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公子看着绛仙起身,拾起了衣衫一一穿上,不一会儿又和先前一样的整洁。独自持着白刃,独自坐在门侧守着。
公子本是文弱书生,白天经过观赏杂耍武技的兴奋,夜里先是受到生命威胁之惊吓,接着又因为自己那张小白脸,再加上纯情的表白,居然能与最为倾心,如同天仙般的美人儿合体交欢风流一度,在精力不断之际,很快入眠熟睡。
绛仙望着廷玉公子那正要入睡的俊美面容,不禁深有感触。她原本出身于绿林大盗之家,幼时就跟着兄长及姐姐勤练武艺,很早也就知道,比她大四五岁的姐姐,早就被祖母、父亲威逼,利用江湖卖解之身份,以她的姿色女干引富家子弟上钩,然后加以绑架以勒索金银。
当自己过了十二岁,武功得到突破,而身子也开始发育渐渐长成美人胚子的模样,父亲便强迫自己与姐姐轮流当做诱饵。在这四,五年之中,许多富家子弟为自己的美色所女干引而被绑架。
然而她一向对于这些被绑之人没有好感,有的是因为长相不入眼,有的则是在接近她时语带轻浮,看轻她江湖卖解的出身,或是想要调戏她,一副想要动手动脚的模样,于是她总觉得之前那些富家子弟被绑架是咎由自取,该受到破财消灾的教训。
然而不知怎的,今日遇上了这谢公子,却是令自己的芳心怦怦然,如此的情不自禁。第一是自己从来没见过比廷玉还要俊俏的少年公子,再来是没见过表情如此纯真少男,而他又对于情爰是如此的专注,爰自己入骨,连在合体交欢时,还会因为贪看着自己的面容而呆呆的停下,虽然当是搞得自己花心痒得难过,不过回想他那表情,还真是有趣。想到这里,绛仙那娇艳脸上,樱红的嘴角微微一扬的会心一笑。
其实另一个她没想到的因素是,十二岁开始当诱饵时,对情之一字还是一知半解没啥感觉,如今过了四年多之后的二八年华,在环境中的耳濡目染,再加上身子成熟的推动,令她的春心渐开;然而由于身份的不同,她的眼界一向颇高,一直都没遇上好儿郎,如今一碰上这位合意的,还真是所谓的“一时天雷勾动火,一发不可收拾”哩。
接下来又想到方才这廷玉公子的一番好手段,那一段又一段的巧言巧语,令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的无法抗拒,而当他上了自己身子时,一开始的感觉又是那么不由分说的霸道,然而他那霸道之间,却又有无尽的温存,令自己芳心中感到暖洋洋、喜孜孜的。
再又想到公子是一介文弱书生,胯下之物居然超乎寻常的伟岸。其实在山寨之中,一干喽啰粗汉之中,行为颇无规矩,内急之时,常常只是身子转个方向,就掏出胯下阳具随地小解,一天之中每个人都会小解好几次,次数一多难免没有留意到有她这么位女孩子在旁边,因此无意之中,各种大小粗细尺寸也让她看过了不少。而公子的这个家伙,还真可以和最为粗壮汉子的胯下比拟,只是细看那公子的阳具,当真是因为出身富贵还是天生丽质,粗大而不粗俗,质地细致,色泽鲜润、甚有美感。
想着想着,绛仙只感到自己的气血翻腾,燥红上颊。噫!不能再想下去了,若是再想下去,只怕要流鼻血了……
于是绛仙起身查看公子是否已熟睡,替他盖好被盖之后,跃身于桌上盘膝而坐,开始运起心法,将先前与公子交欢所女干收之童子元阳练化。思量着自己先前所练之玉女功法,只怕不能再练了,从真而后可要开始改练合籍双修的功法,嗯!
将来还得找个时间教公子运气行功之诀窍……
呵呵!后来绛仙果然教了公子运气行功之法,各位看倌可以想见,天生神器再加上玄功加持,那会是怎样的光景,果然让公子如虎添翼,当然是让绛仙好性福的消受啦,但公子有时虎威过猛,令绛仙消受不了时,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小翠哩?小翠在那里啊……哇!又便宜到小翠了!
