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冰撇撇小嘴,面纱下的脸极爲诱人,眼眸里含情脉脉道:「果然是一丘之貉,只敢欺负人家这弱女子,话都不让人说。」
赵青青红唇轻珉一口茶水,芊芊玉手支着自己俏脸,声如天籁道:「本宫听说销魂门做事伤天害理,方堂主如何看?」
方冰嫣然一笑,声音柔美道:「这个如何说呢?凡事都要讲个眼见爲实,耳听爲虚的东西怎麽可以当真?」
赵青青一双清澈动人眸子,已是水雾蒙蒙,一股慵懒妩媚从这清冷美人身上儿涌现,俏脸露出几分少有笑容,轻声道:「诸位不远千里赶来此地,不用说也是爲了袁大人的事情,本宫也不多说,先押袁少秋上堂再说。」
她话语刚完,玉手一挥,门外登时涌出大批带甲虎贲军,把大堂四周围了个严严实实,朱霖一袭戎装,率领衆人蜂拥而至,多是带甲将军,个个腰挂长刀,脸色坚毅饱经风霜,也不乏肥胖丑陋之辈,粗略一看约八名将军,官职皆在五品以上。
袁少秋身戴枷锁,随後被押来跪在当场,朱霖面容严肃,请安一声率领衆将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目光如炬恭敬道:「殿下令,御林军统领朱霖奉命率领定州各营八大将军,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赵青青玉手斜支绝美容顔,微啓红唇气质慵懒道:「免了。」
衆人这才起身分站两旁,朱霖手按长按腰刀,目光扫过在场诸位将领,沈默片刻立在当中声音洪亮道:「罪犯袁少秋点明正身,午时三刻斩首示衆!」
赵青青淡淡道:「准!」
清澈目光停在八位将领,一一看过,轻珉一口茶水,娇唇诱人至极轻声道:「袁大人之事已定,无须在说,只是如今国难当头,关外辽东局势堪忧,建州女真兵峰直指关内河山,攻城拔寨势不可挡,本宫听说诸将当中,贪赃枉法,染指军饷,勾结鞑子之人多有,借今日之聚,本宫决定严惩此等祸国殃民之将。」
还不等她说完,八名将领当中一人高声道:「且慢,袁大人是袁公子的亲生父亲,公主一口咬定是公子杀了袁大人,我等决不服!」
袁少秋跟着大哭一声,泪流满面急道:「胡将军,我真的是冤枉的。」
赵青青冷冷道:「你何冤之有?」
姓胡的将军,名爲胡挺,人长得颇爲忠厚,闻言也是两眼湿润,急急忙忙跑到袁少秋身边,跪倒在地哽咽道:「老将军待我恩同再造之恩,属下怎忍心眼睁睁看着公子你被石更人所害,蒙受不白之冤?」
胡挺两眼又恶狠狠瞪着赵青青,字字念道:「公主本是女流之辈,岂不闻太祖圣训,太监与後宫不得干政?」
赵青青举杯把茶一饮而尽,淡淡道:「说得好,本宫确是女流之辈,但是哪有如何?」
胡挺森然笑道:「公主召集定州八大将军,居心何在?是要逼权吗?不说衆军听不听公主的话,属下两万步军就驻紮城内,您要杀袁公子,绝不可能!」
赵青青眼眸扫过衆将,冷眼瞧在一人身上,那人体态肥胖,一脸横肉,看去就如屠夫平凡无奇,但一肚子武功谋略,却是不假,见风使舵的本领,已至化境,这人叫作吴德,最是精明,旁的将领都在犹豫不决,他已然拿定主意,大喝一声:「胡挺,公主是千金玉叶之凤体,身体里流着太祖的血脉,你敢拥兵威胁公主,老夫第一个不答应!」
赵青青忽而对着朱霖点头笑笑,芊芊玉手把玩着胸前秀发,不再说话。
朱霖铁拳紧握,不发一言抽刀在手,眼神凶狠无比,断然道:「胡挺!」
