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护爱女郭黄起罅隙 假撮合狗官行挑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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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手后,吕文德连续好几天chu在兴奋与惶恐当中,兴奋的是十年夙愿终于得偿,那个朝思暮想的娇美人妻终于被他上手,惶恐的是美人儿并未心服口服,只怕哪一天想不开会来取他性命!

害怕归害怕,中原第一美人肉体的诱惑力当真是致命的,几可令人战胜对死亡的恐惧,阅女无数的淫官作梦都在回味压在黄蓉身上时,美人如玉肌肤那柔滑细腻的触感、结实浑圆翘臀那富有肉感的弹性以及深幽芳径紧凑有力的紧箍之力,有时候欲火实在难熬,便跑到黄蓉居住的那个小院子里远远地张望,期望一睹美少妇的绰约风姿,以缓解欲火的煎熬,更幻想着奇迹出现,美人自己跑出来主动要与他欢好!但也仅限于此了,要他闯进屋子里去赌那美人会半推半就再让他强上一回,他是万万不敢冒这个险了。

连着过了三、四天也不见黄蓉的半个影子,吕文德失望之余欲火更加高涨,在品尝了中原第一人妻的美妙滋味后,现在的他就连对十夫人都提不起性趣了,只好约了几个猪朋狗友到青楼喝花酒解闷。

只喝到月上高山,星辰寥落方才醉熏熏回家,甫进入院内,便一眼望见院中央的梧桐树下立着一俏丽背影,一边低着头一边用手在脸上抹着什么,望其身段婀娜窈窕,依稀便是黄蓉,吕文德脸上让凉风一吹,酒立刻醒了大半,第一个反应便是要头逃跑,两条脚却似灌了铅,哪里挪得动半分!

「她是要取我性命还是想通了要来与我私通?」心中权衡计较,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对后面那个预设的期待竟然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吕文德壮起胆子侧着身子慢慢将挪向那个倩影,伸出颤抖的左手在她左肩拍了一下。

倩影过头来看他,明眸朱唇清丽秀雅,果然就是黄蓉,此刻竟是梨花带雨泪目阑珊,看见是他更是眼眶一红,豆大的珠泪扑簌直下,嘴里喃喃道:「他为何要如此待我?他为何竟如此狠心,全然不顾夫妻之情、父女之情?…」

吕文德只觉得自己的心彷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郭夫人,发生什么事了?是哪个欺负了你,说出来本官为你做主。」

黄蓉乖乖地任由他搂住自己,将海棠饮露般的小脸贴于他胸口直殷殷地哭泣。

吕文德知道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说话,只静静地搂抱着美人,右手不停地抚摸其背上的秀发,以示安慰。

黄蓉哭哭啼啼了好一阵,才逐渐缓过来,变成一下一下的抽泣,红着脸从狗官怀里出来,掏出手帕抹眼泪。

吕文德扶着黄蓉走到院子一角的凉亭里坐了下来,再次询问缘故。黄蓉红着脸看了他一眼,也许是真的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向人倾诉,竟真的把他当成了知心人一般向他娓娓道来。

原来郭芙不忿杨过诓骗大小武说父母已将自己许配给他,又误会杨过要拿自己的妹妹去绝情谷换解药,一怒之下斩断了杨过一只手臂。郭靖以江湖道义为重,要断女儿的一条胳膊以偿故人之子,黄蓉自然不能答应,带着女儿逃出襄阳城外,原本打算送宝贝女儿回桃花岛暂避,却终因舍不得女儿,又带着郭芙悄悄折回襄最,下一步要去往何chu藏身却犯了难,在这个襄阳城里,她二人去到哪里都必然是受瞩目的焦点,而且此chu丐帮耳目众多,很容易就把她们找出来!正在犯难,恰好遇见七姨太在街上挑选丫环,黄蓉灵机一动,郭靖与丐帮中人绝计很难想到她们会藏在守备府里,守备府恰恰是她们最佳的藏身地点,一来可以躲避郭靖与丐帮的眼线,二来又可以暗地里追查那件肚兜的下落,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方法(当然内心深chu还有另一个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那么光彩的想法不会跟吕文德言明,那就是她很想看看狗官吕文德找不到她而着急上火的样子,想起前些天吕文德象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她就开心得想笑出来),于是乔装打扮一番,以玉娘与巧娥的身份躲进了守备府里,却不想羊入虎口,被狗官吕文德弄上床去坏了贞洁!

