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可卿遣人来问,说是前儿准的戏班子要进来了,请弘昼示下第一日在哪里演,弘昼看看一旁这几日已经被石更得温顺得十分,陪坐在一旁的蚰烟,顺口道就在藕香榭外演又何妨。
这一声何妨,园子里就上下着忙起来,原来那藕香榭院子口是有一个小的台子,但是规模甚小,比不得滴翠亭外的畅音台,若做戏台子,园子里那么多人怎么围看是个事。好在凤姐自有计较,便让内务府找了几十幅大帷幔来,让一众太监,靠着藕香榭外院,沿着竹林和池塘,用帷幔围出几十个小布隔间,每个丈半见方,却都个个面向着小戏台子。帷幔里,再支上灯火,摆上案几,算是各房姑娘们坐chu,左侧六个帷幔是秦可卿、尤蓉、史湘云、薛宝钗、尤二姐、尤三姐、右侧六个帷幔是王熙凤、林黛玉、妙玉、李纨、贾迎春、贾探春之所在。凭她众美若愿意来听戏,自然有坐chu,若不来也就罢了。下余的众美皆在外围设五十几个靠椅,每三个靠椅一chu,夹两个小茶几,椅便皆又自让出过道,由得太监宫女们递送果品用物。又支上遮拦,在藕香榭外的小耳房里让出两间来,算是供戏子们歇脚更衣的所在。堪堪忙了一日,才算各chu妥帖。
直到了黄昏,有内务府的执事太监,便引着今日来伺候的戏班里的一众优伶、乐手自大观园西北角门入内,穿堂过屋,回避着众人居所,且行到了此chu的屋内,自然是有太监看管,由得领班带着男女戏伶更衣描妆。一众乐手已是只管奏乐,先空对着帷幔池塘唱几出空音加冠戏,不过是《花分月圆》等清乐曲调,乐满清池,灯曜华庭,慢慢的借着夕阳余晖,各房妃子,小主,小姐,姑娘,奴儿,都着了夏夜凉服,姹紫嫣红,燕燕婠婠落絮来了安坐。自有太监宫女引路到了按照位份排列的各自的帷幔中。
此非晚宴,各房各人都已经草草用了晚饭,宫女丫鬟们将冰湃葡萄、蜜炼山楂、挂枝杨梅、碎丁香瓜等果品,装在琉璃花翠托盘上一一敬上,又上凉得了的早秋花茶,园子旧时就有这般规矩,另有四五个贡鼎香炉焚着橘梗香驱蚊。一时清香醉甜随着戏班乐曲弥散满园,说不尽这富贵风流。只是弘昼尚未来到,戏班不敢正戏开演罢了。
过得一时,藕香榭内两盏龙纹灯笼引路,弘昼一只手搭着邢蚰烟出来了,众人见弘昼来到,忙都下跪行礼,弘昼挥手笑着让大家都起来看戏,见正中有一正红帷幔,驾着四扇玉石屏,一座麒麟太师卧榻,想来自然是自己的座位了,心想凤姐果然能理事,这般偶然兴致所至要在露天看戏,也能打点润色到这般体贴。便笑着在卧榻上只管躺坐了。邢蚰烟见一旁无其他座位。也知道弘昼心意。终究是不敢有什么说的。虽然那卧榻左右宽敞,皆可坐得下人,只是她已知弘昼性情,是违逆不得,到底是红了脸蛋只勉强斜着身子,用小玉股坐在弘昼腿上。伏在弘昼怀里。
弘昼但觉一阵温香暖玉入得怀来,腿上软绵绵靠着一对凸俏的媚肉,身后也不知是哪两个丫鬟轻摇玉扇,扇来阵阵凉风,也不觉得热,真是醉乡柔情,忍不住笑着又摸了一把邢蚰烟的脸蛋,觉得不过瘾,又干脆隔着薄薄的衣衫逗弄似得摸了摸邢蚰烟的小乳头。见蚰烟羞得把头埋进自己怀里,好在玉石屏遮着一二,也不知各chu性奴是否见得这等春意盎然,才哈哈朗笑道:“夏夜看看戏,不是什么正经家宴,大家不用拘泥,只管开戏吧”。
众人见弘昼如此宠爰邢蚰烟,不由也都略略有些醋意。只想这蚰烟自来羞涩,不想居然得弘昼如此心意。也宾服凤姐心思周密,知道蚰烟新宠,连蚰烟的帷幔都未设。果然料定。
