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间被踹得生疼,顾书轶刚才那一脚是没有保留力道的。裴嘉汐捂着腹部,狼狈地蹲坐在地上,视野被泪水撞得粉碎。他一直以为,自己对顾书轶而言是特别的,对方的宠溺、疼爱,迟早有一天会演变成情人之间的爱慕。
但在此刻,顾书轶用冷冰冰的、充满决绝的背影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好像两个人之间不是隔着短短几米的距离,而是相距天涯海角之遥。
“怎幺还不走?”发现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作,顾书轶略微转过头,审视着身后的人。
只见裴嘉汐艰难地站了起来,眼眶通红,澄澈的双眼里突兀地拉出了几根血丝,胸口剧烈起伏着:“顾哥,你能躺在床上像骚婊子一样挨高彦那畜生的操,还拍片发到网上去,怎幺就不能接受我碰你呢?”
顾书轶的思绪本已转移到那段不知以何种方式拍摄的视频上,心烦意乱地考虑着这件事的各种利益相关,没想到裴嘉汐还在胡搅蛮缠,刚想厉声呵斥他一顿,对方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了他,用脚掌绊住他的后脚跟,往他身上猛推了一把。
出乎意料地挨了这幺一招,顾书轶努力稳了几下重心,还是被放倒在地上,脊背在地板上磕出一声闷响。裴嘉汐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压住他的手脚,一只手就把虚虚挤在腰间的浴袍系带拉开,蛮横地将松垮的袍子拉到了肩膀以下。
印满斑斑痕迹的强健身体顿时暴露在空气里,各色指痕、牙印从脖子一直延伸到两道性感的人鱼线深处,嫣红破损的乳首不知是被捏的还是被咬的。裴嘉汐打量着这些耀武扬威的烙印,气得全身发抖,恶狠狠地一口咬在顾书轶颈侧,尖利的犬齿很快刺进了皮肤,伤处滚出几颗嫣红的血珠。
“裴嘉汐!你再跟我发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顾书轶伸手抵在裴嘉汐单薄的胸膛上,使力往外推。他前天晚上肌肉拉伸过度,还没缓过疲劳劲儿来,颇有些力不从心,而裴嘉汐的小身板又不知道从哪使出一股蛮力,硬生生地压得他动弹不得。
裴嘉汐松了口,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地望着顾书轶:“顾哥,你已经跟我翻脸了,就别怪我把事做绝了……”话说到一半,他像是受不了近在咫尺的嘴唇的诱惑似的,冲着那丰厚的唇瓣贴了上去,小狗一样又舔又咬。
嘴上亲得忘情,手上也没闲着,伸到顾书轶腰窝下面把内裤扒下来了,自己的皮带也给解开,用又细又硬的耻毛去磨蹭顾书轶的股缝。
浓密的毛发刺挠挠的,顾书轶冷不防被毛尖扎到会阴处、股沟里,甚至穴口周围,刮撩着极敏感的褶皱。还有几丝不安分的耻毛直接戳了进去,略硬又极具韧性地刺在内壁的嫩肉上。
“呜……啊……你给我滚开……”那一丛毛发在他后穴处掻来搔去,撩拨得他从穴心滋生出一股瘙痒来。裴嘉汐偏偏在这时候挺了挺下身,使那滚烫茁硕的性器肉贴肉地抵上了酥麻的穴口。
饱满圆硕的龟头戳着窄窄的入口转了一圈又一圈,跃跃欲试地想进又不敢进,前列腺液将颤抖的褶皱涂得湿漉漉的。“顾哥,你对我也不是没感觉的,是吧?上次在办公室,你躺在桌子上,命令我过去操你……我当时……当时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了……”
裴嘉汐用鼻梁骨亲昵地蹭了蹭顾书轶满是怨愤的面颊,手指从他紧实的大腿外侧一直揉捏到腿根处最细嫩的部分,然后虚握住五指,替他撸动起垂软的阳物,嘴上也接着往下说:“我每次想起你那天的骚样,下面都硬得快爆炸了,你就让我再弄弄你,再弄弄好不好?”他声音软糯,说着说着还从鼻腔里发出咕哝声,嗲得没边了。
顾书轶没料到他还敢提那晚的事,又是气愤又是羞惭,脸色铁青地把他往外推:“滚!滚啊!”
自己好话已经说尽了,顾书轶却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裴嘉汐不知不觉就沉下了脸,神情中夹杂了一点让人背脊发寒的阴狠:“顾哥,这可由不得你了。”
他掐着腿根的指尖陷进了肉里,稍一用力就将顾书轶的大腿抬了起来,腰部重重往下一沉,饱满的冠部将骚穴里流出的肠液都逼了回去,硬生生地挤入了一个头。
裴嘉汐模样长得软萌可爱,可下面那根东西狰狞得吓人,连最起码的扩张都没有就戳了进来,顾书轶疼得啊了一声,气急败坏道:“你给我停下!会撑坏的!”
“是吗,那我就停下好了。”裴嘉汐清纯又无辜地眨眨眼睛,当真不再往里挺了。可他下身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保持着龟头和一小截茎身插在穴里的状态,前后摇晃起腰肢,任性器的前半部分研磨碾压着敏感的内壁。
顾书轶的前列腺位置很浅,裴嘉汐也是知道的。尽管他只是浅浅地在甬道里抽动,却每一次都戳碾到了凸起的小点,自极为脆弱的软肉上擦刮而过,极尽挑逗厮磨。
这样抽插了数次,顾书轶的脊柱都酥麻了,反抗的力气也一点点自身体里流失,整个人快软成了一滩酥泥。他眼角泛着春意,极不甘愿地抓着裴嘉汐的衣领,连语调都透出了媚意:“住……住手……嗯啊……你还听不听我的话了……啊啊啊……”
“听啊,怎幺不听。顾哥无论说什幺,我都听着。”裴嘉汐回答得心不在焉,下身继续折磨着顾书轶的艳穴,眼神冰冷地审视着烙满欲痕的精壮身体。那两块鼓鼓的胸肌肯定是让人掐过了,留下了好几处青紫的指印,伤痕累累的乳头就更可怜了,跟受过凌虐似的,嫣红破损地挺立在胸脯上。
但一想到这是别的男人咬的捏的,裴嘉汐就生不出一点怜惜的心思,心头的妒火烧灼得难受,下腹也再度生出一股邪火,想要把这人身上的痕迹全部换成自己的。他用指腹在小小的乳晕上瘙痒似的摩挲了一会儿,两指捏住被玩得破了皮的乳珠,从小幅度的揉捻再到残忍的拉伸,还用力将其碾到乳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