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衙门前面都有一对石狮子,苏州城衙门也不例外,当然也少不了一个大鼓,让老百姓可以击鼓鸣冤。
嬴春雷眯着眼睛看着那一对石狮子,口中喃喃自语,「正所谓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老子今日破戒进了这衙门,真不晓得会不会倒楣三年啊!」
在他身旁的章雅男白了他一眼,「只有作石更犯科之徒进了衙门才会倒楣。如果你白璧无瑕,又何惧进出公堂呢?」
嬴春雷哈哈大笑,「雅男姑娘说的真有道理!嬴某自问顶天立地,区区一个苏州城衙门,何足道哉?」
两人边说边大步踏入苏州城衙门,一群捕快看见章雅男安然无恙,都是欢天喜地,一起涌上去问长问短。
「头儿,您没事就好了!我们不晓得多担心啊!」「头儿,我们就晓得你武功高强,必定逢凶化吉,屡立大功!」「头儿,萧七爷昨晚在太湖发了疯般的到chu寻觅,连饭也不吃,直到三更半夜了,咱们兄弟劝他歇一歇,他才吃了一个馒头。你回来了就好,赶紧去向他报个平安吧!」
章雅男听见萧七如此关心自己,虽然她芳心此时已是另有所属,但依然被感动了。
在一旁观貌察色的嬴春雷晓得章雅男心中想法,不由冷冷的哼了一声,「假惺惺的家伙!」
他这人嗓子原本就大,再说他也没有想要压低声浪,所以那群围着章雅男的捕快都听见了他那句话,每人都向他怒目而视。
「头儿,这大胡子就是风雨雷电中的雷霆万钧了吧?」「他此次是随着你到衙门自首,对吧?兄弟们,马上把他锁起来!」
章雅男看见群情激愤,赶快举起双手大声的说,「兄弟们,大家别误会!这位大哥的的确确就是雷霆万钧嬴春雷,但他并非坏人,也不是血雨纷飞的同党!」
一群捕快眯着眼瞪着嬴春雷,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把名震江湖的雷霆万钧气坏了。他是成名豪杰,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些捕快看在眼里,心想既然他们不相信自己,那就算了,不如离去了。
于是他向章雅男抱一抱拳,「雅男姑娘,嬴某已经把你安全送到苏州城衙门,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章雅男知道他被那群捕快惹怒了,正想要开口挽留时,一把温文儒雅的嗓音先她而起,「嬴大侠,大家之前因为误会而动了武,万请见谅!」她不需要转头看就晓得是萧七来了。
果然,穿着一身蓝衣的萧七已经飘然而至。
嬴春雷瞪着文士打扮的萧七,心中恨得牙痒痒的,「明明是你这个笑面虎偷袭我,现在竟然美名为动武?」
萧七一脸微笑的说,「在下萧七,昨日无意中冒犯了嬴大侠,幸好大侠武功盖世,并没有受到损伤。不然的话,萧某只好一死谢罪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萧七在语言中捧了嬴春雷一下,他这个雷霆万钧只好澹澹的回答说,「算了吧,不知者不罪。」
萧七向嬴春雷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难得嬴大侠今天拜访苏州城衙门,真的是蓬荜生辉。一场来到,何不进来品口茶?」
按照嬴春雷的心意,他是不想与萧七多打交道,但他刚想要婉拒时就看见了章雅男充满了渴望的眼神。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冤孽,真的是冤孽啊!没想到老子一生潇洒,今日却无法自拔……唉,罢了罢了,她想老子留下来,老子就他妈的留下来吧!」
章雅男看见他眼神柔和起来,晓得他已经同意留下来了,于是向萧七打了个眼色,「七哥,你还不带嬴大哥去尝一尝你珍藏多时的雨后龙井?」
「嬴大侠,请!」
萧七马上带头往前走,章雅男当然随着他走,而嬴春雷看了章雅男倩影一眼后就一言不发的跟随在后。
萧七把两人带到他在衙门里面的书房。
那书房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书桌上文房四宝以及一张小茶几上大大小小的茶具却齐全,四面墙上还挂了不少字画,的确是古意悠然。
萧七示意章雅男两人坐在茶几前,然后为两人倒了两杯茶,「嬴大侠您来得真是及时,这壶茶火候刚刚好,请尝一尝。」
嬴春雷拿起茶杯浅尝一口,那茶果然甘甜可口,章雅男更是忍不住脱口称赞,「七哥,好茶!」
「喜欢就多喝点。」