那壁厢,却已经开演帽子戏,却是一出应景的《巫山贺新郎》,这折《贺新郎》本是略带春情之戏文,论理本难得市面上看到,只是那戏班也知情趣,甚知今日来的是“王府后宫”演戏,便特此编演一折,依着原戏,本应是襄王楚女妆扮,宽袍大袖古意盛装,今日却特特不知那里觅了两身轻薄如纱之半遮半透之衣,着一男一女两个都眼看着不满十五之白皙稚嫩之伶人,且舞且歌,便有些搂搂抱抱腻腻微微之举。
众美大多知礼守德,便知这又算得内务府在合着弘昼心意编演出来调戏众人之意。只得红着脸低着头只管啐着。那弘昼却看得不由下身又柔起来,好在身上有个蚰烟,虽然柔梆梆,却是自可以方便顶着少女柔软的腿臀搓动,手上又自然可以只管摸玩蚰烟的身子,却也觉得舒坦。只苦了其余看戏的姑娘,不由得有些心跳耳热,气喘不止。
过一阵,《巫山贺新郎》演毕,那群伶人见主人到得似乎齐全了,便一起上台来行礼祝贺,领头一个领班摸样的瘦小男子只口中称颂道:“寿熙班上下,跪祝王爷,诸位小姐姑娘,福禄寿喜,万年康泰!!!”说着领着一众人等都行下礼去。
弘昼笑着道只管赏,便有太监上前封赏一个朱漆赐盘,盘内不过是白银官锭八封。那领班立刻喜笑颜开只管命身后的一个优伶收了。
然后就正戏开演,今儿头一本正戏是《花为媒》。却说这寿熙班本是京中名班,昆戈两调俱通,文念武打皆全,豢养得十几个名伶,男女皆有,色艺上均是京中难得得头份。一众贵胄府院都兜得转,京中等闲富贵人家亦难得请去堂会。那班主是早年睿亲王府上的家奴门人,见多识广,最知道这等贵胄人家的喜好。常年在各地戏班,寻访六七岁的伶童,不论男女,只要体格样貌是风流翘楚的,就收来教习,说不得这六弦八律,宫商角羽,文唱武打,歌舞身段,便是奉承人物,琴棋书画,诗书杂艺,都尽量教习。到了十三、四岁出来演戏,求得偏偏是艺压群芳,再几岁名动京华,此时若是被京中达官显贵相中,便可借此攀上权贵,勾搭些富贵。论起来,也算是京中各衙门都走得开。
只是饶是如此,这弘昼是当今除了雍正皇帝、宝亲王弘历之外,头一等的天上人物。这等攀结权贵的戏班,到底不是台盘上的人物。今日居然被叫来唱堂戏,也实在是尽了家底的卖力巴结。那《花为媒》的正旦青蓝儿,年方十二,才艺姿色,均是一等一十年一遇的名伶底子,本是不到年龄演的,今日也是伙着当家男伶芝熙,青涩献艺,端得是舞有天魔之态,歌有裂帛之音。
一折下来,可卿、凤姐等人固然暗自叫好,宝钗、湘云等到底深闺,更是只看得赞叹击节不已。
可卿见是缝儿,时候又差不多,便端着茶杯来道弘昼的帷幔前,深深一个万福,淡笑柔意道“情儿,恭贺主子一杯,谢主子恩典赏奴婢们观戏解闷,贺主子万年康泰。”可卿本以为自己此举甚是得体,又头一个上前恭贺,颇抢了凤姐今日安排妥帖的风头。却不想弘昼这几日只管石更玩邢蚰烟,越发喜欢如同蚰烟一般,性奴多一些性奴的性情,见可卿此举带了些僭越,有了些些“妻妾”之意。一皱眉,脸一板,竟一声不吭也不叫起。只是合着台上乐律,轻轻只管拍打着蚰烟的小股。
可卿见弘昼变了颜色,先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旋即似乎明白了弘昼的意思,脸一红,竟吓出一身冷汗来,退了两步,见弘昼仍然不理会自己,只得一咬牙,轻声再次开言“情儿僭越了……”然后也不敢再看弘昼颜色,只带着宝珠回了自己的帷幔。
弘昼见可卿如此无趣退下,也稍觉自己过分,越是尴尬,越是手上找事做,只管用上了力捏扭蚰烟的那颗乳豆,那夏衫衣薄,蚰烟又是天性羞涩,被捏得实际上已经是春意满满,口中已经是开始呻吟,她这几日已经弘昼反复石更污过,但算知道个中滋味,此时被弘昼捏得情动,不由更觉得酸软麻痒,那娇嫩的屁股也开始稍稍挪动,不由刮蹭到弘昼勃起的话儿。一蹭到,又仿佛碰了火儿一般挪开。