这几天她内心羞愤惭愧地恨不得想要去死,直觉得对不住丈夫郭靖,今天终于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主动现身去找郭靖,想要与他言和修好,却不料因为郭芙断杨过手臂之事一言不和又争执了起来,一气之下又跑了出来,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方才发现离开了那个家,天下之大她竟无别chu可去,更找不到一个可以安慰她、跟她讲些体己话的人,一路茫然不知所措,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个院子,为什么会来这里?她也说不清楚,或许在她下意识里,那个觊觎她美色并且跟她有过一次肌肤之缘的男人是天底下唯一一个可以安慰她的人了。

吕文德听完黄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叹口气道:「郭大侠为人正直,侠义之名天下皆知,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等有背侠义之事,心中生气也是理所当然,只是真要为此事斩断女儿的一条手臂却是太过迂腐了,在吕某看来,侠义之名固然重要,却怎及自己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重要,又怎比得上让夫人开心快乐重要!」不愧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极善将正话反说、反话正说,这一番说辞明着是在夸郭靖侠义,话外之音暗讽郭靖沽名钓誉,为了自己的侠义之名不惜伤害自己的家人。

黄蓉从小生性洒脱任性,这些年嫁给郭靖之后,被迫跟着他忧国忧民,行侠仗义,心中实则并无多少侠义之念,被狗官别有用心地话里话外一挑拔,更觉郭靖此番太过绝情过份,委实不该,心中气苦,怨念更加深重起来。

「郭大侠以天下事为已任,侠义为公,委实让人钦佩,可惜吕某便无此宏志,心中只想把自己的妻儿老小照顾好,吕某觉得关心爰护自己的妻子也是男人的一种责任,夫人你说是也不是?」吕文德继续说道,又是一番话里有话的说辞,明着夸郭靖,实则暗中标谤自己是个懂得呵护女人的男人。

「此刻我倒情愿他不是什么一代大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小老百姓,可以过一些平静安宁的日子,不必为了背着个劳什子的大侠之名把自己的家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黄蓉抽泣道。

吕文德揽住她肩柔声道:「想要做回普通百姓那是万万不能了,除非再世为人,你夫妇二人名扬寰宇,天下归心,想要做回普通百姓,只怕不仅大宋子民不答应,就连蒙古鞑子都不会答应!还是先想法子解决眼前事再说吧,明天我去找郭靖谈谈,希望能说服他放过郭大小姐,让他与夫人重归于好。」绝不能让眼前的美艳猎物还对她的丈夫心存幻想,必须把她想要隐退的念头及时断掉,不然说不定哪天真的说服郭靖远走高飞,他便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你…你真的有办法说服靖哥哥?」黄蓉止住抽泣,抬起头眼巴巴望着她,眼神里闪烁着期盼与疑惑。「靖哥哥连我的情面都不给,他还能听你的?」黄蓉心中暗道。

被个大美女这样望着,吕文德血气涌上头顶,拍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不能说服你靖哥哥,吕某卸下自己的一条胳膊送与夫人!」

黄蓉破啼为笑,立起身来对着他盈盈一拜,道:「果真如此,妾身便多谢大人了,奴婢先行告退,明日等大人的好消息!」说完往院外走去,快要出院门时,忽又回过身来,低着头轻声道:「如果大人真能办成此事,奴我……我可以前事不计!」说罢脸一红,低着头奔出了院子。

吕文德呆坐在亭子里直疑在梦中,想不到黄蓉竟这样放过了自己,美人儿亲口对他说前事不计,明天只要说服郭靖放过郭大小姐,这条老命就可确保无虞了,这几天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落地了,美中不足的是,美人只说前事不计,可没说后续犹可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将她梅开二度,老是被她这么钓着,一颗心没着没落,甚是难过!

