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鳌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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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室内:韦小宝流着口水,看着床上的我和健宁公主。我看着韦小宝。

「要不要我们一起享受这美丽的小骚货!」我笑淫淫地看着韦小宝。

「真的吗?」韦小宝色迷迷地说着,然後就走了过来。这时候的健宁公主身上一丝不挂,韦小宝的手已经摸到了健宁公主的屁股。这时候我抓住了韦小宝的手!

「小宝,别这样猴急嘛!」我推开韦小宝「今天大家一定都有机会,不过我们得好好地喂饱健宁公主,所以我们得出一些花招,让她好好地享受享受。」

「那你希望我怎样作呢?」韦小宝开口问。

「很简单,我们两个人同时弄她,体位不限制,任何一个人射过之後,就退下来由另外一个人接替,然後休息。等待接替另外一个人!」

健宁公主听到我这样讲,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两人很快地就讲好,健宁公主要帮韦小宝口交,很自然地就是由我来玩弄健宁公主的小穴。接着健宁公主先帮我们轮流口交了一会,好让我们的肉棒勃起柔挺。这时候,韦小宝先站在旁边,然後健宁公主轮流地帮小宝跟我舔弄我们的肉棒。我也不甘寂寞地蹲下身体,舔弄健宁公主的小穴。接着我躺在地板上,跟健宁公主呈现69的姿势,相互口交,韦小宝就过来干健宁公主的小穴,但是随即韦小宝发现这样一来他会直接面对我的下体,所以他就要求变换姿势,然後跪在健宁公主的面前,让健宁公主女干含舔弄!

「啊…公主…你女干得我好爽,小发子…我真要谢谢你…公主…你也愿意让…我…可以…享受…享受…喔…喔…喔…」

「少废话……小宝……下次…我们…一起……搞……其他的………」

「没问题……」

健宁公主想不到这俩人一边石更淫玩弄着她的同时,居然还这般地交易着!但是这时候的健宁公主,已经全然地被性爰的欢愉给冲晕了,她完全不在乎他们的交易,健宁公主只需要有男人石更淫干她就可以!

这时候,我将肉棒抽了出来,然後叫韦小宝过来接替我的位置,我将肉棒插进健宁公主的屁眼!这时候健宁公主第一次感受到前後两个穴都被干的快感!两条肉棒一前一後地在健宁公主体内进出,弄得健宁公主真是要疯了!特别是两条肉棒相挤压,所以彼此之间还会相互地影响,两个人也直呼过瘾!

「啊…啊…啊…大…鸡巴…要…玩…死…人…了…啦…喔…喔…喔…嗡哼…好爽…好舒服…喔…喔…喔……」

「公主……你的小穴……也真是……棒极了……我…得……也好舒服……啊……」

「屁眼更是棒啊……我第一次知道干屁眼…」

「嗯…嗯…嗯…我好爽…我好舒服……谢谢…我好喜欢…这样…被…人家…石更淫我…好舒服…我要丢了…啊…你们还…没…有…啊……你…我…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这时候,我在健宁公主的穴里射出,然後满足地退到一旁。这时候韦小宝则是将肉棒插入健宁公主的屁眼里面,然後两人以坐姿继续交合,健宁公主的双腿大张,小穴在其馀我们面前一览无疑,而韦小宝在屁眼里进出的情形也是清楚可见,看得我直呼过瘾!——

从太后房内出来,我听着韦小宝讲他为什么会到太后那里。韦小宝从太后房内出来肚中已饿得咕咕直响。他穿过一chu月洞门,见左侧有间屋子,门儿虚掩,走过门边,突然一阵食物香气透了出来,不由得馋欲滴,轻轻推门。

韦小宝只见桌上放着十来碟点心糕饼,眼见室内无人,便即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拿起一块千层糕,放入口中。只嚼得几嚼,不由得暗暗叫好。这千层糕是一层面粉一层蜜糖猪油,更有桂花香气,既松且甜。维扬细点天下闻名,妓院中款待嫖客,点心也做得十分考究。韦小宝往往先嫖客之尝而尝,尽管老鸨乌奴打骂,他还是偷吃不误。此刻所吃的这块糕,显然比妓院中的细点更精致得多,心道:“这千层糕做得真好,我瞧这儿多半是北京城里的第一大妓院。”

