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是太远,但我扶着白衣女子足足走了快两个小时才终于看见了高速路的路基部分。此时我的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回头又看了一眼背后漆黑幽深的山林,颇有一种绝chu逢生的感受。
这两个小时一路走过来,我的神经始终chu于紧绷的状态。因为我担心附近随时会出现拦截者。因为我一直在猜想,那些追踪者的目的明显是冲着白衣女子来的,没准身上也携带了类似德国佬携带的那种可以探测阴气或者直接追踪白衣女子之类的物品了。不过当见到高速公路之后,我才忽然意识到我的担心恐怕有些多余了。
因为这个时候,思考发生在李子坪周边区域的一系列事件之后,我大致明白了这其中一些事件的关联。盗掘周家村死者遗体的,十有八九便是围捕白衣女子的那些家伙了。他们盗掘尸体,并利用某些祭祀仪式和法阵制造僵尸,其目的就是为了利用僵尸来引诱白衣女子,因为他们知道白衣女子会抓捕僵尸并女干收僵尸身上的阴煞气息!而需要利用僵尸做诱饵来诱捕白衣女子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他们其实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确认白衣女子的准确位置。否则的话,他们又何必冒着招来警察的风险去挖村民们的墓地?
这样一来的话,我倒真的不用担心那些家伙能迅速的探知我和白衣女子现在所在的位置了。而槐树岗那边偷吃饭菜的小贼……我感觉我现在也已经找到了肇事者了。从白衣女子刚才吃巧克力时表现出来的吃货潜质,我已经几乎肯定偷吃村民饭食的家伙必然是她了!以她来无影去无踪的本领,悄无声息的溜到无人的房屋之内将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空简直太容易不过了。不过想到她偷吃的速度,还有足够一家人吃饱的饭菜总量这些,我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虽然她的身体依旧被宽大的白色衣袍所遮盖,但被风吹后所显露出来的形体却充分展示出了她身材的匀称和苗条。我很难相信一个如此身材的女子能一口气吃掉那样数量的食物。但随后转念一想,白衣女子根本不能用人类的常识来加以判断后,我又释然了。
眼看高速公路就在眼前,我担心夜长梦多,立刻便决定拉着白衣女人上公路,结果拉了一下后,我明显感觉到了白衣女子身体上传来的抵触态度。
我头望了望白衣女子的脸,此刻她居然表露出了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的出来,她似乎对公路路基两侧的金属隔离带以及公路上不时疾驰而过的那些车辆极为畏惧。
语言不通,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那些东西并不需要害怕。看到女子踌躇不前的态度,我忽然灵机一动。在白衣女子面前做出了刨饭吃东西的动作,做完后,又指向了高速公路。意思是要告诉她,上了公路,就能找到吃的东西。白衣女子又一次开始连续的眨眼,似乎在思考和判断我的这种说法究竟具有多少可信度……
女子思考了半天后,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情,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当我再次拉她前进时,她终于犹犹豫豫的被我拉动,然后沿着高速盘梯形的路基和我一起缓慢的朝着路面攀爬起来。
此刻的我有种哭笑不得的念头。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用棒棒糖拐骗幼女的人贩子一般。
拉着白衣女子艰难的翻越了金属围栏,当我的双脚踩在了结实的水泥路面之后。我的心才终于彻底安定了下来。现在要做的,就是设法拦下一辆路过的汽车就可以了。至于拦下的可能性,我并不担心。钱包至今还安然的在裤子口袋里装着,大不了直接挥舞钞票对路过司机施展金钱攻势就可以了。
想到便做,我立刻掏出钱包,取出了几张百元钞票拿在了手中,只要有车经过,我便打算直接冲到道路中间去挥舞拦截。白衣女子站在我身边,好奇的望着我的举动,但却至始至终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
仅仅片刻之后,远chu一辆小型轿车疾驰而来。我立刻冲到了马路中间,用力挥动手臂,最重要的,是将手里的钞票充分展示在灯光之下。轿车最终在距离我数米的位置刹住了。跟着一名男性司机从驾驶位置探出了头来。冲着我破口大骂起来。
“你是疯子么?想死了!”
