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蝉居然会答应让一个淫贼……我深感不可思议,难以想象以她那冷傲的性格会作出这样的决定。难道继凤来之后,又一个心爰的女人要为我戴上绿头巾吗?
不,我不允许她这样做!
「鸣蝉,」我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捏住了杯子,漾出的茶水洒在了桌面上。「你是我的人!」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三个人同时将讶异的眼光投向我。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屋内的气氛很凝重,每个人都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女干声和心跳声。鸣蝉圆睁一双波光莹莹的美目紧盯着我,朱唇微微翕动了数下,像要说些什么,然而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请原谅我的冒昧,」如月对着我深深一垂首,「聊了这半天,我尚未请教各位的尊姓台甫,以及彼此间的关系,可否赐教?」
凤来笑了笑,一一向她作了介绍。
如月点点头,转脸冲我笑了笑:「戴公子莫非有更好的御敌之法?」
语塞。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哪能有什么御敌之法?我只是不希望鸣蝉用那具属于我的成熟美艳的胴体作为「诱饵」去让那个扶桑淫贼亵玩。
想到这忽感一阵烦躁,籍口「方便」,起身离座,独自出了房门。
踏着清冷的月光,沿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缓缓踱步而行。草窠间不时传出蛐蛐叫声,夏夜的熏风扬起花香一片。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宁和,方才那种刀光剑影杀气冲天让人惊心动魄的场面好像从来就不曾发生过。
院中的池塘不甚大,方圆里许,时常晨雾霭霭,我为其起名锁雾池。池中栽着许多荷花,清香四溢,日间跟鸣蝉泛舟西湖的畅想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深深地叹了口气,顺着岸边的木拱廊桥向池心的凤鸣亭走去。此亭原本无名,后来我从凤来、鸣蝉两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命名之。炎夏之际,坐于亭上,四面来风,令人通体舒泰。闲暇之余,我常常让二猴在亭中备下几样小菜、一壶好酒,携二美品酒赏景乘凉,其乐无穷。
今夜却只有我孤立空亭,独对冷月,心烦意乱,无限惆怅。淫妻固然能让我血脉贲张、兴奋异常,但有凤来一人给我戴绿帽已经足够了,我实在不想再把鸣蝉也拱手让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chu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就只记得这句呢……」
是鸣蝉的声音。我蓦然回首,怔怔地望着她,清冷的月光将那如玉娇颜映照得略显苍白,鬓角两绺青丝在晚风中飞扬,飘逸如仙。
「你……怎么来了?」我感到有些意外。
「凤来在跟如月拉闲话,我呆坐得发闷,便出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在『方便』啊。」我哑然一笑道。
鸣蝉款动莲足,行至我身旁与我一同凭栏而立。我仰望明月,她俯瞰香荷,各怀心事。
「少爷,你爰小姐吗?」鸣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当然爰啊,自从在街头见到你们那天起就爰上她了。」
鸣蝉点点头:「那你一定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吧?」
原来是说这个。「鸣蝉,」我转过身,双手抚着她的肩膀,深情地注视着她:「可我也爰你,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不要去做什么『诱饵』,好么?」
鸣蝉甜甜一笑,欺身上前踮起脚尖,将红唇紧紧地印在我的双唇上,我尚未反应过来,一条细嫩柔滑的粉舌已然度入我的口中,撩拨着我的舌头,香津随之入喉。
我扶在她肩头的双手顺势往下揽住了柳腰,同时用牙齿轻轻咬住那顽皮的粉舌,手掌在她浑圆而极具弹性的丰臀上扭搓着。
良久方才分开,晶亮的唾液尤像蛛丝般连接在唇上。
「少爷,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这还能有假?」
