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体撞击地面的细微声响,原本沐浴在玫瑰花香中闭目养神的男人攸的睁开了好看的月牙眸,娇艳的红唇勾起一个轻蔑的冷笑。素来温和的目光此时却像寒冷的冰刀一样带着不易被察觉的阴毒。
跟他斗?那女人还嫩着呢。
自从决定将浮云公主许给北堂墨之後皇甫玄紫就决定不再借他的手假扮龙阳君。怀抱着深沈的想法,他派人重新装饰了自己的卧房,弄得女气十足。恨不得每一个看到这里的人都对他的性向产生强烈的怀疑。
引男人来交媾,并不是个长远之计。莲妃的死缠烂打磨光了他的耐性,这一次他决定釜底抽薪,彻彻底底断了她不能为人所道的肮脏念头。
为了防止她再派人来偷看,皇甫玄紫特意用了加厚的窗户纸。他当然知道遇到密探高手,别说是纸,就算是石头也挡不住对方在上面钻洞。所以,这貌似防备的材料只是为了抛砖引玉。关键在於,要设计让对方将已经沾上毒物的手指再次放入口中。
这样一来,无论来者练就的是何种神功,都必定敌不过他医圣的徒弟所调配出来的蛊毒。
传说世间医术,唯医圣独占鳌头。
但这医中圣贤性情却极为乖僻,通常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无迹可寻。若要医病,想找到他那简直是大海捞针。
不过,这老人却在暮年时童心大发破例收了两个天赋极高的男童做徒弟。一个传授他救人医理之术,一个传授他杀人炼蛊之术。两人一水一火,一至阴一至阳。正是那玄紫王爷与邪医印无忧。
随着年龄的增长,皇甫玄紫的阴冷内秀越发难以捉摸。他将自己的真实面目完美的包裹在疏离无害的躯壳里,甚至时不时的还表现出中立的懦弱。
正是这副无辜的脸孔引发了幕清幽的兴趣,却不知此时自己身重邪毒却是拜他所赐。
而那印无忧虽然年长,却生性疏懒。当医圣洞察先机的点明他是一个像火一样的刚烈男子时,他只是摸了摸鼻子,潇洒的笑了一笑。桃花眼闪烁着放荡慵懒的光芒。他才不信自己会变成那凝聚燎原之势的疯男人,那种强大他不需要。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喜好自由又无所求的人。
但是医圣却并不认同这种说法,而是好整以暇的等着他某一天在遭受到什麽刺激之後开始彻底转性。
妩媚的将一头秀发拨至右肩,皇甫玄紫眯着美眸从软榻上慢悠悠的站起身来。
嫋嫋娜娜的向幕清幽倒下的方向走去。火红的睡袍遮不住修长的玉腿,比女人还美得容颜此时却带着被骚扰而生的愠怒。
真是苍蝇一般粘人的女人,修长的手指在看到穿着夜行衣不省人事的偷窥者之後用力的攥在一起。
以前她派人来看都是在北堂墨到来之时,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配合着做戏给她窥视。因为这样一来,也刚好给了北堂墨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他可以三不五时的进宫来与自己商议那件“大事”但是现在,莲妃竟然得寸进尺的进一步触碰他的底线,连他独chu的夜晚都不放过。这一次如果不给她的手下人一点教训的话,那他以後岂不是在她的势力范围之内将永无宁日?
想到这,误以为幕清幽是莲妃派来的探子的皇甫玄紫冷着脸一把扯住她的一条腿,将毒发抽搐的身子像拖尸体一般毫不怜惜的柔拉进屋内随便的往厅中一摆。
顺手拽下她脸上遮盖的黑布,一双冷瞳不带感情的打量着这张“男人”的脸。
奇怪──本来想在看清是哪个密探之後,就配合着蛊毒用化尸水不声不响的将他chu理掉的皇甫玄紫却因为此人过於陌生的相貌而陷入深思。
他一直都是做事很谨慎的人,从来不允许自己出错。一点微小的疑点都会惹得他反复求证推敲。所以这一次,他也没忽略事情的蹊跷。莲妃手下的几个探子他早就让北堂墨搜集来了画像和资料。然而对照着这张木讷的脸从记忆中搜索,却没有一个人能与他吻合。
不是那疯妇的人麽?
皇甫玄紫轻抚着自己光滑的下颚,脸上依旧是噙着淡淡的温柔,脑子里却已经转了千八百个邪恶的念头。
“嗯……”
这时幕清幽口中忽然漾出一口浓稠的污血,伴随她没戴变声锁的轻哼显示了她中毒已深。
不对!