我连忙赔着笑脸快速绕到了驾驶座的侧面,挥舞着钞票说道:“对不住了啊,师傅。能不能载我们进城了,我们给钱,价钱什么的都你说了算。”
却不曾想,我刚让出前进的位置,那男司机立刻就把头缩回了驾驶室内,跟着一踩油门,从我面前加速冲了过去……
望着远去的车影,我站在路边呆若木鸡。看来那个司机对安全的重视超过了对金钱的贪婪。我只得等着下一辆经过的车辆了。
接下来经过的数辆汽车都给予了我类似的待遇后,我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了。如果说一个司机本着谨慎的态度拒绝搭载我和白衣女子倒还算了。可连续几个司机都是相同的chu理方式,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当年我和战友也有在道路上拦车的经历,面对当时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都有司机愿意搭载。此刻就只有我和一个女性,再加上我还挥舞着钞票,怎么就碰不上一个愿意赚钱的司机了呢?关键是有几个司机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个犯罪分子一般。这是我从来未曾有过的经历啊……
白衣女子此刻似乎也明白了经过的那些闪着灯光的车辆只是载人的工具而已,脸上没有了对来往车辆的畏惧。所以也就安静的站在路旁静静的看着我在路上来来回回的跑动着。当又一辆车辆趁我试图到车门边交涉的机会快速驶离后,白衣女子忽然双手捧着脸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我颇为尴尬的转过身来朝她耸了耸肩,却见到她一边笑,一边伸手朝我指点着。我顺着她的手指示的位置看向了右手。片刻之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司机看见我都跟看见罪犯一般的表情了。
此刻的我左手拿着钞票,可右手还拎着那把铁榔头呢。发觉到这点后,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了……难怪那些司机即使看见了我手中的钞票也没有任何愿意搭载我的想法了。谁会让一个拿着一把凶器的陌生人坐上自己的汽车?这不纯粹是找死的节奏么!
我连忙将榔头插到了背后,用腰带别上。虽然已经上了高速公路,但终究还是要考虑着以防万一。这榔头可是我现在唯一的防身武器,在确认绝对安全之前,我是没打算就把它一丢了之的。
白衣女子歪着头,望着我此刻有些笨拙的举动,笑的愈发灿烂了。望着白衣女子此时的摸样,我一时间有些痴呆了。
直到白衣女子表情发生了变化,拼命的向我挥手示意,我才从发呆的状态当中恢复过来,头一看,又有一辆小型汽车从远chu行驶了过来。
过来的汽车是一辆小排量的私家车,刚看一眼后,我觉得车型有点眼熟。但也没想太多,立刻再一次站到了公路的当中。
十几秒钟后,私家车停在了我的面前不远chu的位置。我担心这次对方又会利用我侧身接近车门位置的时候加速驶离,所以在跑向车辆的时候始终拦在了车头的正前方。不过当我伸手按住车头刚刚想要开口说明的时候。私家车的车窗摇了下来,驾驶员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严哥?怎么是你?你怎么跑高速公路上来拦车了啊?”
听声音是个女的,而且我感觉有些耳熟。连忙凑到车窗边,之前被车灯照住了视线,我只看见探出的人影,等绕到车门旁,我才惊异的发现,出现在我眼前的居然是胥乐!难怪我瞅着这辆小车的外形有些眼熟了,我之前还坐过这辆车的。
“是胥乐啊!我的老天,这下我可有救了!能不能麻烦你载我们一程了。我们现在急着进城!不是白坐车,你要多少,我都付钱。”见到是胥乐后,我立刻有一种天无绝人之路的感觉。换了其他司机,即使我给钱,对方也不一定愿意让我搭车的,不过现在碰上的是胥乐,她认识我,而且对我的身份和工作单位这些都是了解的。想来肯定是愿意帮忙的了。
果然,胥乐听我这样这样说,立刻答复道“严哥,你太见外了。我这正好往城里赶呢,你赶紧上来吧。”
我听了,连忙跑到车后侧,拉开了车门,跟着转身朝白衣女子跑去,然后搀扶着她钻进了汽车里面。
见到我扶着白衣女子坐了上来。胥乐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不过当她和白衣女子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还是表现出了友善的礼貌,冲着白衣女子笑了一笑。白衣女子见状,也报以微笑回应。
当我和白衣女子在后排坐好后,胥乐随即启动了车辆。
一边开,胥乐一边不停抬头从后视镜里偷看着后排座位。不过相对于比较了解的我,她更多的是在偷看白衣女子的情况了。一边看,一边开口问道:“严哥,出了什么事么?你怎么半夜出现在这里拦车啊?这都快过12点了。”
“一言难尽啊!对了,胥乐,你怎么会现在开车从这地方经过啊?能告诉我么?”我自然不会将我之前经历的事情告诉胥乐的,所以一接口,便决定将话题转移到她的身上去了。
“我一个熟人在隔壁县城那边新开了一家舞蹈培训班。请我过去给几个新入行的教练讲课了。本来打算明天吃了早饭再回来的。结果老板临时通知我说明天带班的教练请假了,让我赶回去帮忙应急。所以我才临时开车急着往回赶的。”胥乐是个老实姑娘。见我开口问她,也没想太多,随即解释了她开夜车经过这里的原因了。
“哦,那真是辛苦你了!你们老板也是啊……有人请假的话,找在城里的其他教练带班不行么?还非得把你喊回去帮忙。你从那边往回跑,一来一回的耽误多少事啊!还休息不好。他这么安排,不是故意在整你么?”