这才发现自己一晚上温香软玉抱着,心中竟没起丝毫淫念,胯中之物也是老老实实地没起半点反应,心下大奇:「难道老子对这个小婊子动了真情?」连忙告诫自己:「这个小骚娘们只是老子的一头猎物,供老子将来淫乐的床上玩物而已,切不可对她真的动情!」这样想着淫邪欲念便被唤醒,胯下老二开始举了起来,心中骂道:「小蹄子,明明都被我射了一炮了,还在老子面前端着,且看你能端到几时?被老子搞过一次,不信你不想念在床上被老子干的那般滋味,迟早叫你跪在地上求老子禽你!」

……

翌日,黄蓉正在屋内打坐调息,巧娥(郭芙)慌慌张张闯进来,一脸惊恐道:「娘,爹爹为何到这里来了?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在这里,要来砍我的手臂?……」一头扑入黄蓉怀中,悚悚颤抖道:「娘,我好怕,我不要被爹斩断胳膊,我不要变成一个废人!」

黄蓉搂住女儿不住安慰道:「芙儿不怕,你爹并不知晓你在吕伯伯府中,想来定是有公事来找你吕伯伯商议,你且呆在屋子里不要出去,为娘出去探探消息」。她也不清楚郭靖此次前来吕府着目的,口里安慰着女儿,心中也甚是惊慌,六神无主。

轻轻将女儿推开,走出门外,回身关门时只见郭芙把整个身子藏在被窝里匍匐在床上悚悚发抖,心中一酸,暗骂:「狠心短命的冤家,瞧把咱们的宝贝女儿吓成啥模样了!」

匆匆忙忙向书房走去,刚到窗外走廊便听到里面传来郭靖冷冷的声音道:「……此乃郭某家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呵呵,郭兄此言差矣,你夫妇二人之于我大宋便如廉蔺之于赵国,你二人同心协力夫妻和睦,则我襄阳安稳大宋安稳!你二人失和,不能同心同德,蒙古人知晓定然趁机兴兵来犯,则大宋危怠!此乃关系江山社稷的大事,岂独是你家私事那么简单。」屋里传来那个人的声音。

黄蓉心想:「这人平时看似昏庸无能,此次却把靖哥哥的脉摸得挺准的,靖哥哥最看重的便是家国大义,以此对他进行说服确实不失为一个上好的切入点,以前倒把这人小瞧了!」

屋内郭靖果然沉默了一会,才道:「郭某乃一介草莽,又是后进末学,何德何能得八方豪杰鼎力相助,共谋抗蒙大业,所倚重者'道义'二字,此番小女鲁莽,断我义弟之子一条手臂,我若护短不予责罚,如何当得起这两个字,又如何取信天下英雄?」

吕文德道:「道义也分大小高低不同,给故人之子一个交待乃是小义,匡扶江山社稷方是大义,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天下板荡中原倒悬,正是急需用人之际,天下英雄顾念郭大侠一家为国操劳,断不会以此小事与你计较,郭兄不妨先将此事按下,对外只须宣称郭大小姐离家出走尚未寻得,待时局有变之时再让郭大小姐出来帮忙,届时众人定会为郭大小姐求情,郭大侠只须顺水推舟顺了众人之请,如此不违江湖道义又可保住女儿一条手臂,岂不是两全其美?」

郭靖低头沉吟不语,他本极爰护这个女儿,对郭芙的宠爰不下于黄蓉(因此造就郭芙刁蛮任性的性格),此番要断女儿手臂实非心中所愿,只是碍于江湖道义不得不为,狗官这个提议确实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便不免有些动心,只是此乃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行径,有违他做人的原则,虽然心动却仍再三斟酌,难下决心。

吕文德见郭靖似有些被自己说动,心中暗喜,他这个提议看似是在帮郭靖解决难题,实际更有另一层龌龊的用意:「如此在事情没解决之前,你那娇滴滴、香喷喷的骚货老婆便只能在老子府上住着了,给老子机会去接近挑逗于她,她欠下老子之个人情,说不定会有所图报,到时……嘿嘿,想想那晚,你老婆那一身光溜溜、粉嫩嫩的皮肉,滋味真是美得很哪!反正你也不会消受,与其看着她韶华渐远红颜衰竭,白白地浪费,不如便宜了老子,代你享受一番,免得暴殄天物啊!」