天色微明之时,就听到了门外人声嘈杂,同时有“碰碰碰”粗鲁的叩门声。
绛仙上前开门,见到门外十多位粗壮勇猛的男子,站在戏班麻面班主的身后,个个手中或刀或斧的拿着兵器,一个个想到争先冲入的模样。
绛仙将身子挡在门口说:“阿爹带着那么多人等在这里,一个个凶狠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位公子胆子很小,就算我们不杀他,单单吓都吓死了!你要我将这公子劫持来做为人质,不就是因为他值不少金银吗。”
哎啊啊,原来戏班班主这丑男,居然是绛仙的老爹!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丑的男人,怎会有那么如花似玉的女儿呢?真是歹竹出好笋!
麻面的头头,听了女儿这番话颇为有理,点了点头向后挥挥手,示意同伙都退下。
这时却有一位执刀大汉不服的怒吼着:“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弟兄们,丧生于狗官谢某之手者不计其数,今擒得其子,理应碎尸剖心,一祭已死者之英灵,如此才能告慰这些亡灵,怨愤稍可解除,这个时节,谁会希罕黄金白银?”
女父听到这位手下的话,碍于人是女儿劫来的,于是做和事佬的劝慰说:“人已劫来了,要他生、要他死,操之于我,愿大家先暂息气愤,我自会做好安排。”
执刀汉悻悻然的退下,嘴里仍念念有辞:“不杀此人,无以对黄泉之下众兄弟,愿寨主三思!”
于是众人退下,女父进到房中,绛仙与他商议说:“谢御史政声遍天下,吾等若是杀其子,则不啻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且谢公手下武功高强者,多如过江之鲫,实不宜树此强敌,不如要公子以自书信函,取五万金赎其身,以谢公仅此一子,为保全其子必不愿深究,此乃最为妥善之法。”
金父面有难色说:“吾儿说的没错,只可惜谢公与江湖中人结怨甚深,若是释放其子,恐难平息众愤,就算是我们寨中,也有好些头目之父兄亲人,为他的手下所获,先后于各地伏法,我看还是依众人的意思比较好,否则激了众怒,就后悔莫及了。”
绛仙不以为然的说:“杀公子不过是快若干人私人之仇,吾家与谢公往昔从无过节,我等又何必为他人受逼哉?且当世之‘少林’、‘武当’两派中人,彼等嫉恶如仇之人,与谢公幕下之高手关系颇深,若是我等杀其爰子,必然会引起其共愤,出面做出路见不平拔刀之举,届时则天下虽大,一家老幼还有什么藏身之地,阿爹怎不考虑这个问题呢?”
女父听了绛仙之言,心下也觉得犹豫,于是说:“那么,手下那么多人来这里就是要杀公子,该当如何chu置?”
绛仙挺起胸膛一肩承担说:“有我应付,阿爹只要不闻不问就可以了!”
女父见有女儿顶着,点头答说:“那就看你的了。”
父女商议已毕,十数名粗汉再度拥到门前,执刀者大声问女父说:“商议得如何?我等就站在这儿等着回答,若是谢某之子与令嫒有何种关系,不忍加以杀戮,则将人交给咱们就可以了!”
咦?这家伙的眼光怎的如此犀利,一下子就看出来绛仙与谢公子给搞上了?
其实他倒没有这种眼力,别看这群人看似粗人,实则都是老江湖,此话说出实乃激将之法,他猜想这绛仙与公子大概没什么深入的关系,用两人有暧昧关系的话这么一激,无论是为了撇清关系,或是女孩儿家脸皮薄嫩挂不住,或许绛仙就不会坚持保公子的命了。
只可惜这招用错地方,随口猜的居然就是事实,绛仙不仅与公子有关系,而且还是非常非常非常……深入的关系,一听到这人含沙射影的话,更是老羞成怒,于是绛仙当门而立,娇声喝叱说:“人要杀不杀,其权操之在我,你们这些人少在这里喋喋不休,今天就公开告诉你们,谢公子本来与我家就有些渊源,而且曾经对我家有恩,就算是草木禽兽尚且有心,更何况是人?我已与父亲商量良久,为了两全其美计,请公子执笔书缄一封,通知其府上以五万金来,赎其生命。我家不取分文,全数分给大家以慰丧亲之痛,你们若是还意犹未足者,我不妨告诉你们,公子父亲幕下,不少武当少林两派之剑仙豪杰,若是真与谢府结仇,无异自寻死路也!”