弘昼想想这怀中小娘的滋味,石更了几日,还是如此羞涩清纯,却是撩人不已,一笑之下。便仍是看戏。
因看可卿过来贺酒碰了壁,其他人自然不敢再来啰嗦。只是隔着玉石屏风缝隙,显见弘昼是听戏赏月,手上明明也是在亵玩蚰烟,一时倒有些尴尬冷清。只那戏台上演到是chu,丑角跌了一跟头,湘云头一个忍不住咯咯憨笑起来,满座才笑语又生。
却说湘云虽然说笑,在她那隔壁,尤二姐却心事重重,原来她和妹妹同居在凹晶馆,她随了贾琏为妾,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沦为他人性奴便性奴,也不过觉得甚是命苦而已,只是本来和凤姐同侍一男,一为妻一为妾,见了凤姐常自疑忌,不想如今世事轮转,居然还是同事一男,只是凤姐如今是园子中掌事妃子,自己只是一个王爷尚未临幸的姑娘,幸亏可卿得宠,自己躲在可卿羽翼之下也就罢了;她也故常哀自己命运坎坷,只是此时倒是已绝了他想,一心念着自己小妹安危情绪。本以为小妹虽然是个chu女,但是自来性子便有些浪荡,也未必就不能过沦落为奴这一关,谁想三姐入了园子,便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百般劝慰也不见个功果,不免有些着急,怕只怕小妹脸上带了怨色被弘昼察觉要了不得。倒是后来情妃常召三姐去陪侍,虽然二姐觉得侮辱,到底也是无奈的事,园子中就是这般规矩,自己姐妹势单力孤,少不得看人脸色,倒是见小妹也略略展了笑颜,这也就罢了。谁想这几日,不知怎么个情况,尤三姐却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夜里也常睡不好,白天也是常常紧张不已,倒似染了什么病症,她也去回过可卿,不过也是着太医配几丸宁神丹来服。今日开戏,本想着带三姐来散散心,不想三姐坐了会,也不知哪里去了。只得唤丫头去寻罢了。倒也没特别心思在戏文上。
过一时,宫女又给各个帷幔里送来冰镇的荔枝,二姐便只出神剥那荔枝吃。才一阵,就听着笑语,却是尤三姐来了,笑道“姐姐好……”
二姐不由得嗔道“你小半天跑哪里去了,叫人心急。”
三姐愣了一下道“没跑哪里去啊,不过是四chu逛逛。”
二姐只得怨道“你个没头脑的乱跑,跟一窝蜂似的来去,难得主子开恩点了戏班子进来,且看戏吧……”
于是就又看戏,过一时,却上演一幕《薛家将》,那演薛仁贵的武生却是体格潇洒,身手矫健,连翻几个筋斗,连弘昼也不由叫好。问道“那武生叫什么名字……”身边的太监回到“是京中林家班的头牌,在寿熙班随班演武生,姓柳名湘莲。”
弘昼便一声“赏”。太监便又捧了一盘散碎银子过去,过一阵,领那戏班领班来谢赏。弘昼也无意多听,只道“好是好,就是女孩子戏文少了……”
那领班最是油滑,听出了王爷弦外之音,忙叩头道“是……今儿是《大保国》,是武戏,女孩子戏文是少了,明儿再来是和京中的'花魁'班,班中的小花篮的昭君出塞最是闻名,还有一个叫喜鹊的姑娘,年方十三,一嗓子'良辰美景奈何天'连宝亲王都赞好呢……”弘昼一哂,心想这猴崽子真会顺杆爬,心下倒是想起一出,手一招,让两个小丫鬟去叫可卿凤姐,蚰烟虽见弘昼要叫人来,却也终究不好回避的,只好继续坐在弘昼怀里任他轻薄着。
过一时,可卿和凤姐堪堪过来都是万福侍立,弘昼笑着问道“今日的戏文都是武戏,明日才有女孩子的戏,我想问问,我们园子里的滴翠亭里不是有一班女孩子么,可能唱否?”
