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女人打响的战争往往无比惨烈。
正和侄女淳于青冥漫步在碧玉街头的琴心,决计没有想到,自己无端给祸事临头的碧玉凭添一把大火。
一道炙热的如同能剥落一切的目光从淳于青冥身上滑过,落在旁边的琴心身上。如同遭受有机的重击一般,琴心不自觉回头看了看从街角茶楼上射下的那赤裸裸的目光源头。
那是一张毫无生声气的面孔,只有那目光流露出一种盛气凌人的独霸欲望,看得琴心浑身一颤,心中升起了剧烈的不安和惶恐。
琴心年轻时分也行走江湖,自然知道那张面孔之上覆盖了一副做工精巧的面具,只是这个人的目光也太可怕了!回过身来的琴心半天才平复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悸。
“婶婶,不舒服么?”淳于青冥并没有发现那茶楼上的人物,只是觉得婶婶的面色突然之间变得煞白。
“没…没什么。”低着头的琴心依然可以感受自己背后那挚热的目光,不安地拈了拈裙裾,“嗯,我有点不舒服。青冥,咱们回家吧!”
淳于青冥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婶婶,警觉的目光又扫了扫周围,有着几分凌厉,四周行人那惊艳纷纷回缩、躲避开来。街角茶楼的那道目光并没有丝毫退却,依旧直勾勾盯着琴心的背影。
“又是一帮登徒子!”淳于青冥低声嘟囔了一句,不得不把目光撤回。那人的眼神太凌厉了!“婶婶,我们回去吧!”
“淳于清城竟然有女如此!”看着渐行渐远的两条窈窕身影最后消失在楼宇之后,那带着面具的人坐了下来,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颇为英俊的公子。对面则是两位身材丰腴的女子,只是被巾纱遮面。
“如风,你也坐吧!”
宋如风并没有推迟,只是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茶器,似乎能将这平凡的茶具看出花来。
“那妇人当是琴心吧!”那面具人似乎还在回味那曼妙的身姿,眼神中欲望毫不掩饰。
“是!教主!”那宋如风一如平常,丝毫看不出表情的变化。
“又是一个天生媚骨,这次看来真的来对了!”在那两个绝色妇人面前,那面具人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拥有琴心的欲望,反而隔着纱巾伸手在一个女人的脸上捏了捏。“到时候你们可就多了一个伴了,高兴吧!”
“对了,还要告诉教主一个好消息!”那宋如风似乎下了决心似的,抬起头来,看着教主狐疑的眼神说道。
“还有什么好事?”那教主似乎并不打算将手从纱巾美女的脸上挪开。
“这碧玉城中还有一名九阴绝脉的女人。”宋如风看了一眼教主那开始下滑的手指,继续说道,“原本天生九阴绝脉之人是活不过十八岁,但这个女子似乎有什么奇遇,竟然能活了下来。”
“哦?”那教主滑向面纱美女胸部的手撤了回来,面色忽然变冷,“有这等好事,为何不抓回来?”
“我也是刚刚得知此事,这不,就禀报教主,等候教主裁示!”那宋如风见教主脸色忽变,连忙欠身站了起来。
“好,好!”那教主面上一片笑容,“等碧玉之事了解,我就传你一套逆天掌!”
“谢教主恩赐!”宋如风慌忙搬开座椅,跪了下来。
“还不快去请来?”那教主再次站起身来,心中却已经是热潮彭湃。如果说月清、杜冰还有那琴心天生媚骨是绝好的炉鼎的话,那么这身怀九阴绝脉的女人则不仅是个炉鼎,那里还有着丰沃的土壤以及一粒可以迅速发芽成长的种子。
“很多时候,我们都自以为是地认为,将会有更好的人在未来的日子里等着我们。殊不知,最好的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也许,错过一次,将错过一生。”
琴心在卧室中徘徊了几回,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起沈麟在向自己说明要迎娶月明时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是今天那炙热目光剥开自己内心虚伪的平静?还是自己就从未将那道身影从心底抹去?
充满了清冷孤傲,就宛如夭上的明月,耀眼而皎洁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和缅怀,我真的堕落了么?琴心拼命压抑自己内心那狂热的躁动,冒出一句自言自语。
这个女子太弱了!
看着躺在床榻上露出半张雪白的面孔,竟没有丝毫血色,宋如风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女人能承受教主的恩宠么?
