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业十四年,三月初五,东突厥境内,乌德犍山南麓。
乌德犍山,又名郁都斤山,汉代时称为燕然山,后世被广泛称为杭爰山,位于蒙古高原西北部,是中原历代军队可以深入漠北追击游牧民族的极限。因地理位置所影响,乌德犍山无论长度,高度,风景,物产等各方面都无法与中原的名川大山相比较。
此时已近冬末,放眼望去,蒙古高原上仍然一片白雪皑皑。
乌德犍山南麓海拔千丈之地,本该是一片银装素裹的方圆百丈幽谷内却是绿树葱葱,群花争奇斗艳,含包怒放。与周围的一切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在这一片可以称为“人间仙境”或“山中仙境”的地域中心,一大片建筑风格奇异的房屋楼阁更为显眼,形成了广阔的园林歌剧。楼阁虽是连成一片,但细细看下去,却错落有致,暗含天干地支奥义,五行相生相克之变。
这片园林的中央地带,竟然有一个小荷塘,塘中央耸立着一栋九层高塔,高塔周围花草更为繁茂,明明该是人为栽种,偏偏又与高塔相合无间,显得生气盎然,妙趣无穷,极至天地自然之理。
雾气升腾,云霞缭绕的高塔门前,左右宽长的牌匾各书七字。
左书:白云绕殿成圣者。右书:法后于此化飞仙。
门上牌匾上书四字“天外之天”不过守在门边的一男一女却形象狰狞恐怖,体内所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更是无法让人把他二人与“仙”字联想到一起。
阁楼内,摆设并没有多么的考究,并不比一般的穷苦百姓家好上多少,古朴自然。屋内两排案几排开,八个人分两侧端坐。正中央的圆桌上,放着一个精巧的小香炉,其中燃着檀香木,一缕缕的轻烟散发在房间中使的房间有一股檀香味。隔着一扇屏风,透过那薄薄的纱料,隐约可见屏风后侧身端坐的一个身影,从胸前的饱-满程度来看,此人必是女子无疑。
“无定,‘远方’可有最新消息传来?”
屏风后传说一个低沉的声音。婉转,动听,使人有一种听了这声音后骨子里都麻酥酥的感觉。
“回法后,大汗似是已对我们失去了信心,我们在中原的细作于初二那天传来消息说:李渊与次子李世民已经起兵叛乱,并从河东召回长子李建成和四子李元吉。更是偷偷派使者来我突厥秘密面会大汗,商谈结果无人知晓,但从我们安排在大汗身边之人回报的消息看,大汗在那天后便开始明升暗降的打压我们了。徒从以为,大汗定是与李渊暗中有了什么勾当。”
右边座下第一个壮汉尊声答道。
“哼!始毕这个老贼,谅他如何的折腾,也逃不出本后的法掌。”
“四年前的始毕,是多么的威风,率十万狼骑军南下,攻克雁门郡四十一座城池中的三十九座,仅雁门,崞县两城未被攻破。隋军拆民房的材料增修防御工事。雁门城中十五万军民只剩下半月左右的口粮。我狼骑军的箭射到了隋炀帝御驾之前,昏庸的炀帝吓得眼睛都哭肿了。”
屏风后之人感叹地道。
“尔等以为李渊将来可会有大作为?”
屏风后之人轻哼一声,略一停顿又问道。
“无相以为:李渊此人好渔色,喜游猎,优柔寡断,虽可说是位仁者,但无法说其具经天纬地之才,倒是其次子李世民,非似池中之物。法后说起前些年的那场战事,徒从也有些看法,当时为应付我狼骑军,隋朝采取了几项应急措施:其一,当时隋军将士苦于一再远征高丽,军心不安,于是杨广下诏书明确表示停止辽东之役,以安军心。
其二,许诺给立功者以重赏,并慰劳守城将士,因此全军日夜抗战。虽然死伤了许多人,但是终于保住了城池,争取到了等待救援部队前来的时间。
其三,把皇帝的诏书缚在木块上,投入汾水,流出包围圈,“募兵赴援”在全国范围内招募士兵,扩大军队,并命各地驻军立即前来救驾,当时才十六岁的李世民也应募参军。他向屯卫将军云定兴建议: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必须白天“旌旗数十里不绝,夜则钲鼓相应”以疑兵迷惑敌人,使他们误认为隋朝有大批军队前来救援。当年九月,隋东都和许多郡的救兵纷纷汇聚忻口。隋大军云集,这是迫使大汗撤军的主要原因。
由此可见,李世民其人才学军略绝非等闲之辈,更不是中原的那些纨绔子弟可以比得上的。
其四,秘密遣使向义成公主求救。公主派人告诉大汗说“北边有急”大汗既见隋朝大批援军已经前来,又闻自己后方出了问题,于是解围北撤。这时杨广才得以南归东都洛阳。”
左边座下第二人开口答道。此子年约三十岁上下,身材结实,相貌堂堂,英武不凡。
“中原只有几大势力值得我们注意,太原李阀,因为他们有李世民。岭南宋阀,因为他们有元越泽。洛阳王世充。”
屏风后的婀娜身影轻轻点了点头,复又语带赞赏地道。
“那元越泽的确是个谜一样的人物,但是外界都在风言风语,化及用计都引不出此人,日后定当要好好见识一下此人。至于法后所言王世充,此人并无多大作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尚书,仅是占据着洛阳位置优越而已,难道比窦建德还要难缠?”