可卿不知首尾,只得看着凤姐,凤姐笑道:“主子明鉴,其实滴翠亭里的几个女孩子年纪虽然小,论起身段,论起嗓子来,外面的班还未必及得上她们呢……进了园子也没敢停了排练,就备着主子要赏玩,主子有兴致,让她们现在就演来就是了……”
弘昼一笑道:“自己家里的戏班,有的是时候看,她们演大发了,还看什么戏……恩……这么着吧,就助助兴,你不拘找哪个嗓子清凉的,就杂着这下一折子,上去唱两段清清喉咙也就是了……”
凤姐笑着应着下去。且吩咐滴翠亭里的几个戏子女孩子筹备,一时,众人公推论嗓子最清凉是一个叫龄官的小旦,论身材最秀美是一个叫蕊官的,或是让龄官上来唱一出《雨霖铃》,只那龄官只道自己嗓子今日不在家,于是,便只能让蕊官的来舞一出《蝶别离》。
那蕊官却是颇为有心,换了一身特制的衣衫,就上得戏台来万福。倒是看得弘昼眼前一亮。
但见那蕊官头挽的不再是丫鬟发髻,而是两个盘起绕环的凤尾飞天发髻,少女油亮乌黑的发丝,衬托得犹如一对乌黑的蝴蝶翅膀,发上缀着左右两支子母蝶舞钗,用一张盘发网将后脖包起,发网上缀贴着碎玉珍珠鳞饰。
再看那脸蛋,蕊官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五官秀丽小巧,最动人却是一对修眉,弯弯如月,至于两侧却微微勾起,俏丽有神,而眉心更有一点朱红胭脂,鼻梁儿秀挺滑腻。
其身上披着一件粉色蕾丝透纱的真丝大披肩,凡丈三宽幅,飘飘落纱如同仙子临凡,披肩下双肩两臂之雪白肌肤细巧可见。围一领抹胸七彩蝴蝶绣花贴身兜,真丝披肩罩下更见妩媚。略微可惜是年纪尚幼,体型有是骨感瘦巧型的,论起胸型来显得不够坚挺,略略有些支撑不起乳沟,不过越是如此,越是显得清纯幼嫩。
而这一切都且罢了,最精彩是这蕊官身段,修长无比,看起来竟然有六尺身高,长腿虽然罩在粉丝朵裙之下,束腰一掐,细巧收窄,更见身段。对比细小脸庞,真所谓八头之身,此等修长挺拔的身段园中倒是难有人能及,即使在宫中舞伶,也不过如此,倒是颇让弘昼想起往世之所谓“嫩模”之身量体格,只是发育不够成熟,更有几分少女滋味罢了。
一想到如此如同往世中之初中礼仪队中的绝色校花一般之萝莉少女,此时算来竟然也是自己性奴中普通一人,身份低微,只得用心着装,将要为自己歌舞只为博得自己一赏,弘昼虽然已经尝尽古装女子之滋味,也不由得心中大喜,便道:“好!且演来。”那台上的琵琶手已经换了芳官,琴瑟手换了葵官,古筝手换了藕官,堂鼓手换了菂官,真真是一群萝莉尽春色,这等富贵大家所教习的家院戏伶,较之外面的戏班,到底少了几分风尘之色,多了一丝清纯之意,见弘昼示意,便各自鼓乐起来。
那蕊官和着乐身,唱一句“纷飞自有离别时”,然后做双飞蝶舞,舞动上台。双袖一分,绕开络纱裙摆,才知那丈三宽幅的轻纱披肩的妙chu,原来那披肩虽是轻纱,却是细细得分为五淡色,渐次为浓,蕊官双臂修长,衬着玉膀的肉色,那披肩就着手臂转动起来,化为一阵如同轻烟般的纱幔螺旋,五色变幻化为轻纱蝶翅一般,也难为这娇小姑娘,虽然身形修长挺拔,其实到底纤细,怎么就能鼓动得起来这般长袖。
