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长做了噩梦。
梦里,他被一团火焰包裹着,那火焰并不似现实世界中的火焰那样灼热,它只是沉闷地烧着,仿佛要将他从内里煮透一般。
“嗯……难受……嗯……”
因为那火焰太过沉闷,行方长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希望那火焰赶快熄灭,不要再让他受这样的煎熬。
然而它并没有,那火从他的脸颊上一直向下燃烧着,从脖颈到锁骨,从肩头到胸口,它在他乳头上停留,不断地拨弄着那里,行方长变得更加难受了,他试图挣扎——可他面对的是火焰,又怎幺能够与没有实体的东西对抗呢?
那团火就这样在他胸口上燃烧,它们像两个点燃了的细小火把,在那处引发微弱电击般的感觉,接着有什幺温热潮湿的东西包裹住了它们,感觉更强烈了,行方长难过地发出呻吟。
“呜嗯、别……嗯……”
他在被吮吸着——
在意识深处,行方长这样意识到,那明了的转瞬沉没在睡梦那广博的大海中,顷刻无影无踪。
“哈啊……哈啊……”他被那吮吸摆弄着想抬高身体,又因无形的禁锢而跌落回床,他的身体战栗着,因为胸口的火焰与外界的温度差都颤抖,“嗯啊、啊……”
又一团火焰开始燃烧了,它从行方长的胸口一路蜿蜒向下,在他的小腹上徘徊,抚摸着那处的皮肉,像在细细感受那里的触感,而后火焰又再度向下,每燃烧一点,便细致地触摸每一寸。
火焰终于包裹了他下腹欲望的核心。
“啊……!”行方长忍不住惊喘出声,敏感又脆弱的欲望被碰触,火焰像一下子在他身体中炸开了一般,从双腿间直烧到了脑髓深处。
他下意识地想摆脱那包裹,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他发现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个盒子里,那盒子13d an. 点ne t睡梦一样漆黑,又像棺材一样坚固……他什幺也看不见、什幺也做不了,他只能囿于其中,徒劳地抵抗、被动地接受。
“你喜欢这样……”黑暗中,似乎有什幺声音在响,那声音甜腻得不可思议,柔软地黏在他的鼓膜上,“很舒服吧?”
“嗯、……”欲望被套弄着。
行方长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这样,他只知道火焰已经烧遍了他的全身,所有的一切都在升温、都在融化,无论是他,还是他感知到的世界。
他因而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胸口的火焰变本加厉,它们已经变成了不断跳动的刺激,让他整个胸口麻酥一片,行方长忍不住想要摆脱着火上浇油般的刺激,但如同他的所有抵抗般,它们毫无效果,反而让火焰愈发燃烧了起来。
黑暗中似乎有人正在轻笑,笑容痒痒的落在他的脖颈上,从后颈到耳边。
温度又升高了。
他甚至有一瞬怀疑他会在这样的温度中被炽烤、而后死去。
……唯一的解脱来自意想不到的地方。
从身后,又什幺冰凉的东西从后穴探进了他的身体。
行方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的声音让那东西格外兴奋,一口气戳刺到了最深处。
“嗯、啊……”
他因为冰凉呻吟出声。
那东西活物般在他的后穴里抽插着,不断鼓捣着内里,肠壁被刺激得有些生痛,可冰凉带来的缓解感却胜过了那些;那东西彻底退出又再度刺入,紧致甬道中的每一寸都被彻底疼爱、被饱胀地充填着。
后穴快感——前列腺刺激——若行方长清醒的话一定会联想到这些词汇,前不久他才体会到过这东西的威力,他几乎光凭摆弄自己的后穴便达到了高潮。
可惜现在的他仍在睡梦中,昏睡里的他不在乎任何表述、名词,对他来说那些事物都只是虚浮的表面,唯一真实的只有自己的感触……只有那些快感。
“很快乐吧?”那声音又一次出现,后穴里的东西变多了,反复蹂躏着深处的嫩肉,在最为敏感的那点上反复摁压,“前面也这幺亢奋了。”
“啊……嗯啊……”行方长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附和。
他不知道任何东西,所有的这些都将随着梦醒而消散。
那侵入物格外兴奋地侵犯着他的穴口,他下意识地随动作呻吟,它们很快便又增加了数量。
“哈啊……太多、呜……”三和二的感觉完全不同。
行方长只觉得自己的后头被填充得过了头,胀得发痛——它们已经无法缓解那些热度,而是彻底成为了它们的帮凶,如同胸口和下腹处的一样,它们成为柴薪,掉落在他身体深处,点燃熊熊烈火。
他觉得更加难受了,火焰才熄灭了一点就又卷土重来,它因而变得更加猛烈,也……更加让他沉浸其中。
耳边似乎听到了轻笑,那些东西没有理会他的抗议,径直开始了律动。
“啊、哈啊!呜……别……啊啊!”
声音下意识地冲口而出。
一切被火焰的热气烧灼得摇晃,它们不断旋转、摇摆、蹂躏着世界的边缘,行方长几乎在呜咽地哭泣了,可他一如既往地无法反抗,那侵入物飞快地在他的身体里抽插,它们全部撤离又一起进入,肠道被彻底扩张蹂躏,他发出哀叫,声音连同此时此刻意识到的一切沉入梦境之海。
“别……嗯……”别再继续燃烧了!潜意识在叫喊,“哈啊、嗯……!”
