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人等集中于东跨院,由抚标人马看守,其他人开始搜府。”丁寿在院中发布命令。
一个个丫鬟仆役从各个院子房间中被押解而出,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开始了他们的专业对口操作:抄家。
一直跟在丁寿屁股后面打着扇子的丁七,看着人影绰绰,进进出出,各种古玩细软成箱成箱抬出,自家二爷却只在院子里蹓蹓跶跶,不由心中长满了野草,一股无名火都在嘴里顶起了泡。
“二爷,那个,小的,我,能不能……”丁七结结巴巴地想表达清楚。
“想进去捞点外财?”丁寿一语点破自家奴才的心思。
“二爷圣明,小的一撅屁股,您就知道小的拉的……”
“好了好了,粗言秽语的,真上不得台面。”丁寿从他手里接过唐伯虎手绘的那把扇子,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嫌弃道:“去吧。”
借着主家的一脚东风,丁七一溜烟儿地跑向后宅,以他多年做下人的个人理解,有钱的肯定是主人,主人会把钱放到哪儿,肯定是睡觉都能看得见的地方,必然是在卧室啊。
丁寿带到宣府的锦衣卫人数不多,都在逐院搜检,尤其注意有没有暗道夹壁之类的机关,如此细致认真的工作态度,便宜了丁七率先抵达目的地。
名贵的官窑瓷器被他随手扔到地上,前人墨宝在丁七眼里不过是一堆墨疙瘩,不顶吃不顶穿,统统弃如敝履,累得满头大汗,只捡着几个银稞子,丁七纳闷了,难不成这位巡抚还是个清官。
白来一趟,丁七气恼地将一个钧窑瓷瓶摔个粉碎,啪的一声,随即他听到了一个小声的惊呼。
“是谁?滚出来?”抽出腰刀,丁七缓缓穿过卧室内的圆光罩,内室中只有一张紫檀雕花的拔步大床,四周垂着青色纱幔。
丁七用刀拨了拨幔帐,并未见人,许是听错了,身要走,却猛回身往地下一趴……
数声惊叫,三个服饰华丽的妇人趴在床下,瑟瑟发抖。
“出来,否则七爷就拿刀砍了。”丁七咋呼道。
“别……别……我们出来。”在一阵哀求声中,一个个女人依次爬了出来。
“嗯?”丁七看她们几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匣子,喝道:“把东西拿过来。”
几女正是车霆的一妻二妾,听闻锦衣卫抄家,这些人拿了自己体己细软,躲到床下,原想挨过这一关,再做打算,没想到被这个尖嘴猴腮的军卒发现了。
秀红二女犹豫是否将手中匣子交出去,毕竟这是今后安身立命的本钱,陈氏却先递了过去,二女心中忿忿,你有娘家可投靠,我们怎么办,没奈何只得也交了过去。
打开三个首饰匣子,里面的金珠宝玉登时晃瞎了丁七的眼睛,心虚地把盒盖扣上,发财了,心中狂喜,再看看如鹌鹑般缩在一边的三女,一丝淫笑浮上脸庞。
“军爷,匣子已经都给您了,放妾身几人走吧。”秀红哀求道。
“走,今天七爷财也要,人也要。”丁七回身蹦到床边,大剌剌道:“过来伺候爷。”
喊了一句,没人过来,丁七拔刀出鞘,“来不来?”
秀红怯怯道:“军爷要我们哪一个服侍您啊?”说着话身子往后靠了靠,将朱丽儿留在身前,只要眼睛不瞎,也能看出谁年轻漂亮吧。
“哪一个?都要。”丁七胃口大得很。
秀红和朱丽儿无奈,磨磨蹭蹭地向丁七走去,丁七看向不知所措的陈氏,“你也过来。”
“我?老媳妇年齿已高,伺候不了将军了。”陈氏没想到这军汉老少不忌,她的主意也打。
“少废话,瞧你保养不错,看着也就四十来岁,七爷不挑食。”丁七大大咧咧地搂住秀红二女道。
见陈氏还是畏缩不前,丁七怒了:“你们知道七爷是谁么,你们知道七爷的二爷是谁么,是钦差大老爷,再不好好伺候,七爷让二爷把你们扔到宣府镇兵里去轮营。”
三女被“七爷”、“二爷”一顿称呼给绕晕了,可“钦差”和“轮营”却听得清清楚楚,连忙凑了过来。
朱丽儿仰着娇颜,一脸讨好媚笑:“军爷,你要怎么服侍都行,可别把妾身交给那些粗人。”
“那得看你会不会服侍人了。”丁七掐着她的嫩脸笑道:“伺候得好,七爷求二爷把你留下,也省得被没入教坊,做那些千骑万跨的勾当……”
朱丽儿抛了个媚眼,蹲了下去,解开丁七裤子,将那根丑物含在了嘴里,灵巧的舌尖不住在菇头马眼上缠绕,一只玉手轻托他的阴囊缓缓扭捏,另一只手则扶住肉棍根部快速撸动。
