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墙而入的四个黑衣人,每个人都使用不同的武器。从左右攻入的两人,一人手持两把柳叶刀,另一人握着两根短铁棍,都是短兵。另外两个分从前后杀入的黑衣人用的却是长形兵器,分别为红缨枪和长鞭。很明显这一切是早有预谋,所以连兵器长短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心一意要使庾靖风顾此失彼。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使用短武器的两人冲到庾靖风左右两侧,一出手就是杀招,柳叶刀与铁棍纷纷往庾靖风腰间攻击,若是中招,他不免横屍当场。就算他有方法应付这两人,紧随其后的红缨枪和长鞭也会使他血流成河。那长鞭朝着他腰间卷,看来是想要把他缠着,好让他同伴的封喉一枪顺利杀敌。
这四人无疑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就算他们是独自出击也不容易应付,何况是四人联手施以突击?更何况庾靖风巨龙还在千娇百媚的夏筠双峰中间,正在欲仙欲死的境界中徘徊?
眼看庾靖风快将就此毙命时,他腰肢彷佛断了般的往后弯,而一双腿却稳如泰山的钉在地上,连正在与他亲密接触的夏筠也没有被他这一举而影响到,依然在尽力的用双峰挤着他巨龙。他这一招乃是江湖中人常用的一招铁板桥,通常是用来闪避迎面而来的武器或许暗器,但能够把这一招使得如此炉火纯青的恐怕没有几个。
庾靖风铁板桥一出,柳叶刀与短铁棍尽数落空,只与他肚皮擦身而过。在电光火石之间,庾靖风那把薄剑已经出鞘。
他那剑是挂在裤子的布带上,原本已经在夏筠为他解裤时掉到地上,但他方才一弯腰就趁机把剑捞起来。他左手一发劲,薄剑就从剑鞘中弹出,剑柄落在他右手中,随着他手一挥,厢房中立刻爆出了两朵血花。使柳叶刀那人双手齐腕而断,喷出来的血液把庾靖风早已满是污迹的袍子添加了一抹红。
那双手被砍断后居然被庾靖风以巧劲往红缨枪手与长鞭手脸部飞射而去。那两人眼看断手来势汹汹,明显其中满是内劲,若是命中恐怕非死即伤。两人逼於无奈,只好回招自救,举枪挥鞭把断手击落,对庾靖风的杀招就此不攻自破。
等到那两人把断手击落后才发现使用短铁棍的同伴也倒在血泊中了。那人脖子中剑,整个头斜斜的的挂在只剩下一丁点血肉相连的脖子上,死了后眼中还流露出一种不敢置信的样子。他确实到死了也没想到庾靖风的剑竟然会如此之快如此之毒,犹如一阵狂风般的往自己吹过来。试问有谁能够挡住风呢?他只感到自己脖子一阵凉快,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庾靖风虽然一心求死,但却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只想战死,做一个武功比自己高的对手的剑下亡魂,并不想死在偷袭暗算的鼠辈手下,所以才会在千钧一发之间,使出了杀招退敌。
直到两个黑衣人都倒下了,夏筠才察觉到自己身chu险境,不由花容失色,尖声大叫。
庾靖风一出手就不留情,剑锋割破短棍手脖子后就以剑尖一挑那人的两根铁棍。铁棍藉着他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深深地插入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胸口。那两人受了重伤,晓得自己绝非庾靖风对手,想要开溜,但庾靖风已经杀到。
庾靖风反手把薄剑扔出,刚好洞穿长鞭手肚子,而且余势未止,竟然把他整个人钉在墙壁上。缨枪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庾靖风一脚踢到四脚朝天,想要爬起来咽喉却被庾靖风一脚踏住。他晓得只要庾靖风一发劲,自己不免马上丧命,只好动也不动,只是以眼神乞求饶命。
「谁指示你们杀我?」庾靖风淡淡的问。
原本在求饶的缨枪手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开腔,「咱们四兄弟现在只剩下老子一个人,老子也不想独活了!你要杀就杀,别多问了!」
他以为这番话肯定会激怒了庾靖风,没料到咽喉突然一松,对方竟然把脚撤了。
庾靖风一伸手把剑收回,那个被钉在墙上的黑衣人此时才堕落到地板上,发出了一声砰然巨响。庾靖风把剑锋上的血都擦在那人身上,同时头也不回的向那个缨枪手说,「你走吧!」
缨枪手原本以为自己绝无活路了,突然有了生机不由喜出望外。他缓缓的爬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对庾靖风戒备十足,担心后者只是在玩猫捉老鼠游戏,故意说把他放走,然后又突然出招把他杀了。