左边座下第一人好奇地问道。
“王世充此人绝不简单,本后十二年前与其见过一次。你们告诫门人定要小心行事才对。至于那元越泽,本后对其也非常有兴趣,如日后有可能,尔等定要不牺一切手段将其生擒至本后面前。不过不光是李,宋,王这三方势力,暗中恐怕还有其他更为强大的势力。天下卧虎藏龙,万不可因一人一事之失而葬送了本后的大好计划。”
屏风后的声音已经开始转冷。
“徒从遵命,为法后大业,万死不辞!”
座下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事似的,打了一个冷战,尊声道。
“好!天下大势已经慢慢超出了本后所掌握的范围,无常,稍候你立即通知化及,十日内必要将杨广诛杀,控制整个江都。否则,下场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右边尾座之人拱手领命。
“好了,都各自出去做事吧,无相留下。”
屏风后的声音再次婉转动听起来。
除无相外的七人皆跪拜出门。无相的魁梧身形略显不自然地站了起来。
“无相,过来吧。”
屏风后之人已经站了起来。映在屏风上的侧面身影看起来前凸后翘,再加上那娇媚的声音,不用看起容貌也大概可以猜出其绝不会是个平凡的女子。
而无相虽距离屏风不过一丈远,脚步却很是踯躅与蹒跚,英俊面孔上的肌肉甚至一点点抽搐起来,额上更是冒出丝丝冷汗。
这又是为何?观屏风后的女子言行,下面该是要与其做些“好事”吧?能与这等女子春风一度,有何可怕的?
元越泽自荥阳强杀百人与大将王伯当,大摇大摆带走素素之后,瓦岗军中没有传出任何不利于元越泽的消息。但谣言是无法止住的,毕竟亲眼目睹事情经过的士兵有近千人。于是,人们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个闲侃的话题。
一行人沿途继续游历各郡县城池。
离开荥阳的几日后,元越泽在这晚终于与素素成了‘好事’。
用过晚饭后,一家人依旧在野外休息。
其他几女默契地选择退避,把小帐篷留给元越泽。
素素习惯了伺候人,要她享受,短时间内还真习惯不了,于是抢着去溪边洗碗。
元越泽惬意地躺在地铺上,就听帘外脚步声由远而近,素素那比黄莺还要婉转的脆音传来道:“咦?人都去哪啦?噢!”
她掀开门帘,立即呆住。接着俏脸烧得通红,显然明白到是怎么一回事。
元越泽起身来到她面前,只见她娇躯轻轻颤抖,洁白修长的玉颈都红透了,显是羞涩不已。元越泽上下一打量,但见一身宽松素雅长衫丝毫掩盖不住他苗条标致的身材,如云秀发整齐拢在脑后,皮肤白嫩细腻,脸上不施半分粉黛,显得清纯优雅,额头由于刚刚洗碗而沁出几丝香汗,与她努力压抑的急促呼女干和通红的面色搭配起来,更显其荡漾春情。
元越泽探手为她擦去汗水,素素一声呻吟,软软地扎到他怀里。元越泽一手搂住她的柳腰,一手顺势摸上她圆润饱满,富有弹性的大腿,接着有移向挺翘的丰臀。
素素个头并不太高,但比例适中,身材苗条匀称,玲珑浮凸的胴体形状美极了,远超后世的模特体型,却又比模特丰满。她的腰部纤细又泛细圆,臀部浑然天成般的丰满而没有一丝的赘肉,减一两太瘦,多一肉显得太胖,胸前两只傲人的白兔挺拔丰腴、坚挺浑圆。
素素迷迷糊糊地被平放到地席上,娇躯依旧颤抖个不停。柔软的长发飘落在席子上,双眼紧闭,细巧的脖子很好看的偏向一边;藕臂无力的垂到两侧,露出了白嫩的腋下肌肤。元越泽开始慢慢地为她脱掉外衣。
在帐篷明珠的掩映下,素素诱人的身体显露无遗,玲珑浮凸的曲线令人血脉贲张:胸前丰满的乳房像两个大雪球,洁白无瑕,嫣红的两粒乳头柔柔的向前坚挺,粉红色的乳晕圆而均匀,衬托得两粒乳尖更加诱人;修长的双腿肌肤细嫩,莹白的肤色让人想起了象牙雕塑。她高开的腰部使那双近乎完美的双腿显得格外的修长匀称,令她骄人的身材和曲线尽览无遗。
最勾魂的还要数她那片黑色的倒三角圣地,幼嫩的毛发乌黑而润泽,整齐不紊,一致地将尖端齐齐指向大腿中间的小缝;在小缝中偏又露出两片红红皱皱的嫩皮,但却是一小部份,让人想到它仅仅是冰山一角,幻想着剩下的部位藏在里面会是怎样,更联想到那夹在两片鲜艳的阴唇中间的桃源小洞会是如何迷人。
情火激荡,心跳加快,二人呼女干越来越浓重。
看着眼前这皎洁如月,麝香四溢,光洁的少女身体,元越泽暗叹一句,伸出双手放在她雪白雪白的大腿上抚摸着,光滑的肌肤更加刺激他的欲望。
元越泽手指灵活地移动来开,不停地挑逗着她娇嫩滑腻的每一寸肌肤。同时动情地亲吻上她曲线优美的脖颈和那圆润似玉的肩膀。
素素被吻得周身火烫,阵阵热流在她体内激荡的涌动,香嫩的小中不由自主地发出醉人的呻吟声,藕臂下意识地缠上元越泽的后背,娇体紧贴在他火热的胸口前,动情地动着。
元越泽的嘴唇滑动到素素娇嫩花包般的酥乳上,伸出舌头轻柔的舔弄着整只乳房,一只手覆上她另外那只玉乳,轻柔地搓动扭捏着;另一只手则顺着她光滑的双腿游动而上,来到小腹下那片少女的桃源圣地。饱满凸起的阴户上光嫩而柔软,素素下意识地并拢玉腿,洁白剔透的小手也按了过去,却是那样的无力。
元越泽的大嘴吻上她娇嫩滑腻的脸蛋,轻声道:“素素不乖啦?”