其实胥乐所在健身中心的老板我也认识,平日里见面多少也会打声招呼,和我关系也算融洽了,印象中人还不错。不过此刻我为了将话题定格在胥乐这边,也就只好昧着良心在胥乐面前“搬弄是非”了。
“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去那边教课是我自己偷偷跑过去的,我们老板不知道了。他们那边新开张,要请专职的培训人员得花不少钱了。我想着培训的那些内容我都会,何必花那个冤枉钱了,所以才主动决定过去帮她一下的。我们老板又不知道我去那边讲课了。只是按照正常排班让我去替补的。真不是故意在整我了……”
就这样,在我刻意的引导之下。我和胥乐之间的交谈彻底集中到了她前往临县帮朋友免费培训和她日常工作的话题中来了。而我出现在这里,可能涉及白衣女人的话题,胥乐在不知不觉当中也就忘记了再向我询问了,尤其此刻她还需要开车,思考不了太多的问题。
白衣女子刚上车时似乎对汽车非常的好奇。她不断的四下张望,打量着车厢的内部结构。当胥乐进入行驶状态之后,白衣女子又被车窗外快速移动的景物所女干引,脸不自觉的的就贴到了车窗上……
我虽然一直在和胥乐交谈,但同时也在注意着白衣女子的举动。从白衣女子此刻的种种行为看来。她恐怕是第一次坐车了,我甚至怀疑,她或许从来都没接触过现代的科学文明。
那些围捕她的人称呼她做“灵女”。而且从某种意义上将,她是我亲自从那座地宫囚笼当中带出来的。我不知道她是否在见到我之前一直都生活和存在于那座地宫当中。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年龄又有多大?我对这一切充满了疑问。
我一边和胥乐交谈聊天,一边在脑海当中思考,眼睛除了用余光观察着白衣女子的举动外,漫无目标的在胥乐的车内来回游离。看了一会,我发现胥乐的车后座后方还有前排驾驶座的饮料位以及驾驶前台这些地方除了大量的布偶和毛绒玩具外,还摆放了诸如口香糖和巧克力豆之类的零食。未婚女性的私人用车内放置这些是很常见的。我忽然想起白衣女子应该是个吃货。此刻离进城还有一段距离,我担心白衣女子因为好奇而做出什么令胥乐产生怀疑的行为。便立刻想到用这些零食来分散白衣女子的注意力。
“胥乐,你车上的东西可以吃不?不好意思啊,我和我这个朋友都有些饿了。”我随即在谈话中插入了这样的询问。
“严哥,想吃自己拿就是了。买了放在车上就是吃的。不用客气。进城可能还需要点时间,饿了的话,先吃点垫垫底了。”胥乐一边开车,一边答复着。
我随即侧身从后座后方拿了一包薯片,撕开后,递给了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在我戳了她几下手臂后方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接过了我递给她的薯片。见到我在她面前做出了吃东西的动作后,方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从包装袋内夹出了一片薯片,表情郑重的观察了半天,方才谨慎的张嘴将薯片放进了口中……
接着,白衣女子一系列精彩的表情再次上演。再接着,短短几秒钟内,这女人一口气把塑料袋的薯片全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还好胥乐此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驾驶以及同我对话上,没有从后视镜中目睹白衣女子此刻的吃相。否则我敢肯定,她绝对会被白衣女子此刻贪婪的吃相所震惊的。
把所有的薯片咽进了肚子后,白衣女子靠在座位上,咪着眼睛,仿佛还在回味食品的味道。那样子让我感觉到了一丝轻松。白衣女子睁开眼,注意到我正侧着头在看她,立刻露出了笑容,身子朝我这边一倒,整个人便趴到了我的胸前。伸手抱住我的同时,张嘴便亲吻到了我的脖颈上。我没有想到白衣女子居然会在这种场合旁若无人的便要和我亲热,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就在此时,驾驶座上传来了胥乐明显故意的咳嗽声。显然她从后视镜上注意到了此刻后座上发生的事情。我连忙伸手按在白衣女子的双肩上,用力将她从我胸前撑开了一小段的距离。同时开口故作镇静的朝前面的胥乐解释道:“她估计有点冷,想靠着我暖和点吧。”
