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小天整装待发,骑上骏马,直奔曲州。
李小天之所以没去骈州临城通州,是因为通州漏报人数贪污的税收全部被王后所得,更重要的是,通州的税收是正常的,那就说明无需返还,充其量就是王后挪用/公款罢了。
如李小天所推测的一样的,曲州州牧还是蔡求,看来杨潜仁是把全部被李小天抄家入狱的州牧都无罪释放了,还官复原职,这让李小天颇为失望,以及大为不解。
蔡求与曹庆一样,都是被圣命复职,但蔡求还是相当拎得清状况的,没有曹庆那么嚣张,对李小天的突然来访,除了疑惑,心中尚有余悸,说话都是毕恭毕敬。
李小天开门见山,直接取出两大箱金币,放在蔡求的面前,肃然道:“这是你所贪污的全部赃款,三天之内,分发给全曲州的百姓,到时若留一分,后果,有如此桌。”
说着,李小天一掌拍在木桌之上,木桌立马像豆腐一样四分五裂。
蔡求见得,吓得冷汗直冒,忙回道:“下官定不负大人所望。”
“希望如此。”李小天说完,转身离去。
蔡求抹了抹满头大汗,喃喃自语:“奇怪,他是怎么就凭空变出两个装满金币的大箱子?”
出了曲州,李小天快马加鞭,连下五州,毫无疑问,那些落马被抄的贪官无一例外地还坐着州牧之位,李小天也见怪不怪了,对待各州牧的方式与曲州蔡求的如出一撤,面对李小天强有力的威压,各州牧无不敬畏点头称是。
幽州滁州不用去,不过,李小天路过江陵时,想到了结拜大哥韩朔的妹妹韩娢,还有丫丫,便悄然地去看了一下她们,李小天没有进门打招呼,只是于高处俯瞰了一下,见俩人生活过得不错,就准备离去,可在李小天刚要走时,突然发现一个戴着斗笠边上绕着一圈黑纱之人,鬼鬼祟祟地在韩娢家大门前,李小天急忙喝问道:“你是谁,要干嘛?”
斗笠人盯着李小天看了会,忽转身撒腿就跑。
李小天连忙赶上,即使他使用出神行步,可才追跑了半条街,就跟丢了,由此可见,那人是个修士,修为不在他之下。
“韩娢只是一个普通人家,怎么会引起修士的注意呢?”李小天心中大惑不解。
“难道是知道她身上有五十金币,所为图财?不对,像他这种通脉高手不至于为这点小钱行如此不耻之事,再说,如此修为,对付普通人,杀人劫财,轻轻松松,瞧他在门前略带畏缩的样子,逻辑上说不过去。”李小天摇了摇头,推翻自己的论断。
李小天想起刚刚斗笠人好像在韩娢家大门口放了一件什么东西,连忙返回,只见门槛上躺着一囊袋,李小天打开一看,是金币,足有五十枚。
不是来抢钱的,反而是来送钱。
这让原本迷惑的李小天更加迷茫了,这斗笠人是何来历,无缘无故给送这么笔巨款,他到底是想干嘛?
“管他呢,只要没有恶意就行。”李小天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庆幸的是,这斗笠人并无歹心,所以,只能暂做阙疑,多想无用。
本来李小天就打算看望一眼,确定韩娢与丫丫相安无事继续赶路去办正事,现在遇上此事,觉得还是把这来历不明的囊袋以他的名义交给她比较合适,有其兄必有其妹,韩朔品质高尚,其妹也差不到哪里去,自家门口捡了一笔巨款,如果交与官府,那岂不是亏大发了,于是乎,李小天扣了大门,韩娢开门见得是李小天,惊喜不已,丫丫连忙跑出来相迎,抱住李小天,寒暄片刻后,李小天以公事要忙便匆匆离去,临行前,把囊袋强塞给了韩娢,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两人只能依依不舍目送李小天。
晋州城。
戴旅因畏罪潜逃,惨遭马匪劫杀,本来老实入狱体验几天,还能做他的州牧,却落得个举家灭门,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晋州新任州牧名叫严嵩,不得不说,杨潜仁看人的眼光出奇地一致,任官唯贪,自是李小天拿出晋州赃款的时候,严嵩看着金光熠熠的金币,就像狗闻到了新鲜的热屎一般,垂涎欲滴,极显贪婪之色,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必是初任州牧,未曾体会李小天索财阎王的厉害。
“三天之内,把它全部均匀地分发给晋州百姓,做得到吗?”李小天带着威胁的口吻道,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命令。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严嵩听到这么大一笔钱要分发出去,没有圣旨,只觉得有所猫腻,遂道:“如此巨款,若无陛下旨意,恕下官难以从命。”
“你觉得我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吗?”李小天目露冷光,紧盯着严嵩,反问。
严嵩顿时感觉后背发凉,发着怵,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陛下那里,不用你担心,所有的后果自由我一人承担,但是,如果你想从中作梗,敢贪用这里面的一个子,这就是后果。”
这一次,李小天没有拍碎桌子,而是抓住了严嵩的手臂,微微使劲,只听见嘎嘣一声,严嵩的手臂骨折了,顿时痛叫了起来,李小天继续问道:“规定时间内能完成吗?”
“能能能。”严嵩急忙回道,生怕李小天又出去什么出格的事。
“早这么回答,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李小天蔼声安慰,说完,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回首继续道:“我劝你不要耍什么小聪明,不然的话,下次骨折的可能就是你的脑袋了。”
留下狠话后,李小天扬长而去。
俗话说,因材施教,李小天之所以对严嵩下重手,是因为他知道对于严嵩这种新晋贪官,拍坏几张桌子,远没有给他来点实际切身的教训来得有威慑力,倘若如此,严嵩还不老实的话,李小天只能勉为其难地旅行自己的忠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