素素早被情火烧得头晕目眩,而且体内那股热流攒动得越来越汹涌,小腹下更是麻痒难当。又呻吟一声,放开本就无力的小手。
元越泽的大手分开她滑腻的酥腿,沿着她湿滑柔嫩的森林来到泛滥的核心区域,手指动了起来。
素素颤抖得更厉害,樱唇中呻吟声已经分不清是快乐还是难受。元越泽看着他春情泛滥的模样,哪还坚持得住,大嘴狠狠印上她的小嘴,唇舌纠缠起来,同时将食指尖拨开素素湿腻润滑的大花瓣,顺着那那喷着热气,微微张开的蜜壶口伸了进去。
素素被他手指的进入弄的一颤,抱着元越泽肩膀的藕臂不由自主地搂得更紧。
元越泽感到自己的手指被她湿滑温暖的花道紧紧包围着,便缓缓在其中滑动进出起来,另一只手也更加用力的搓摩着她胸前那耸立凸起的山峰。
素素娇躯红晕片片,突然感到体内空荡荡的,却更加麻痒。原来是元越泽抽出沾满香气的手指,脱起衣服来。素素偷偷瞥了一眼那可怕的巨物,倒抽一口冷气,知道最关键时刻来了。
元越泽喘息急促,双手按上素素柔弱圆润的肩膀,身形翻转将她纤秀白嫩的压在身下,一手扶着长枪,送至她那润湿的蜜壶口chu,以枪头上下摩擦起来。
素素花道中浪水越来越多,体内的空虚亦越来越强烈。双腿开始盘上元越泽的腰,柔软圆润的香臀轻轻抬起,迎向元越泽,温软喷香的檀口中呻吟个不停:“夫……君,好痒……素素很难受……”
元越泽用力一挺,粗壮硕长的巨物一下子进去一小半,由于前戏充分,是以素素并没多少紧张,所以在破瓜疼痛之余,她只觉自己被填塞的满满的。
元越泽停下动作,一番爰抚后,又开始插入,直到全根深没入她烫热如火、鲜嫩紧窄的花道内,接着缓缓抽插起来。
素素娇躯颤抖动,小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chu女独有的紧窄花道紧箍着长枪,随着元越泽每次抽动都紧密磨擦着那由无数小肉芽连接而成的肉壁,而花心chu又像具有某种女干力似的,每在元越泽一插到底时,花心都像婴儿的嘴一样贪婪地女干扯着巨物,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女干到子宫中一样。感觉美妙至极。
素素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呻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淫荡。她的身体已淫浸在最快感的肉欲世界中,灵魂已不知飞到哪里,只凭本能在反映着。元越泽每次插入,她的香臀都急速向上耸挺,花心每被触一下,她那本已紧窄花道就发生一阵强力的收缩痉挛。她只觉花道最深chu那娇嫩的花心颤动涨缩得越来越厉害,体内汹涌的热浪一股股狂射而出。
“啊啊!”