萧七举起茶壶为两人倒茶。
「雅男姑娘,你昨晚不知所踪,知府大人也为你操了一个晚上的心。」
章雅男听了不由一脸歉意,「要大家如此为我操心,雅男实在是过意不去……」
萧七把茶壶放下,「雅男姑娘既然已经回来了,不如先去和知府大人请个安。嬴大侠就由我来招待就行了。」
章雅男转头看了嬴春雷一眼,后者见她挺关心自己的感受,不由心中暗喜。
他虽然不想章雅男离去,但还是向她点点头,「雅男姑娘,你就去和知府大人报个平安吧!我就在此与萧七爷喝喝茶。」
「那好吧!我去一去就回来了。」
章雅男站起来步出书房,离去前还看了嬴春雷一眼,令那大胡子心中大乐。
萧七目送章雅男离去后向嬴春雷笑着说,「嬴大侠在江湖上人称雷霆万钧,当日有幸一睹大侠风采,果然名不虚传啊!」
嬴春雷哼了一声,「过奖了!萧七爷的剑法才是一绝。不晓得萧七爷师承何chu?」
萧七哑然失笑说,「嬴大侠太看得起在下了!萧某那些三脚猫剑法算得了什么啊!」
嬴春雷嘿嘿一笑,「萧七爷太谦虚了。若非嬴某大命,恐怕早已丧生于萧七爷那些三脚猫剑法之下了。」
萧七呵呵一笑,「嬴大侠又在取笑萧某了!实不相瞒,剑法确实并非萧某所长。」
他把声音压低,一脸神秘的说,「嬴某用毒之术比剑法优胜多了。」
嬴春雷听了心中一震,但却不动声色,「哦,江湖上用毒高手不多,最着名的应该就是蜀中唐门了。莫非萧七爷是唐门子弟?」
萧七摇摇头,「唐门毒术一向不传外姓子弟,而萧某碰巧不姓唐。」
嬴春雷凝视着萧七说,「那恕嬴某愚昧,实在想不出江湖上还有哪一派用毒高手比得上唐门。」
萧七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嬴大侠未曾听过咱们这群人,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咱们压根儿就不是一个门派。可是千百年来,咱们却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与毒物为伍,千方百计的用毒自保以及杀敌。」
嬴春雷闯荡江湖多年,对人一直都存有戒心,他是在观察了一阵子没有发现异常才把茶给喝了。
听了萧七的一番话后他就赶紧运功以备万一。
他不运功犹自可,一运功就不由心头剧震,他浑身功力竟然提不上来,一股真气停留在丹田部位,无法去到双掌上。
失去了真力的他,只是一个力气比较大的普通人而已,面对着萧七这个高手,可真是任由他屠宰。
面临这前所未有的危机,他连手掌心也冒出了冷汗。
「经过了千百年不停的改进,一种无色无味的麻药终于被炼成了。毒药毒性太强,不容易做到此点,可是麻药却可以做到恰到好chu。任你是绝世高手,遇上了这药也不易察觉出来。若有人把麻药涂在茶杯上,让热茶把它慢慢的溶解,更是防不胜防啊!」
萧七缓缓的说,脸上那笑容添加了一分讽刺之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
嬴春雷强压着心中怒火,沉声问萧七。
萧七喝了一口茶才以问为答,「嬴大侠不妨想想看,世上有何chu是每天每日都有无休无止的斗争,每个人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
嬴春雷忽然想到了一个答桉,「莫非你是来自宫廷?」
萧七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一脸欢容的说,「嬴大侠果然机智过人,一点就通。在下正是来自禁宫。」
嬴春雷上上下下的把萧七看了一遍,「你不像是个太监。」
萧七微微一笑,「在下确实不是太监,但在下义父却是一辈子都活在宫中。这用毒之法就是他老人家亲自传授于我的。」
嬴春雷不解的问,「看来萧七爷你身份尊贵。那为何要改名换姓屈身在苏州城衙门?到底有何图谋?」
萧七又喝了一杯茶后才回答,「当今圣上年纪尚幼,宫中大小事项一向都是由在下义父主导。一个成功的人总会惹人嫉妒,义父他老人家晓得民间有不少人……」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尤其是你们这些武人,对他颇有微言,心怀不轨,所以就把我们兄弟姐妹几人派到各省监控当地武林人士。」
春雷眉头一抬,「在太湖边时你是蓄意要把嬴某置于死地,对吧?」
萧七露齿一笑,「你们风雨雷电四人,无门无派,成不了大事。可是在过去几年,你们四人都曾经有意无意的杀了一些效忠于义父之人。你们武功高强,萧某既然碰上了杀你的良机,又如何舍得放过呢?」
