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月楼夜色渐深,喧闹的月楼也开始趋于平静,留宿在月楼内的京中显贵大多也是软玉在怀,携美共眠。而吴风自然也不例外。
经历泄身而昏厥的月娘逐渐清醒过来,缓缓睁开惑人的双眸,看到卧在身旁酣睡的少年,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纤纤玉指轻扫少年面庞,只觉眉眼之间英气十足,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瘦削的面庞隐隐带有一股书生气质。但就是这全身充满力量的“书生”,似乎练有特殊的功夫,能让床上的女子欲仙欲死。一想到这里,月娘苍白的面颊不由微微一红。多少年来夜里寂寞时,几乎都是靠双手去排解。这种销魂滋味更是从未体会到,一想到此chu不堪征伐的花心内似乎又涌出一小股汁液来。生怕自己再度陷入那不可自拔的情欲中,月娘使劲摇了摇头,将这些旖旎情思甩到脑后。
起身下榻,披上一件纱衣掩盖住赤裸的身体。趾上点着嫣红蔻丹的白皙美足趿上一双白缎绣鞋,纱裙之下露出一双红酥酥的小脚后跟,步履间时而和绣鞋贴合,时而又分开露出雪白细嫩的脚底,教人忍不住想去把玩爰抚一番。
推开房门,股间的不适让月娘不得不放慢脚步,走至月楼顶层最深chu的一间客房,敲响了房门。
“何人?”低沉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大人,奴家含月。”话音之中卸去了往日的魅惑,只剩女子如水般的温柔。
奢华的客房内,石亨与月娘相对而坐。
石亨问道:“吴风如何了?”
月娘回道:“吴风已经在奴家房中睡下了。”
石亨又道:“你和他……”
月娘幽怨地看了男子一眼,低声道:“吴公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到一个时辰就要了人家三次,奴家实在挨不住便哄他睡下了。”
石亨疑道:“那吴风年少风流,这般轻易被你哄下?可……可曾有不快?”
月娘微微一笑,起身向内行去,掀起珠帘,斜倚在床沿上,痴痴笑道:“奴家看那吴公子思母之情甚深,扮作他的娘亲,让他吃着人家的奶,变这样哄睡了。”
石亨跟着进入帘中,故作怒状,“胡闹!”
月娘微微伸了伸发酸的小腿,轻声道:“大人放心,吴公子确实愿与大人合作。”
石亨叹道:“那便好,只是……苦了你啦。为了我的事,竟叫你去服侍别的男人!”
月娘眼角一湿,想起了往日石亨的多番照扶,关怀备至,一滴清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石亨见美人垂泪,不由心下一软,将佳人揽入怀中,温柔道:“你也累了一日,便在这睡下罢!我明日还要入宫面圣,今夜就不缠你了,你好生歇息。”
这一夜,月色黯淡,乌云笼罩,似乎预示着暴风雨的到来。京城,皇宫第二日早朝,朝堂之上已然炸开了锅,两派朝臣争论不休。而争论的焦点,正是于国家社稷有大功的少保于谦。廷上争斗的气氛愈演愈烈,双方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朱祁镇不得不提前宣布散朝,改日再议御书房内,朱祁镇埋首案前,看着朝中大臣呈上来的奏表。眉头越皱越紧,朱祁镇抬手轻捏太阳穴,思索着今日早朝的变故。
“启禀陛下,自陛下复位以来,于谦称病不朝,暗中扶持襄王之子朱祁镛,欲图谋反,其心可诛啊!”
“启禀陛下,微臣家仆日前曾见于谦于府中密摆筵席,所邀宾客入府时皆遮遮掩掩,似是军中将领。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启禀陛下,于谦假病不朝,欺瞒君上,便已是大不敬之罪了啊!此人决不可宽恕!”
合上奏书,朱祁镇微微伸了一个懒腰,看到此时身旁伺候的太监换成刘芒,疑道:“怎么今日换你了,曹吉祥他人呢?”
刘芒小心道:“回陛下,曹公公昨日染了风寒,早朝后更是头痛欲裂,遂叫奴才前来伺候陛下……”
朱祁镇摆了摆手,道:“罢了,朕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对了,你命人去将吴风请来。”
刘芒低头称是,便快步离开了。
皇宫另一边,凤雪宫前,下朝后的吴贵早早等候在门外。此时吴贵自是欣喜不已,昔日二夫人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风姿,三年来时常萦绕于脑海中。而昨日见其芳容依旧,仍如二十些许的年轻少妇一般,美艳动人。
片刻后,一个乖巧的宫女探出宫门,将吴贵迎了进去。
御花园中,朱祁镇负手立于亭中,身后跪着一位英气勃发的少年,正是吴风。
朱祁镇转过身来,缓缓道:“起来吧,可知朕唤你来何事?”