素素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元越泽一口气干了一刻多钟,素素到高潮,不受控制地高声尖叫起来,四肢紧紧缠上元越泽,雪白如凝脂般的肉体猛烈抽搐起来,柔嫩诱人的蜜壶狂喷出大量蜜汁,先浇在元越泽战力十足的枪头上,继而又顺着二人连接的地方缓缓流出。
元越泽身体素质太变态,遭受着这样强力的挑逗及挤压,精关居然守得稳稳的。鉴于这是素素的初夜,故元越泽暂时只好强压下欲望。
云-雨过后,元越泽搂着舒服得不知人间为何物,浑身无力的素素躺在软塌之上,不断说写柔情蜜意的话儿,语言新奇幽默,逗得素素接连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
“素素,你可要今晚炼化身体?看现在你已经不行了,如欲今晚炼化,就得要美仙她们来帮你了。”
元越泽轻轻点了点素素那已经一片狼藉的娇嫩之地,笑道。
要害受创,本已疼痛难忍,又被元越泽轻轻一碰,素素疼得柳眉轻蹙,红潮本就未全褪的粉面上又红了起来,眼神也再度迷离起来。
“夫……夫君,饶了人家吧,素素今晚就想睡在夫君怀里,等明日再让姐妹们帮忙吧……”
素素赶紧按上元越泽那不规矩的大手,神态柔媚地央求道。
元越泽也不勉强她,他也知这一晚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随即二人又闲聊起来。直至素素疲累交加,才揽过她的螓首,昏沉沉睡去。
三月初九,元越泽一家人再次进入扬州城,为免一行十几人太过招摇,元越泽便与诸女商量,只带几人进城先打探一下消息。最后决定带单美仙,宋玉致及云玉真与卫贞贞入城。单美仙三女懂得的人情世故,江湖经验都很丰富,是最好的人选。卫贞贞更是扬州本地土生土长之人,又她在身侧更是方便行事。商秀珣也闹着要跟在元越泽身边。元越泽头疼得不得了,商秀珣现在这姿色风情,天下几乎没有男子能够承受得住,如果商秀珣出现的话,那元越泽也根本别想低调了。
好说歹说,商秀珣终于放弃了亲自随元越泽进城的打算。元越泽也承诺,这次只是打探消息,晚些时候与几女共同去游历江都皇宫。
在古代,打探消息的最好办法有几种,第一是安排卧底到指定的势力之内,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而最大众化的当属茶楼酒肆,高档酒楼等地,这些地方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地方。
元越泽携面覆重纱的四女,在卫贞贞的带领下,来到城中偏西的一座高档酒楼“福来楼”前,订了一间靠近一楼大厅的雅间,在一楼众食客贪婪的眼色中,五人进入房间。
雅间并不是十分宽阔,但桌椅的布局和四周墙壁上的水墨画却是十分的高档,红木所制的桌椅隐隐散发着清新古朴的气息。五人随便要些吃喝,赶走小二,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大厅内的人们身上。
“嘿,我说张三哥,您瞧刚才那个俊公子带着的四个仙子,似是很特别啊!”
大厅靠北的一桌上,传来一声并不洪亮的男子声音。
“焦贵,你小子是不是一见有姿色的女人就走不动道儿了?你没见刚才那四个姐姐的气质很不一般吗?最好不要乱惹,否则很可能丢了性命。”
那桌上另外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是,是,三哥说的极是,小弟也随口说说罢了,那几位让人不太敢仰视。”
“你也就能在这喝点酒,逞逞嘴上威风了!”
“三哥你也太瞧不起小弟了!小弟也有报国心呐!可当今圣上……唉!”
“嘘!你要死吗!说这么大声!”
那个张三哥赶紧打算焦贵道。
“怕什么!昨日我家那在总管府当差的弟弟回来说,似乎是宇文大人并没有离开扬州,而且又好像暗中集结了些军队,不知道要干什么……”焦贵小声地道。
“不要再说了!你这家伙怎么从小到大都是口不择言?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有些事不是咱们平民百姓应该知道的!即便知道,也该让它烂在肚子里!”
那张三哥倒是很懂人情世故,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的其他食客,马上拿起酒杯柔灌酒给焦贵,低声喝骂道。
焦贵讪讪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只顾着低头喝酒。
他们二人这一番话被元越泽及四女听得真真切切。五人略微讨论后,决定立即进宫,因为很可能这两天就会有“好戏”上演了,如果错过,那可是人生一大遗憾。
元越泽低调地带着四女走下楼梯,在一楼众多食客的贪婪眼色中匆匆离去。
“楚大头,我看刚刚那几人,突然想起江湖传闻中的‘杀神’元越泽元大少了,你说会是他不?”
“应该不会吧,传闻中元越泽应该就快要大婚了,怎么还会在外面乱跑?此刻该在岭南才是吧!”
“嘿,不过话说回来,有人说他那些美娇妻各个貌赛天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懂什么!这些都是茶楼说书的瞎编的,反正没亲眼看到,我绝对不相信。小弟倒是对那‘御剑仙子’很是仰慕!听亲眼见过的人说,那仙子真的如仙界中人一般呢!”
“不过那仙子与元越泽同样都太神秘了,我倒觉得江湖人管他叫‘无影潜龙’,似是更贴切。”
“不对啊,我听我们家附近那老夫子说书,元越泽该是假名,他真实身份是‘三大宗师’之首的‘散真人’宁道奇!”
“什么宁道奇!宋缺会把女儿嫁给宁道奇那种老头子?我看元越泽的真实身份是宁道奇的私生子才对!”……
酒楼内的众人们话匣子一开,说什么的都有,这些话如果传到已经远离酒楼的元越泽耳中,他定当气得吐血!
元越泽一家人经过协商,决定先进皇宫看看,如果今日宇文化及不发生叛乱,那就在皇宫里住上几日。
因为这一家人中修为参差不齐,诸如单如茵,由于懒惰,修为并不太强,而宋玉致则是不会半点武功,最终为了行踪不被守卫森严的皇宫守卫发现,元越泽连哄带骗方算将几个吵闹不休的丫头压下,只与单美仙等几个修为高超的人收敛精气神,潜入江都临江宫。
自杨广登基后,下旨修筑他曾任总管的扬州城,改官名为江都。不但扩城廓,广兴宫殿,修植园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chu,建有归雁、回流、松林等‘蜀冈十宫’。
不过最宏伟的是另行在长江岸边建设的这坐临江宫,只要杨广心血来潮,不管早晚,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
借着地势,房屋与树木的掩护,几人刚进临江宫,入目的便是金雕玉砌,奢华绝伦,不知道这该是浪费了多少民脂民膏而建成的气势恢弘的宫殿。元越泽与单美仙则是又惊讶,又气愤。
“杨广一人为了享受,也不知浪费了多少百姓的财产,害死了多少劳力的性命!”