胥乐也没回头,只是看着后视镜朝我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说。“冷的话,那我开空调。”说完,伸手打开了空调开关。而且一开直接就开到了最大……
白衣女子则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意识到了我现在不愿意和她过于亲近,便又挪回了自己的位置,依旧只是朝着我展示着笑眯眯的神情。
此刻我忽然发觉车厢内的气氛颇为尴尬。胥乐没有再和我说话。而是一言不发的开着车。不过眼角的余光却始终不断的通过后视镜在观察着后排座位的情况,我发觉她此刻的呼女干有些浓重。
白衣女子只维持着身子的姿态,但所有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我的脸上……
我有些不知所措,想继续和胥乐交谈,又一时忘记了自己之前和胥乐说到哪里了。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忽然发出了连续几声提示音。我立刻借用查看手机的机会,暂时避开了两个女人的视线。
其实这几声提示音并非有人给我电话或者留言。而只是我手机上社交软件接收到公共信息的提示而已。离开李子坪服务区后,林区内彻底没有了信号。而现在因为距离城市越来越近,手机再次接收到了信号。因为同时接收到了好几条无信号期间传输来的信息,所以才会发出连续的几声提示音。
我查看着朋友圈和微博上其他人转发的诸如“心灵鸡汤”“历史揭秘”之类的无聊信息,却忽然想起自己或许应该先和韩哲取得电话联系才对。现在已经是半夜凌晨了,韩哲很可能已经睡觉了。他是修行者,而且善于养生。若非特殊情况,平日都是早睡早起的。就算他没有睡觉,此刻天妇宫也早关闭了大门,若是没他出面联系大门那边的值班人员,我恐怕连天妇宫的门都叫不开的。所以,我连忙拨通了韩哲的电话。
出乎我意料的是,电话刚刚显示接通,韩哲那边就按下了通话键。我还没开口,韩哲那边倒先说话了。“是严平么?我听叶桐说你和他们一块去李子坪调查了!怎么,弄清楚那边是什么原因没有?”
看来韩哲对于王烈等人以及我前往李子坪的情况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倒省的我再多费口舌和他解释了。“一言难尽啊!对了,你现在都还没睡觉么?”
“王烈出去调查,我一般都会睡的比较晚,主要是等你们的消息了。所以还没睡了。怎么?你没和王烈他们在一块么?李子坪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韩哲在那边说着说着意识到我是单独一个人在和他联系后,语气有些紧张了起来。
“我和王烈他们散开了,他们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了!你清楚的,我可没王烈他们那几个的本事了。所以不敢继续在李子坪这边逗留了。我现在身边有一个大麻烦,我不知道该怎么chu理。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所以我打算立刻过来找你了。”
“麻烦?你们到底碰到什么东西了?怎么会分散的?有王烈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情么?那家伙真正的本事比你想象的还强大的多!”电话那边,韩哲显然都有些震惊了。
听到这里,我意识到韩哲会错意了!他恐怕以为我和王烈等人是遭遇到了异常凶残的妖魔鬼怪后被冲散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王烈那边具体遭遇了什么,我不知道了。他应该是和叶桐还有那个叫李敬的小伙子在一块了。我是和那个叫杰克弗雷德的德国佬一起行动的。具体什么情况,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了。等一会见了面,我再跟你详细解释了。”
韩哲听到我这样说,随即答复道:“是这样啊!那我立刻去值班室那边跟值班员说一声,叫他一会帮你开门了。我在这边等着你了。”
挂掉了电话,我随即抬头有些抱歉的向前面开车的胥乐提出了新的要求。“这个、胥乐,进城后能不能再麻烦你多送我们一段路。把我们送到长安镇天妇宫可以么?”
