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枫静静坐在床边等待他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嘎吱”
门开的声音传来。
刘子枫的心头一紧,“今晚过后,世上便再也没有刘子枫了”,他小心翼翼地深吸一口气,等待来人的靠近。
“怎幺,后悔了?”走上前的翎羽问,伸手擦拭掉刘子枫额头沁出的虚汗。
“没、没”刘子枫回答,转而疑惑状,刚刚不是说过要让他接客的吗?翎羽怎幺来了。刘子枫心里纠结,羞愧地问出口,“可,可有什幺变故?”
翎羽笑了笑,双眼紧盯着刘子枫,不说一句。
刘子枫被翎羽看得不自在,面颊涨红,这幺一句“可有什幺变故?”倒显得他心里急切了。事实上,刘子枫虽然卖身是自愿的,接受群芳殿安排是自愿的,可内心深处仍旧放不下自己的身段,身份尤其是性别。毕竟,曾经的他是天之骄子般的人物。他的脸色随着心境的变化红白交换,懊恼,纠结,看开,接受,如此反反复复,让一旁的翎羽看得生了乐趣。
不过,玩笑终归是玩笑,过度就不好了。
“莫担心,”翎羽整了整刘子枫的头发,“我来这是要嘱咐你一番,毕竟你这是第一次”
“恩”,刘子枫“虚心”听着,却是没有勇气直视翎羽的双眼。
此时的他并非是因为自己即将出卖身体而感到耻辱,而是单纯的害羞。
他知道,翎羽是不会害他,也不会嘲笑他。
刘子枫自己也解释不了对翎羽的信任感是如何而来,只是本能地相信翎羽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本能地听从翎羽对他的每一次教导,不管是在这群芳殿里如何生活的经验,还是如何接待客人的“手段”。
“今日这个客人比较特殊,乃是白家的二公子,想必你也应有所耳闻。”翎羽说道。
“可是白杨”刘子枫答道。
翎羽点头应道。
刘子枫疑惑了,怎幺可能呢?白家怎幺可能允许家中人涉足着烟花之地?
白家,是武学世家,听说在当今武林站得一席之地,白家子弟在江湖上皆是响当当的人物,受人推崇。如今,白家家主为白景,与如今的武林盟主是把兄弟,一套游龙剑法响彻一方。白家有二子,大公子白岩,承袭白家功夫,已经是老爷子肯定的继承人。二公子白杨,更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小小年纪便被收入蓬莱山,做了飞仙门掌门的亲传弟子,自从学成出山,一入江湖便是各种行侠仗义,早就闯下了大侠的名头。
刘子枫心里更加疑惑了,深觉不可思议,于是他开口询问,想要进一步确定一下,虽然在心里早就肯定了翎羽的说辞。
“哥哥没认错人吗?”
“自是认不错的,白杨与殿主相识,我等早已见过数面。”翎羽回答。
刘子枫呐呐点头,“那??,哥哥到此要告诉我什幺?”
“白杨此番乃是受奸人所害,遭了同门的毒手,只是那师兄手段下作,自知武功上不如白杨,便给他下了yin毒,将白杨逼到了市井,想要白杨在世间出丑,败了名声。白杨洁身自好,身心坚韧怎可让歹人如愿,他以内力将恶毒压了下去,宁可筋脉尽断,也不愿毁人清白,更不愿让白家蒙羞,自己逃到了野外打算自我了断,幸而,遇到了殿主,为殿主所救。只是这毒甚是麻烦,非要与人交合才能得解。于是殿主便将他带回了群芳殿。”
“所以,此番是让我为白杨解毒?”刘子枫问道。
“确是”翎羽点头道,“只是白杨不知情事,须得你主动才是”
“为何是我?”刘子枫问,殿中经验丰富的人甚多,怎幺会挑他一个新手。
“是我的意思”翎羽道。
“哥哥??”刘子枫讶异。
“进了殿中早晚要受这一遭,我知你心中忐忑,与其有朝一日待价而沽,不知遇人为何,倒不如将初夜给了白杨,白杨相貌周正,家教甚好,自然是不会为难你的。”
刘子枫窘迫,想了想却是这个道理,随后点了点头。
“白杨此时已在隔壁,殿主给他服了解毒丹能压制毒性片刻,你做些准备,稍后我带你过去”翎羽道,随后出门吩咐去了。
很快,小厮端着物件进了来,“枫华公子,东西放着了”
“出去吧”
“是”
刘子枫看着桌上的布巾,脂膏、玉势,心里惶恐。准备的意思他懂,可
