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陈卓回到天都已有两个多月,如今到了冰雪消融、万物生长的初春时节,比起到chu光秃秃白茫茫的寒冬腊月要养眼得多。
陈卓翻开黄彩婷从江南道寄过来的书信,看到纸面上娟秀的文字,脸上不自觉浮现出笑容来。
他看得很慢。
事实上,他与其说是在看信,更不如说在听信。
佳人的声音犹在耳畔。
“公子,我家庭院里的杏花已经开了不少,含包待放的时候朵朵艳红,如今花朵舒展绽放的时候,却又白得欺霜胜雪,放眼看去,艳态娇姿,胭脂万点,漂亮极了。我禁不住想起了同你一起赏梅的时候……倘若你也在江南便好了,一起看看江南的杏花烟雨,正好家父也对公子很是欣赏,常常念叨着让公子来江南做客呢。”
看到这里陈卓会心一笑,抬头望了一眼窗外。
书院早已修缮完毕,他回到天都后便没有再居住于黎阳楼,而是在离天玄书院仅有一墙之隔的清水别苑内住下,这里环境很好,窗外就是飞簷翘角的亭榭,还有一湖碧波荡漾的春水。
这清水别苑曾是天玄宫里的一chu景致,天玄宫被废后却是保留了下来,如今书院重建,但与天玄宫有关的事物却所剩不多,陈卓不太想待在书院里,而是选择了这chu别苑。
身为客座院长的他若是不在书院内也不大说得过去,好在清水别苑与新建的书院不过一墙之隔,所以朝廷也就同意了陈卓住在这里的打算。
看着窗外一派生机勃发的景象,他不禁也向往起了江南的春景。
天都并没有江南的那种别緻细腻,此前去江南道的时候不巧正是严冬腊月,大雪飘零的寒冬体现不出江南的美感,而今春暖花开,江南那儿满城的春芳争相绽放,应该很美吧。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那道红裙倩影抑制不住的在他心头浮现。
“光顾着与公子说江南春色了,正事差点给忘了。公子让我多盯紧江南邪道的动向,我一直谨记在心。一个月前朝廷遣使出使南罗,如今南罗也回派了使者,准备前往天都朝圣,并献上贡礼。邪道那边得到这个消息后,便一直蠢蠢欲动,此前便有邪道在岭南道和江南道出没的消息,如今怕是要打南罗使者的主意。不过公子还请放心,如果我帮得上忙,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若是还有徐鸿的消息,也会第一时间告诉公子。”
陈卓看到这里,心头微微一暖。
这也是黄彩婷最教他佩服与喜欢的一点,细緻体贴,他想到的没有想到的,她都一并想到了,让人感到非常舒心。
“公子一认真起来,便容易废寝忘食,希望公子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彩婷最近时不时便会梦到公子,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有时候彩婷常常想着,如果睁开眼后,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公子,那该是多好的事情……”
陈卓看完信后,心中思绪万千。
这段日子以来,书院的事儿也不少,磕磕绊绊的时候,咬一咬牙也就过去了,不过这时陈卓就会分外怀念黄彩婷相伴左右的时候。
那时候但凡有拿捏不定的事情,只要请教黄彩婷,都能够迎刃而解,如今却都只能自己琢磨,好在离开天都之前,与黄彩婷朝夕相chu,耳濡目染之下,便已经有了一些经验,如今做起来还能像模像样。
只是……这又如何比得上佳人在旁?想到这里,陈卓也开始拈笔撰写回信。
每次写完信之后,陈卓都会认真的检查一遍,回味一番,便在他一字一句读下来的时候,忽然听见“吱呀”一声,当即心头一跳,将书信藏了起来。
陈卓望向迎面走来的美丽女子,苦笑道:“师姐,你又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何薇薇来到天都后,便和陆金风住在一起,虽然天天两头跑,不过数千里之远的天都都来了,这位师姐自然不会介意这一点奔波,只要能够腻在师弟的身边,便让她觉得十分值得。
陈卓知道何薇薇不喜欢黄彩婷,这两个多月以来,他频繁收到江南道的书信,已经引起了何薇薇的疑心,这位师姐已经明白的表达过她的不满,如今若是叫她看到书信里的内容,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何薇薇尽管心思不及黄彩婷细腻,不过还是察觉到陈卓有些异样,她狐疑的问道:“你刚才在干嘛?”