他吃了一块千层糕,不听得有人走近,又去取了一只小烧麦放入口中。他偷食的经验极丰,知道一碗一碟之中不能多取,这才不易为人发觉。吃了一只烧麦后,又吃了一块豌豆黄,将碟中糕点略加搬动,不露偷食之迹。

正吃得兴起,忽听得门外靴声响,有人走近,忙拿了一个肉末烧饼,但见屋中空空洞洞,墙壁边倚着几个牛皮的人形,梁上垂下来几只大布袋,里面似乎装作米麦或是沙土,此外便只眼前这张桌子,桌前挂着块桌帷,当下更不细想,便即钻入了桌底。

韦小宝扑将过去,便去男孩的手臂。那男孩一侧身,右足一勾,韦小宝站立不住,立时倒了。那男孩道:“呸,你不会摔跤。”韦小宝道:“谁说不会?”跃起身来,去抱他左腿。那男孩伸手抓他后心,韦小宝一闪,那男孩便抓了一个空。韦小宝记得茅十八在酒馆中与七名大汉相斗的手法,突然左手出拳,击中那男孩下颚,砰的一声,正好打中。

那男孩一怔,眼中露出怒色。韦小宝笑道:“呸,你不会摔跤!”那男孩一言不发,左手虚幌,韦小宝斜身避让,那男孩手肘骤出,正撞在他的腰里。韦小宝大叫一声,痛得蹲了下来。那男孩双手从他背后腋下穿上,十指互握,扣住了他后颈,将他身上越压越低。韦小宝左足反踢。那男孩双手猛推,将韦小宝身子送出,拍的一声,跌了个狗吃屎。韦小宝大怒,翻滚过去,用力抱住了男孩的双腿,使劲拖拉,那男孩站立不住,倒了下来,正好压在韦小宝身上。这男孩身材比韦小宝高大,立即以手肘逼住韦小宝后颈。韦小宝呼女干不畅,拼命伸足力撑,翻了几下,终于翻到了上面,反压在那男孩身上。只是他人小身轻,压不住对方,又给那男孩翻了上来压住。

韦小宝极是溜滑,放开男孩双腿,钻到他身后,大力一脚踢中他屁股。那男孩反手抓住他右腿使劲一扯,韦小宝仰面便倒。那男孩扑上去叉住他头颈,喝到:“投不投降?”

韦小宝左足勾转,在那溜滑腰间擦了几下,那溜滑怕痒,嘻的一笑,手劲便松了。韦小宝乘机跃起,抱住他头颈。那溜滑使出摔跤手法,抓住了韦小宝后领,把他重重往地下一摔。韦小宝一阵晕眩,动弹不得。那溜滑哈哈大笑,说道:“服了么?”

韦小宝猛地跃起,一个头锤,正中对方小腹。那溜滑哼了一声,倒退几步。韦小宝冲将上去,那溜滑身子微斜,横脚钩扫。韦小宝摔将下来,很命抱住了他大腿。两人同时跌倒。一时那男孩翻在上面,一时韦小宝翻在上面,翻了十七八个滚,终于两人互相住,呼呼喘气,突然之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都觉如此打十分好玩,慢慢放开了手。

那男孩一伸手,扯开了韦小宝脸上的白布,笑道:“包住了头干什么?”

韦小宝吃了一惊,便欲伸手去夺,但想多方既已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再加掩饰也是无用,笑道:“包住了脸,免得进来偷食时给人认了出来。”那男孩站起身来,笑道:“好啊,原来你时时到这里偷食。”韦小宝道:“时时倒不见得。”说着也站了起来,见那男孩眉清目秀,神情轩昂,对他颇有好感。

那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韦小宝道:“小桂子,你呢?”

那男孩略一迟疑,道:“我叫……叫小玄子。你是那个公公手下的?”

韦小宝道:“我跟海老公。”小玄子点了点头,就用韦小宝那块白布抹了抹额头汗水,拿起一块点心便吃。当即拿起一块千层糕,肆无忌惮的放入口中。

小玄子笑了笑,道:“你没学过摔将,可是手脚挺灵活,我居然压你不住,再打几个回合,你便输了。”

韦小宝道:“那也不见得,咱们再打一会试试。”小玄小玄子似乎会一些手脚之技,年纪和力气都大过韦小宝,不过韦小宝在扬州市井间身经百战,与大流氓,小无赖也不知大过多少场架,打的经验远比小玄子丰富。总算他记得茅十八的教训,而与小玄子的打只是游戏,并非拼命,什么拗手指,拉辫子,咬咽喉,抓眼珠,扯耳朵,捏阴囊等等拿手的成名绝技,倒也一项没使。这么一来,那就难以取胜,打了几个回合,韦小宝终于给他骑在背上再也翻不了身。小玄子笑道:“投不投降?”韦小宝道:‘死也不降。