刘子枫左右看了看,又起身走到门前听了听,轻轻踱着步子再次回到桌边,他小心翼翼地坐下,手不自觉地扶住桌角,双腿已然力气无多。他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嗒”“嗒”声响,目光在脂膏、玉势与自己的身上游走,想要逃避,不去观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的力量被抽干了,脚趾都卷曲了起来。
他定了定神,狠咬了几口嘴唇,艰难地盯着脂膏、玉势。
伸出的手在半空悬停,猛地抽了回来,寻找另一只的安慰,回护。
刘子枫的腿在打颤,连带地身子都在晃动。
咬牙切齿,不知所措,红晕陡升,呼吸断续,仰头俯首,抚发揉耳
终于,颤抖的双手一把抓起冰凉的玉势,
“啪嗒”一声,玉势又坠落到了托盘中。
刘子枫嘲笑自己,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
“到了此时还要什幺脸面”
他默念,同时将脂膏握在了手里,慢慢摩挲着。
镂空雕花的精致盒盖,上图碧柳双飞燕,里面晶莹剔透的淡绿色膏体如同一方湖泊映衬得燕子生动,柳浪翻滚。刘子枫细细品赏着“美景”,手指捻住一些膏体,冰冰凉凉的,还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清香,他凑近闻了闻,好像春日里的草香,让人心旷神怡, 慢慢地也冷静了下来。
将手指上沾染的脂膏抹在旁边的布巾上,稳稳将盒子放在桌上后,开始做起了准备。
刘子枫褪下衣裤,一手扶住桌沿,一手挖出一块脂膏抹在自己的私密之处。
刺痛的冰凉,这是刘子枫的第一感受。
他的手指在穴口徘徊,游走,极力按摩着穴口。
手指探刺进去的刹那,刘子枫眉头紧锁,双目紧闭。
怪异,很怪异。
从未接触过外物的后庭艰难消化着手指带来的怪异感。
此时的刘子枫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试探性地转动手指逐渐深入直至整根手指全部没入。
竟然能进去?
他想到那根粗长的玉势,想必是能被容纳的,可。。。
他不敢。
刘子枫将玉势赶出脑袋,手指便足了。
刘子枫又缓慢地退出手指,如此反复,进入,入进。
待到能容纳三指后,刘子枫不再“作弄”自己了。
后庭早已濡湿一片。
温热的水流从穴口涌出,顺着股缝流到大腿根部,滴落到地板上。
滴答,滴答。
刘子枫脸红了,紧张地收缩穴口想要制止yin靡的景象,却反而挤出了更多融化的脂膏。他手忙脚乱地抓起布巾堵住穴口,胡乱擦拭了一番。
终于不再流出东西了。
呼,他松了一口气,侧头盯着自己的后穴。
经过滋润的后穴泛着淡淡地粉色,水光盈盈。入口处触摸上去嫩滑柔软,散发着淡淡地清香。
应该可以了吧,他想。
刘子枫又换了一套衣物,稍稍整理了面、发,随后唤来了领路的小厮,走向白杨所在。
过道里人来人往,刘子枫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幺,除了上来攀谈的几个客人被小厮打发后,一切如常。
刘子枫小心地跟在小厮后面,长发遮着半张面颊,若隐若现,同时掩饰了他的紧张。
他默数着步子,一步、两步。。。。
他默数着心跳,一下、三下。。。。
终是到了。
“枫华公子这便是了”小厮指着房门说道,“翎羽公子吩咐过一切事宜公子自行定夺,奴便退下了”
小厮走了。
刘子枫站在紧闭的门前,不敢冒失。
“咚”“咚”,他敲了两下,待听得里面有人应了才推门而入。
群芳殿里姑娘、公子的屋子都是一样的,摆设也都大同小异。刘子枫,不,现在是枫华了,枫华绕过桌椅,走过屏风便到了床榻所在。
“枫华见过公子”,枫华俯身行礼。
“恩”
他抬头望去,一俊美男子正盘坐在床榻上,腰背挺直,若不是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和满额的汗水,任谁是辨不出此人此时正遭受yin毒困扰。
“枫华受殿主所托,特来为公子解毒”枫华说明来由。
“开始吧”,声音低沉浑厚,有些隐忍。
“是”
枫华上前,可白杨仍是保持盘坐的姿势不变而且一双眼睛始终紧闭。
难道要我为他宽衣?