元越泽剑眉紧蹙,低声道。
“所以我们要找的帝王,必须不能因为权力而腐化,杨广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数年来,单美仙已经读了好多后世史料,虽然只是理论,但单论脑中的知识,已经超越这个时代很多了。
“这临江宫内果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极其森严。一不小心肯定会露出马脚。”
隐藏在房檐后的卫贞贞轻叹道。
众人如鬼魅般辗转腾挪,突然隐隐听到远方传来悠扬美妙的乐曲之声。
“大白天就如此的放纵声乐?我们去看看。”
元越泽道了一句后,飞身奔去。几女立刻跟上。
掠过一道白玉雕琢而成的巨大半月型拱门,落在一chu隐蔽的角落里,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让元越泽与几女登时惊讶动容:只见前方不远出,三坐巨大的阁楼环绕着中间一个宽阔无比,屹立于人工河上的巨大舞台,舞台上,至少二百多名戏子艺人分别在练唱杂耍,投壶喷火,翻筋斗,叠罗汉,各种民间杂耍奇技,无不俱全,甚为壮观!
舞台另一边,更有近百名薄纱艳装的美貌舞姬正随音乐翩翩起舞,姿态勾人心魄,撩人无比,风情万种,令人心动。
元越泽几人显然被眼前这壮观的场面给震慑住了,呆呆了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摇头叹息后,一行人继续偷偷摸摸地参观。
由于他们中并没有谁曾来过这金碧辉煌,占地上万亩的临江宫,所以只能走到哪就看到哪。
躲躲藏藏潜行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chu大花园前。
花园周围竟然只有几个懒散的守卫,这让元越泽几人倒也放松不少。
元越泽展开与天地交融的感应力,察觉到这宽广的花园中空无一人,当下拉出其他几女,让她们也参观参观。
只见占地上千亩的宽广花园中,遍植五光十色的奇花异卉,种类繁多,数不胜数。花海之间,以天然巨石布置而成的假山石林,点缀以亭台楼阁,甚为雄奇宏伟。引长江之水而成的人工瀑布,人工河流,淙淙而流,水流声清脆动听。花丛间更有许多的珍禽异兽在奔走游玩,饶有生趣,美不胜收,的确算得上人间仙境了。
众人直看得瞠目结舌。
“为何这里这么多花,却没有半丝花香传来呢?”
商秀珣一脸疑惑地开口道。
元越泽与其他几女也是有些疑惑,复又走上前去观看遍地的鲜花。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这花海内的所有鲜花竟然没有一多是真花,所有花朵经叶,全是以珍珠,玛瑙,黄金,白银,宝石,翠玉精雕细琢而成,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元越泽不禁怒由心生,伸手就要将眼前这些财物全部收起,起码可以拿出去分发给穷苦百姓。
单美仙见其动作,立刻拉住他:“先不急,等宇文化及动手后,我们再收也不迟。”
“娘亲,有人来了。”单琬晶突然开口道。
一众人慌忙闪动身形,藏到附近假山后,谨慎探头望去。
从御花园深chu渐渐行来二人,左边那位,长得斯文俊秀,身材瘦长,年在三十五、六间,脚步浮浮,似是不但不懂武功,还因酒色掏空了身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右边那位,一身豪华官服,身材又矮又胖,活像个水桶,眼细脸宽,又长了个酒糟鼻,一副石更人脸孔的模样。
“斐大夫,宇文狗贼怎么还不行动?我这网已经撒了三天了,他仍然还像只死猫一样一动不动,会不会还在暗中做些手脚?”
那身材瘦长的人开口道。
“虞侍郎,莫要心急,今日黄昏时分,王尚书就会到达江都面圣,到那时,宇文狗贼有什么阴谋诡计都不会威胁到我们了!而且我们还可以将他宇文阀一窝端起!”那大胖子答道。
“如此下官便放心了,圣上此刻该已沐浴完毕,用过膳后,就可等王尚书的到来了。”
那身材瘦长的人长呼了一口气道。
“虞侍郎的担心多余了,宇文狗贼的好日子到头了!”那大胖子又道。
二人又闲谈起其他话题,不过是女人,权利之事,渐渐行至御花园门口,身影消失不见。
“那两个人是谁啊?能在这御花园里到chu随意走动,该不是小官!”