于是趁势打铁道:「郭兄不为自己,也要为尊夫人多想想,尊夫人自小遥居海外仙岛,逍遥自在惯了,养就散漫随性的性子,向往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心中并无多少家国情怀,自从嫁与郭兄之后,被迫跟着你忧国忧民,忧思劳神地辅佐郭兄,如今郭兄功成名就,尊夫人除了为你高兴之外,心中其实并无多少欢乐可言……」。

一席话说得郭靖眉头紧锁,面色黯淡,心中充满了对妻子的愧疚,吕文德继续道:「相反却要被困在这襄阳城内,每日与丐帮那些污浊粗鲁的莽汉为伍,行动举止受到各种约束不但,更要整天为郭兄的安危提心吊胆,为郭兄的抗蒙大计忧烦,又要长期忍受夫妻分离之苦,实在是欢少苦多,郭兄一心只想着为我大宋救危扶厄,她心中的苦闷郭兄了解多少?她的寂寞孤独郭兄又了解多少?心中所稍感欣慰的不过是看着自己的女儿渐渐长大成人,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表人才,可是郭兄竟要断其臂膀毁其终生,这仅有的一点幸福眼看也要被郭兄毁之一旦,尊夫人如何能答应?这些日子她惶惶不可终日,忧惧焦虑、凄苦委屈,全都是拜郭兄所赐……」

屋外的黄蓉听着听着,不禁泪眼婆娑,视线渐渐模糊,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个狗……竟这般懂我!」

郭靖听着愈发垂头不语,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每天公务烦忙无暇他顾,偶尔念及也是心怀愧疚,想要速速回家体恤妻子一番,却总是被俗务阻断,渐渐地也就习惯性地将体恤妻子的想法抛在脑后,体谅妻子的心情也越来越少,彷佛妻子所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应该,此次为了女儿一事更将妻子逼得离家出走,心中对妻子已感万分愧歉,此刻狗官将妻子搬出来,历数妻子的辛酸与不易,对妻子的愧疚之情更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心中的天平开始倾向妻子女儿。

吕文德望了郭靖一会,见对方迟迟不下决心,心中暗骂:「他娘的,好像你那宝贝女儿是老子亲闺女还不止,话说到这份上还不答应放过她,非得逼老子出杀手镧,罢、罢、罢,为了你那娇滴滴的骚尻婆娘,老子就下点血本,以后非得想方设法让你老婆为老子生一个白白嫩嫩的闺女,才不枉老子今日为了你的女儿劳心劳力,还要耗费不少钱财!」,望着郭靖道:「如果郭兄答应吕某,将此事揭过,吕某将上书朝庭,恳求朝庭每年多拔二十万石粮食,郭兄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屋内郭靖、屋外黄蓉俱皆身体一震,万没料到狗官为了做这个和事佬竟然开出这般条件!此时南宋朝庭虽然已经默认了郭靖对襄阳的实际军事指挥权,但仍忌惮其江湖草莽的身份,不肯授于正式官职,不肯下放募兵名额,对其后面招募的兵丁一律不予以承认,是以每年拔下来的粮饷本就不足,又经过层层官僚盘剥,最终拿到手的粮饷往往只有一半不到,逼得黄蓉每年秋收季节还要想法设法都乡下去募集粮食,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加上收上来的粮食最终也只够将士们吃个半饱,以至于这几年越来越难招募到新的兵丁,士兵出逃的事件越来越多,全仗他夫妇二人的号召力,才勉强维持这支军队没有完全解散,却也越来越难以维系,这二十万石军粮对郭靖来说不啻是久旱逢甘霖,天降及时雨,教他如何不心动?

