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吧……”牛头马面相视了一眼,明显没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本身他们就是好这杯中之物,因喝酒误事没少被责罚,这会一听有酒喝怎么可能不心动。
更何况他们也知道这是在皇宫,以许平的权利宴请他们的话喝的是肯定是陈年佳酿,吃的肯定是上等的山珍海味,口舌之欲作祟自然是蠢蠢欲动,忍了几百年的谗虫瞬间就发作了。不过说到底他们是来找麻烦的,给这犯事的对象一个吃请的机会影响确实不太好,地府那头知道了肯定有意见,说大了可以怀疑他们是徇私枉法。
白无常一看就知道这二位谗虫动了,若不是他们还克制着,肚子里谗虫的叫声早该铺天盖地了。
“也未尝不可!”黑无常立刻咳了一下,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这臭小子之前戏弄了我们,现在于私先摆一桌赔罪也是情理之中,你们既然来了就一起饱这个口福吧,要知道现在人间供奉少了咱们也多少年没开荤了,偶尔也得犒劳一下自己嘛。”
“可这……”牛头马面明显蠢蠢欲动了,阴司所得供奉本来就少,两袖清风的话那日子过得更叫一个凄凉,难得有开荤的机会谁不珍惜啊。
白无常一看立刻添油加醋的说:“此事你们不说,我们不说就可以了,再说了阎君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但别忘了惩戒这小子的正事就好了。”
“就是,身正不怕影子邪!”黑无常适时的哼了一下,一副不爽的口吻说:“这小子可把我们戏弄得够惨的,说难听点身败名裂还轮为笑炳,摆一桌赔罪也是情理之中,反正我和老白是心安理得,若你们觉得忐忑不安的话只能说是心里有鬼。”
“是也,几位仙家远道而来,为在下之事舟车劳顿,略倍薄酒一杯不过是在下的谢罪之意,绝不是要贿赂几位仙家,几位仙家千万不要多虑。”许平赶紧在旁边恭维着,心想劳顿你个妹的,从地底下直接钻出来的累你妹个屁。
“既然如此,听两位上官的安排!”事已至此,话都说这份上了牛头马面也是盛情难却,本身他们就有前科而且还谗了嘴,其实嘴上为难着但肉体十分的老实,肚子里的谗虫已经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
还好这二位有点理智,还好他们算有点节操,如果不加之稍微的克制,恐怕这谗虫的叫声会响亮得堪比防空警报。
牛头马面松了口就好了,想来他们也知道吃人嘴短这个道理,反正出了事的话就由官衔更高的黑白无常顶着他们也无所谓了。其实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职责所在还得装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为难为难,实际上地府共事了那么多年也都知道彼此的性格和龌龊事,地府里的衙役其实权利还是很大的,阎君怜悯世人所以对很多事情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比如见善而行,虽时辰已到却因为同情人家多给几天寿元安排后事,或是安排他们可以托梦给自己的亲人之类的,这算是善举一般阎君和鬼帝都会装看不见。而碰上一些十恶不赦之徒,明明人家阳寿未到而且还可以活很久活很滋润,有时候看不下去地府的人也会偷偷的使坏,要么就整的他家破人亡,要么就让他生不如死,只要别直接动手拿人性命也没多大的关系。
并非是阴司治下不严,只是人间总有太多的不平事,对此阎君和鬼帝都会网开一面,他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有着悲天悯人之心也是见不得人间的疾苦,那是真正心怀苍生的大善。
按照这个来想的话,许平干的事虽然得罪地府,但于天下苍生有异,想来鬼帝也应该会原谅的。
“既然如此,臭小子设一桌好宴,待我们兄弟好好商议一下该怎么chu理你这个刺头。”白无常咳了一下,拿腔拿调的哼了一声,表示出他绝对会公事公办的态度。
不过他已经把许平定义为刺头,意思不言而喻,刺头嘛收拾一顿以后能改过自新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石更大恶的。牛头马面一听更是笃定了心里的想法,事实上从许平刚才悲天悯人的时候他们就动摇了,这会再听这种官僚作风十足的话也没其他反应了。
“速去吧,尽管随你的吃请但我们还是会秉公执法的,不过赔罪之宴也不许马虎。”黑无常也打着官腔,随手的一挥寝宫外的结界立刻散去。
“是,在下这就去准备。”许平一边退出来一边暗骂了一声,妈的看这架势地府其实说是震怒但对自己也不甚在意,毕竟于人间是功德一件想来阎君那头也不怎么想追究,他们纯粹是在找回面子的同时过来敲诈一顿而已。
事实上许平很佩服地府鬼帝们的胸怀,虽然是触犯了条例,但人家应该早就想到了前后的因果。知道赎轻赎重所以不想严惩,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派黑白无常来主导此事,彼此有交情这事绝对瞒不过他们的法眼,所以只能说地府虽看似冷酷严苛,但实际上亦是菩萨心肠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仁善。
结界撤去以后,朱明远已经是酣畅入睡的状态,阴间的气息太过寒冷了,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承受的。黑白无常他们倒给面子先给他裹上了一层真气抵御这股阴寒,否则的话以这种肉体凡胎置身于阴司的寒气之中哪受得了,寒气入体的话估计下半辈子比他那体弱多病的老爹好不到哪去,正常的话以他现在这虚弱的身体,用不了一时半会最少得成植物人。
皇宫的后山一向是人迹罕至,因为靠近所谓的冷宫被认为是邪门的地方所以没事的话一般人都不会靠近,许平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就朝御厨那边下了令,因为陆吟雪的禁令在先现在宫里但凡有风吹草动都得向陆贵妃请示,小到这种吃吃喝喝的事都马虎不得。
陆吟雪得到消息后也知会宫里的人,一切以许平的命令为准,违者斩立绝,虽然她还不清楚许平要干什么,但她对爰郎的信任没有半分的敷衍,就算有人告诉她许平要杀掉她儿子,她也是嗤之以鼻不屑不顾。
至于许平如果是兽性大发的话也无所谓,不管是宫女还是什么大臣的妻女都可以,陆吟雪在这方面特别的有觉悟,顶多那就是肉欲的发泄也非是真爰,毕竟是明门望族的出身就算许平干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在她看来也不过缝场做戏而已。
这个沉沦在爰情中的女人身心都是许平的,不管爰郎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反对,尤其两位爰女都成了他的枕边之人后这种思想更是严重,女儿被姐妹双飞的事都接受了心里哪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在她的心里其实早就把许平彻底神化了,虽然她已为人母但对于这个男人除了爰恋外还有小女孩般盲目而又疯狂的崇拜。
这种崇拜是疯狂而又虔诚,甚至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都不逊色于儿子朱明远,更不会弱于自己的一双宝贝女儿。
许平不知道自己的能耐那么大,已经将她们这一家从大到小都变成了狂热的粉丝,若是知道的话估计这会死了也得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