“小玄子哈哈一笑,跳了下来。

韦小宝扑上去又欲再打。小玄子摇手笑道:“今天不打了,明天再来。不过你不是我对手,再打也没用。

韦小宝不服气,摸出一锭银子,约有三两上下,说道:“明天再打,不过要赌钱,你也拿三两银子出来。

“小玄子一怔,道:“好,咱们打个彩头。明天我带一怔来,中午时分,在这里再打过。

“韦小宝道:“死约会不见不散,大丈夫一言既出,……马难追。

“这”驷马难追“的驷”他总是记不住,只得随口含糊带过。小玄子哈哈大笑,说道:“不错,大丈夫一言既出,……马难追。”说着出屋而去。

说着我们回到海公公的住所。

皇宫内康熙一拳打在韦小宝的胸口,随即双臂伸出,抱住了韦小宝的腰,将之按倒在地。

我哈哈一笑,对康熙说到:“小宝不行了,我来跟你玩。”

康熙听到我的话,登时脸现喜色,说:“好,小春子你过来!”

说着我便和康熙打了起来,这几日每天与康熙打斗成了我们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康熙没有说破他自己的身份,我也装做不知道。片刻康熙在过足打人瘾后说,“好了,今天到这吧,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打。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朗声说道:“皇上,鳌少保有急事要叩见,在外候旨。”康熙嗯了一声。韦小宝又惊又喜:“原来这人是皇帝。这时康熙对我们说道,你们先藏到屏风后”

只听得门外脚步之声甚是沉重,一人走进书房,说道:“奴才鳌拜叩见皇上!”说着跪下磕头。韦小宝和我忙探头张去,只见一个魁梧大汉爬在地上磕头。

只听皇帝说道:“罢了!”鳌拜站起身来,说道:“回皇上:苏克萨哈蓄有异心,他的奏章大逆不道,非chu极刑不可。”皇帝嗯了一声,不置可否。鳌拜又道:“皇上刚刚亲政,苏克萨哈这厮便上奏章,说什么'兹遇躬亲大政,伏祈睿鉴,令臣往守先皇陵寝,如线余息,得以生存。'那不是明明貌似皇上吗?皇上不亲大政,他就要死了。这是说皇上对奴才们残暴得很。”皇帝仍是嗯了一声。

鳌拜道:“奴才和王公贝勒大臣会议,都说苏克萨哈共有二十四项大罪,怀抱石更诈,存蓄异心,欺貌幼主,不愿归政,实是大逆不道。按本朝“大逆律”,应与其长子内大臣察克旦一共凌迟chu死,养子六人,孙一人,兄弟之子二人,皆斩决。其族人前锋营统领白尔赫,侍卫额图等也都斩决。”皇帝道:“如此chu罪,只怕太重了罢?”

鳌拜道:“回皇上:皇上年纪还小,于朝政大事恐怕还不十分明白。这苏克萨哈奉先皇遗民,与奴才等共同辅政,听得皇上亲政,该当欢喜才是。他却上这道奏章,讪谤皇上,显是包藏祸心,请皇上准臣下之议,力加重刑。皇上亲政之初,应该立威,使臣下心生畏惧。倘若宽纵了苏克萨哈这大逆不道之罪,日后众臣下都欺皇上年幼,出言不敬,行事无礼,皇上的事就不好办了。”

只听皇帝道:“苏克萨哈虽然不对,不过他是辅政大臣,跟你一样,都是先帝很看重的。倘若朕亲政之初,就……就杀了先帝眷顾的重臣,先帝在天之灵,只怕不喜。”

鳌拜哈哈一笑,说道:“很是,你这几句可是小孩子的话了。先帝命苏克萨哈辅政,是主户他好好侍奉很是,用心办事。他如体念先帝的厚恩,该当尽力竭力,赴汤蹈火,为很是效犬马之劳,那才是做奴才的道理。可是这苏克萨哈心存怨望,又公然讪谤很是,说什么致休乞命,这倒是自己的性命要紧,很是的朝政大事不要紧了。那是这厮对不起先帝,可不是很是对不起这厮,哈哈,哈哈!”

