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子牙依照宋异人之言,磨了麦子挑了面去城中贩卖,又走了几十里路,到了朝歌。哪知才刚到城中,一股怪风吹来,姜子牙昨日挨了打,身子战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整担面全部洒在地上,而偏偏此时一人骑马而来,便将担子面给撞飞,面粉四飞,全部玩儿完,姜子牙还给那匹马撞飞,要不是仗着在昆仑山学过些本事,恐怕不死也要断几根骨头。
话说姜子牙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心中烦闷,拿马招弟撒气,这女子快三十岁也没嫁人,现在嫁人偏偏又是个太监,自是生气,和姜子牙吵起来。
宋异人夫妇来劝,宋异人对姜子牙说自己在朝歌有几家饭铺,不如贤弟你去那里当掌柜,姜子牙答应了。
到了店铺当中,中午生意到有,有人吃饭,谁知道食客吃了之后却是腹泻呕吐,而且好几拨人都是如此,这下食客家属不干,在店中大闹,姜子牙没办法,只好派人去找宋异人,宋异人赶来,连声道歉,赔了食客些银子才算罢休。
宋异人倒是真对姜子牙不错,又给姜子牙找了些活着的鸡鸭猪羊,让他到城中贩卖。
姜子牙带着猪羊走入城中,遇到二人,其中一人询问了一下猪羊的价格,然后说都买了,姜子牙很是高兴。
那人说自己在酒楼办喜宴,等着下锅,要先把猪羊让仆人带走,自己带姜子牙去他开的药铺拿钱,姜子牙不疑有他,答应了。
二人走到一家药铺,一进门,那人对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夫的人说:“就是他!”那大夫并不多说,直接对姜子牙道:“跟我上来!”
姜子牙以为是要进屋拿钱,便跟着上来,谁知一上去,大夫却让他脱裤子。
姜子牙大惊,忙询问缘由,那大夫说你不是得了痔疮吗?不脱裤子怎么检查?
这下姜子牙完全傻了,在一询问,才知原来刚才那人一个时辰前来找大夫,说会带自己的兄长来这里看痔疮,只是兄长脸皮薄,让大夫不要在外面询问他此事,要进屋再说。
姜子牙暗道不好,下楼看去,哪里还有那人之影?想依靠算卦知道那人在哪儿,偏偏却算不出来,姜子牙不知何故,又不能怨怪人家大夫,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家,和马招弟又是一番大吵,好在有异人夫妻劝阻,最好才平静下来。
却说这个时候,外人来报:“老爷,外面有一人,自称是当今大商国师申公豹,是姜先生的师弟,想见姜先生!”
此言一出,宋异人夫妇和马招弟是大惊失色,心想大商国师怎么会来这里?还是姜子牙的师弟?
“快快请进来!”宋异人赶紧说道。
……
却说门外,申公豹正戏谑地笑着,不用说,一切都是他做的手脚,那些找姜子牙收保护费的是他指使的,卖面的时候刮风是他干的,找人撞姜子牙自然也是他,然后饭馆里的饭菜是申公豹下的药,而那两个骗子,自然也是申公豹的人了,这一切,都是申公豹要戏耍姜子牙。
却说这妖道进屋之后,宋异人见到申公豹衣饰华贵,腰间一块玉牌更印证了他的身份,当下立刻率领家人磕头道:“草民参见国师!”只姜子牙一人不跪。
“快快请起!”申公豹赶紧扶起宋异人,看了一眼马招弟,只觉得这女子虽不能算绝色佳人,却也清秀得很,倒也是个可以收作使唤丫鬟的人物,当下拉着姜子牙笑道,“师兄,前几日师弟有事儿,所以没来参加你的婚礼,还请师弟不要怪罪!”
姜子牙见师弟来了,脸上满是喜色,说道:“师弟言重了。师弟怎么成了国师?”
申公豹笑道:“这一言难尽,今日师弟前来,就是要跟师兄你说一下,师弟在朝中给师兄谋了个差事,下大夫职位,不知师兄可愿意去为官啊?”
此言一出,姜子牙还不怎么想,而马招弟却是大喜,说道:“好啊好啊,相公,此是大大的好事儿,当可去的!”
姜子牙想想也觉得这是件好事,便答应下来。
当下申公豹带着姜子牙和马招弟回到朝歌自己的府邸之中,姜子牙倒也罢了,马招弟却是第一次来到这等富丽堂皇的居所,当真是看的都呆住了,心想若能住在这么豪华的房子里,此生无憾了。
申公豹在府邸中大摆筵席,期间无数山珍海味,看的马招弟眼睛都花了,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富贵人家,自己家跟宋异人家那可真算是井底之蛙,于是吃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而姜子牙今日心里颇为郁闷,也不禁多喝了几杯。
却说吃完之后,申公豹让人送姜子牙和马招弟去他们的府邸。
结果到了那儿,怎么说呢,比之一般人家自然好得多,但是若是跟申公豹那富丽堂皇的国师府邸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
马招弟刚刚从皇宫一样的大豪宅出来,就到了一个小小的庭院房,这其中的心里差距真心不是一般的大。
“同在一个师门学艺,怎么差距便这么大?人家申国师示大商呼风唤雨,权势熏天的大人物,跺跺脚地都抖三抖,而作为师兄,怎么成了在别人家吃闲饭,做生意不成,什么都不会,要靠人接济才能做上官的寄生虫?想我马招弟也算是个美人儿,家里也殷实,怎么当初我嫁的不是这位申国师,却是这不中用的阉人?”
马招弟如此思来想去,心里颇为不忿,在看一旁淡然的懒得看自己一眼的废物丈夫,更是气不打一chu来。
却说姜子牙不通人情世故,自然不知道自己妻子心中竟然有这般怨怪,只是单纯感激师弟为自己无痛苦地解决了女色问题,如今又让自己当了官,有了稳定的收入,想来日后自己这婆娘也不会那么无理取闹了吧?
姜子牙却不知道,在马招弟此时的心目中,他已经跟废物没什么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