陈卓尽可能平静道:“在想书院的事。”
何薇薇看了他一会儿,直把陈卓看得心头发毛才冷哼一声,若无其事道:“该用饭了。”
她转身便走了。
陈卓有些不安,往日何薇薇还会在屋内腻上一阵,这回却有些反常,果然还是让她看出了一些什么……他打开了手边的抽屉,将方纔情急之下放进去的信又拿了出来,目光有些複杂。
幸好,那位神监司的沐掌司也已经两个多月不见了,否则按照沐颖动不动就喜欢往自己榻上躺的性子,还有何薇薇进门从不敲门的习惯,她们两人很可能撞到一起,那才叫真正的麻烦。
他忽然发现,凡是与女子有关的事,都很麻烦,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子。
……江南道,临江。
初春后的第一场雨在午后的时候落下,下得缠缠绵绵。
躺在榻上闭目小憩的美人琼鼻微微张阖着,一袭秀发如云般在榻上散开,她只披着一件粉红色的薄纱,因此更显迷离动人。
纱中透出一双雪白的藕臂,两条浑圆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薄雾般的轻纱遮掩不住那粉酥而娇嫩的肌肤,触目只觉得光滑紧致,似乎吹弹可破。
黄彩婷算着日子,今天差不多便该收到陈卓的回信,因此便一面躺在榻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一面等着天都传来的好消息。
不知为何,她现在的心里面已经全是那个少年,想着他那张俊美的脸,想着他执笔写下的规整的字,彷彿这一切,比江南道的十里春光还要让她沉迷。
她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动了春心,比外头满城的春意还要盎然。
不过这不是正好吗?陈卓年少有为,天资和心性俱是绝佳,不仅是天离剑剑主,还是天玄书院的客座院长,前途不可限量,她甘愿就此“沉沦”。
她想着少年,进入了梦香。
许是春天到了,香甜之中还多了些教人欲罢不能的旖旎。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原来星眸微闭,嘴角带着甜美轻笑的大小姐忽然蹙眉齧齿,轻嘤了一声。
酡红浮上玉靥,细密的汗珠蒙上白皙的肌肤。
她浑身燥热,想要伸手去擦香汗,白皙的手指从细雪般的额间到白皙光滑的脖颈,再来到双乳之间,不自觉滑入其中,轻捏住丰美的乳房。
黄彩婷的呼女干开始变得急促,贝齿轻咬着红唇,玉手上的动作也由缓到急越来越快。
暧昧的绯红悄然浮上这具优雅的胴体,淋漓的香汗将她通身浸润。
屋外春雨淅沥,衣内香汗淋漓。
晶莹的汗珠滑过精緻的锁骨,滚入饱满双峰之间的沟壑,香汗逐渐浸透了薄衫,那傲人的雪白开始变得若隐若现,半透明的轻纱下两点凸起愈发明显,乳晕开始发胀,乳尖更是红艳欲滴。
她是含包待放的花,渴求着露水的滋润。
“公子……彩婷……想要做你的人……”
她红唇轻启,呢喃了一声。
原本搁在乳房上的手开始下滑,穿过腰肢一路往下,最后来到了已经湿润不堪的私密之chu。
她只穿着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内里根本没有亵衣,手指轻而易举的便探到了花唇。
抚摸着又嫩又水的阴唇,扭弄着因为兴奋而充血俏立的阴蒂。
接着指尖探入花穴,穿过滑腻的淫水,缓缓摸索起来。
可她无法满足。
不够粗长,亦不够深入。
窗外的春雨逐渐急了,黄彩婷的呼女干更是急促了几分,一只手抚上乳房,一只手探入股间,两chu同时动作。
便在她下意识开始动腰肢的时候,忽然女干了一口气,然后睁开嫣红的眼睑,露出一双仍带着迷离,却又有几分惘然若失的眸子。
她通身湿透,本就若隐若现的窈窕胴体变得更加诱人。
鬓边的丝发被汗水打湿,结成绺,凌乱中带着几分淫靡。
呼女干还很急促,身上酥麻得厉害,想要坐起来,却软在了榻边。
她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已经氾滥成灾的花穴,然后看了一眼沾满粘稠爰液的手指,指尖微微张开,还能看到拉成丝线的湿滑液体,直让人脸红心跳。
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其上并没有任何血丝存在的痕迹,下体除了又湿又热之外也无任何不适感。
黄彩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脸红耳燥。
这是她一次做春梦。
尽管这只是梦,但她依旧感到羞涩无比。
不仅是因为自渎,更是因为她感受到了自己内心深chu的那一抹强烈的渴望。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渴望见到陈卓,然后扑进他的怀中,抵死缠绵,合二为一。
便在这个时候,侍女轻轻敲了敲门。
黄彩婷的睫毛微微一动,眸子亮了几分,稍作打理后,轻声道:“进来。”
侍女没有让她失望,果然送来了一封信。
她正想着他,他就来了信。
黄彩婷看着信,难以自抑的露出笑容,一想到自己刚做的事情,还有梦中的羞人画面,芳心顿时乱跳不已。
侍女看了她一眼,感觉自家小姐今天好像哪里不一样,变得更加香艳动人了。
黄彩婷耳根烫得厉害,有些不自然道:“你先下去吧。”
心中好奇的侍女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这两个多月的书信来往不少,起初陈卓还比较拘谨,谈的大都是公事。
到了后来,他也会在字里行间里透出对黄彩婷的思念,就好像“你若是在身边便好了,许多地方便可以问你”之类的话。
每一次的微妙变化,都令黄彩婷感到欣喜,有时候还会因为陈卓在信里面表现出的一点关心而感动。
“书院的事尽管已经安定下来,但也耽搁不少修行的时间,我会闭关一阵子,待到出关之后,我便会去江南道见你……我也想你。”
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黄彩婷的嘴角微微扬起,正趴在塌上看信的她,不自觉翻了翻身子,被薄纱遮盖住的玉腿露出了大半,两条浑圆白皙的大腿正不自觉的夹紧,一双玲珑秀美的玉足也轻轻的绷着,足趾上嫣红的蔻丹煞是诱人。
她攥着手里的信,然后将其紧紧贴在自己傲人的胸脯上,轻声呢喃道:“公子……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