皇帝道:“鳌少保有什么好笑?”鳌拜一怔,忙道:“是,是,不,不是。”猜想起来,鳌拜此时脸上的神色定然十分尴尬。

皇帝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才道:“就算不是朕对不起苏克萨哈,但如此刻杀了他,未免有伤先帝之明。天下百姓若不是说我杀错了人,就会说先帝无知人之能。朝廷将苏克萨哈二十四条大罪布于天下,人人心中都想,原来苏克萨哈这厮如此罪大恶极,这样的坏蛋,先帝居然会用做辅政大臣,坏蛋你鳌少保并列,这,这……岂不是太没见识了么?”

鳌拜道:“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下百姓爰怎么想,让他们胡思乱想好了,谅他们也不敢随便说出口来。有谁敢编排先帝的不是,瞧他们有几颗脑袋?”皇帝道:“古书上说得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味杀头,不许老百姓说出心里的话来,那终究不好。”鳌拜道:“汉人书生的话,是最听不得的,倘若汉人这些读书人的话对,怎么汉人的江山,又会落入咱们满洲人手里呢?所以奴才奉劝皇上,汉人这许多书,还是少读为妙,只有越读脑子越糊涂了,”皇帝并不答话。

鳌拜又道:“奴才当年跟随太宗皇帝和先帝爷东征西讨,从关外打到关内,立下无数汉马功劳,汉字不识一个,一样杀了不少南蛮。这打天下,保天下嘛,还是得用咱们满洲人的法子。”皇帝道:“鳌少保的功劳当然极大,否则先帝也不会这样重用少保了。”鳌拜道:“奴才就只知道赤胆忠心,给还是办事。打从太宗皇帝起,到世祖皇帝,再到还是都是一样的。还是,咱们满洲人办事,讲究有赏有罚,忠心的有赏,不忠的chu罚。这苏克萨哈是个大大的石更臣,非chu以重刑不可。”

皇帝道:“你一定要杀苏克萨哈,到底自己有什么原因?”

鳌拜道:“我有什么原因?难道皇上以为奴才有什么私心?”越说声音越响,语气也越来越凌厉,顿了一顿,又厉声道:“奴才为的是咱们满洲人的天下。太宗皇帝,太宗皇帝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可不能让子孙给误了。皇上这样问奴才,奴才可当真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韦小宝和我听他说得这样凶狠,吃了一惊,忍不住探头望去,只见一条大汉满脸横肉,双眉倒竖,凶神恶煞般的走上前来,双手握紧了拳头。

康熙“啊”的一声惊呼,从椅子中跳了起来。

该我了,鳌拜样子好吓人啊,时不待我,我纵身而出,挡在康熙身前,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造型,向鳌拜大声喝道:“鳌拜,你想干什么?你胆敢对皇上无礼么?你要打人杀人,先过我这一关。

鳌拜突然间见书架后面冲出一个小太监,挡在皇帝的面前,叱责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才想起做臣子的如何可以握拳威胁皇帝,急忙倒退数步,对我喝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事奏禀皇上,谁敢对皇上无礼了?”说着又倒退了两步,垂手而立。

见鳌拜退下,我又扯着嗓子大喊:“杀不杀苏克萨哈,自然由皇上拿主意。你对皇上无礼,想拔拳头打人,不怕杀头抄家吗?”

鳌拜自觉行事过于鲁莽,也不理我却对康熙说:“皇上不可听这小太监的胡言乱语,奴才是个大大的忠臣,请恕为臣失礼了。”

康熙这时才缓过神来,他对鳌拜十分忌惮,眼见他已有退让之意,心想此刻不能跟他撕破脸,便对我说:“小春子,你退在一旁。”

我高声叫“喳!”退到康熙身后。

康熙这时说:“鳌少保,我知道你是个大大的忠臣。你冲锋陷阵惯了的,原不如读书人那样斯文,我也不来怪你。”

鳌拜大喜,忙说:“是,是,皇上圣明。”

康熙又说:“苏克萨哈之事,便依意你办就是。朕过后会禀明皇太后,明日上朝,重重赏你。”

鳌拜见目的达到,大喜道:“多谢皇上。”

康熙说:“还有什么事没有?”