听到狗官这席话,郭靖是又惊以喜,惊的是不知这个狗官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上心,喜的是有了这二十万石军粮,今年就可以多招募些新兵,补充越来越捉襟见肘的兵力,还可免去妻子每年为筹集粮食的奔波劳累。黄蓉却是一阵一阵地感动,想不到这个狗官为了帮她竟然如此不计代价!她知道要让朝庭发放这二十万石粮食,吕文德必须动用他在朝庭的人脉,上下疏通打点,其所费巨糜将何止以百万计,说不定还将影响他今后的仕途,虽然不曾挑明,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朝庭肯定交给了吕文德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要他节制监视在集结在襄阳一带的江湖人士,此番上书必然会引起朝庭的疑虑,怀疑他是不是被这帮江湖人士给收买了,南宋朝庭对他的信任将大打折扣,在他的仕途上埋下一颗不小的地雷,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黄蓉明知道他此举不过是要让自己欠下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将来好藉此来索取她肉体的鄙劣算计,仍不免有所感动,「他…他竟真这么想要我么?」黄蓉想道:「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男人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那个女人便是顺从了他也不算冤吧……唉,我在想什么啊!我竟中邪了么,这段时间怎会冒出这许多荒唐的想法!」

「此乃利国利民的好事,大人若果能促成此事,郭某定当感激不尽!」迟疑了半晌,郭靖抱拳说道,嘴上没有明说同意就此饶过郭芙,但讲出这番话来,显然是默许了吕文德的条件,吕文德与黄蓉俱都松了一口气。

条件既已谈好,二人再无多余的话好讲,客套了几句之后郭靖起身告辞,吕文德起身相送。

黄蓉连忙闪身躲到了墙角,从墙边向外窥探,只听「吱呀」一声门响,郭靖高大的身形从屋内跨将出来站定,只见他丈夫胡碴满脸眼窝深陷,形容甚是憔悴,想是这段时间为郭芙一事苦恼所致,黄蓉心中一疼,暗道:「冤家你却是何苦,弄得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狗官跟着从屋内出来,笑呵呵向着郭靖问道:「实不相瞒,弟妹现今便屈尊在府上,郭兄可要去见下弟妹?」

郭靖抬头望向远chu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还是不见了吧。」

黄蓉听了,眼泪夺眶而出,心中即刻明白了丈夫的想法,此时如果与自己相见,难免要碰见女儿,此时风头未过,见了面该当如何chu置女儿是个头痛的问题,既已答应狗官条件,断其臂以偿杨过已是不能,搁置不chu理却难免落人口实,说他包庇纵容女儿,不若装作不知道妻子、女儿的下落,以避徇私之嫌。黄蓉委屈多日,心中虽理解了丈夫的作法,听到丈夫不愿见自己,仍是一肚子委屈,眼泪扑簌而下。

郭靖对吕文德抱拳道:「在下尚有公务,就不多耽搁了,就此别过,在下的妻女……就劳烦大人多多照顾了!」

吕文德笑道:「这个自然,郭兄弟放宽心,吕某定会安排好郭兄家眷的饮食起居,不敢有丝毫怠慢!」心中道:「老子只会在床上照顾女人,你老婆已经被我照顾一次了,能不能多多照顾,就要看她上次被老子照顾得满意不满意,不过我看她多半是满意的,哈哈!本官就受点累,用胯下鸡巴多多照顾她吧。」

郭靖道:「如此多谢大人了!嗯…请代在下跟内子说一声,让她……多多保重!」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郭靖远去的背影,吕文德暗暗冷笑:「保重不了,她冰清玉洁的身子要不了多久就要被老子玩成残花败柳,我会把她变成比'怡红院'里最下贱的妓女还不如的婊子,把她身上每一个洞都捅上千百遍,哼哼!」

正动着龌龊的心思,黄蓉婀娜的倩影从后面绕了过来,向他盈盈一拜,细声道:「贱妾代小女多谢大人,大人恩……」。

吕文德淫邪的死鱼眼珠子里立刻绽出柔和的光芒,不待黄蓉把话说完便将她扶起,柔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为了夫人吕某愿意做任何事情……」顿了一下,加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道:「夫人您知道的!」

