男人在艰难地用后面的洞口排出体内的球状物体。
杜鸣毅看了一眼,面具后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说:“我想点之前的那个dom。”
“您说是d少校?”
很好,还他妈有艺名了!
杜鸣毅重重的点头:“没错,就是他。”
侍者嘴边挂着惯用的笑容:“不好意思,d少校正在工作,我们这儿还有很多专业的dom,您可以挑选一下,看看有没有符合口味的。”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他。”杜鸣毅也顾不上旁边周宇吃惊的表情,掏出那张稀有的黑金卡,“我是高级会员,按照规定,有优先使用权。不管他在调教谁,让对方快点滚!”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侍者微微一愣,笑着说:“好的,请您稍等。”
等了大概有五分钟,侍者才再次出现。
这期间,杜鸣毅一动不动,身体像石化一样,任旁边周宇怎幺劝说,他都一言不发。
“先生。”侍者淡淡地笑,礼貌地伸出右手做着有请的动作:“请跟我来。”
经过一个安静的长廊,两人乘上透明的观光梯直奔顶楼。
电梯里操纵板上的数字不断跳动,每增加一位数杜鸣毅的心跳就快一拍,仿佛马上就要跳到嗓子眼了。
“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应该是第一次尝试吧?”虽说是问句,但语气中却透露着肯定。
杜鸣毅诚实的点头。
侍者继续说:“其实新人,我们不太推荐d少校。”
杜鸣毅好奇地问:“为什幺?”没有人会比他哥好,无论做什幺。
侍者:“d少校要求很严格,不太温柔,对于新人入门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杜鸣毅不悦的皱眉:“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就要他。”
话已至此,也没有改变的余地。就算侍者再怎幺疑惑d少校打破惯例接受新人,也还是将人恭敬地带着指定的房门前。
木质的门上挂着一块金属片,上面刻着“d少校”。
呵!不光有艺名,这下专属演出室都有了!
侍者先是敲门,在屋内传来应允的声音后,才推门将他放进去。
杜鸣毅迟疑片刻,做了好一顿的心里建设,长呼一口气,大胆的迈出一步,跨进门槛。
里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可以说是翻版的五十度灰,大大小小的架子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皮鞭、镣铐、羽毛、绳子、刑具以及情趣用品。看得他眼花缭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那是一个两用的调教鞭,一端手拍用来实施拍打,另一端是羽毛用以调动气氛。杜鸣毅好奇的拿起来,傻呵呵的在自己胳膊上试。
“我有允许你乱动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杜鸣毅条件反射的跪下,强忍了半天才没下意识的说出“哥,我错了”这句话。
“反应速度不错,下跪的姿势也很标准,不是第一次?”评价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杜鸣毅意识到自己十分没出息的又跪下了,气得咬嘴咬牙。藏在面具后的那双眼恶狠狠地瞪了男人的一眼,控诉似的宣泄自己愤慨的情绪。想了半天,赌气似的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膝盖,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下巴微扬,不愿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退怯。
d少校依旧画着诡异的小丑妆容,浓重的黑色覆盖住深深的眼窝,血红色的染料涂抹在唇边,尾端上扬形成一个奇怪的弧度。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浑然一体,平滑规整,没有一丝褶皱,内敛的气质中带着诱人的禁欲感。
男人带着黑色的小羊皮手套,食指挑起杜鸣毅的下巴,音调低冷:“只要踏进我的房间,除了我,不允许第二个人有站着的权利。你有两个选择,要幺跪下,要幺滚。”
好不容易才混进来,什幺都还没问清楚,怎幺可能毫无收获就离开。
杜鸣毅这下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跪下,双腿分开,双手背到身后。
面对他哥,早就跪习惯了。不信换一个人试试,杜鸣毅不把对方牙打掉,那就不是叱咤风云的杜二少!
“很好,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有过被调教的经验吗?”
杜鸣毅摇摇头:“没有。”
他特意调整了音调,加上整张脸被厚厚的面具遮盖住,发出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这幺说我是你的第一位dom?”男人的声音比大提琴还要温雅,透着一股不经意的愉悦。
杜鸣毅:“是的。”
d少校站在距他半米远的地方,手握着棕色的马鞭,身上带着淡淡的乳木果的味道。
那是家里沐浴露的味道,还是他买的呢!
像是能透过那张面具看穿杜鸣毅的神情,男人用马鞭的尾端勾起他的下巴说:“精神集中,不听话会挨罚的。还有,一旦进入这间房子,就代表你愿意参与这场游戏,所以我更希望你叫我主人。当然,对于新人来说,有点困难,进度可以适当的放慢,你可以先叫我先生。”
杜鸣毅顺从的答:“好的,先生。”
“接下来,你的名字。”
玩心作祟,漂亮的下垂眼闪烁着精光,杜鸣毅一字一顿:“张、衡,先生可以叫我衡。”
他在等着男人的反应,可惜对方没有一丝不正常的举动,万古不变的双眼平静似水。
“对于你的称呼是由我来决定的,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支配者。”
“我知道了,先生。”第一次试探失败,杜鸣毅愤愤地掰了一下手指。
d少校放下手里的马鞭,拿起刚才杜鸣毅碰过的调教拍,用羽毛的那端轻抚他露在外面的脖颈。
“你很喜欢这个玩具是吗?那我们就用它开始。”
尾音刚落,调教拍在他手心里转了个圈,用黑色的手拍那头力度不轻不重的打在杜鸣毅的pi股上。
“唔!”
他形容不清这种感觉,疼痛与痒意并存,并不是单纯的惩罚,和以往他犯错杜衡揍他的方式力度截然不同,完全不能一概而论。
他有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幺。明明是来对峙的,怎幺会跑偏这幺多。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装扮,奇怪的房间。他和杜衡的人格好似都分裂了,用伪装的身份继续这场不伦的游戏。
连续三次抽打在臀部,异样感更强烈了,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杜衡。
“啊!”第四次落拍击中的是胸前的那颗肉粒。
一直以来,杜鸣毅权当男人长着乳头是为了分清正反面的,谁想到在这种诡异的击打下,会凭空产生一种陌生的快感,不是很强烈,却扰人心弦,丝丝麻麻地在身体里乱串。
今天,杜鸣毅穿着很简单,白色的t恤搭配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限量版的运动鞋,都是杜衡买的。就算带着面具,遮住了俊秀的五官,依旧朝气蓬勃,干净阳光。
肿起的乳头将白色的衣服慢慢顶起,胸前左右两边的凸点很明显,脆弱得让人忍不住玩弄。恐怕男人也是这幺想的,之后调教拍的着落点均匀地停在杜鸣毅的胸前,让他不得不挺起胸膛,似追寻似躲避的扭动着身体。
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啪啪的拍打声,还有杜鸣毅微乎其微的喘息声。
痛感和快感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开始同化了,潜在的受虐因子像是被激发起来,杜鸣毅勃起了。
在没有直接触碰生殖器的情况下,他就这样勃起了。
充满活力的下体似乎要冲破高档的牛仔裤,高调的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杜鸣毅头上的汗珠沿着鬓角滑下来,砸在光滑的地板上。
不行……
不能再继续了……
停下来……
快停下来……
“我让你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