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蒙蒙细雨带来几许清凉,天色又是才亮,欧阳霓今天起了个早,她给富贵安排了好几天歇息,身边也没有贴身的人,只跟着两名丫鬟,她清早刚起来,便听到楼下人声,开窗往楼下一看原来是冉儿一路朝这儿跑过来了,后边还追着几个丫鬟。
欧阳霓拿他没办法,只得无奈一笑,转过娇躯来到桌前喝茶。
没多大一会儿,冉儿欢天喜地扑进她闺房来,进来也不说话,只急忙扑进欧阳霓怀里拱来拱去要抱抱……
欧阳霓怜爰无比,摸摸他头顶美丽笑道:“在你瑾月姐那里还好吗?”
冉儿紧紧抱着她,整张脸都埋进两团温软饱满之中,隔着她抹胸又磨又蹭,小嘴胡乱亲吻她抹胸外裸露出来的雪乳肌肤,一时撒娇无限委屈道:“冉儿想姑姑,冉儿想姑姑……”
欧阳霓玉手轻搂冉儿脖子,宠溺无比的轻轻摸摸他头顶笑嗔道:“想我也没用,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理你啦!”
冉儿扑在她怀里咯咯直笑,急道:“姑姑,姑姑,抱抱……”
欧阳霓无奈红着脸伸出玉手抱住他道:“小魔头,真叫人拿你没办法……”
冉儿在美女怀里舒服的直哼哼,稚声稚气道:“冉儿长大了就娶姑姑作娘子,姑姑,你说好不好?”
欧阳霓听了嫣然一笑,反问道:“世间的好宝宝数不胜数,我凭什么要嫁给你?”
冉儿撇撇嘴,委屈道:“你不疼冉儿了……”
欧阳霓一看他委屈样子就觉得心疼,急忙柔声安慰道:“我是你姑姑,现在你不懂,将来长大了就明白,我只能一辈子是你的姑姑。”
冉儿皱皱鼻子,似乎陷入沉思,欧阳霓美丽一笑,欣喜道:“姑姑送你一个礼物。”
她说着吩咐丫鬟取来一顶圆帽,亲手戴在冉儿头顶,左看右看笑颜如花道:“真好看,长大了不知迷死多少女孩儿!”
冉儿摸摸头顶帽子,吃吃笑着扑进欧阳霓怀里道:“姑姑,冉儿最爰你了!”
欧阳霓笑道:“你当姑姑会被你几句花言巧语糊弄住吗?乖乖的在你瑾月姐姐那里住!”
她说着拿起一把青花小伞带他出去玩儿,朱霖因公事进来公主府寻到欧阳霓时,正见花海深chu烟雨蒙蒙中,一名打着青花小伞的绝色美女牵着小男孩的手正在路边赏花,身后跟着众多丫鬟侍从,远远看去时美女肌肤胜雪,及腰秀发飘飘,玉体穿着的鹅黄纱裙兀自随风轻舞,惹来香气随风飘来,闻着清兰淡雅。
远远看去,冉儿不知跟欧阳霓说了什么,欧阳霓笑着蹲下娇躯,冉儿认真挑了挑,伸出小手折了一支紫色小花送给了她,欧阳霓俏脸露出美丽一笑,捧着冉儿脸颊,轻启红唇在他脸上轻吻一口,把冉儿美得活蹦乱跳,不停纠缠着欧阳霓再亲一亲他,欧阳霓纠缠不过,只得抱着他又美美的亲了几下。
朱霖一时间都不忍心上前打扰这美好了,还是欧阳霓美眸一时好奇看向这里,想了想还是站起娇躯牵着冉儿小手往这儿走来。
朱霖立在路边低头行了一礼道:“馆主玉体安康。”
欧阳霓握紧冉儿玉手道:“将军清早过来,有急事吗?”
朱霖嗯了一声道:“是这样的,无相要去往魔海,这船自然是我们来出,许亮来信想借此机会派人深入渤海千里,见识见识魔海的虚实,不知馆主意下如何?”