鳌拜答:“没有了,为臣告退。”

康熙点点头,鳌拜笑容满脸,退了出去,临出门转身之际,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看来我和他结大仇了,他不死我没的混了。

这时康熙大叫一声,跳过来一把抱住我,叫到:“小春子,真有你的,今天多亏了你。”我心中欢喜,说道:“皇上,我……我……”康熙看见已经出来的韦小宝叹了口气,说道:“还是被你们发现了,知道了我是皇上,便不肯跟我真打了。”我心说早就知道你是皇上了,口中却说道:“只要皇上不介意,我仍真打便是。”康熙闻言大喜,抻出手拉着我们两,说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若不真打的,便是小狗。”我和小宝说了声好抻手与他相握,山人哈哈大笑,笑声中我偷眼瞧他,见他正笑得欢畅。

这时康熙脸色沉了下来,说道:“鳌拜这老贼现在越来越放肆,这几日总是逼着我杀苏克萨哈,我心中烦躁,无法专心练武。”我骂道:“这老贼实在可恶,仗着武艺高强便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小玄子,咱们三个加起来不见得比他弱了,明日里跟他干一仗,定要打得他求饶。”

康熙大喜,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鳌拜号称满清第一勇士,功夫自然不会差了,再说此人手握重兵,作起乱来可不得了。”我提醒道:“鳌拜手里的兵再多,也不能总是带在身边,如果趁他落单的时候,我们……”说到这里我停下来,看着康熙。康熙兴奋的跳将起来,口中说道:“妙,妙。”快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片刻后,他似乎已有了计较,对我说道:“小桂子,你这就回去加紧练武,明日午后我带你去布库房玩耍。”我兴奋的应了一声,鳌拜这下可要遭殃了——

这日到了行动的时候,康熙道:“小春子去传十二名小太监来。”这些小太监在布库房中练习扑击已有数月,虽然没什么武功,但拉手扳脚的本事都已不差。康熙向十二名小太监道:“你们练了好几个月,也不知有没有长进。待会有个大官儿进来,这人是咱们朝里的扑击好手,我让他试试你们的功夫。你们一见我将茶盏摔在地下,便即一拥而上,冷不防的十二个打他一个。要是能将他按倒在地,令他动弹不得,我重重有赏。”说着拉开书桌的抽屉,取出十二只五十两的元宝,道:“赢得了他,每人一只元宝,倘若输了,十二人一齐斩首。这等懒惰无用的家伙,留着干什么?”最后这两句说得声色俱厉。

十二名小太监一齐跪下,说道:“奴才们自当奋力为皇上办事。”

康熙笑道:“那又是什么办事了?我只是考考你们,且瞧瞧谁学得用心,谁在贪懒。”

我和小宝都暗暗佩服:“他在小太监面前也不露半点口风,以防这些小鬼沉不住气,在鳌拜面前露出了马脚。”

众小太监起身后,康熙从桌上拿起一本书,翻开来看。

过了好半晌,门外靴声响起,一名侍卫叫道:“鳌少保见驾,皇上万福金安。”康熙道:“鳌少保进来罢!”鳌拜掀起门帷,走了进来,跪下磕头。

康熙笑道:“鳌少保,你来得正好,我这十几名小太监在练摔跤。听说你是我满洲勇士中武功第一,你来指点他们几招如何?”鳌拜微笑道:“皇上有兴,臣自当效力。”

康熙笑道:“小桂子,你吩咐外面侍卫们下去休息,不听传呼,不用进来伺候。”说着笑了笑,向鳌拜扮个鬼脸,鳌拜哈哈一笑。韦小宝走出去吩咐。

康熙低声道:“鳌少保,你劝我别读汉人的书,我想你的话很对,咱们还是在书房里摔跤玩儿的好,不过别让人听到了。要是给皇太后知道了,可又要逼我读书啦。”鳌拜大喜,连声道:“对,对,对!皇上这主意挺高明,汉人的书本儿,读了有什么用?”

韦小宝回进书房,道:“侍卫们多谢皇上恩典,都退下去啦。”

康熙笑道:“好,咱们玩咱们的。小太监们,十二个人分成六对,打来瞧瞧。”

十二名小太监卷袖束带,分成六对,扑击起来。

鳌拜笑吟吟的观看,见这些小太监功夫平平,笑着摇了摇头。康熙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笑道:“鳌少保,小孩儿们本事还使得吗?”鳌拜笑道:“将就着瞧瞧,也过得去!”康熙笑道:“跟你鳌少保比,那自然不成!”身子微侧,手一松,呛啷一声,茶盏掉在地下,呼叫出声:“啊哟!”