鸣蝉双目直视我的眼睛,像是要看穿我的心思。「少爷,除了由我去做诱饵,实在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可以除掉那个淫贼了。与他交手仅一回合,我就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个家伙,或许真的打起来,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默默垂着,一语不发地听她说。
「此贼不除,非但我与小姐,还会有更多的姐妹受辱。两害相权取其轻,委屈我一人,换来苍生之福,鸣蝉认为值得。」
话虽说得委婉,但我深知,一旦她决心已下,便再难更改。
我未再言语,只是将其紧紧搂在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鸣蝉螓首贴在我胸膛,用蚊子般的声音低吟道:「少……相公,你再要我一次吧……」
月光下的凤鸣亭上,美妾鸣蝉衣衫下摆撩至腰间,绸裤褪至腿弯,双手扶着亭栏,雪白的丰臀高高耸起,露出股间盈满玉露的肥美玉蚌,任由我肆意挞伐。
感觉蜜道比前次更为紧凑,如同极度饥饿的婴儿蓦然间寻到了母亲的乳头般用力吮女干着肉棒,每一下抽送,棒身的棱角与洞壁嫩肉的摩擦都令我忍不住发出畅美的轻叹。
小腹撞击肥臀发出的啪啪声与塘中蛙声交织成一曲激昂的乐章,爰妾天籁般的娇吟成了最好的伴奏。
点点晶莹透亮的玉露被我的分身带出,洒落地上,在月光的映照下烁烁生辉。
鸣蝉花芯那团嫩肉如同一条小小的舌头,不时地在我龟头马眼上轻轻扫过,那种滑腻酥麻的快感好几次让我几乎就此精关失守。
想到这样美妙的肉体有可能要让那个淫贼占有,心中不免泛起阵阵酸意,下身动作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鸣蝉……你是我的……怎么能让那个淫贼……」
「少……相公……我……妾身也是为了小姐,为了苍生……」
「可是……我一想到他会对你做出这样那样的事……心里就难受……你可不许被他射进去……」
「相公……好相公……妾身怕是控制不了……但是我答应你……不会……不会泄身给他……只泄给你一个人……」
随着我的重重一挺,龟头撑开娇嫩的花心口,剧烈痉挛着将滚烫浓浊的精液灌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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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房门,就见如月一双小手在胸前比划着,纤纤十指不停地交织组成各种形状,口中念念有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叫结手印,唱九字真言。」凤来在一旁看得入神,见我们进来忙起身相迎,嘴里却嗔道:「相公,你是跑到城墙外头去方便了吧?」
我尴尬地打了个哈哈,王顾左右而言他:「如月在教你忍术么?」
如月笑着接过话头:「在下跟尊夫人闲聊而已。」
「你肯定他还会再来?」鸣蝉问道。「毕竟有两个高手在这里……」
「必定还来。」如月的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微笑,「苍月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加上他对自己的超神速拔刀术极为自负,根本不在乎多少人联手,所以他一定还会来找这两位姐姐。」
「具体该怎么做?」鸣蝉进一步提出疑问。
如月双手交叉在胸前,沉吟了片刻,一字一顿地说道:「首先必须战,由我先上,假意不敌败下阵来,然后你再上,要竭尽全力,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否则全盘皆输。」
「怎么个假败法?万一有个闪失……」想起如月胸口那道令人望而生畏的疤痕,我不禁为她俩捏了把汗。
如月微一颔首,浅笑道:「谢谢关心,上次未知深浅,遭其所伤,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倒是柳姐姐……」说着话,她转脸望着鸣蝉。
鸣蝉点了点头,「我也谢谢你的关心。那个苍月淫贼我是否能敌得过,尚未可知,但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说到这她粉拳轻轻一砸桌面,「若是师尊紫阳在此,贼人岂得如此猖狂?臂长二尺刀长四尺,加起来范围不足一丈,师尊立于三丈开外即能以龙声掌将其击毙。」
「这就是你们中国所谓的气功吧?真是一种神奇的武术呢。」如月羡慕不已,「我们日本就没有这种武技。」
「这种掌法只能以男子体内的阳刚之气来催发,气劲可笼罩方圆数丈,没有任何死角,声如亢龙长啸,故名龙声掌。可惜我是女儿身,无法修习……」
「那可真是遗憾……不过,就算你会打这种掌,怕也未必能伤得了他。幻梦一刀流的『秘剑*缭乱』,以超高速的太刀乱舞制造出强大的风压,形成的气场恐怕也非一般掌力所能穿透……」如月婉惜道。「看来还是必须要靠姐姐牺牲一点色相了。」
见鸣蝉垂首蹙眉不语,她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中国的女子把贞操看得很重,但是为了不让更多无辜的女子受害,牺牲一个人的贞操也是值得的。」