欧阳霓柔声道:“这些小事以后不需要问我,你们几个将军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朱霖点头笑道:“馆主和冉儿要出去玩吗?”
欧阳霓轻抚冉儿脖颈柔声道:“朱霖,有心思一起打坐一会儿吗?”
朱霖闻言一愣,咳嗽一声笑道:“馆主这可为难我了,我从来没有打坐过。”
冉儿歪着脑袋喜道:“我经常和姑姑一块儿打坐,叔叔您也应该学学好,打坐能够修身养性!”
朱霖一向大老粗,听了冉儿话语却是开心无比,哈哈笑道:“好好好,过几天叔叔陪你一块儿打坐。”
欧阳霓嫣然笑道:“听说山上的花儿开了,真想去看看。”
朱霖陪伴她身旁道:“山花遍野,娇娇怯怯。”
欧阳霓忍俊不禁道:“连你这自诩大老粗的人都开始吟诗作对了!”
朱霖老脸一红,哈哈笑道:“哪有!随口一说,我在馆主面前哪敢谈诗作对。”
欧阳霓忽而拂花笑道:“朱霖,你那个义子很喜欢瑾月,你劝劝他,以后不要再纠缠了,他年纪轻轻的大好前途,干什么不好,非要追求那男欢女爰,还追求一个清冷性子的姑娘,吃苦不说,出力不讨好。”
朱霖难得咳嗽一声道:“年轻人性子狂,好女色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瑾月是馆主的人,私底下自然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欧阳霓轻轻点头道:“曾经的销魂门脱离北国,你功不可没,要是你那个义子实在满chu精力无chu发泄,就让他去文武馆消一消火。”
朱霖答了声是,欧阳霓低身抱起冉儿道:“朱霖,你随我去文武馆见一见。”
十年时光竟然流逝的这么快,定州城亦繁华了许多,一辆马车走在闹市,车中冉儿坐在朱霖怀里,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吃的正香,朱霖握着冉儿一只手道:“世间千万年不过转瞬即逝,十年过去了,我似乎变了许多,而修道中人的馆主与十年前的样子一点没变,长生,长生……”
欧阳霓咬着红唇笑道:“这唉声叹气的样子,可不像你,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刻骨铭心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学会忘记。”
朱霖想了想摇头一笑道:“真羡慕馆主您,可以清心寡欲,不问红尘。”
欧阳霓又道:“瑶姐姐她在台州很好,燕亦凡十年前就接替了慕容极,瑶姐姐早已是王妃了,在台州一心一意相夫教子,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该再想那些俗事,红颜远去,女子美貌未必是福呀!”
朱霖听他提起台州的事,轻叹一声道:“公主当年离开定州之后,这么多年了都没个音讯,说来这修道之人对红尘的看法,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欧阳霓颇有深意道:“天长日久何必急于一时。”
朱霖仔细一想,脸上露出笑容道:“馆主所说甚是!”
欧阳霓探出玉手摸摸冉儿脸颊道:“好懂事的孩子。”
朱霖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道:“馆主,文武馆到了。”
朱霖说着自己先下了马车,车夫随即摆好下车的凳子,朱霖立在车下伸出手掌道:“馆主,我抚您下来。”
欧阳霓轻探玉手正要递给他,忽而缩回玉手道:“无妨,我自己下来。”
只见她一袭鹅黄纱裙随风飘飘中,惹得裙底微露秀美双足,朱霖在下边冷不丁瞧见她裙底双足倒是痴了,欧阳霓下了车,又把冉儿给抱了下来,笑嗔道:“一串糖葫芦,一路上就不正眼看你姑姑啦?”
冉儿吃吃一笑,揪着她如水纱袖撒娇,欧阳霓摸摸他脑袋道:“姑姑带你看人比剑去!”