墙角那对母子被自己的手下制住,那两双眼睛中除了愤怒还有着无尽的担忧。
而那躺在床上的传说中的身怀九阴绝脉的女子,眼神中竟没有丝毫的惊惶,涌出的全是诀别中的哀念。一时间宋如风有些恍惚,似乎撩起心底最深chu的一点记忆,竟让手下人放过他们了。
可眼前这个女子,还是要送给教主。宋如风用被褥将那较小的身躯卷起,夹在腋下。入手极轻,似乎全无分量。不禁再次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孩子,恐怕承受一次教主那样的蹂躏,必死无疑!
这,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担心的了!摇摇头,宋如风还是如风般离去,腋下夹着瘦弱的玉欣。
从未有过如此的放纵,沈麟扫了一遍洞内诺大床铺上那一具具惊艳江湖的胴体,平静如水的心中还是漾起阵阵征服的自豪。修罗红,杨霁烟、师蕴心、淳于月明、柳如烟、凤非烟、师蕴心和翠绿桐儿,这八个女人,从昨天到片刻之前,无不以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表白了她们对自己的依恋,那就是将自己牢牢摁在身下,她们纵身驰聘。
想起昨天身边的女人们看见自己醒过来那欣喜若狂的样子,还有刚刚结束的那场持续整整一天时间的没有尊卑的同床大战,沈麟眼中溢满了一种谁也看不透的神采。
怀中的丫头轻轻一声梦呓,将身体了,似乎更舒服了,又沉沉睡了过去。
自己这段时间的勤奋开发,怀中桐儿那娇小的身躯,竟也发育出如此丰硕的山峰。这个小妮子,刚才就如同不要命般,来来回回要了四次,要知道即便如师蕴心和修罗红这般饱偿风月的女人,都没有和自己互搏超过三次。疲倦至级的她,此刻熟睡地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蜷在自己的怀中。
将桐儿靠在翠绿的身边,平稳的躺下,沈麟也找了个空隙坐了下来,身边正是丰腴的师蕴心和媚惑的凤非烟,那两具赤裸的躯体都泛着极度高潮后的殷红。
看着她们两个在梦中仍是心荡神迷美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之气的艳脸沈麟也是满足无比,也只有在这一刻才能全心全意地感受此刻的和谐和安静。
终于平静下来的洞穴中,沈麟现在反而有点不适应了。自己心中似乎有着点点恐慌,为什么?是因为云瑞大师留在自己意识中的记忆被唤醒了么?
虽然还没有完全透视云瑞大师所留给自己的意识,但在这八天的潜心冥想中,无意识中闪过一副副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画面。那是年少时的憧憬,青年时期的热切,成年时的壮志未酬的惆怅,还有老年时那深深的遗憾与悔恨,这些记忆并不是自己的,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一个将自己一身奉献给光明圣门的长老的记忆。
虽然只是片断画面,但沈麟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光明圣门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与尊严,虽然最后还是被压抑下来,但这种压抑并不是屈服!
年轻的人啊,你懂得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吗?你懂得什么是爰情吗?你懂得什么是使命与责任么?这是云瑞大师留给自己记忆的最后一句,似乎在问自己,又好像是扪心自问。
沈麟手掌一翻,云瑞大师留给自己的那颗紫色圆珠,赫然出现在手掌之中,泛出淡淡的紫色光芒,闪耀着无尽的岁月之秘。
“麟弟!……”一条雪白的美腿从凌乱的被褥中伸出,毫无顾忌地压在沈麟的腿上。是凤非烟睡梦之中的呓语和梦行,却也刚好将沈麟从神游天外拉回。
单薄的丝绸被单从那白皙的腿间滑落,露出了那双腿之间的神秘的十大名器之一重门叠嶂。对于这个名器,《葵水心经》用了两个字评价“销魂”,江湖上又称重门叠嶂为销魂门。
其中乐趣知多少,沈麟再清楚不过了。
伏在自己右边的则是另一名器师蕴心的“春水玉壶”,还有远在高丽的毕青那个丫头,可也是身怀至宝“拱门千蚯”。想想自己到这历事,没认识几个人,倒是挺有女人缘的。
“母亲!……”沈麟耳畔又传来淳于月明的声音,这个丫头又在做思乡的梦了。
琴心,这个名字刚刚从心头泛起,沈麟便想到了那张高贵而优雅的脸庞,似喜似嗔,那正是当夜被自己情不自禁吻后的娇嫩脸庞。她似乎行云流水般向自己走来,步履轻盈,走动间摇曳生姿,如风摆荷叶。
快到自己面前时,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双巨手,将窈窕的身材拦腰抱住,在琴心的尖叫中身形具散。
“不好。”沈麟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刚才的镜像决不是出神,更像魔门中“心之镜像”预警。
琴心出事了,碧玉城出事了!沈麟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双目之中射出从未有过的愤恨与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