丁七舒服的直抽凉气,“舒服,太他妈舒服了,原来官太太这么会吹,哎呦,爽,你们,你们几个都把衣服脱了,慢的我就送去兵营。”
陈氏二女一听,手忙脚乱地脱去全身衣物,连正在含肉棒的朱丽儿也如蛇般动,将身上衣物一件件抛到地上。
招手让另外二女分坐在自己两边,丁七一手搂着一个,“到底是官宦人家,这身皮肉溜光水滑,都能掐出水来。”
嘴上说着,手上用力,握住二女的肥臀用力扭捏,二女疼痛却不敢呼出,强颜欢笑,用雪白乳峰磨蹭他的胸膛。
“保养的真好,奶子又白又大,虽说腰上有了点赘肉,可看着喜庆。”丁七调笑着陈氏,用那张臭嘴对着一对成熟雪乳舔来舔去。
陈氏几曾受过此等侮辱,却不敢抗拒,受辱一人总好过千人万人,托着一对豪乳,将乳头送到丁七嘴里,“军爷既然不嫌奴家老丑,奴家定尽力服侍。”
丁七哈哈怪笑,一按旁边秀红螓首,凑到胯下,“换你来女干。”
朱丽儿吐出肉棒,缓了口气,媚眼一挑,用胸前樱桃轻轻点按丁七膝盖。
秀红用手撩了一下鬓间凌乱散发,低头就含住他的肉棒。她的功夫没有朱丽儿熟练,但十分卖力,她没有用手扶,只是用嘴上下套弄着丁七的阴经,一对乳房紧紧压在他的大腿上。
“好,好,不错。”丁七舒服地哼哼。
推开二女,将陈氏骑在身下,丁七将肉棒夹在陈氏丰满的奶子里,两手从两侧托住,一边来回抽插,一边笑道:“怎么样,以前没这么玩过吧?”
的确没玩过的陈氏见那颗菇头不住从自己乳房中间冒出,腥臭的味道直冲顶门,还是故作开心道:“没有,妾身的夫君没军爷这么会玩。”
下体传来的滑腻感让丁七快坚持不住,撤下身来,“你们撅起屁股,让六爷想先干哪一个。”
三女虽有些难为情,还是爬到床沿,摇晃起各自雪白的屁股,将羞chu展现在男人眼前。
朱丽儿的臀部雪白丰润,弹性十足;秀红的身材瘦削,好在骨肉结实;陈氏的屁股则肥大浑圆,黝黑的阴毛夹杂在胯间,黑白分明。
丁七看得眼花缭乱,对着秀红屁股腰身一顶,噗呲一声,肉棒隔着臀肉就进入了秀红浪穴。
秀红扶着床沿,摇晃着屁股不断后挺,努力配合丁七抽插,“啊……啊呦……大爷……好疼……,慢些……不要太……太狠了……奴家浪……浪穴都……破了……哎哟……好舒……舒服……呀……”
淫词浪语,刺激得丁七更加疯狂,连朱丽儿二女都自纳闷,这秀红平日里端庄文静,怎么这般放浪。
“妾身……好……好美……,大爷……舒服……服么,留下……奴家……伺候……大爷……可好……”秀红大声浪叫,动身体方便体内肉棒进出。
二女听得脸红心跳,这才明白秀红再给自己寻觅后路
丁七累得汗流浃背,呵呵笑道:“浪,真他妈浪,大爷就喜欢浪的,回头跟二爷讨赏,把你留下。”
“大爷,快来啊,奴家骚穴好痒,好想被插……”朱丽儿把雪白丰满的屁股连连晃动,果然引得丁七抽枪来禽。
轻轻一挺,长驱而入,丁七抽出肉棒,弯腰看着微张的肉穴,奇道:“你这骚穴怎的水唧唧的?一下就到底了?”
朱丽儿这才省起自家刚和男人欢好完,还未及清洗就躲到了这儿,可不敢如此说,一把抓住肉棍就塞了回去,摇晃着长发浪语声声:“奴家……看……看你禽……那骚货……忍……不住……泄了……,奴家要……要你……也……禽禽……”
“果然是骚货,六爷成全你。”丁七大力地在浑圆的屁股上一拍,俯下身子,握住朱丽儿两只吊乳狠命扭搓,全身用力耸动。
“好……爷的……鸡巴……真……哎呦……真大……禽死……奴家……”比起床上放荡,谁又能及得上出身青楼的朱丽儿,晃动屁股又夹又吮,不时转过头来向身后男人抛几个媚眼。
丁七哪经过如此风流阵仗,原先的老婆倩娘天生宝穴,没几下就让他交待了,此时才让他享受到了床上征服快意,何况身下女人身份高贵,以往想都不敢想,他奋力抽插了二百多次,又听到一连串浪声浪语,丁七觉浑身酥麻无比,立时产生了一股尿意。
女干一口气,强自忍住,推开朱丽儿,丁七转到陈氏身后,对准白花花的大屁股捅了进去,陈氏人老穴松,倒也畅通无阻,又猛插了十几下,狠狠一撞,将陈氏推倒在床,一阵哆嗦,射了出来。
丁七趴在陈氏那身滑腻的白肉上,舒服的哼哼几声,陈氏虽被压得难受,却不敢起身,由得他在胸乳胯下不住掏摸。
“老七,好大的胆子。”
听了熟悉的声音,丁七一激灵,从陈氏身上跳起,直挺挺跪到地上,“二爷饶命,饶命……”
“别成天死啊活的,败兴。”用绢帕捂住鼻子,房间内的体液气味让丁寿很不适应,轻踢了丁七一脚,一指床上陈氏,“连这老货你也吃得下去?”