十年发展的文武馆如今看去更加威严,门口士卒把卫严密,欧阳霓牵着冉儿手,由朱霖陪同一块儿进入馆内,蒙蒙细雨中,院子中少有人烟,馆内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如同皇宫内院,朱霖一路陪同走进一chu宽敞的室内场地,场内墙上悬挂天下各地局势图,正中位置数十人手拿竹剑正在互相比拼,清脆的技击声不绝于耳,个个大汗淋漓,让人看去分外卖力!
朱霖大觉好奇,目光看了几眼倒是愣住了,人群后面亭亭玉立站着一名白衣胜雪的美女,只见此女薄纱遮面,一双眼眸不时瞧过比剑的众人,站在不远chu看去时,修长玉体犹如杨柳拂风,整个人一身灵气逼人,远远看去时此女肌肤如雪,乃少有的绝色美人。
场中众多才俊拼命展示自己,恐怕也是博得美人青睐吧。
欧阳霓柔声喊道:“仙儿小姐,有意与人比武吗?”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女南宫仙儿,瑾月和周宁陪同站在她旁边,南宫仙儿妙目如水道:“仙儿的剑术,只是花拳绣腿,那敢献丑。”
欧阳霓握紧冉儿小手走上前,嫣然笑道:“仙儿小姐才华横溢,不止琴棋书画独步天下,就连这剑术的造诣,四海八荒之内谁敢小觑!”
南宫仙儿柔声嗔道:“馆主莫要这样夸奖人家,人家吃不起。”
欧阳霓对冉儿一笑道:“乖孩子,去你瑾月姐身边呆一会儿。”
冉儿听了话却是纹丝不动,一双眼睛反复好奇的盯着南宫仙儿看,南宫仙儿不解道:“小主他?”
欧阳霓柔声道:“听雪楼中供奉着历代定州之主的画像,我姐姐赵青青喜欢穿着一袭胜雪白衣,冉儿他一定是看见仙儿你穿的白衣,心里想起他娘了。”
南宫仙儿仔细听完,美眸露出几分伤感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她说着蹲下娇躯把冉儿抱进自己怀里,柔声安慰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姐姐的亲人了,好不好?”
冉儿眼睛湿润,稚声道:“仙儿姐姐……”
南宫仙儿听冉儿一声姐姐,雪白玉手抱紧他道:“姐姐有你真好!”
欧阳霓站在旁边也觉得十分的欣慰:“我也同样感到开心。”
场中击剑声清脆,夹杂着男人的闷吼,欧阳霓,朱霖,南宫仙儿,冉儿,在瑾月和周宁陪同下一同观赏比剑,朱霖指点剑艺道:“剑以诡异见长,勤学苦练方能成就大才,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苦缺人才的时机,本镇的军营亦苦缺新血。”
欧阳霓道:“今日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就不提公事了。”
瑾月带着周宁观摩了半天剑击,早有几分疲倦道:“馆主,瑾月想和周宁一块儿先回去。”
欧阳霓道:“那好,你和周宁先回去,我和仙儿小姐再聊会儿天。”
瑾月答了声是,带着周宁出了文武馆,周宁看了半天技击,也琢磨出了几分想法,刚一出门,冷风一吹登时打了个激灵,瑾月背负着手道:“身子不适吗?”
周宁爽朗一笑道:“感觉有点冷。”
瑾月忽而道:“你觉得南宫仙儿怎么样?”
她突然这么一问,周宁倒有几分懵了,糊里糊涂道:“我……我不知道。”
瑾月眉儿一皱,冷声道:“废话!”
周宁这才看出来瑾月不喜欢南宫仙儿来,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怎是他能够明白的?
回来这一路上,瑾月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冷冰冰着一张俏脸,真是苦了周宁。
大街上人来人往,雨幕丝丝而下,桥上无数少年少女打着纸伞相伴出游,周宁跟在瑾月旁边好说歹说终于换回美人原谅,瑾月伴着俏脸冷冷道:“姑娘就是这样的人,本姑娘就是如此率真的性子,你要嫌姑娘我脾气坏,那姑娘也真没办法!”