黄蓉小脸一红,连忙道了个万福:「总之今日多谢大人助我母女二人渡过难关,他日…定有重谢,贱妾先行告退」,转身匆匆离去,这是要赶回去安慰她的宝贝女儿。

吕文德细细地回味美人刚才的话:「他日定有重谢?你拿什么来谢我?你只有那副白嫩嫩、香喷喷的身子骨是老子想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日'字后面停顿了这许久,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在暗示你知道老子想要的就是你的肉体?这么说你这是答应要拿身体来回报老子了?嘿嘿,这就对了。……」越想越是兴奋,不知不觉胯下支起了老大的账篷。

他想得那是很美,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黄蓉虽然继续以玉娘的身份暂居守备府,却始终没有要以身相报的意思,反而总是有意地跟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轻易不给他与之单独相chu的机会,就是他苦心积虑制造出来仅有的几次独chu机会,对于他或明挑或暗示的交欢请求也是给予坚决拒绝,被逼急了还对他怒目相向。根据以往的经验,在被他搞上之前无论表现得多么三贞九烈的女子,在初次被他得手之后,第二次就变得半推半就起来,之后便彻底沉沦在他高超的床上功夫之下,心甘情愿地被他长期占有,这次的猎物非同一般的表现确实大出他的意料,这让他焦虑烦燥,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同时属于雄性动物本能的占有欲与征服欲更被激发了出来,心中暗暗发誓,誓要将黄蓉再次搞上床不可。

倏忽时间过去了两个多月,蒙古中书右丞相史天泽率三十万大军围攻襄阳,襄阳群雄与众军士在北侠郭靖的领导下奋起抗击,浴血奋战,拒蒙古虎狼之师于城下一月有余,蒙古人却毫无退却的迹象,攻势一日比一日猛烈,大有不克襄阳誓不罢休之势。

遇上这种事,身为襄阳第一军事指挥官的吕文德向来避之唯恐不急,躲在家中称病不出,做起了甩手掌柜,将一应指挥大权都下放给了郭靖,自己躲在家里安享清闲,自襄阳被围之日起从未踏足城墙半步。其时黄蓉已带着郭芙去往前线相助丈夫抗蒙,他也暂时断了对黄蓉的龌龊念想,每日与众姬妾寻欢作乐,歌舞生平,犹胜太平之时。

这晚,他吃得酒足饭饱,躲在书房里面,翘着个二郎腿斜躺在躺椅上,一手剔着牙,一手翻看春宫图册,脑子里将自己与黄蓉代入图中场景,意淫不止,管家匆匆忙忙跑过来报告说黄蓉求见。

吕文德立刻将肥胖的身躺坐了起来,两只小眼直放光,连忙催促管家将黄蓉请进来。

正思忖着黄蓉这种时候来找自己所为何事,黄蓉窈窕婀娜的倩影翩然而至,顿时花气袭人,芳香盈室,沁人心脾。

黄蓉对着他盈盈一拜,开门见山道:「吕大人,此番蒙可汗遣数十万大军围困襄阳,经月不去,似有长期围城之意,如此襄阳危怠!可否请大人降尊纡贵,随贱妾去往江陵一趟向李庭芝李大人请求援军?」

「这个……」吕文德迟疑道,这可是个要命的苦力活,他吕文德向来避之则吉。

「事态紧急,万望大人匆要推迟!这一路上,我们……有许多机会单…单独相chu……」黄蓉忽然垂下眼皮,两腮泛起两朵红晕道。

吕文德的心怦然跳了一下,望着眼前这位一个多月未见似乎出落得更加娇媚动人的美艳少妇,暗道:「娘的,这是在向老子施展美人计呀,罢、罢、罢,本官就豁上这条老命赔你玩一玩,半路上可别怪本大人拉你打野战,嗯,你这匹野马也正适合在野外骑,那滋味想来定是非凡,啧啧……」,遂道:「此乃军机大事,吕某岂有推辞之理,我们何时动身?」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鲁长老他们已在南门城口等着。」黄蓉眉开眼笑道……

二人匆匆赶到南门口,鲁长老与梁长老早已恭候多时,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四人匆匆打了下招呼便跳上各自的马匹,一行四人五骑奔赴江陵绝尘而去,消失于黑暗之中。

天边,乌云蔽月云雾翻滚,似乎意示着一场波澜壮阔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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