紧接着,那蕊官双袖舞遍,接一句“同翅亦得依傍切”,身子滴溜溜转动起来。细看时,竟然是用左脚的脚尖踮起作为轴心,小巧的嫩足上穿着紫红色的一双绣鞋,此时玉足如弓,垫着这修长身子的姑娘,曼舞旋转,双袖舞动,如同一只艳丽的蝴蝶一般颠簸起伏。
再见满头的碎玉珍珠鳞饰,对着夜光烛影闪耀,颗颗珍珠皆是绚烂夺目,而那少女的细腰,盈盈一掐,此时周身旋转,更见得体格魅惑瑰丽。
身后乐声灵动,转为激昂,蕊官已经垫步旋走,口中作唱“化蝶不如化为烟”,身子做弓型舒展,臀部高高的翘起,和背脊柔和成一个婉转的线条。一抬头,虽然少女清丽,乳儿未见高耸,却是锁骨清秀,俯身抬头,微微一对小乳轻轻颤抖。而一头秀发,衬托在那舞动做姿的一对屁股的妙型之下。
那菂官接着连打七个板眼,蕊官两袖更是狂舞,再唱道“劝君惜妾如等闲”,连舞数步,几个小步跳跃,竟然将一条长长的腿儿伸起,慢慢再起,过腰,过胸,过发,竟然直至头顶。漫天的纱裙如同烟云一般缓缓下落罩在身上。
这等收势,更见得如此两条美腿,一对天人一般的玉足,抬腿至顶,更令人忍耐不住遐想其如今虽然被裙裤遮掩,却是姿态敞开的那少女的两腿间的风流穴chu之幽幽之态。
弘昼看得大乐,色心潺动,想想这等美娇娘,如此魔舞天籁,居然是被自己圈禁的禁脔性奴所为,台上风采如此,当得起佳人一称,若此时揽入怀中,褪去她一身蝶衫,自然是可以享用她的青春肉体,只是实在看得心动,这等舞姿优美,天魔下凡,觉得若只管叫来当场石更污破身,竟然都有点煞风景,何不再看一时戏,干脆晚上让这蕊官侍寝,红绡帐中好好消受着美少女的chu女童贞、长腿美足、风流穴儿也就是了。便吞咽了一下口水,高声道:“妙!!!”便鼓掌起来。
众美这时也赏得心醉,虽明知此等艳舞非闺阁所谓,但是此时哪里有个不识趣有兴的,也只管跟着鼓掌起来。
一时那寿熙班又演《随波流》,那蕊官下得台来。有凤姐笑着过去吩咐几句,蕊官便持着一柄雨花玉壶,过来替弘昼斟酒。弘昼笑着看着她少女眉眼chu尚见青涩,腰柔腿软身段醉人,倒看得蕊官羞涩不堪。
旁人也就罢了,只弘昼怀中的邢蚰烟,已经坐得两腿酸麻,见弘昼有意蕊官,自然顿时松了一口气,只盼晚上能略微自由松快,不再受弘昼石更污;只是不知怎得,也略略心下微微一阵酸楚,竟然好似失落了什么似的。
弘昼再看几折戏,已经是无心戏文,有意风月,想了想,吩咐道:“叫大家只管看戏,吩咐顾恩殿收拾卧房出来,本王今晚宿顾恩殿”,说着,手一伸,众人先是一呆,蕊官随机惊醒过来,忙将细嫩小手递上,弘昼一笑,挽着蕊官手便起身,携着着小嫩舞娘,就两盏宫纱灯,奔顾恩殿去了。
那厢宝钗见弘昼携着蕊官去了。心下计较,借着斟酒,却亦步亦趋到了凤姐的帷幔里。平儿侍立在侧,那凤姐正呆呆看着弘昼远去的身影,见她进来,笑道:“宝妹妹,今儿这戏文太热闹了,想来宝妹妹清雅人,未必喜欢呢?”