呃……在下先前从来没听说谢府与刘家有任何瓜葛,怎的突然变成谢府对刘家有恩啦?这倒底是怎的回事,来来来,绛仙你且先过来,小声的告诉在下……
哦……听你这么一说,果然有道理,原来两家的渊源就发生在昨儿夜里。
至于这有恩嘛,则是谢府生出了个好儿子,不但长得俊俏,性情温柔,那胯下更是让身为刘家女儿的你爽……呃,刀剑无眼,快放下,快放下,在下知道谢府为何对刘家有恩了,你的对手是眼前这帮人,赶紧快回去chu理,在下先闪到一边去,至于谢公子胯下的部份在下就不再提了……
听到绛仙姑娘的一番警告,持刀人仍不服气的大呼小叫:“见利忘义的人,怎能立足于绿林道上,别说是五万金,就算是五十万金,也不会动摇吾辈复仇之心!”
绛仙看到这般庸庸碌碌之辈,居然敢和自己斗嘴,冷笑着说:“人就在这里,谁敢上来杀?”
执刀人跳起来大声呼喊:“我就敢杀!”说着摆出要冲上来的样子。
绛仙一抬翠袖,娇声喝斥说:“匹夫胆敢,看招……”
一道黑影闪过,执刀人手中之刀铛的一声落地,双手掩目血流满面,呻吟退下,原来他的右眼已被绛仙的暗器所伤,其余的粗汉看到绛仙下手毫不留情,纷纷后退一步,彼此相顾愕然。
绛仙回到房里,用一块大布巾将公子绑缚于背上,手执利刃出了房间,回头对着父亲说:“快回去吧!问问看我们家老太君是如何发落的,依着她的说法我绝无异议,也不屑与这些手下浪费唇舌。”
绛仙的父亲本来就没什么本事,口中随便漫应着,竟任着自己的女儿自行出门。
绛仙边走边骂说:“我不轻易发怒,若是惹我发怒,则刀山剑树,也会一路斩平之。今日我已下定决心,谁敢出面挡我的路,我就立即枭其首,别说我下手不留情!”
这一班粗汉平日就知道绛仙姑娘不好相chu,再加上她的武功,为同辈之中最高超的,在她盛怒的情形下,没一个人敢以身试法,个个吓得不敢吭声。
绛仙背着公子出门后,随即身上马,然后回头对着众人说:“各位请随我回去,不必在此停留,是是非非回到山寨后,自会有个交待。”此时众人皆不敢出言反对,纷纷上马,随着绛仙回去。
一路上山风扑面,野花迎人笑,马儿奔行极速,还未正午即已到达一座山,一条狭窄山路只能容许一骑宽度,过了半里左右,出现一道木栅栏横锁于路中,门半开着,有两个小喽啰持刀守着左右,遥见到绛仙姑娘,即将刀夹在臂下,低着头恭敬的叫声:“二姑。”连抬头观看都不敢。
绛仙策马通过了栅门,再前进一里多,看到一条溪涧环绕着山麓,泉水潺潺深不见底,绛仙在此下马,就有两位喽啰过来将马牵走。绛仙背着公子走了几十步,来到一棵老松之下,伸手按在松木六尺高chu之枝干,在松根之下现出一道暗门,只可通入一人。
绛仙将公子解开,带着他进入蛇行般的地道,其中一段其为狭窄,必须低下身前进,经过二百尺后才可站起来走,接着一路下行,约过了三百尺就听到头顶上的淙淙流水声,看起来这隧道应该是在溪涧底凿通的,再经过一窄道之后,走着走着,出了隧道时身已在松树对面山上。
女父及众人随后没多久也出现了,众人沿着曲折的山路一路上行,最后在接近山顶chu见到一古刹,上面写着:“白衣下院”。
院门外有许多喽啰巡逻,见到绛仙时,都很恭敬的称呼她“二姑”,而绛仙也随意点头回礼,带着公子进到古寺之中。
经过中殿后来到后殿,台阶以下都张满罗盖,站着两排执戈持矛的武士,而殿上则是供满了佛像,却是寂静无人声。
绛仙低声对公子说:“祖母可能在午睡,我且引郎君拜见母亲,吾母亲极仁慈,对于救你之事,或许能伸出援手。”
公子从一群粗汉扬言杀他,一直到被带到山寨中,心中一阵发寒,所幸身子一直贴在绛仙左右,颇能从她身边得到安慰,于是随她出了后殿的边门,进入了建于古寺西边的另一宅院。
大门前也有守卫的喽啰,见到绛仙时都立正致敬说:“见过二姑!”