吴风恭敬回道:“微臣不敢揣度圣意。”
朱祁镇接着道:“无妨,今日早朝之争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于谦是你的老师,对你信赖有加。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吴风回道:“老师确有假病不朝之行,但绝无谋反之心。至于襄王之子,臣目前尚无实据,不敢妄下判断。”
朱祁镇叹道:“于谦于社稷有功,更是治世能臣,朕本当以重用,奈何……”
吴风细细思量,突然启口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祁镇眉头一挑,道:“但说无妨!”
吴风理了理衣襟,踏前一步,轻声道:“微臣本是金陵一介书生,蒙恩师不弃,多方引荐,一路提携才有今日之吴风。然陛下复位以来大肆封赏那些复辟有功之人,老师虽也受了些赏赐,但到底不比代宗时所受之荣宠,因此才有了假病不朝之行,怀念代宗之心。”
吴风顿了顿,用余光瞟了一眼朱祁镇,继续道:“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师纵然有治世之才,但到底是代宗之臣。代宗若无过失,陛下如何正名?当日陛下复位时列出代宗数条罪状,若此时一意维护老师,将以何名义除旧立新?又将如何面对群臣非议以及天下悠悠之口?陛下英明睿智,自当理解微臣一片忠君爰国之心!”说罢,吴风再次撩袍跪下。
朱祁镇虽刚愎自用,但并不昏聩。此时吴风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同时触动了帝王最敏感的神经,这让本还陷入两难境地的朱祁镇瞬间在心中下了决定。
只见朱祁镇面露赞许的目光,弯腰将跪于身前的少年扶起,笑道:“你与于谦有师徒情谊,却能在关键时以国事为重,朕心感甚慰。”思索片刻,又道:“你母亲现在琳华宫内,平日很是想念你,去看看她吧……”皇宫,凤雪宫凤雪宫庭院内,两位绝色美人正于石桌前对弈。执黑子者正是凤雪宫的主人何若雪,一身素白单衣在寒风凛冽的初冬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与之对坐的女子,身披一袭华贵锦衣,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此时这位锦衣女子单手托腮,眉头紧锁,食中二指拈起的白子举在空中,不知该落在何chu?棋盘之上,黑白二子盘根交错,相互围杀。但细细看来,白子的棋路似是早就被人知晓一般竟无chu落子。何若雪也不着急,端起桌上的茶盏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静静地等待锦衣女子。
片刻后,只见锦衣女子沮丧道:“何姐姐,我认输了……”
何若雪看着面前的美人,眼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道:“方雪妹妹不妨再考虑考虑,这便认输了?”与何若雪对弈的女子正是出身江湖的前朝贵妃方雪,因助朱祁镇夺位有功,位份俸禄不便。方雪也摇身一变成为新朝贵妃,颇受朱祁镇看重。
方雪幽幽道:“人家走地每一步,都好似被你看穿似的,没甚意思!亏我平日还自诩棋艺了得,没想到在姐姐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何若雪连忙安慰道:“棋于你我本就是个消遣,寻个乐子罢了,何必将输赢放在心上。”抿了抿水润红唇,接着娇笑道:“你说对么,我们的方女侠!”
方雪娇嫩的脸颊微微一红,羞笑道:“在姐姐面前,我算哪门子女侠,净打趣我!”能在这样寒冷的院落里身着纤薄单衣,不是脑子坏了便是身怀高深内力的绝世高手。很显然,有如此精湛棋艺的何若雪不会是前者。
何若雪自搬至凤雪宫后,由于性子清冷,鲜少与后宫之人交往。而同为江湖出身的方雪贵妃,自那日夺门之变看出何若雪露地一手绝世武功,心中十分仰慕,有事没事就跑去凤雪宫拜访。而何若雪对这个出身江湖的漂亮妹子也十分喜欢,这一来二去两人便相互认作了姐妹。
此时天气渐凉,何若雪正欲起身拉方雪进楼内说话,忽闻一位宫内侍女小跑过来,低声道:“启禀娘娘,曹公公已经在门外候了半个时辰了。您看……”
何若雪听罢,不由一声轻笑,扬声道:“叫他继续候着,没见我们姐妹俩正在说体己话!”