胡挺听人大喊自己,本能的就回身看去,朱霖杀心大盛,长刀在手不容胡挺反应,当机立断举刀便朝胡挺脖子上砍,他天生神力,铁臂紧握长刀一刀砍去,只见血光乍现,胡挺一颗人头怦然落地,咕噜噜滚了十几步远,血溅当场,朱霖操刀在手冷眼扫过诸将,厉声道:「还有谁不服,站出来!」
八大将去了一个,除了吴德,其余六人面面相觑,脸色或红货白,也不知是谁使了个眼色儿,两名将领拔刀在手,大叫道:「兄弟们抄家夥拼了!」
原来外边八大将随身带着衆多亲兵,侯在门外的亲兵们听到自己主子发话,顿时乱做一团,操刀在手一拥而上就往大堂冲来,御林军人多势衆早有准备,两边人群顿时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御林军是皇家卫队战斗力彪悍,堵在门口举刀横劈猛砍,高chu伏兵火枪队排列密集,枪口对准底下猛冲的亲兵,扳机一扣,震耳欲聋的枪声响作一团,屍体乱躺血溅一地,惨叫声不绝於耳,两边部队森冷刀剑乱舞,人群里血光抛洒。
朱霖扬手一挥,四周伏兵声势惊人,操刀在手杀声震天,冲进包围圈逢人便杀,乌黑铠甲粘满鲜血,被困住的人犹作困兽之斗,高举马刀拼死冲杀包围圈,屋顶上枪声大作,如同雷声炸在耳边,厮杀声,惨叫声,人死的哀嚎声,响彻云霄,大堂外几乎血流成河,士兵屍体躺满一地,御林军铠甲染血,操刀踏进死屍堆里,见有没断气的握紧钢刀就是猛刺胸膛,大堂之外犹如地狱,无头断臂屍体躺满一地,叫人毛骨悚然……
赵青青偏着俏脸,把玩着自己芊芊玉手,红唇漫不经心道:「本宫记得范文宣说过,识时务者方爲俊杰这句话,眼下建州猖狂,诸将更应该同心协力不是吗?」
吴德趴在地上点头如捣蒜,看去极爲猥琐,但是他声望也高,他一当场跪倒在地,旁人也跟着神情多变,吴德一张老脸面不改色,张口大呼:「公主千岁,公主千岁!」
赵青青轻扣纤细玉指,丝毫不在意这年岁六十多的老将如同奴才一样趴在地上给自己磕头,只擡起绝美脸颊淡淡一笑,轻啓红唇柔声道:「吴将军你年岁大了,快请起!」
吴德趴在地上扣头道:「定州群龙无首,老臣斗胆,请公主以大局爲重,接收定州军政大权,老臣心甘情愿交出兵权,属下两万步军由公主指挥。」
赵青青眼眸环顾四周,冷声道:「天下之土,尽是王土,定州十六万部队,即日起由本宫亲自指挥,诸君愿意听从号令吗?」
朱霖操刀在手,眼里杀心大起,大步朝两人逼去,燕亦凡双目神情复杂,瞧着朱霖背影,朱霖手中长刀兀自滴血,如同修罗场恶魔,年少气盛下,直逼的二人无路可退,两将领也是战场厮杀惯了的主,大喝一声,面目狰狞持刀杀来,朱瑶瞧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叫道:「弟弟小心……」
朱霖狂笑一声,手臂一伸抛刀於地,赤手空拳迎向二人,钢铁一般的身躯势不可挡,当先两人举刀砍来还未落刀,朱霖动若狡兔,低腰闪过,杨手一抓,正抓住两人脖子,他天生神力,厉喝一声,生生掐着两人脖子高高提起,只听得骨断筋折之声,刺人至极,两个强壮大汉一样的将军,当场惨死,双眼暴突,七窍流血断气,一瞬间掐断两人喉骨,摔在地上,冷眼瞧着除却吴德之外的四名将领。
剩下的这四个人本就是墙头草,要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刚才拿不定主意,现在见了眼下情况只得跪在地上,口里大喊千岁。