鳌拜一怔,说道:“皇上……”两个字刚出口,身后十二名小太监已一齐扑了上来,扳手攀臂,抱腰扯腿,同时进攻。康熙哈哈大笑,说道:“鳌少保留神。”鳌拜只道少年皇帝指使小太监试他功夫,微微一笑,双臂分掠,四名小太监跌了出去。他还不敢使力太过,生怕伤了众小监,左腿轻扫,又扫倒了两名,随即哈哈大笑。余下众小监记着皇上“若是输了,十二个人一齐斩首”的话,出尽了吃奶的力气,牢牢抱住他腰腿。

韦小宝早已闪在他身后,看准了太阳穴,狠命一拳。鳌拜只感头脑一阵晕眩,心下微感恼怒:“这些小太监儿好生无礼。”左臂倏地扫出,将三个小太监猛推出去,转过身来,胸口又吃了韦小宝一拳。韦小宝这两下偷袭,手法算得甚快,但他全无力道,打中的虽然是鳌拜的要害之chu,却无效用。鳌拜见偷袭自己之人竟是皇帝贴身的小太监,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毕竟不信皇帝是要这些小孩儿来擒拿自己,左掌一伸,往韦小宝右肩按了下去。

韦小宝使一招“觉后空空”,左掌在鳌拜面前幌了两下。鳌拜一低头,砰的一声,胸口已吃了一腿。韦小宝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来这一腿踢在他胸口,便如踢中了一堵墙壁一般,自己脚上反是一阵剧痛。鳌拜见他连使杀着,又惊又怒,挥诜之际,也不及去想皇帝是何用意,只想推开众小监的纠缠,先将韦小宝收拾了下来。可是众小监抱腰的抱腰,拉腿的拉腿,摔脱了几名,余下的又扑将上来。

康熙拍手笑道:“鳌少保,只怕你要输了。”

鳌拜奋拳正要往韦小宝头顶打落,听得康熙这么说,心道:“原是跟我闹着玩的,怎能跟小孩子们一般见识?”手臂一偏,劲力稍收,拍的一声响,这拳打在韦小宝右肩,只使了一成力。但他力大无穷,当年战阵中与明军交锋,双手抓起明军官兵四下乱掷,来去如风,当者披靡。韦小宝只马马虎虎的学过几个月武功,又是个小孩,虽有众小监相助,却如何奈得了他?这一拳打将下来,韦小宝一个踉跄,向前摔倒,顺势左肘撞出,正撞在鳌拜腰眼之中。鳌拜笑骂:“你这小娃娃,倒狡猾得很!”右手在韦小宝背上轻轻一推。韦小宝扑地倒了,站起身来,手中已多了一柄匕首,猱身向鳌拜扑去。

鳌拜蓦地见到他手中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刀子,呆了一呆,叫道:“你……你干什么?”韦小宝笑道:“我用刀子,你空手,咱们斗斗!”鳌拜喝道:“快快放下刀子,皇上跟前,不得动凶器。”韦小宝笑道:“好,放下就放下!”俯身将匕首往靴筒中插去。这时仍有七八个小太监住了鳌拜,韦小宝突然向前一跌,似乎立足不住,身子撞向鳌拜,挺刀戳出,想戳他肚子,不料鳌拜应变敏捷,迅速异常的一缩,这一刀刺中了他大腿。鳌拜一声怒吼,双手甩脱三名小太监,掐住了韦小宝的脖子。

康熙见韦小宝与众小太监拾夺不下鳌拜,势道不对,绕到鳌拜背后,拔出匕首,一刀插入了他背心。

鳌拜猛觉背心上微痛,立即背肌一收,康熙这一刀便刺得偏了,未中要害。鳌拜顺手掷开韦小宝,犹如旋风般转过身来,眼前一个少年,正是皇帝。

鳌拜一呆,康熙跃开两步。鳌拜大叫一声,终于明白皇帝要取自己性命,挥拳便向康熙打来。康熙侧身避过。鳌拜抓住两名小太监,将他们脑袋对脑袋的一撞,二人登时头骨破裂。他跟着左手一拳,直打进一名小监的胸膛,右脚连踢,将四名小监踢得撞上墙壁,一个个筋折骨断,哼也没哼一声,便已死去,接着左足踹在一名抱住他右腿的小监肚上,那小监立时肚破肠裂。他霎时之间连杀八人,余下四名小监都吓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韦小宝手挺匕首,向他扑去。鳌拜左拳直击而出。韦小宝只感一股劲风扑面而至,气也喘不过来,挥匕首向他手臂插落。鳌拜手臂微斜,避过匕首,随即挥拳击出,打中韦小宝左肩。韦小宝身子飞出,掠过书桌,一交摔在香炉上,登时炉灰飞扬。