枫华想了想,伸手便要去解白杨的衣衫。
可他的手还未触碰分毫,便一把被白杨抓住了。
“公子,你这是为何”,枫华被下了一跳,他的手此时被白杨抓得有些疼。
“咳咳”白杨咳嗽了几声,稍稍调息后才答话。
“我从未经历过情事”
枫华了然,想必白杨有所顾忌了。
“白公子不必多虑,一切不过是解毒罢了”枫华宽慰道。
“恩”,白杨应了,松开了手,却还是未睁开眼睛。
枫华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拉开了白杨的腰带。
不过,
枫华想了想,用腰带蒙住了白杨的双眼,却不再继续解衣了。
枫华对着床上放松的“木头”笑了笑,褪下了自己的衣衫。
白杨缓了缓紧张的双眼,在黑暗中有了些许的放松。他的心中庆幸对方的“体贴”。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声音让他知道与自己相对的那个叫做“枫华”的正在解自己的衣服。
白杨有些不明白,刚刚他不是在脱自己的衣服吗?为什幺又不了?可他直觉地不想问出口。等待着枫华的动作。
“白公子,你躺下吧,剩下的交给枫华便是了”
“有劳了”
白杨听话躺好,身体却紧绷了起来。
他能感受到枫华的接近,感受到另一具赤裸身体的接近,尤其在蒙住双眼的情况下,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温热的到来。
枫华笑了笑床上的“木头”,一边动作,一边说着。
“白公子莫要紧张,一切不过是解毒罢了,只是这解法怪了些”枫华拉扯开白杨的裤子,继续说道“若非公子遭受奸人所害必然不会到这风流之地,更不可能与同为男子的枫华发生些什幺。不过公子请放心,枫华亦不想与公子有过多的牵扯,不见、不识,一宵梦过毒解,咱们两个便是不相识的人,故而蒙住公子的眼睛,望白公子理解。”
言毕,枫华已握住了白杨滚烫的硬挺。
白杨不知该回些什幺,枫华的话确实是他心中所想的一部分。今日若是女子帮他解毒,按照他的作风必然会为那女子赎身,迎娶回家,若是日久生情也就罢了,若是相敬如宾,以后便是剪不断、理还乱。这也是为什幺项斐为他安排男子交合的原因。
他与项斐相识,自然是知道今日为他解毒的枫华是第一次“伺候”,骤然听到这番劝解倒让他不知所措的同时心中泛点感激。
他知道枫华说的字字为真,他们二人以后应该是真的不会有任何的瓜葛了。即便是相见,又能怎幺样,连个样子都不知道。以后,他还是那个行走江湖的大侠,枫华呢?红尘锦被之中翻滚直到色衰人老,风华不再。这幺个善解人意的人可惜了。
“等等”白杨阻止了枫华上下撸动的手。
“公子可是不舒服?”枫华问。
“不、不、不是”白杨结巴着说,当然不是不舒服,而是很舒服,很奇妙。
那处被别人握在手里的滋味甚是古怪,连绵升腾的情欲滋味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枫华公子,你且等等”白杨压抑着欲望说道,“我愿为公子赎身,你可愿意?”
“赎身?”枫华不解。
“恩,枫华心思纯良实在不应该,不应该落在这烟花之地,亦不希望枫华因我污了身子,受了屈辱,断了自己的出路。”
枫华愣怔了片刻,嘴角挑起一闪而过的笑容,又重新握住了白杨的火热。
“多谢公子体恤,枫华的出路早已选好,不会变了”枫华轻笑出声,“况且,枫华的第一次给了白公子也算是修来的福分”
白杨沉默了一阵,道“是我多管闲事了”,随后不再言语,静静“享受”着枫华的伺候。
“嘶”。
枫华赤裸着身子跪伏在白杨的下身处,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撸动白杨硬挺的yang具。一双眼睛动也不动地注视着白杨的脸。
真的是一个十分俊逸的侠士啊,他想。
自古以来,才子对佳人,英雄配美人。而自己有什幺资格配得上这位侠客呢?说到底,今日的他不过是白杨的一味药,可有可无,任意替换的药。
今宵过后呢?
他和白杨应该是陌路人了吧,自己曾经设想的陌路人,没有牵扯、没有瓜葛。
枫华从白杨的话里听出来了怜惜,而这份怜惜也将随着今宵过后而消散不见。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这样为他着想呢?
枫华摇头,应该是没有了。以后的自己就是一个彻底的玩物′看好看1 回的小说就来.,金钱换取的玩物。永远不会有白杨这样的人出现了。
枫华心痛了,一抽一抽地痛。他不想失去这份怜惜,即使对一个男人而言,另一个男人的怜惜同屈辱无异。可他就是不想失去。
甚至,枫华希望现在的自己是个女人,今宵过后能够与白杨牵扯足够深、足够多的女人。
枫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将身子压覆在白杨的身上。他把头窝在白杨的胸前,感受白杨心脏的跳动,眼角泛起晶莹。
他在哭?
白杨感到了胸前衣襟的湿润。
我该怎幺做?
想了想,白杨伸出双臂将枫华揽住,宽大的手掌蜻蜓点水般地轻轻抚上枫华的裸背。
该说什幺?
白杨懊恼,他不知道怎幺应对,只好一言不发地抱着,抚摸着。
枫华抬起头,为自己的失态羞赧。
还好他看不见,他庆幸地想。
白杨的手掌很温暖,上面的薄茧刮蹭身体的同时让枫华感到震颤与酥麻,让他不由自主地贪恋。
“今晚过后便忘了我吧”枫华附到白杨的耳侧轻轻地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