宋玉致拍了拍丰挺的胸-脯,开口问道。
“那个又高又瘦的应该是内侍郎虞世基,那个又矮又胖的应该是御使大夫斐蕴,他们口中所说的王尚书莫非是王世充?王世充此刻应该镇守洛阳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元越泽开口道,随即又沉思起来。
“听那二人说杨广要上殿了,接见那个王尚书,我们等一会儿也去看看好了,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个所以来!”单美仙提议道。
“也好,我们就在这百姓血汗筑成的花园中走走吧!”元越泽道。
黄昏时分,元越泽与几女在御花园深chu用过点心,只带单美仙,卫贞贞,傅君瑜,云玉真,傅君嫱五女潜到高约四,五十丈的皇宫主殿上方,只觉此殿宏伟,流露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天威之势!
“外观都如此了,不知内里会如何呢!”元越泽叹道。
六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是以并不担心会被人察觉到存在,轻轻将屋顶瓦片钻出几个小洞,望了下去。
几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仍然被大殿内部的壮阔宏伟,金碧辉煌给震得目瞪口呆。
方圆百丈的大殿之内,足有御前侍卫不下数百人,密密麻麻的守卫在各chu。珠光宝气中,隐隐透露着肃穆煞意!
大殿正中,高五丈,宽二十丈的龙台之上,群雌粥粥,嫔妃姬娥不下五十多人,杨广踞坐最中心,左拥右抱,快活似神仙!任谁也想像不到,中原大隋帝国的政治中心,竟然是如此的风色无边,淫糜骄逸的情状!
杨广此刻的年纪应该在五十岁,穿着鲜艳无比的九龙袍,却给人一种极不协调之感,宛如穿了寿衣的死人一般!
大殿中此刻只有三名大臣,一个是斐蕴,另一个是虞世基,还有一个似是武将,人高马大,粗犷结实。身上更是带着隐隐的杀伐气息。
三名大臣皆是垂头弯腰而立。龙台上的杨广更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只顾着专心与众嫔妃嬉戏耍乐,沉醉与温柔乡中,不知人间为何世!
惊讶半晌,元越泽回过神来,皱着眉摇了摇头。
“当皇帝能左拥右抱,夫君怎么就没那个心呢?”云玉真轻声媚笑道。
“左拥右抱又如何?杨广他三千佳丽也不及咱们家玉真一人的风情呢!”元越泽回敬道。
“就是,何况谁能保证他的所有嫔妃都是一心对他呢?”
傅君瑜瞥了瞥小嘴道,随后又轻叹道:“大师姐以前来刺杀过两次杨广,可人家觉得他此刻连死人都不如。杀与不杀又有何关系。”
“如果下午我们在御花园里听到的消息没错,那宇文化及今晚一定会来杀掉杨广,我们看看热闹岂不是更好?”元越泽笑道。
“禁卫总管宇文化及觐见!”
大殿门外的通报太监高声喊道。
“嘿!好戏要开始了,爰妻们,要仔细观赏!”元越泽笑道。
“宣!”杨广一愣,开口道。
殿门大开,昂首走入两名神态威猛,不可一世的魁梧男子。浑身所散发的如涛气势慑得大典内的御前侍卫噤若寒蝉,根本无人敢上前阻拦,这二人正式宇文阀年轻一代的两大高手,宇文化及与其亲弟宇文智及。
斐蕴,虞世基,连同那身材高大的武将脸上同时现出惊慌之色。龙台上的一众嫔妃宫娥更是被冰冷的气势所影响,脸上满是诧异,惊愕,担心及恐惧之色。
“宇文爰卿为何还在江都?朕几日前不是命你回梁郡养伤了吗?”
杨广脸上惊讶之色只是一闪而过,平静地问道。
“化及不敢恃宠邀功,故小小伤患,还难不倒化及。化及还要为圣上剿灭周围的乱兵。”
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进得大殿,根本就不跪拜,昂首站立开口道。
杨广似乎也对宇文化及的无礼并不在意,但暴戾的他脸上依旧闪过不悦,冷声问:“哦?斐爰卿不是说现今盗贼已经减少许多了吗?”
言罢,杨广目光转向正垂首立在一旁的斐蕴,斐蕴感受得到杨广那冷冷的目光,身体立时打起冷颤来。
“一派胡言!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石更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宇文化及声音转冷,目光森寒之气尽露地道。
“圣上切勿听信他的谗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宇文化及!”
斐蕴忙跪倒哭道,虞世基也连忙跪地求情。
“是吗?朕那表兄都开始反朕了?宇文爰卿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教朕?”
杨广脸泛惊讶之色,但目光最深chu却闪过一丝狡黠。只是让斐蕴与虞世基起身,并未追问,只是语带惊慌地反问宇文化及道。
“尚书大人王世充觐见!”
宇文化及还未来得及回答杨广,就听闻门外的太监又高声喊道。
“宣!”
杨广面露喜色,高声道。
“臣王世充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世充身后带着两名各抱一个木盒,家丁打扮的仆人,昂首走进大殿,跪拜道。
“王爰卿快快请起!”
杨广不知为何地突然龙颜大悦。
王世充站起身形,先脸色古怪地用眼角扫了一眼屋顶,便与两位家丁走到宇文化及不远chu,冷冷地盯着他。
做贼心虚,元越泽与几女在王世充抬眼瞬间,一起仰头躲避。随后惊讶的对望一眼,再次确认全身精气神早已收敛的十分好后,将眼睛再次探向下方的大殿内。
“王大人不是该在洛阳镇守的吗?觊觎洛阳的贼子们难道都被王大人给击退了?”宇文化及不屑地道。
“宇文大人不也该在梁郡的吗?下官只听圣上旨意,一切都按圣上的吩咐去做,哪有宇文大人这般有‘威势’!”王世充反激道。
“那王大人今日又因何而来呢?”