庾靖风此时下身依然是赤裸裸,连那根巨龙也还是屹立不倒。他看见那缨枪手慢吞吞的撤退,不由伸手一指自己巨龙说,「你没看见我还有正事要办吗?还不快走?」
缨枪手咬一咬牙,「庾靖风,咱们四人今日虽然是败阵了,但你冒犯了魔尊,杀害了咱们魔将,你活不了多少天了!」庾靖风饶了他一命,所以他最后还是以此方式透露了自己身份来临。
庾靖风向他挥挥手,「这几个月死在我剑下的人不少,我也不晓得哪一个是你们倒楣的魔将。魔尊的大名我久闻多时了,也不介意在死前会他一会。请转告他一声,我庾靖风随时候教!」
他此时一反平时颓废的样子,眼中竟然露出了一阵英气,与之前那个生无可恋的剑客简直判若两人,使依然跪在地上的夏筠看得呆了。
庾靖风不待那缨枪手离去就把佳人扶起来,向她柔声说,「姑娘受惊了。这些烦人的家伙都已去了,咱们也延续方才尚未完成的事儿吧!」
夏筠听了呆若木鸡,「公子爷,莫非你还有兴致……?」她实在想不到庾靖风一连杀了三个人后依然想与自己亲热。
庾靖风轻轻一笑,「他们都死了,不会偷看咱们俩。外面的人肯定都被他们买通了,知道他们会大开杀戒,也绝不会贸然闯入。既然不会再有人打扰,咱们为何不能延续下去呢?」
其实他并没有把真话都说出来。自从他经历了钜变,整个人生不如死,只有在生死关头时才使他有了自己还活着的感觉。血腥味与夏筠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更是激发了他压抑已久的情欲。
他非常明白今晚自己早已被敌人盯上了,从他踏入醉红楼开始,对方就布了一个局,故意以美色分散自己注意力,谋求一击必杀。身前这个美人很有可能也是局中人,但他竟然一心求死,越是危险的事他就越想去碰,所以他是毫无忌惮的与夏筠亲热。
他低下头与夏筠亲吻,而那一丝不挂的美女也报以热情回应,一双玉手还把他那袍子脱下,随手扔在血泊上。他也把薄剑连着剑鞘用力插在地板上,那木制的剑鞘竟然嵌入地板好几分,直勾勾的竖立着。
安置好了爰剑后,他突然举步向前,把夏筠玉背贴在墙壁上,虎躯也随着紧贴在伊人双峰上。夏筠被他结实的胸部一贴,心中一荡,忍不住低头一望,赫然发现他身上有多道疤痕,显然之前受伤多次。
看着他隐藏在胡渣子后的俊脸,夏筠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怜惜,心想不管以后会是如何,今晚能够与他有一夕之欢也是一件刻骨铭心的事。於是,她也放下一切,主动的握住巨龙,不停的套弄着那巨物直到她自己也忍不住了才往自己花径里插。那巨龙虽然有她引领,但由於体积巨大,依然费了一点劲才掰开她花瓣,成功进入她体内。
「公子……你要怜惜小女子啊……」夏筠虽然身在青楼,但也未曾遇上过如此庞然大物,不禁发出了一声声惊呼。
「庾某遵命!」庾靖风虎腰一挺,巨龙马上登堂入室,把夏筠花径塞满,幸好伊人早已动情,花径也潮湿了,才不至於受苦。
「啊……公子,你真坏……啊……不是说好了要怜惜小女子的吗……?」在庾靖风的冲击下,夏筠不断的发出了销魂的呼叫。她虽然叫得轰轰烈烈,但一双玉腿却绕在庾靖风虎腰上,不停的把他往前推,相反的行动与叫声把她真正的心意泄露出来了。
庾靖风站着与夏筠亲热了一阵子后就抱着她落在地上,过程中巨龙的抽插却没有间断,依然猛烈的在她花径中冲刺。夏筠一落地就看见离自己面前不远chu的柳叶刀手屍体以及他的一只血淋淋的断手。她不由娇声惊呼,花径也因此紧缩,把巨龙紧紧的勒住,带给了庾靖风一丝意外之喜。
她颤声说,「公子……奴家不想看见这些断手……」
「好!」庾靖风一掌发出,掌风把那断手从破裂了的墙壁飞出去,连柳叶刀手的屍体也因此翻了几滚。他使劲儿的压住夏筠娇躯,犹如这就是他最后一次亲热般的向她插入,几乎每一次都直达伊人花心,使她多次在他胯下死去活来。
她并不晓得庾靖风确实一心认定自己命不久矣,随时随地都会得偿所愿,与敌人同归於尽,所以亲热时真的是毫无保留。
「公子……小女子,小女子来了……」夏筠浑身颤抖,花径猛烈的抽搐,鼻尖上也冒出了一滴滴香汗,赫然是泄身了。
既然夏筠已经败阵,庾靖风也不欺人太甚,立刻把节奏放慢,虽然依然在抽插,但却变得温柔似水。夏筠因此得以喘口气,恢复元气后主动的动着下身,以不同的角度给予龙首不同的摩擦以及碰撞。
她腻声说,「公子……小女子要你尽欢……」
庾靖风虽然有过人之chu,但毕竟久没交锋,满盈的热情急需发泄之地。於是他也不强行忍住,任由热情在时机成熟时喷发,全数射入夏筠花径里面,把她烫的娇喘个不停,竟然又再泄了一次身。
夏筠以为这场激战就此结束了,她可没料到只是一次还释放不了庾靖风累积已久的热情。他压在夏筠身上一会儿后,还塞在伊人花径里面的巨龙就苏醒了,再次给予伊人新的冲击。这一次庾靖风不再在地板上与夏筠交欢了,索性把她抱到厢房里面的一张大床上翻云覆雨。