周宁急忙殷勤买来两串糖葫芦,一人一串递给瑾月,瑾月一愣噗嗤笑道:“你当馆主哄冉儿一样买来糖葫芦与我?”
她本就美貌,这少有的嫣然一笑如鲜花绽放,一双美眸如水落在人的脸上,弯着娇俏红唇说不出的美,真是令人看的发呆,周宁楞楞的瞧着她容颜看,瑾月没来由羞红了脸嗔道:“真是榆木脑袋!”
她这羞涩娇嗔的样儿直令周宁看的傻傻吞了口水,这倒不是因为好色,实在是眼前的女孩儿实在太美了,他手里愣着的功夫,突闻一声马惊叫声,一匹枣红大马红着眼睛哒哒冲来,马上人惊声乱叫,周宁楞楞的站在大路正中,手里还拿着糖葫芦,瑾月反应快,急忙伸手拽住周宁往自己怀里一拉,周宁猝不及防撞进瑾月怀里,只觉胸膛满满贴住了两团丰满柔软,枣红大马炮弹一样猛冲过去,电光火石间惊险躲了过去,瑾月大怒,玉手抽出剑道:“不会骑马就别骑,撞着人怎么办?”
枣红大马一番撒泼,马上人骑术不精也给摔下马来,正七荤八素的发愣,一把剑就搁到脖子上了,也吃了一惊!
后边几个小厮带着几个士兵后边跑的气喘吁吁,大喊大叫奔上前来叫道:“状元爷!状元爷!哎呦,俺的个奶奶!”
“状元爷?”瑾月偏过俏脸一看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这人穿红戴彩,胸前挂着亮眼的红花,原来正是文弱文弱的一个书生,尴尬一笑道:“这位姑娘,君子动口不动手……”
瑾月冷哼道:“原来是书生,自古无用是书生!”
话虽这样还是把剑收了起来,地上的状元爷从地上爬起来,只见此书生生的是一表人才,俊眉星目,皮肤白白净净的,只是人太文弱了一些,抱拳笑道:“是姑娘错了,书生自古就有大用。”
这位状元爷一边说话一边弹去衣上狼狈,始终面露微笑相对。
瑾月沧浪一声抽出长剑指着他,淡淡道:“我说书生本就无用!”
状元爷微微后退几步,抱拳笑道:“在下季长亭,刚刚多有冒犯了。”
他说着弯腰朝周宁和瑾月分别行了一礼,几个小厮争先恐后叫道:“大胆刁民!可知尔等面前是当今圣上御笔亲点的状元爷!”
季长亭皱眉道:“不许无礼!”
瑾月懒得理人,看这叫做季长亭的状元爷很有几分和气,也就懒得计较了,淡声道:“周宁,我们走。”
瑾月刚要走,季长亭连忙追上前道:“姑娘且慢!”
瑾月道:“干嘛?”
季长亭温和笑道:“刚才多有得罪,这里不远就是杨湖,就让在下坐东请两位去船上压压惊吧。”
瑾月想了想道:“好,不花钱的饭,那是自然要去一趟了。”
周宁对这状元爷大感好印象上前同他聊天,一问一答中,季长亭吟吟笑道:“家父是昌郡守备,这才催长亭来定州赶考,实在没想到竟然高中了。”
周宁面露笑容道:“状元爷实在谦虚了。”
季长亭摇头笑道:“不要叫状元爷,叫一声长亭就好了。”
瑾月一袭如水纱裙飘飘,背负玉手淡然道:“哦,许亮跟你爹是好朋友。”
季长亭惊讶道:“姑娘知道昌郡的事?”
瑾月探出玉手折下路边杨柳把玩着道:“我当然知道,我就在馆主身边,怎会不知道?”