那侍女无奈,既怕得罪曹吉祥,又不敢忤逆主子的吩咐,只好柔着头皮向宫门外行去。
方雪笑道:“既然姐姐这还有客人,那妹妹就不叨扰了,咱们改日再聊!”又俯身何若雪耳畔,轻声道:“姐姐莫要任性,曹公公现下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还是莫要得罪为好。”言罢起身告别,带着贴身宫女离去。
待方雪走后,空旷的庭院内只剩何若雪一人。只见她对着远chu一颗梧桐高声道:“别躲了,出来罢!”
顺着何若雪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一颗梧桐树后蹿出一个人来,正是吴贵!在旁伺候的宫女们乍见树后竟跳出个的中年男子,头悬冠帽,身披朱衣,竟是一副太监装扮。一个个不由轻掩小口,面露惊讶之色,心道这曹公公怎如此唐突,竟自己偷跑了进来,还躲在树下!
吴贵昨日受了何若雪的“邀请”,喜不自胜,下了早朝便告了病假急忙赶来,谁知被堵在院外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无奈之下听到院内隐约有女子交谈,心知朝思暮想的美人儿就在里面,便施展功夫瞧瞧潜了进去。此时被何若雪发觉,尴尬笑道:“奴才在院外等候许久,日头甚毒,便……”
“便从院内寻了一颗梧桐遮阳纳凉!”何若雪一边走向吴贵,一边接上吴贵的话头,脸上露出浅浅笑意,眉眼弯弯,晃花了吴贵的双眼。吴贵也未细想,点头称是。在旁服侍的宫女一个个掩口娇笑,心想这大冷天的,在外晒晒太阳还差不多。梧桐的叶子都掉没了,枯枝底下纳哪门子凉!顿时弄得吴贵一个大红脸。
何若雪走近吴贵道:“走吧,进屋说话!”接着便领吴贵向屋内行去,行走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吴贵道:“才练至气机便敢来我这凤雪宫偷听……”吴贵面色一惊,不由摇头苦笑,就知骗不过这深藏不露的二夫人。
凤雪楼内,何若雪亲自为吴贵斟茶。微笑道:“这是新从江南运来的大红袍,尝尝看,味道可曾有变?”
吴贵接过茶盏放置唇边轻抿了一口,细细回味,心中百感交集。
三年前,同样是一壶大红袍,同样是眼前的女子,吴贵甚至能猜到接下来会是那个同样的问题,要风,还是雨?屋内一时静了下来,静地只能听到炉内的炭火声,二人默默地品着茶,谁也不曾言语。良久,吴贵将茶盏轻轻放下,叹道:“二夫人的大红袍,一如当日!”
何若雪似是也陷入到回忆中,轻轻道:“贵叔,你可知我当日为何来这是非之地?”
吴贵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当日的二夫人为何会来到京城,还坐上了贵妃娘娘。难道是和我一样来京城奔前程?也不像是,自己认识二夫人已有近二十年,并不像攀高枝做凤凰的主。若说是为宝贝儿子而来,但吴雨如今恐怕还在江湖厮混,又如何为其打算?
何若雪摆摆玉手,接着道:“不提这些了。之前你能不动声色便进园隐于树下,还逃脱了方雪的双眼,足见你气机已有小成。以你的玄武之身,即便对上成域也未必会落于下风。对了,你如今的习武师傅是谁?”
吴贵接道:“来京后受曹老公公点拨,在东厂习了三年。不过曹老公公已死,我也不知该向谁学艺去。不过就我这把年纪,应该是到了头了……”
何若雪嗔道:“瞎说,你可是身具玄武之身,不许妄自菲薄!这样吧,你每七日便来我这一次,我亲自手授你武艺!”
吴贵一听此言,脸上立时笑开了花,连连点头称是。
屋内一时又陷入了沉默,吴贵此时心情大好,不由将目光凝聚在美人身上,感叹这么纤弱的身躯只披件单衣便能抵御严寒。待看到一对竹笋椒乳怒拔坚挺的中心,似有淡淡粉色透露出来,目光便紧紧锁在了胸前凸起。吴贵心中暗想,二夫人也忒大胆了,出门见客也既不着肚兜,也不戴抹胸,就这般朦朦胧胧地平白叫外人把身子看了去。不过再细细瞧去,又好像是自己的错觉,哪有什么淡粉色的诱惑。
其实吴贵不知,神兽之间总有些特殊感应,相互之间是可以隐约看到一些常人难以看到的景色,这也是为何方雪未觉察出何若雪着装有何不妥之chu。但往往有时愈是在看到与看不到间徘徊,愈是让人想要看个明白。
何若雪终于恼了,怒道:“登徒子,你瞧够了没!”