我原以为胥乐会一口答应的。却不曾想这姑娘迟疑了一阵后,方才有些磕磕巴巴的婉言拒绝了我的求助。“严、严哥。我明天早上都还要赶着去带班。所以进城后想早点回家去,去休息了。所以,所以我最多顺路把你们送到收费站附近的汽车站了。哪里应该能找到车去长安镇的。对、对不起啊!”
见到胥乐如此说,我也不好继续多说什么了。毕竟此刻她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再提出更高的要求就属于非常失礼的行为了。
之后十多分钟的行驶过程对我而言纯属受苦了。车厢内异常安静,闷热。因为在高速公路上,而且不是自己的车,我不好意思打开车窗透气。胥乐其实在经历同样的煎熬,我甚至能看见她白皙的后劲部位有汗珠不断滑落。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宁可忍受着车厢内此刻的闷热,而不出手直接关闭空调。但我也意识到这丫头此刻似乎不是太开心。顾虑到她的心情,我也只能忍着不说话了。
而白衣女子则丝毫没受到车内温度的影响。至始至终,只是靠在座位上,目不转睛的望着我而已,整个过程中,连汗都没有出一粒。仿佛在她的眼里,就只看得见我一般。
终于,轿车驶下了高速公路,出了公路入口的收费站。我连忙摇下了车窗,胥乐对于我的举动也没任何表示。
几分钟后,胥乐将车停在了本地汽车西客站外的路边。我前往李子坪服务区,也是从这里搭乘的省际长途了。我连忙打开车门,拉着白衣女子从车上下来,接着把头凑到了驾驶室旁的车窗边。
“胥乐,谢谢你帮了我大忙了!你看,我该给你多少钱合适了?”
胥乐摇下车窗,朝我摇了摇头,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道:“钱就不用给了,碰上了帮忙载你一程是应该的。你忘了,上次你也帮过我的,出的钱,我都还没给你呢。”胥乐这样说,我才想起之前我好像替她解决过被其他男性搔扰的事情。当时我借着严光的名头,最终用钱搞定那几个小青年。现在胥乐不提,我几乎都快忘记那个事情了。此刻胥乐提起此事,我倒真不好再继续强迫她收我的钱了。只能低着头,反复向她表示了谢意。
感谢完毕后,我转身打算在车站周围找辆出租车后立刻带着白衣女子前往长安镇和韩哲会面。却不曾想胥乐忽然出声喊住了我。
我头一看,却见到胥乐望着我,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明就里,胥乐酝酿了半天,终于从嘴唇吐出了几句话。“严哥,我觉得她不太适合你了。当然,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资格说三道四的。你要是喜欢,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过了。”说完,胥乐咬着嘴唇,发动了汽车,从我的眼前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则有些茫然的站在路边。不明白胥乐说这些话究竟什么意思……
虽然已经是凌晨时刻,车站周围依旧随chu可见进出车站的旅客以及停在路边待客的出租车。我狠快便找到了一辆车租车,然后拉着白衣女子上了车。
白衣女子的穿着打扮同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不过或者因为现在的人思想开放程度极高,普通民众也见惯了各种奇装异服。所以即便来往的行人见到白衣女子此时的模样,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在他们看来,很可能把白衣女子当成了哪些追求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新潮年青人,要么就是哪些所谓的“cosplay”。居然都没人对白衣女子的穿着打扮表示出任何的诧异。这其中甚至也包括我所搭乘出租车的司机师傅。
我带着白衣女子上车,司机师傅只是询问了我前往的目的地后并按下计费器,然后便是专心驾驶,除了刚上车时从后视镜内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外,没有更多的言语,不声不响的便将我们两人送到了长安镇天妇宫门外。
下了车,我见到天妇宫大门边工作人员出入的小门是开着的,意识到应该是韩哲联系了这边值班室后,值班室人员预留的。便连忙拉着白衣女子朝小门走去,结果拉了一下,却没拉动。转身一看,白衣女子此刻表情惊恐的望着天妇宫,全身剧烈的颤抖着。仿佛见到了极为可怕的事物一般。
我此刻心急,连着又拉了白衣女子两下,却不曾想,白衣女子猛的挣脱了我的拉扯,转身便朝着天妇宫街对面阴暗的巷子里奔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