嬴春雷沉着气说,「你今日在此杀嬴某,一定瞒不过雅男姑娘。如此一来,你隐瞒多时的身份就会暴露了。」
萧七摇摇头,「嬴大侠,你弄错了两件事。第一,萧某没有打算这就杀了你。」嬴春雷听了他这话不由有点错愕。
萧七接着说,「今天难得把名震江湖的雷霆万钧给麻住了,萧某又何必急着一刀把你给宰了呢?总得要让嬴大侠你吃点苦头才下手吧?再说,舍妹一向喜欢珍禽异兽,你这只无牙老虎正好可以让她消遣几天,省得她不停的烦萧某带她到chu去玩。」
嬴春雷听见他把自己当成一只供富家女子消遣时间的奇兽,不由勃然大怒。
可是他晓得自己当前身陷囹圄,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所以越是狂怒,表面上越是若无其事。
他澹澹的说,「嬴某突然不见踪影,雅男姑娘必定起疑心。」
萧七嘿嘿一笑,「萧某既然敢出手,当然把这一点考虑好了。」他一说完就一掌重重的击打自己胸膛,一口鲜血马上从他嘴里喷出来,把茶几喷到一片红。
嬴春雷心中更是一沉,「苦肉计!」
他的坐位随即往下一沉,转眼之间已经陷入地面,原来萧七这书房暗藏玄机,到chu都有机关。
打开了的地板随即合上,与之前无异,压根儿就没有人看得出在此地曾经坐着一个嬴春雷。
嬴春雷一落入地底后萧七就一掌把窗户震开,同时还惊呼一声,「嬴大侠,手下留情!」
等到章雅男听见了萧七的呼声赶到时,她只看见萧七一人趴在茶几上,而他喷出来的血此时已经流了一地。
「七哥,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嬴大哥他人呢?」章雅男赶紧把萧七从茶几上扶起来。
萧七面如金纸,嘴角边还残留着鲜血,喘着气缓缓的说,「雅男姑娘……你出去了不久,嬴大侠就突然发难,一掌打在我心口……」
「不可能!」章雅男惊讶的说,「嬴大哥为何要伤你呢?」
萧七断断续续的说,「可能他……还是对昨天我那一剑怀恨在心……他一掌伤了我后就冲开窗户离开了……」
章雅男虽然对这番话半信半疑,但却没有怀疑萧七。
「难道七哥的言行举止得罪了那个大胡子?七哥昨天确实是暗算了他,他与七哥语不投机乃是意料之事,但出手伤人是否过分了一点呢?」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嬴春雷此时就在自己脚底下。
嬴春雷往下坠落了约莫一两丈后就被人接住。
由于那四周漆黑一片,嬴春雷只能凭着那人身上的一股幽香猜测她是个女子。
嬴春雷身材高大,那女子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他接住,可见她功力匪浅。
那女子一把他接住就顺手点了嬴春雷哑穴,使他有口难言。
嬴春雷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犹如婴儿般摆布,幸好他为人豁达,心中暗想,「还好是个女子,若她是个美女,嘿嘿嘿,嬴某还算是艳福不浅啊!」
当他正在自我安慰时,那女子突然双手一放,他整个人就掉到地上。虽然他离地面不高,但事出意外,他依然痛到闷哼了一声。
此时一道光在他面前亮起来,原来那女子打着了火摺子,把那地下室照亮了。
他赶紧往那女子一看,发现她大约双十年华,长得非常娇媚,左嘴边的一粒美人痣更是为她添加了几分妖娆。
她提着火摺子走到嬴春雷面前,细心的看了他一遍后眉开眼笑的说,「七哥果然没有说错,你这家伙真是一只大黑熊!」
嬴春雷在心中暗骂,「你奶奶的娘,老子堂堂一个男子汉,什么大黑熊啊?起码也是一条大黑龙啊!」
那女子看见他一脸不忿,笑口盈盈的拍一拍他脸颊,「你乖一点,姐姐我会好好的对待你的!」
突然之间从一个江湖好汉变成了一个女子的玩物,嬴春雷不禁啼笑皆非。
这地下室与萧七的书房只有一壁之隔,书房里面的发生的一切嬴春雷都听得清清楚楚。
当他听见萧七污蔑自己出手伤人时,不禁恨得牙痒痒的。
那女子挨着他身边,忽然伸手拧了拧他鼻子,「大黑熊,你是否很恨我七哥啊?」
嬴春雷虽然吃了麻药,但一些轻微动作依然能够做得到,于是就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女子嘻嘻一笑,「我七哥是从小就是一个鬼灵精,被他骗过的人不知凡几。真的是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啊!」
她把手掌放在嬴春雷胸膛上,轻轻的抚摸他。
「大黑熊,你的胸膛好结实啊!」