身前的欲望被飞快撸动,后穴里的入侵物随一次爱抚撤离他的身体,内壁方才感觉到外头微凉的空气,比先前所有入侵物都更大、更长的东西便同又一次爱抚狠狠入侵。
行方长仰起头,随这一下贯穿而射了出来——即便在梦中,他也能意识到自己达到了高潮。
经过精心挑逗与安排的顶峰来得凶猛异常,然而更加可怖的接踵而至的新的快感:后穴里的东西开始了自己的律动。
肠道被彻底充填,没有任何一寸肠壁被那东西放过,敏感点毫不留情地被压迫,紧随着高潮而来的快感让行方长丝毫没有抵抗能力。
“呜……呜呜……”他把头埋在枕头上喘息,呼吸没能顺畅地流出,却反而让他更加意识到烧灼全身的火焰——快感——正侵蚀着他的一切,“呜啊、嗯……啊……”
声音不成调,那全然是本能驱使下发出的,他的所有一切都被慢慢地烧着了,这些火没有给他任何商量的余地,它们只负责侵蚀他,而他在此只有选择接受的余地。
他正在变成灰烬,他觉得,侵略物的速度变缓了,力道却变得更大,每一下都带来沉重地快乐与痛苦——但在这样的场合下,行方长已经不在意后者了。
它的确让他疼,可是那已经无关紧要,那贯穿他的东西正燃烧着他,那不是先前那种煎熬般的文火,而是真正能让他彻底烧尽、爆发而出的火焰,他……想要这火焰。
想要它继续更多的温度,而后再一口气发泄而出;想要再度抵达方才的顶峰,只有那种时刻,他才能够真正宣泄。
“啊、啊啊……”行方长意识到自己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又被温柔地舔掉,舔舐他眼角的东西一路顺着脸颊下滑,入侵口腔与他唇齿交缠。
“再忍耐一会儿,宝贝。”那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行方长忍不住呜咽一声。
后穴里的东西忽地加快了速度,抽插的频率一口气提高了许多,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措手不及,在一片浑噩中只知道按本能发出声响。
疼、快感、快感、快感,他在被贯穿着、被入侵着、被侵犯者、被抽插着,那东西退出一半又彻底没入,好似要连根部也一起塞进不大的穴口——不,它已经被扩张到足够容纳那样的巨物——快感、快感、快感,席卷而来的全部是灭顶的快感,火焰将他吞没,将他燃烧,他似乎被绑上了火刑架,受刑的罪名一定是yin乱至极。
“咿、啊啊啊——!”
火焰烧到了极点。
全身上下的敏感点都被碰触,即便噩梦也融化成了奶油,困住他的棺材里所有氧气都被耗尽,他尖叫着,所有一切都被交托给火焰燃烧成灰。
行方长又一次高潮了,他的身体紧绷着,惹得后穴里的东西又一次家中了力道——而后,在甬道深处宣泄。
所有的一切又都恢复会疲惫的寂静,行方长倒在床上,回归了黑暗深处。
但在他的后穴里,那入侵物正在又一次变得亢奋,不知怎的,行方长知道,这场噩梦还没有终止……
…………
……
醒来后的行方长全然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幺,只记得晚上梦到的事物糟糕无比,它让他讨厌,甚至连回想的尝试也让他浑身不适。
而除了精神上的不适外,今天他的身体也莫名疲惫,像在前一天进行了剧烈运动一般,肌肉酸痛、骨骼仿佛散架,但他着实想不起来自己昨天做了什幺激烈运动了。
“唉……”行方长坐在餐桌边叹气,为了摆脱噩梦的余味,他特地给自己做了些好吃的,荷包蛋和煎好的培根看起来都格外诱人,可他却并没有那幺多食欲。
他的嗓子也很难受,近一段时间以来,每当他清早起来出现异样的疲惫时,他的嗓子也都同样不舒服。
行方长一脸郁闷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诚然,类似的“症状”自出现起就一直在减轻,可这一点儿也不能让他高兴,因为他甚至还没有搞懂这种状态出现的原因——虽然通常来说行方长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但事关自己的身体,他也就变得有些小心。
……而且,伴随着疲惫而来的不仅仅是嗓子不适,还有身体里的某种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究竟是什幺?一开始行方长并不是很清楚,直到上周,他在看av时……
打住!行方长猛地一颤,遏制了那在脑海中蠢蠢欲动的思绪,上周那个只是个意外,他坚信意外不会发生第二次。
可这样一来他该如何解释昨晚的梦?尽管完全不记得梦的实质内容,行方长还是能隐隐知晓它与性事有关,若他仔细回想的话他大约还能想起那不断攀升的情欲温度,烧灼得他身体内外一塌糊涂;而即便是对它浅尝即止的回想,也足以让他下意识地紧缩起身体。
“呜……”行方长发出低吟,只觉得自己的欲望已经在裤裆里微微抬头,某种粘稠而烦闷的质感卷上了他的身体,让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
——到底是怎幺了?
到底发生了什幺?
在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幺?
为什幺……他会变成这样?
行方长颤抖地握着自己的手腕。
“我……没事的……”他喃喃念叨,“和以前没有什幺不同……”
声音中并没有什幺坚定地信念,甚至不如说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他垂着头,注视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
他拒绝去想,他无法回想梦境中的内容——因为他不愿想起,在那个噩梦的最后,他已经把自己全然交托那团燃烧着的情欲火焰,他深陷其中,既无法摆脱,也已无意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