宇文智及在一旁看了看那两个家丁手中的木盒,开口问道。
“下官得圣上密旨,得天威之佑,终将反贼太原留守李渊及其长子李建成的头颅带到御前!”
王世充得意洋洋地望了宇文化及一眼,对杨广拱手道。
“!”
此话一出,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立刻惊呆当场!看向龙台上的杨广时,杨广正一脸得意的笑意。显然杨广绝非昏庸到被几个佞臣就给蒙蔽了耳目。
屋顶上潜伏的元越泽几人更是吃惊!这隋炀帝看来并非一无是chu的昏庸。而且王世充刚刚不知为何的竟向元越泽几人的方向望了一眼,是巧合?还是他已察觉到几人的存在?难道他的本事更高?
“请圣上过目!”
王世充命两个仆人将木盒递给虞世基,再由虞世基呈献给杨广。
打开木盒,看到其中用特制手法保存的两颗人头,杨广仰天长笑,极具帝王的霸气。
“王爰卿辛苦了!朕稍候重重有赏!”
杨广笑毕,端坐回龙座之上。
王世充连忙跪地谢恩。起身后眼角更是不时地扫向元越泽与几女藏身的方向。
“夫君,那王世充似乎发现我们了!”
单美仙聚声成线,传音道。
“我们都带起面具,一会儿看有何异动,也好斩些恶人!”
元越泽目前不敢释放精气去试探王世充的内力,当下对几女道。
几女点头后分别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面具戴起。
“刚刚朕问宇文爰卿可有何好法子教朕来对付外面的盗贼,宇文爰卿可是想好了?”
杨广眼角冷冷地瞥向宇文化及,趾高气昂地道。
“嘿,法子当然有,那就是……请圣上退位让贤!”
宇文化及虽然仍然对王世充的目的有所怀疑,但此刻已不容许他再深考虑了,是成是败,在此一搏!
“哈……哈!”
杨广再次仰天长笑,面色镇定地道:“朕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朕?”
“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石更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chu死身边石更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宇文化及冷哼道。
“昏君!”
宇文智及一声大喝,一时间上千个如狼似虎的宇文阀亲兵蜂涌入大殿,杀气腾腾,其势凶锐无比!
突生此变,龙台上的嫔妃宫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纷纷逃到后面去,乱成一片。
“窦贤,你不是早逃出江都了吗?为何与贼子一同叛乱!还不放下兵刃投降,或许我定向圣上为你求情,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定叫你和宇文狗贼尸骨无存。”
斐蕴身边的那个高大武将指着宇文阀亲兵首领,喝道。
“独孤雄,少和老子装大,今日这大殿内几百人全都要死!几百人如何敌得过我们这上千精兵!”窦贤也扯开嗓门道。
“真的反了!且看你是否有这个能耐了!”
杨广龙颜大怒,指着宇文化及道。
“王爰卿,朕需要你效命的时刻到了,替朕拿下这反贼!”
杨广对着王世充喝道。看来王世充似是杨广最得力的一个棋子。
宇文化及闻听此言,立刻与宇文智及将气机锁在不远chu的王世充身上。
出乎意料地,王世充竟然一动不动,而他身后的两个仆人更是站立不语,似乎并没被眼前这混乱杀伐之情景所恐吓。
“王爰卿,为何不动手?”
杨广一直镇定的表情终于慌乱起来,声音中底气不足地问道。他隐约察觉到,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掌握了。
“宇文大人所言甚是,圣上还是让位的好。”
王世充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笑道。随即对宇文化及做了个“请”的手势。
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完全摸不清王世充的意图。但此刻王世充既然表明不助杨广,那宇文化及就会轻松许多了。
敌我双方各为其主,绝无妥协的机会,大战一触即发!
“智及,切记小心王世充与那两个仆人。昏君交给我,其他人就交给你了!”
宇文化及聚声成线,对宇文智及传声道。宇文智及闻听后点了点头。
“动手!”
宇文化及大吼一声,催起狂猛的冰玄真气,化做一头飞天冰虎一般,直奔杨广疯噬而下!
杨广最后的一道底牌也已经不再管用,便也鼓催起雄浑的内力,腾空跃起,居高临下以狂霸磅礴的气势直轰宇文化及!
杨广一家的武学,外人知之不深,据说是脱胎自四大奇书中最虚无缥缈的“战神图录”杨坚,杨勇当年都非弱手,杨广可以轼父杀兄,可以想像得到杨广的修为。近些年来虽说杨广沉迷酒色,被掏空了身子,可烂船也有三斤钉,如果小看杨广,那必定要吃些苦头了。
“轰!”
二人四掌相交,两股雄浑真气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气势摧枯拉朽,两丈内的空间被破坏得体无完肤。周围互相搏杀的士兵皆被拉扯得非死即伤!
一击过后,二人飞退,口角流血。
“宇文化及此时比当日在江边还要强上三分,没想到居然与杨广拼个不相上下,这昏君实力也不低啊!”