吴贵一惊,没缓过神来,打了个哆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赔罪道:“是老奴失礼,娘娘赎罪……”见眼前主子没有吭声,自己也不敢起身,就这样低头跪着,不过眼前却另有一番风景。
只因吴贵不敢抬头,低着的脑袋竟快贴到何若雪赤裸白皙的脚背上,忍不住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女子的足香混合着淡淡的泥土芳草的味道,下面小乌龟受刺激一般挺了起来。
何若雪敏感的小脚感受到粗重的鼻息,不由像裙内一缩,但很快单脚又从裙裾内伸了出来,轻挑吴贵胸膛,一路向上。吴贵感觉身体像受了禁制一般,随着纤纤玉足的上挑整个弯下身子被带着直直地跪立在地上。香足轻落在肩上,玉趾一点,吴贵便不可自制地仰倒在洁净地毯上。
还未及反应,只闻一道香风飘来,白纱遮体的何若雪欺身而上,突然跨坐在吴贵身上,倾城的脸蛋上露出绝美的笑容。吴贵此时脑中乱作一团,不知哪来的力气,起身就要抱住佳人。奈何何若雪只是一根伸出食指点在胸口,变又将吴贵稳稳地压在身下。只听何若雪用极为温柔的声音道:“你是不是很想要人家的身子?”
吴贵此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但下体的反应却告诉了一切,因为何若雪的臀瓣清楚地感受到一个巨大的阳物狠狠地冲着羞chu跳了一下。直击地何若雪轻呼一声,玉脸俏红,又是一颗粉拳砸在吴贵胸脯上,不过这次并未夹使内力。
何若雪接着柔声道:“我知你有你的难chu,这样吧,你将玄武之身练至破镜,我就给你……”声音到最后竟如蚊音,不过随之而来的回应确如地动山摇一般,又是一下轻击在粉臀间的羞chu。
在第二次受到吴贵热烈的回应后,何若雪真如一名仪态端庄的贵妃,慢慢地坐回桌前品茗。而乌龟也不得不忍受着煎熬,与这位想要又暂要不得的绝代佳人闲聊着。二人各自叙说着这三年的过往,吴贵也将近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趣事说给何若雪听,逗地美人咯咯直笑。吴贵的话匣子开了后也是没完没了,到最后是何若雪把人轰了出来,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吴贵习武七日之约。
吴贵被何若雪“轰”出凤雪宫,也不气恼,从袖内掏出一条洁白丝巾,放在手上来回摩挲。原来这丝巾是何若雪将吴贵压于身下时不慎滑落的,吴贵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进了衣袖内。似是在手上还不过瘾,吴贵又仰起头来将丝巾展开铺在脸上,深深女干了一口气。在初冬暖阳的照耀下,吴贵对着蓝天白云竟像个孩童般满足地笑着。
紫禁城,琳华宫“臣锦衣卫都指挥使吴风,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琳华宫内,吴风单膝跪地。面前身姿妖娆的贵妇正是新晋贵妃沈嫣琳。
只见沈嫣琳向左右使了使眼色,见一干宫女太监都知趣地离开,便携吴风进得屋内说话。
见四chu无人,沈嫣琳连忙握住吴风双手,嗔道:“风儿,你怎跑到这来了!皇宫后院岂是你该来的,若是……”
吴风答道:“娘亲且放心,是陛下准孩儿来看您的!”
由于沈嫣琳的身份,母子俩在京城难得相见,平日联系都是托人捎信。如今见得宝贝儿子,自是喜出望外,便拉着吴风聊个没完。最后还是吴风看天色渐黑不宜多留,请辞离去。临别时又是一番母子情深,耐人寻味。
沈嫣琳将吴风送至门外时,吴风悄声说道:“昨日孩儿已于贵叔取得联系,他愿意帮助孩儿。如今他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极受陛下看重,娘亲在后宫可万万不能得罪。”吴风顿了顿,接着道:“若有机会,收为己用!”
沈嫣琳含泪道:“风儿放心,娘亲省得,去吧……”
“孩儿告辞”吴风再行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沈嫣琳见儿子远去,心下盘算道“这死鬼这么久了都不来寻我,莫非又让何若雪那狐狸精抢了先,把人迷了去?看来得老娘亲自出马了!”本来还是一副忧伤不舍得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变为一副摄人心魄的魅惑面容……
PS:由于故事情节需要,本章比较平淡。下章将迎来一场禁忌大戏,以作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