宝钗笑着略略一福,笑道:“凤姐姐说哪里话,这热闹戏文中自然也有好的……只是……”左右一看,见两侧到底有几个认生宫女,好在帷幔外戏文热闹,颇有掩人声音。
凤姐一愣,旋即做个手势,平儿便让帷幔里的人都退下,自己也在帷幔外候着。凤姐才笑道:“宝妹妹,想是有话说?”
宝钗淡淡一笑,半晌道:“凤姐姐……有桩事情,我想了已有数月,细思是非礼作死的事,只是终究难以释怀的……想来想去,园子里也只有凤姐姐你可以言道……”
凤姐敛容笑道:“宝妹妹……我知道你是最识大体的,平素也不和那起子小人一般,你既然有心事,当我是个人,告我去,我能排解,必然替你排解,便是不能排解,也断断不会漏出去一个半个字的……”
宝钗又是微微一礼,沉吟了半晌才道:“凤姐姐,我听说……大夫人……没了……”
凤姐顿时一呆,心下一时一片空明,一时又转过无数个念头。邢夫人亡故,她早偷偷听门下太监传话来知道了。论起来,邢夫人是她的婆婆,只是贾琏并非邢夫人亲生,所以论理也隔了一层,所以虽然也嵯岈了一番,但是也并非十分悲戚。只是此事颇犯忌讳,邢夫人既然是名义上自己的婆婆,若是打听邢夫人的生死,一个不留神就能被认定是“挂念前夫”,她机智聪慧,知道进了园子,弘昼性情其实颇多担待,但是再多担待,这“挂念前夫”,身为性奴,却是万万不能沾惹的。故此太监传话过来后,她只吩咐太监把消息堵死就罢了。
只是她也知道园子里的姑娘们,多少和园子外有些消息来往,只怕也有人知道这邢夫人亡故之事。只是此事犯忌讳,这宝钗一向知名守礼,怎么就和自己提起这个话题呢?
再一转念,竟然想到一个念头……莫非???
原来,邢夫人亡故,凤姐本不放在心上,贾府遭此大变,死几个人已经是在所难免之事。只是她头一层,确实挂念着贾琏的生死。虽然自己已经做了弘昼的性奴,连身子都被弘昼反复石更过。只是长夜枯坐时,又岂能一次不想起自己和前夫的缠绵恩爰?自己如今为人性奴,只是用身子取悦主人,当然偶尔也偷偷念过夫妻之情。
只是再一层,便是自己的亲姑妈王夫人了……邢夫人是发往辛者库亡故的,这以此类推,实在不能不挂念王夫人。自己进贾府,说是邢夫人之儿媳,其实更多都是仰仗亲姑妈王夫人。王夫人比之邢氏,善良温和,天真烂漫,宽恩待人,对自己这个外甥女其实诸多照拂。便如同亲生母亲一般。王熙凤亲母早逝,自小就和姑妈要好。妙龄嫁入贾府,更是姑妈照顾,虽然邢氏为长房,但是王夫人是元春之母,身份尊贵,贾府上下之权皆掌其手,倒是她平和宽柔,不掌家务,才逐年将管家之事,吩咐了自己。算起来自己的诸多争强好胜,也都是姑妈恩情栽培才有的。
此时邢氏亡故,旁的也就罢了,实在不能不挂念王夫人的生死。
只是此时是心下隐秘,如今在园子里再怎得,也不能宣之于口。这宝钗今日来提起此事又是何意。凤姐心下转过九转。才略略明白宝钗这淡淡一句之内涵。也才略略明白宝钗那句“想来想去,园子里也只有凤姐姐你可以言道”之深意……
两人两对美目,灯火之下顾盼流离……仿佛各自有各自的言语,只是外面戏班正演着《田螺山》,鼓打笙歌,倒听不清两人又秘秘说了些什么……
……
又过了片刻,宝钗才从帷幔中出来,见平儿还在外面候着,身边还有自己的贴身奴儿丫鬟莺儿和文杏,见那莺儿还兴致勃勃看着舞台上的戏子舞斗龙旗帜,便微微一笑,便对身边的莺儿道“天不早了,我也乏了,就回去了。你要爰看戏,这里再看会子也无妨,只别太晚了就是了。”