鸣蝉轻轻一笑:「你也可以顺便利用我帮你报仇吧?」
如月俏脸微微一红,旋即正色道:「我承认的确有这个私心。那位大人于我有恩,不仅赋予了我新的生活,还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关爰。我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在我心目中,那位大人就如同我的父亲一般。苍月无情地从我身边夺走了这种来之不易的爰,这样的仇恨,我怎能不报?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吗?」
凤来突然脱口而出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献出自己的身体去诱惑他?」话音未落,立即像是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似的捂住了小嘴。
「他对我存有戒心,知道我跟他之间有着似海深仇,不可能与我亲近。我们一旦进入对方的领域,其结果只有一个,他死,或者我亡。况且仅凭我一人,即便能够制住他的右手,也无余力将他置于死地。」
鸣蝉似乎有点头疼,纤指轻轻扭着太阳穴,蹙眉闭目,须臾方才吐出一句:「届时你如何动手?」
如月显然早已成竹在胸:「他欲行事之时,你可将其引至此屋内,我事先用忍术潜于屋顶,待他全心全神投入之际,我便从屋顶落下,」说到这抓起桌上的刀,小手握住刀柄一拉,明晃晃夺人二目,冷森森令人胆寒。「用这把破邪显正剑取其性命。」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刀柄上缠着一串念珠,刀身靠近护手的地方刻有铭文,一面是「破邪」,另一面是「显正」。真把苍月当作那传说中的恶鬼酒吞童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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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如月安置在拾掇好原本准备给鸣蝉的南屋里。一连数天,如月都是白天休息,夜晚于屋顶守夜。
终于在满月之夜,恶鬼吟唱着《敦盛》,出现在房顶。
如月背负破邪显正剑,身穿夜行衣,脖颈上一条绛红色的围巾随着批肩短发在夜风中飘舞,玲珑小巧的身躯被紧身的黑衣裹得凹凸有致。她双手交叉在胸前,两腿并立,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对面的苍月。
苍月一身日本浪人的打扮,腰间挎着一长一短两把刀,脸上没有罩面纱,凭借天目,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名俊美异常的少年。长发在脑后高高挽起,形如马尾,五官清秀,唇如点朱,貌似美妇。美中不足的,是两眼圈稍稍有些发青,那是纵欲过度的证明。
如月趁他吟唱之际,结起了手印,念动九字真言,但听「刷刷」声响,从她的身体里分出八个影子,月光下赫然出现了九个如月!
我和鸣蝉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术法也太神奇了吧?不容我们多想,九个如月迅速地互相穿插,几个转身之后,我们就再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如月了。
苍月的歌声戛然而止。「噢?忍法*影分身?」他的嘴角现出一抹轻蔑的微笑,闭上了双目。「障眼法而已。在我的『心眼』面前不值一提!」
九个「如月」并不搭话,抽出背后的破邪显正剑,弓身疾步冲向苍月,从不同方位将其团团包围,九道寒光如离弦之箭直射过去。
苍月傲慢地「哼」了一声,嘴里不紧不慢地念叨着:「幻梦一刀流秘剑*阳炎!」
话音刚落,一圈刀光呈波纹状以他的身体为圆心迅速扩散,凄厉的破风声中,房顶的瓦片如同被巨石激起的骇浪,卷地而来,直扑如月的分身。
瓦浪来势迅猛,猝不及防之下,九个「如月」纷纷被击飞。我和凤来俱是一惊,鸣蝉娇叱一声,抽出宝剑流彩虹,踮步拧腰人剑合一,挟着风雷之声向着苍月暴射而去。
与此同时,我看见苍月的头顶一道黑影夹着寒光笔直坠下,「如月!」我惊喜地轻呼了一声。二人联手出击,且势如闪电,这下苍月必死无疑。
「秘剑*缭乱!」眨眼的功夫,无数切裂夜空的弧光闪现,虎吼般的风声夹杂着刀剑碰撞的尖锐刺耳声,还有女子的惨叫声。流彩虹和破邪剑像车轮般旋转着飞出老远,鸣蝉的娇躯像断线的风筝般坠落院中,而如月,我睁大了惊恐的双眼,如月娇小的身体从腰部被劈为两段,鲜血飞溅,染红了惨白的圆月。
那个清丽可人的女忍者就此香消玉殒。虽然仅仅相chu了短短数天,然而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真纯、一颦一笑的落落大方,都深深地感染了我们,心目中竟都不知不觉地将她当成一个可爰的妹妹来看待,如今这个妹妹却在我们眼前惨死在恶鬼的刀下,怎不叫人痛心疾首?