夏筠就在那间躺着三个死人,满地都是鲜血的房子里和庾靖风一次又一次的颠鸾倒凤。两人肉体的碰撞声以及夏筠的娇喘声响彻云霄,但并没有任何醉红楼的人进来打扰两人好事。庾靖风从后面冲击了几乎有一盏茶时分才再次把剩下的热情也都射入夏筠体内。
尽欢后的夏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珠子一滴滴的从她泛起了一片绯红色的娇躯上流下来。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庾靖风身上的疤痕,「公子……你身上怎么伤痕累累的啊?」
庾靖风平躺在她身边,悠悠的回答说,「在江湖上行走,不免会受伤。」其实对於他而言,最重的并非这些皮外伤,而是心灵上的伤害。也许就是因为想要缓解那些心灵上的痛苦,他经常以两败俱伤的战术对付敌人。这一来,他虽然可以很快速的杀敌,但自己也不免挂彩了。
「到底那些想要杀你的人是谁啊?方才听见那个人说什么魔尊……」夏筠又再问。
庾靖风缓缓的说,「魔中之尊,众魔膜拜,呼风唤雨,唯我独尊。此人自称是魔,把下属也命名为魔。这几年来突然冒出,成为了江湖上一股新势力,还屡次三番挑战名门正派。」
夏筠似懂非懂的在庾靖风怀里听着他描述这魔尊。其实庾靖风那番话是说给自己听,以此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一年前,他们挑了山西太原五行拳。半年前,遭殃的是郑州柳家。当前武林,除了少林武当几个大派,就只剩下慕容世家和夏侯世家不惧於魔尊。剩余的小门派,只要一听是魔尊旗下的魔将来临,都纷纷俯首称臣,免遭灭门之祸。若是能够与这个魔尊同归於尽,也不失为快事!」庾靖风暗地里寻思。
当他正在思潮起伏时,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声突然传入他耳里。庾靖风一听就晓得来人武功不高,原本是不以为意,但没想到一会儿后竟然有五个捕快打扮的汉子冲进来。
那五人当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看见地上的屍体不由脸色一变,伸手指着庾靖风厉声大喊,「何方刁民,竟敢在苏州城行凶杀人?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庾靖风行走江湖,杀人后一般来说都会避开官府,但此次竟然与苏州城捕快碰个正着。他听了那个捕快义正言辞的一番话不由啼笑皆非,只好苦笑三声后回答说,「官爷,你误会了!其实是这些人想要杀我,我逼於无奈才出手,谁知道一不小心就放倒了他们!」
那魁梧捕快呸了一声,「你这刁民杀了人还在强词夺理?兄弟们,上!把他逮了!」
另外四个捕快应了一声好后就提着锁链冲上去。庾靖风眉头一皱,只得裸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指东打西的出了几招,把那四人击退。他虽然不喜欢被这些捕快打扰,但也晓得他们是在执行公事,所以并没有出重手,只是使他们没有攻击能力就算了。
那个魁梧的捕快眼睁睁看着自己同夥在眨眼之间就倒下了,不由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他声色俱厉的向庾靖风大喊,「胆大包天的刁民,竟敢反抗?罪加一等!这可是死罪啊!」
庾靖风不想再与他纠缠不清了,转个身想要捡起自己衣服离开。可是他一转身就感到一股凌厉刀风从后而至,同时还有一声娇吒随着而来,「大胆狂徒,竟然不把苏州城衙门放在眼里!接我一刀!」
来者这一刀来势汹汹,武功与那五个捕快不可同日而语,庾靖风虽然能够应付但也不敢轻敌,赶紧转身双手合十,在千钧一发之间把刀锋夹住。他内力高深,这一夹柔生生的把对方刀势停住,而他也与出刀那人面对面相视了。
那人是个妙龄少女,那一身捕快装束也遮不住她的美好身段。她此时杏目园睁,虽然是一脸凶巴巴,但却为她姣好的脸蛋添加了一丝莫名的美态,使庾靖风一时之间看得呆了。
那女捕快变招奇速,刀一被夹住就使劲往后一抽,发现刀锋依然纹风不动就使出鸳鸯腿,一连两腿往庾靖风下身踢过去。庾靖风临危不乱,双掌一推,把那女捕快推走,她那两腿就此落空。
「姑娘,你出招好毒!」庾靖风斜着头盯着她说。
那女捕快此时也看清楚当前状况了。她毕竟是个年轻少女,面对着全身赤裸裸的庾靖风,不禁俏脸一红,芳心一跳。她想要转移视线,但又担心面前这个可恶石更徒会趁机出击,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看不是,不看也不是。
庾靖风为人不羁,毫不介意在人前赤身裸体,看见了那女捕快羞红了的脸,只觉得好笑而已。
那女捕快最后只得侧着脸把刀锋对住庾靖风,「我是苏州城捕头章雅男!你赶紧随我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