丁七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二爷不知,老尻败火。”
丁寿不屑地笑笑,待他问清床上三女的身份,惊讶道:“老七,眼光不错,巡抚大人的妻妾都让你禽了。”
“小的该死,早知道应该留给二爷的。”丁七谄笑着磕了个头。
丁寿不屑地一笑,不置可否,饶有兴致的打量蜷缩的三女。
不着片缕的三女看着身穿飞鱼服的丁寿毫无避忌的眼光,心中羞耻,又不敢遮挡,畏缩在床脚,惊恐万分。
“大人,找到了。”杜星野在门外禀报。
丁寿点了点头,一脚把丁七踢倒,“别挺尸了,接着乐吧。”带人转身出门。
看着丁寿等人没了影子,丁七爬起,看着抖若筛糠的几女,得意地一挑拇指,“看到了吧,那就是七爷的主子,锦衣卫,飞鱼服,钦差大人,威风吧?”
小心翼翼地看看身后没有来人,丁七还是心里没底的小声道:“这是七爷亲手带大的,对我的话言听计从,乖乖伺候我,有你们的好chu,晓得了?”
三女茫然地点了点头,丁七拽过陈氏,按倒胯下,“给七爷嘬柔了,再禽你们一回。”
含着沾满淫水精液的丑陋肉棍,陈氏抡圆了舌头,拼命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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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霆此时已被扶着坐了起来,怨恨地盯着这些将他迫害如斯的石更佞走狗,起码车大人是这么认为的。
“车大人,按你这账册所记,所获马匹不止朵颜,这么大的数量你一人吃得下?”丁寿翻看着刚抄出的账册秘本,笑对车霆。
车霆冷哼一声,将头到一边。
“车大人够朋友,这时还不忘保全他人。”丁寿赞了一句,一指一个一尺见方的黑漆书箱,喝问道:“这是什么?”
钱宁一抱拳,“大人,这里都是一些坊市闲书,从车府书房抄出的。”
“车大人饱学名士,怎会读这些杂书?”丁寿斜睨钱宁。
“大人所言极是,其中必有蹊跷。”钱宁煞有其事的细细翻检书箱,不多时,便惊呼“找到了”。
钱宁从书箱夹层内取出一封信来,呈给丁寿,丁寿展开一看,面色大变。连车霆都好奇信中写了些什么。
丁寿猛冲一步,走到车霆近前,指着他鼻子骂道:“车震卿,你身为朝廷封疆大吏,却通款资敌,你枉读圣贤之书,枉食君禄,罔顾圣恩。”
“丁……丁大人,何出此言?”车霆吓出一身冷汗,这罪名他可担不了。
丁寿一抖手中信,“这是鞑靼小王子巴图孟克与你勾结,以漠北良马换取盐铁的回信,从你书房内搜出,还敢狡辩?”
“这……这不是我的,有人冤枉于我。”车霆声嘶力竭,若是罪名坐实,他必受天下人唾弃,谁也不会拉他一把。
“谁人与车大人有如此深仇,敢陷以通敌大罪?”丁寿冷笑道。
“江彬,是江彬,他构陷老夫,丁大人你要明察啊。”
“江彬?笑话,他是你的内亲,今日之事未必不会波及于他,他吃饱了撑得,陷害自家靠山?”丁寿不屑笑道。
“他……他……是因为……”车霆欲言又止。
“因为何事?”丁寿追问道。
车霆结巴半天,还是没脸把理由说出来,悖乱伦常,世人唾弃,还不如身死名灭,来得干净。
“无话可说了吧,来人,将证据装箱,人犯打入囚车,送往京城。”
言罢忽然俯在车霆耳边,丁寿悄声道:“车大人艳福不浅,几位夫人与我府中下人在后院颠鸾倒凤,啧啧,放得很开。”
“噗——”一口鲜血喷出,车霆神色惨然,夫妻本是同林鸟,事到临头各自飞,一语成谶啊。
几名锦衣卫上前将车霆押了下去,钱宁凑上来,一脸石更笑道:“大人高明。勾结外番,私开边市,咬住这八个字,车霆不死也得扒层皮。”
丁寿神色淡淡:“不过现学现卖,跟大明朝一位前辈学的。”
“不知哪位高人,卑职可否上门求教?”钱宁很有上进心与求知欲。
“的确是高人,不过求教起来不易。”丁寿摸了摸鼻子,“他有个儿子叫袁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