赵青青道:「今日之事,迫不得已,本宫眼见军士死伤,心内也是如同刀割,日後战场之上,本宫必将身先士卒,巾帼不让须眉。」
大局已定,朱霖吩咐人取过兵符,装在金盘子里呈给赵青青,他人高马大居高临下时,正好瞧到她衣襟内两团浑圆雪乳挤出一道诱人乳沟,乳质细腻丝滑雪白,娇躯又是窈窕玲珑姿色过人,配上那绝美容顔,真是让人欲望丛生,充血双眼张望着她衣襟内雪乳,闻得女儿身上香气四溢,青涩的神情,经过男人的滋润,也显得妩媚动人,美眸里水雾迷蒙,盯着她身躯道:「殿下……」
赵青青也没有多想,玉手接过盘子看了几眼,浅浅一笑柔声道:「你辛苦了!」
朱霖闻着她吐气如兰的香气,忍不住迫近她几分,香气更美飘入鼻端,口干舌燥的居高临下窥视着她衣襟内诱人曲线,神态痴痴低声道:「哪夜温泉,殿下全身赤裸冰清玉洁的玉体,容顔绝色倾城倾国,朱霖真的做梦都想和殿下缠绵欢好,温泉池里玉乳挂满水珠,那般饱满细腻,丝滑诱人,朱霖当时就好想把你的双乳吃进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殿下的玉乳,您全身上下都是那麽完美诱人,就连玉足都是那麽粉嫩,朱霖有幸吃过殿下的足儿,干了殿下的足儿,兀自觉得那是最美味的还射了上面,这些场景,,令朱霖每每想起都欲火焚身欲罢不能,别说辛苦就算爲了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赵青青柳眉皱起,眼睛里薄怒更多,脸色十分不悦道:「好了,无需多言,退下!」
普渡大师眼见今日杀戮破盛,忍不住口喧佛号道:「公主您爲救天下人,而杀眼下人,是非功过实在难说。」
赵青青目光如水,多了些柔情似水道:「若不如此,别无他法,定州是关内门户,定州一失北国就可长驱而入,到时我梁国亿万百姓任人宰割,本宫明知失去定州後果很严重,又于心何忍?」
方冰沉默半响,捂着雪颈娇笑道:「好一出杯酒释兵权,杀人立威,公主好手段,不动声色就把定州兵权给夺了,小女佩服!」
燕亦凡倒了杯茶,喂给朱瑶喝了,轻笑道:「袁少秋该杀了吧?」
原来燕亦凡始终记着袁少秋诅咒赵青青的话,古人最怕恶毒诅咒,他也不例外,心里旁事不想,只惦记着袁少秋的死活,赵青青聪慧至极,一听燕亦凡这话便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眼眸里投射着柔情,几许甜蜜,俏脸甜美道:「定州军政事务已chu理,眼下只有袁少秋的事了,柳夫人因故不能来,袁小姐爲父守灵,本宫这就做主!」
背负玉手立起身来,娇喝一声道:「来人,把袁少秋押到大堂外,斩!」
袁少秋本来指望着胡挺救自己,现在胡挺都死了,再也柔撑不下去,只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正不知该作何打算认命了时,方冰巧手轻弹,只见袖中白光一闪,大堂内顿时一记爆炸火光冲天,四名黑衣男子纵剑冲杀武林各派人士制造混乱,他哆哆嗦嗦不敢动,混乱之中葛闻香风扑面,一只滑腻玉手提着他後颈,轻声道:「跟我来……」
袁少秋本能的一把抱住方冰娇躯,口不择言道:「姑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