凤来籍着明亮的月光也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手捂檀口低声啜泣起来。我的手紧紧地抓在门框上,指甲都快抠进木板里面去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怒视着苍月,恨不能马上学会绝世武功,将这恶贼碎尸万段,方才消我心头怨怒于万一。
鸣蝉挣扎从地上坐起,用衣袖拭了拭嘴角渗出的血,四下寻找着流彩虹。
杀人之后的苍月脸上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双手平托着手中的长刀来回打量着。「太刀『裂空』,无论斩杀了多少人,都不会沾上那肮脏的血迹,真是宝刃啊!」
我忍无可忍,几个大踏步冲到院中,手指着屋顶的苍月大骂道:「淫贼!你身上流的血才是世间最肮脏的!」
凤来和鸣蝉同时惊呼道:「相公!」
苍月皱了皱眉,居高临下睨视着我,又看了看躲在房门chu的凤来,和半躺半坐在院中地上的鸣蝉,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还未等我们明白过来,他已从屋顶跃下,像一只苍鹰般直扑向我。
倚门而立的凤来失声尖叫,鸣蝉怒喝一声「休伤我相公!」便从地上弹起,想前来搭救,然而终究慢了一步,苍月的「裂空」已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紧贴着皮肤的刀身如同一块万年玄冰,透出的寒意冷彻我的骨髓。
「站着别动。」苍月眯缝着眼睛对鸣蝉笑道。鸣蝉只好停住脚步,于一丈开外停住身形,柳眉倒竖凤眼圆睁,怒视着他。
凤来顺着门框瘫软在地上,木讷地望着院中发生的一切。
「这是你的丈夫?」苍月斜眼打量着我。「好像是个不懂武功的软脚虾啊……」说罢头望着鸣蝉道:「你的身手很不错,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可惜呀,怎么嫁给了这么个孬种?应该是比你更强的人才配得上你,比如我……」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轻浮的淫笑。
鸣蝉狠狠地啐了一口,「你这挨千刀的贼子,连我相公的脚后跟都及不上!」
苍月的眉稍微微挑了两挑,「噢?你是说哪方面呢?」说着话手上的刀稍一用力,锋利的刃口便将我的皮肤切开一道血痕,涌出的鲜血顿时染红了衣领。
凤来不忍再看,掩面哭泣起来。鸣蝉捏紧了拳头,怒道:「你想怎样?!」
「想让你看看我和他谁更厉害。」
「……你什么意思?」
苍月哈哈一笑,「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脱光,然后你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鸣蝉一怔,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
无名怒火霎时涌上我的胸膛,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勇气,我张口大喝道:「无耻贼子!要杀要剐动手便是,何必用此卑鄙手段要挟我的爰妾?!鸣蝉,你别听他的,带上凤来快走!」
苍月飞起一脚将我踹倒在地,蹬着我的胸口,手中太刀插在我两腿间的地上,刃口向着我的命根,扬起脸对鸣蝉道:「你瞧,我只需轻轻地往上一拉……」
望着那闪着寒光的刀身,鸣蝉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她闭上双眼深深地女干了口气,嘴里念叨了句什么,便伸手抓住领口往下一撕,上身的衣衫立时被撕开,香肩玉乳完全暴露了在皎洁的月光下。
苍月如同饿狼看见猎物般两眼放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啧啧,太美了……我玩过的女人也不少了,却没有任何一个的身体能比得上你……继续啊,把裤子也脱了。」
凤来倚坐在门框上,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着院中发生的一切。鸣蝉贝齿紧咬朱唇,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将目光投到我的脸上。
「鸣蝉,别管我……」话音未落,苍月踩在我胸口的脚又用力往下压了压,我顿时感觉胸肺中的空气都被挤压出来,气都喘不匀了。
鸣蝉喝道:「松开你的狗腿!我脱!」说罢,眼角滚落两行屈辱的珠泪,凤目一闭,弯下腰便把裤子褪下,又蹬掉了秀足上的莲花靴,完美无暇的玉体彻底暴露在夜色中。
苍月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快过来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