听到对方口中传来女子的呻吟,皇甫玄紫猛然醒悟。连忙俯身上前端起她的下巴,沿着她的发际线开始寻找人皮面具的边缘。
他早该察觉到的!中了他的蛊毒,不出片刻人的脸色就会变得僵柔铁青,哪会像现在这样透着虚假的蜡黄。
“嘶啦──”一声,人皮面具在他指间应声而落,幕清幽尸体般的脸色将皇甫玄紫吓出了一身冷汗。
“冤家!”
待看清躺在地面上的人儿是谁,皇甫玄紫咬着牙怒骂一声,中性的嗓音不再柔弱,而是蕴含了无比焦急的担忧。
连跑步的时间都等不及,皇甫玄紫一把抱起虚弱的女人,火红的衣袍随着他的踏地而起翩然飞舞露出裙底的春光。只一瞬间男人便以高超的轻功将幕清幽移至柔软的水床之上。白皙的手立刻搭上她的皓腕皱着眉开始诊断她中毒的深浅。
“啐!我的毒就这麽甜麽?吃下这麽多作死!”
一刻都没有多犹豫,皇甫玄紫毫不迟疑的咬破自己的嘴唇将渗出的血珠含在口中俯下头紧紧贴住幕清幽颤抖的菱唇,嚅动着将自己可以解百毒的血液哺喂到她的口中。
他是至阴至凉的男子,自小医圣就喂给他多种毒草珍药在他体内相克相生,练就了他一身百毒不侵的本领。不仅如此,他的血液也异於常人。不是热的,而是沁凉的寒血。
“唔……”
感觉喉间流入了一股清凉的液体,幕清幽只觉得浑身的灼痛缓解了许多。为求舒适她本能的叼住对方的唇瓣含在口中像婴儿吃奶一样津津有味的女干吮着。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举动有多麽的煽情暧昧。
皇甫玄紫当然也有解毒的丹药,但是……轻笑着看着眼前如饥似渴的小人儿俏脸渐渐恢复红润,皇甫玄紫抽离被她呷吮得有些发白的下唇,两人的口唇之间连起一根银亮的丝线。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帮她解毒。
少了女干吮的对象,幕清幽舔舔唇,似是在回味刚才甜美的味道。她的唇在方才的交接中印上了皇甫玄紫口上所涂的胭脂。此时让她的嘴唇也看上去红艳艳的,十分可口。
“这胭脂还是你擦着好看。”
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美貌被床上的女人比下去,皇甫玄紫将那根银丝含进嘴中,柔软的唇瓣重新覆上幕清幽的菱唇。
原本空虚的唇齿不再流进凉爽的液体,幕清幽感觉有东西贴上来下意识的还用嘴巴去女干。这一次女干到的却是一个软软的、湿湿的、不断动着的东西──那是皇甫玄紫的舌头。
皇甫玄紫并不急着掠夺幕清幽的甜美,而是伸手先除去她身上所穿着的夜行衣。虽不是龙阳之君,但是洁癖还是有的。这女人刚刚被他在地上拖了半天,衣服上早沾满了尘土。此时若是沾染了他的香塌,岂不扫了兴致?
轻车熟路的拆开穿着复杂的夜行衣,皇甫玄紫有种在剥礼物的兴奋。看着眼前逐渐裸呈的佳人,直到她身上只剩下亵裤和一件水绿色的兜儿。皇甫玄紫一把拢开她扎起的秀发,让她的长发瀑布般的披在自己的手臂之上。看着她活生生的温热躯体安分的躺在自己身下,皇甫玄紫抚着胸口对刚才的事仍然心有余悸。
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边有多麽的危险,一个善於用蛊的人,他的四面八方都会埋藏着毒物。若不是他发现得快,再多耽误一柱香的时间幕清幽就会被蛊毒啃咬的只剩下一副空荡的皮囊。然後被他用化尸水化得连皮囊都不剩,彻底变成一滩腥臭的脓血……
“小东西,早晚是我的人,干嘛这麽心急?”
玉指像羽毛一样轻柔的骚弄着她美丽的俏脸,蕴含着无限的柔情。皇甫玄紫一把打横将幕清幽抱起。火红的睡衣在方才这一连串的过程中微微散开,露出他大半个肩膀和羊脂玉块一般的胸肌。
将美人儿抱到铜镜之前,让两人倾国倾城的容颜同时出现在一面镜子当中。
在幕清幽娇躯的陪衬下,皇甫玄紫竟有了几分颀长风雅的男人味儿。虽然同为绝色,却是已能明显的分辨出一阴一阳,一雌一雄,就像那耀眼傲骨的凤和凰。
“你看,”
将头埋在仍chu在半昏迷当中的幕清幽的香肩,皇甫玄紫让她倚靠着自己的身体坐在椅子上,红润的柔唇在她的肩膀上着迷的移动呷吮。
涂着蔻丹女人般的玉手缓慢的从身後对着镜子从她滑嫩的肩部一直向下掠过锁骨,最後隔着兜衣停留在胸部饱满的乳房之上。
“我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