康熙始终十分沉着,使开“八卦游龙掌”和鳌拜游斗,但康熙在这路掌法上的造诣颇为有限,更遇到了鳌拜这等天生神勇的猛将,实在并无多大用chu。鳌拜被他打中两掌,毫不在乎,左脚踢出,正中康熙右腿。康熙站立不定,向前伏倒。鳌拜吼声如雷,大呼:“大夥儿一起死了罢!”双拳往他头顶擂落。康熙和韦小宝打日久,斗室中应变的身法甚是熟练迅捷,眼见鳌拜拳到,当即一个打滚,滚到了书桌底下。

鳌拜左腿飞起,踢开书桌,右腿连环,又待往康熙身上踢去,突然间尘灰飞扬,双眼中都是细灰。鳌拜哇哇大叫,双手往眼中乱扭,右腿在身前飞快踢出,生恐敌人乘机来攻。

这时我见事势紧急,从香炉中抓起两把炉灰,向鳌拜撒去。香炉甚细,一落入鳌拜双眼,立时散开。鳌拜蓦地里左臂上一痛,却是韦小宝投掷匕首,刺不中他胸口要害,却插入了他手臂。这时书房中桌翻凳倒,乱成一团,这时候我看应该出手了。

鳌拜目不见物,只觉得,砰的一声响,头顶便被攻击。鳌拜身子一幌,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康熙大喜,叫道:“小春子,真有你的。”他早已备下牛筋和绳索,忙在倒翻了的书桌抽屉中取将出来,和韦小宝两人合力,把鳌拜手足都绑住了。韦小宝已吓得全身都是冷汗,手足发抖,抽绳索也使不出力气,和康熙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喜悦不胜。

鳌拜不多时便即醒转,大叫:“我是忠臣,我无罪!这般阴谋害我,我死也不服。”

这时我喝道:“你造反!带了刀子来到上书房,罪该万死。”鳌拜叫道:“我没带刀子!”这时候韦小宝又喝道:“你身上明明不是带着两把刀子?背上一把,手臂上一把,还敢说没带刀?”韦小宝强辞夺理,鳌拜怎辩得他过?何况鳌拜头顶被我重重一击,背上和臂上分别插了一刀,虽非致命,却也受伤不轻,情急之下,只是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嚷。

康熙见十二名小太监中死剩四人,说道:“你们都亲眼瞧见了,鳌拜这厮犯上作乱,竟想杀我。”四个小太监惊魂未定,脸如土色。有一人连称:“是,是!”其余三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康熙道:“你们出去,宣我旨意,召康亲王杰书和索额图二人进来。刚才的事,一句话也不许提起,若有泄漏风声,小心你们的脑袋。”四名小太监答应了出去。

鳌拜兀自大叫:“冤枉,冤枉!皇上亲手杀我顾命大臣,先帝得知,必不饶你!”

康熙脸色沉了下来,道:“想个法儿,叫他不能胡说!”

韦小宝和我应道:“是!”这时候小宝走过去伸出左手,捏住了鳌拜的鼻子。鳌拜张口透气,韦小宝右手拔下他臂上的匕首,往他口中乱刺数下,在地下抓起两把香灰,柔塞在他嘴里。鳌拜喉头荷荷几声,几乎呼女干停闭,那里还说得出话来?韦小宝又拔下他背上的匕首,将一双匕首并排插在书桌上,自己守在鳌拜身旁,倘若见他稍有矣诏,立即便拔匕首戳他几刀。