她把手伸入嬴春雷袍子里面,手掌与他毛茸茸的胸膛直接接触后轻轻的娇呼,「你好多毛啊!」
虽然是命悬一线,嬴春雷毕竟是个精壮男子,被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如此抚摸,免不了有了反应,巨龙逐渐勃起,把他裤子撑起了一个帐篷。
那女子紧贴着嬴春雷虎躯,自然把他那雄姿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咯咯一笑,「大黑熊果然威武霸气!」
嬴春雷不停的被那女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逗弄,心中不由一荡,巨龙头抬得更高了。
「七哥,你伤势可重吗?」
依然在书房里面的章雅男看见萧七身受重伤,马上走过去扶着他关心的问。
萧七乾咳了一声,把几口鲜血吐出来,「不碍事……一掌换一剑,萧某与嬴大侠算是扯平了。」
章雅男掏出一条手帕,替萧七把嘴边的血抹掉,「按理说嬴大哥不是这种小气的人……」
萧七突然一把抓住章雅男那只正在替自己抹血的玉手,「雅男姑娘,你可知道昨晚找不到你,真的把我给急死了!」
章雅男玉手被他抓住,不由俏脸一红。
她想要挣脱,但萧七却把她玉手紧紧抓住,不肯放手。
他一脸诚恳的看着章雅男说,「雅男姑娘,直到那一刻,我才晓得你在我心中是如此的重要。我今天必须要让雅男姑娘你知晓我对你的心意。」
章雅男听了他这一番告白,俏脸更是红透了,「七哥,谢谢你对雅男的关爰,可是……」
她原本是想告诉萧七自己已非原壁之身,可是话尚未说出口,萧七已经把她拉到身边,柔情似水的说,「雅男姑娘,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你的心都是永远不变的……」
他不仅仅是动口,同时也在动手,一双大手已经搭在章雅男腰间。
情窦初开的章雅男听了他那些情深似海的话,不禁甚是感动,对他那双手竟然毫不抗拒。
经验丰富的萧七当然看得出章雅男已经被自己打动了,一双手马上动了起来,轻轻的爰抚着章雅男娇躯。
刚尝过男女之事的章雅男,被萧七如此一摸,整个人都软了,迷迷煳煳的任由他摆布。
萧七晓得这个年青女捕快已是自己囊中之物,原本是正气凛然的眼神竟然射出了一丝淫邪光芒。
他继续不停的在章雅男耳边说些甜言蜜语,「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心中就有了你,只是一直不敢说出口……」
「七哥,真的吗?」
章雅男在他手口并施之下,不由情迷意乱了。
「当然是真的,七哥从来未曾骗过你。」
萧七低下头把章雅男樱唇封住,同时一双手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其实他对章雅男早已起了色心,只是他自视甚高,认为整个苏州城没有人比自己更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了,除了自己之外,章雅男不可能会看上其他任何一人。
可是当章雅男和嬴春雷一起回到苏州城衙门时,他却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存在一种暧昧。
「我萧七看中了的猎物,就算别人抢先一步了,我也要把她抢回来!」好胜的他虽然一肚子妒火,却不动声色,只是布下了局,先以麻药把嬴春雷解决了,然后交给刚到苏州城不久的义妹萧九chu置。
把嬴春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驱逐了,他才使出风流手段挑逗章雅男这个初入情场的小姑娘。
章雅男对博学多才的他原本就有好感,一时情动之下,竟然由得他把自己衣物逐件逐件的脱下。
在地下室的嬴春雷虽然无法看得见书房的情况,但从两人的对话中隐隐约约猜到了萧七的诡计,不由大急。
那女子萧九看见他一脸焦急的样子,乾脆把俏脸贴在他脸颊上,悠悠的说,「看你着急成这样子,上面那姑娘肯定是你的相好吧?告诉你,我七哥看中的姑娘们,没有一个能够逃得过他的五指山……」
萧九的一双手不仅仅是抚摸着嬴春雷胸膛而已,还不断的往他下身移动,直到他双腿之间那帐篷才停下来。
她抚摸得很有技巧,嬴春雷虽然是不情不愿,但依然被一阵阵销魂的感觉笼罩全身。
萧九在嬴春雷耳边媚笑了几声后就隔着裤裆一把抓住他那根巨龙,「同样的,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