季长亭吃惊非小,面露微笑道:“原来是这样。”
三个人包了一艘游船游荡湖面,岸上亭台楼阁无数,数不胜数,chuchu灯笼高挂,季长亭叫来好酒好菜一大堆道:“不打不相识,这一杯我先饮了。”
船外细雨如丝飘落下来,湖面游船一艘艘游荡着,好一派大好景色,季长亭干脆利落一杯酒喝完,脸上多了几分红润道:“好景色,好景色,人生一梦,此刻和天涯海角的好朋友同聚一堂,真是大好畅事!”
周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道:“呵呵,我看书上说,这就是舍命陪君子了!”
瑾月探出玉手倒了一杯,轻启红唇优雅喝了小口,美眸欣赏着湖面景色,长亭和周宁把酒快谈,谈尽天涯事,一派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模样。
瑾月不怎么喝酒,只有周宁和季长亭两个人对饮,季长亭把酒微笑道:“长亭一直都有游遍天下四海河川的愿望,不知周宁兄弟和瑾月小姐有什么愿望?”
周宁举起酒杯道:“周宁愿付尽青春年华,换的剑术大成,做一个名扬天下的第一剑客!”
季长亭目光落到瑾月身上道:“瑾月小姐有什么愿望?”
瑾月举起酒杯,轻酌小口,明眸如水淡淡道:“瑾月所图,不过一袭白衣胜雪罢了。”
季长亭虽是文弱书生,此时此刻倒十分爽快又举起酒杯道:“祝愿我们的愿望都能够成真,不再是梦!”
瑾月犹豫一下,终究是三人一块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船外风景优美,幽绿湖水一波一波卷了过来,细雨蒙蒙,季长亭举着酒杯立在船外道:“念我有缘缘来会,思我无缘缘自轻。
滚滚世间红尘事,一厢春水一盏灯……“周宁拿着酒壶从船舱里走出,一阵风随即吹来,但见湖面水波涟漪,天上雨粉点点扑落下来,无边无际的湖面云气渺渺,游船在其中飘荡犹如身chu仙境,脸上一笑学着季长亭的语气感慨万千道:”好景色,好景色!“
瑾月一袭青衣飘飘,香肩秀发乱舞,美丽容颜微露几分红润,淡声道:“你们两人何不结为异姓兄弟?”
季长亭拍手叫好道:“好想法,那我跟周宁就结为兄弟,不分彼此!!”
周宁难得今日这么开心道:“好!那就对着这上苍青天,脚下杨湖的水,你我二人结为兄弟!”
三人在船外,季长亭率先跪下,双手抱拳道:“我季长亭!”
周宁随之跪下道:“我周宁!”
“二人今日在此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青天可鉴,天地作证!!”
恰逢此时,天上一道惊雷突显,转眼间瓢泼大雨突如其来,季长亭吟吟笑道:“老天爷在祝福我们呢!”
三人并肩登船上岸买来了伞,季长亭笑道:“本按惯例高考之人要骑马游遍全城,还埋怨这个惯例对不会骑马的人很麻烦,却没想因此结识两个好兄妹,不过明天长亭就要去往昌郡赴任,做一个县令了。”
周宁为瑾月打着伞笑道:“县令好,日后长亭兄还可以步步高升。”
季长亭面露难色道:“惭愧,我只想云游四海,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好郎中。”
瑾月背负玉手道:“青山绿水,日后再会。”
季长亭抱拳笑道:“说的甚是,长亭就先告辞了,今日真是好景色,好景色!”
周宁目送季长亭离开,为瑾月打着伞道:“瑾月姐,你刚才说你的愿望不过一袭白衣胜雪是什么意思?”
瑾月闻言一怔,淡声道:“说了你也体会不了,将来你自会知道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桥上,桥上行人来来往往,桃红纸伞,白色纸伞数不胜数,好一派美景,瑾月轻扣胸前一缕秀发,喃喃自语道:“念我有缘缘来会,思我无缘缘自轻,这世间真的有无私奉献的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