康熙眼见大事已定,心下甚喜,见到鳌拜雄壮的身躯和满脸血污的狰狞神情,不由得暗自惊惧,又觉得适才之举实在太过鲁莽,只道自己和小桂子,小春子学了这许久武艺,三人合力,再加上十二名练过摔角的小太监,定可收拾得了鳌拜,那知道遇上真正的勇士,几名小孩子毫无用chu,而自己和小桂子的武艺,只怕也并不怎么高明,若不是小春子,此刻自己已被鳌拜杀了。这厮一不做、二不休,多半还会去加害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朝中大臣和宫中侍卫都是他的亲信,这厮倘若另立幼君,无人敢问他的罪。想到此chu,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等了好一会,四名小监宣召康亲王和索额图进来。二人一进上书房,眼见死尸狼藉,遍地血污,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立即跪下连连磕头,齐声道:“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道:“鳌拜大逆不道,携刀入宫,胆敢向朕行凶。幸好祖宗保佑,尚膳监小监小桂子,小春子会同众监,力拒凶逆,将其擒住。如何善后,你们瞧着办罢。”

康亲王和索额图向来和鳌拜不睦,受其排挤已久,陡见宫中生此大变,又惊又喜,再向皇帝请安,自陈疏于防范,罪过重大,幸得皇帝洪福齐天,百神呵护,鳌拜凶谋得以不逞。

康熙道:“行刺之事,你们不必向外人提起,以免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受惊,传了出去,反惹汉官和百姓们笑话。鳌拜这厮罪大恶极,就无今日之事,也早已罪不容诛。”

康亲王和索额图都磕头道:“是,是!”心下都暗暗怀疑:“鳌拜这厮天生神勇,是我满洲第一勇士,真要行刺皇上,怎能为几名小太监所擒?这中间定然另有别情。”好在二人巴不得重重chu分鳌拜,有什么内情不必多问,何况皇帝这么说,又有谁胆敢多问一句?

康亲王道:“启奏皇上:鳌拜这厮党羽甚多,须得一网成擒,以防另有他变。让索大人在这里护驾,不可有半步离开圣驾。奴才去下传旨意,将鳌拜的党羽都抓了起来。圣意以为如何?”康熙点头道:“很好!”康亲王退了出去。

索额图细细打量小桂子,有我说道:“两位小公公,今日护驾之功,可当真不小啊。”

我道:“那是皇上的福气,咱们做奴才的有什么功劳?”

康熙见我并不居功,对适才这番激斗更只字不提,甚感喜欢。

康亲王办事十分迅速,过不多时,已领了几名亲信的王公大臣齐来请安,回禀说鳌拜的羽党已大部成擒,宫中原有侍卫均已奉旨出宫,不留一人,请皇上另派内侍卫大臣,另选亲信侍卫护驾。康熙甚喜,说道:“办得很妥当!”

几名亲王、贝勒、文武大臣见到上书房中八名小太监被鳌拜打得脑盖碎裂、肠穿骨断的惨状,无不惊骇,齐声痛骂鳌拜大逆不道。当下刑部尚书亲自将鳌拜押了下去收禁。王公大臣们说了许多恭颂圣安的话,便要退出去商议,如何定鳌拜之罪。

康亲王杰书禀承康熙之意,嘱咐众人道:“皇上仁孝,不欲杀戮太众,惊动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因此鳌拜大逆不道之事,不必暴之于朝,只须将他平素把持政事、横蛮不法的罪状,一桩桩的列出来便是。王公大臣齐声称颂圣德。

行刺皇帝,非同小可,鳌拜固然要凌迟chu死,连他全族老幼妇孺,以及同党的家人、族人,无一能够幸免,这一件大案办下来,牵累一广,少说也要死数千之众。康熙虽恨鳌拜跋扈,却也不愿乱加罪名于他头上,更不愿累及无辜。

康熙亲政时日已经不短,但一切大小政务,向来都由鳌拜chu决,朝中官员一直只听鳌拜的话办事,今日拿了鳌拜,见王公大臣的神色忽然不同,对自己恭顺敬畏得多。康熙直到此刻,方知为君之乐,又向韦小宝瞧了一眼,见他缩在一角,一言不发,心想:“这小子不多说话,乖觉得很。”

众大臣退出去后,索额图道:“皇上,上书房须得好好打扫,是否请皇上移驾,到寝宫休息?”康熙点点头,由康亲王和索额图伴向寝宫。我不知是否该当跟去,正踌躇间,康熙向他点了点头,道:“你们跟我来。”

康亲王和索额图在寝宫外数百步chu便已告辞。皇宫的内院,除了后妃公主、太监宫女外,外臣向来不得涉足。

我与韦小宝跟着康熙进内,康熙喝了宫女端上来的一碗参汤,吁了口长气,说道:“小桂子,小春子跟我去见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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