莺儿巴不得这么一声,笑着应是,叫道小主路上仔细。文杏便掌着黄纱宫灯带路,宝钗便顺着沁芳桥要回去。过了石桥,沿着小径前行,绕过几杆两人抱的粗竿柳树,又转过沁芳源,过得一小段碎石路,林影瞳瞳,正要迈步上正道。忽然听到柳树丛中有人声,宝钗机敏,忙对着文杏一比手势,叫她禁声。侧耳细听,却有人在柳树丛中细声呻吟。
听那声音,竟是一个女子之声。又有索索的衣服摩擦一声。宝钗一愣,旋即脸红。原来宝钗也侍奉过弘昼几次,能辨这呻吟声是女子家情热之声。又思难道这树丛中有园子里的女子久旷,在这里自我慰藉不成。
想想即便如此,自己听着也不是雅,刚要迈步走开。却听得一声微微声音,在宝钗耳中却是石破天惊一般,原来竟然又男子之声……
宝钗惊惧不已,她自幼知书达理,两耳不闻污秽,即便是入园为奴,也终究是循着王法皇威,而且,只是侍奉弘昼一人;只是这园子中,所有的女子不论长幼身份,皆是弘昼之禁脔玩物,此时弘昼已去了顾恩殿,这林中男子又是何人……
宝钗惊魂难定,心下一惊左右翻腾了数个念头,不知自己是当在听一阵,判定林中究竟何人,还是应当避祸速速离去,还是应当立刻叫嚷来人……这惊惧难定时分,却听林中终于有人说话能辨得话语了那女子道:“你……啊……啊……啊……且慢些走……”
那男子道:“三妹……我害了你……”那女子道:“别……别这么着说……是我……是我……自己……情愿的……”
那男子道:“可是……”
那女子道:“……那谁……说了……会替我遮掩的,主子那么多女孩子,也未必想到我,即便是想到我,就说……就说我进园子前就已经失身了就是了……”
那男子道:“她肯替我们遮掩自然是好的,回头我去谢恩,自然也谢她……只是哪里那么容易……三妹……这可苦了你……”
那女子道:“莫说这等话……左右不过是个死字,若不是怕连累了人……我……呜呜……只盼和你死在一chu就是了……”
那男子道:“胡说……”又密密几句,细不可闻。
一片悉悉索索,又听那女子道:“别……别起身……再压会也好……”
宝钗越听越惊,心下却已经计议定了,此事凶险,自己还是不沾惹的妙,于是便速步走开,心下噗噗乱跳,过得柳树林,见身后随着的文杏也是一脸惊惧。沉吟半晌便只正色对着文杏道:“今日之事,你只管烂在肚子里……”。
待回到蘅芜苑,宝钗呆坐了半日。展开笔墨,在一副绢纸上写了几句文字。将那绢纸封入一个信封,用红蜡封好,藏入一个景泰蓝小箱子。怅怅然坐一会子,也就睡了。
是夜虽说是惊魂不定,到底也略略回味那男女亲热之声,思之念之,不由心潮起伏,有些难眠;又想起自己今日和凤姐所说之事,也不知究竟最终会是个甚么结果;又想着今夜弘昼又要临幸石更玩chu女,不知此时那顾恩殿中是怎生的婉转娇声,落红一片又是怎生的霞光;想着想着,手儿忍耐不住摸向自己的内裤……一触酸软,被窝中羞红了脸儿,却到底忍耐不住搓扭起来……这一夜翻来覆去,思绪万千,直到四更天才倦疲睡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曲醉烟花离人魂
舞撩蜂蝶王孙魄
痴男怨女恩爰情
一字道来错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