元越泽暗忖。
杨广与宇文化及没再继续交手,都默默站立,闭目运功。宇文化及受杨广强横的真气入体,经脉被冲击得仿佛要爆体而出一般,便只有先行逼出这股真气。而杨广也不好受,全力一击下,体内气血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的难受,惟有先行逼出冰玄真气。
而此刻,他二人一边运功,一边还要注意场中压根儿就没动过的王世充及他的两个仆从。谁也不敢保证下一刻王世充会做出什么行动来。
二人运功只在两息间,宇文化及就已逼出杨广的强横真气,收拾气势就要再发猛招。而杨广真气再次运转之时,却发觉内息运转缓慢,身体抽搐,呛咳起来。突然,喉咙一甜,喷出大口的鲜血。
“昏君!你从前却是绝代高手,可近些年来纵欲无度,四肢不勤,暴饮暴食,身子早已被酒色掏空了!刚刚那一击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宇文化及大喝一声,双掌凝聚起十二成功力,一招‘冰封三尺’带起冷彻心脾的真气,飞速袭向杨广胸口。
杨广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有强行催谷,以双掌迎向宇文化及的猛招。
“啊!”
暴撼过后,杨广一声惨叫,口中喷出的鲜血更是化成碎冰,如断线风筝一般飞退,肥大的身子直撞得石壁爆裂,苦不堪言。
另一边,宇文智及轻松斩杀根本就不会武功的虞世基及斐蕴后,以一手冰玄剑法迫得独孤雄退守连连,毫无反抗能力。
而此刻大殿内的大混战也快接近尾声,御前侍卫虽然凶猛,却不及宇文阀亲兵数量多,所以拼到此时,双方加在一起也不过二,三百人生存而已。大殿上一片血海,满地尸体,犹如修罗地狱一般!
宇文智及就要一剑刺死独孤雄之时。
“嗖!”
身后传来破空之声,宇文智及无奈只好放弃独孤雄,转身抗住来袭之势。
“什么人!”
挡下快如疾电的一箭,宇文智及怒喝道。
“宇文狗贼,独孤盛来取尔等性命!”
大典外传来一声洪亮的男子声音。
一个身材矮小结实,一脸凶悍表情的男子瞬间即带领数百禁军冲入大殿。
独孤阀的亲兵到了!
形势逆转,已再容不得多想,宇文智及拼命攻向独孤雄,争取先杀掉一个。
独孤盛见状大喝一声,与众亲兵加入混战。
杨广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已经无力气再开口讲话,愤怒地瞪着眼前的宇文化及,杨广只觉得他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
“昏君,你杨氏毁我北周,今日我宇文氏毁你大隋,哈哈哈!”
宇文化及狂笑声中,将冰玄真气尽数轰入杨广体内,杨广甚至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就已全身被冰冻,碎裂,撒手归西!
一代暴君,隋炀帝杨广,死无全尸,正式归天!
屋顶的元越泽几人皆无太大的欣喜,因为杨广的死,并不代表天下太平的到来,反而是天下大乱的开始。
宇文化及解决杨广,回身支援宇文智及。
强力支援一到,宇文智及战意再度沸腾,只十招不到,兄弟二人就将独孤盛与独孤雄生生击毙!
此刻,大殿内的宇文阀亲兵几乎损失殆尽,独孤阀的亲兵虽然还有百多人,可是群龙无首,再也不恋栈,皆逃走流窜。
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高兴得有些过了头,刚要放声狂笑,只觉得背后罡风大作,宇文化及慌忙抬手相迎!
“轰!”
宇文化及身形疾退,心头大惊。
定形,抬眼望去,原来是王世充身边的一个仆从将他击退!
“王世充,你什么意思!昏君已死,想与我宇文阀开战吗?”
宇文化及此刻战斗多时,既伤且疲,再战下去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王世充身边这仆从的修为似乎极高。
“王某怎么会放过你这个轼君夺位的小人呢?”
王世充一脸笑意。
“少罗嗦,今日事了,大家走出殿外,从此各凭各本事争天下!”
宇文智及状态也已下滑,只有开口缓冲气氛。
“王某今日就要干掉你们!日后我争霸天下不就少了一个竞争者了吗?”
王世充沉声道。说罢,手指略一抖。
身后两个仆从同时出手,攻向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
宇文化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一声闷哼中,身后仅存的几十个宇文阀亲兵中闪出四道身影。迎上王世充的两个仆从。
“呀!是他们!”
屋顶的云玉真突然失声道。
还好如今大殿内乱成一片,云玉真的声音又不是特别大,否则早被下面的人察觉到了。
“是那日偷袭我的身穿乌金铠甲的人!当日偷袭我的有十一个,第二次却只来个十个,今日这里居然还有四个!”
云玉真见其他人都面露不解,便继续低声解释道。
“那看来我们也要出手了!”
元越泽望着地上的惨状,开口道王世充的手下与宇文化及的手下斗得旗鼓相当之时,只听得屋顶传来一声娇喝:“呔!尔等逆臣贼子,轼君篡位!圣上座下‘花卫’来迟一步,准备受死!”
“你们终于现身了!”
王世充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望着破瓦而降的四位身着劲装,面相平凡女子,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