绛仙则是随口应答,牵着公子的手进入。这宅院房子甚多,有个十余进,在第七个大厅转入厢房,随着梯子登上绣楼,就有两位小丫鬟,竞相奔跑到房中报告说:“太太,二姑回来了!”
绛仙轻手轻脚的带着公子进入房间,看到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发已花白,身体健硕,虽是荆钗布服,但是绰然有大家风范,正在手数佛珠,静坐于观音大士像前低声颂经。
绛仙悄然跪下,向一旁丢了个眼色,示意公子也跪下来。公子立刻乖乖的跪了下来,这可是在拜丈母娘呢,得要恭恭敬敬的才行!经过了良久,待母亲颂经完毕之后,转身向外看到跪在那里的公子,看了好一会儿,轻柔的问绛仙说:“女儿回来啦,你父亲在那里,这位和你跪在一起的是谁,先起来再好好的告诉我。”
绛仙和公子依旧跪在那里,她则仿佛受到委屈似的哭着说:“这位是谢御史的爰子廷玉,父亲强迫我将他劫来,而且还要杀他,以平息寨中几位头目的愤怒。
然而我常听说谢公清廉刚直,爰民如子,政声遍天下;除石更诛恶为其份内之事,而且从未直接与我家有任何仇恨,若是真的依照父亲指示做,我真觉得会为天下人所不齿。“
母亲听到绛仙这么说,颇为诧异,心疼着女儿,因此对着她说:“女儿且和公子先起来,一直跪在这里做什么?”
绛仙擦着眼泪说:“父亲就要回家了,在此之前女儿心中有事要说,需要母亲帮我,母亲如果不答应的话,女儿就是跪死了,也不愿意做杀公子的不义之事。”
母亲关心的说:“女儿有事,可快快和我说,只要是能力所及,一定会帮着女儿的。”
听到母亲的保证,绛仙这才拉着公子起身,然后乖巧的坐在母亲身旁,脸含娇羞的告诉母亲说:“女儿已嫁给公子了,公子现在是我的夫君,也是母亲的女婿,因此我们母女都不能坐视公子受刑惨死。女儿猜想祖母对于这亲事必将横加反对,女儿在一家之中谁也不怕,唯独怕祖母……”
母亲听到女儿之言,脸上一会儿有喜色,一会儿又是忧状,叹口气抚摸绛仙的玉手,点了点头说:“女儿已经嫁了公子吗?这可是件喜事啊,依为娘看公子相貌,英朗清奇,假以时日,必为朝中大臣!”
接着顿了一顿接下去说“所担忧的,这祖母一关很不易过,真是无可奈何啊……”
话才说完,绛仙父亲已匆匆入室,似乎从当场情形,推测出女儿与谢公子已有私情,于是大骂说:“贱妮子!你护着谢家之子,居心不测,真是辱败我家门风!”
母亲一听就站起身来,厉声喝斥说:“女儿是我生的,若是有什么过错,惩罚由我作主,你少来管嫌事!”
绛仙的父亲听到这番话,也只瞠着双眼不敢回话,嘴里直说着“不敢”,然后夹着尾巴出去了。
母亲告诉绛仙说:“女儿且先带着公子到你的绣楼,我入夜时会过来,那时你祖母或许起身,我将亲自去求她。”
于是绛仙拜别母亲,带着公子下楼,又经过两个花厅,来到了一座绣楼,看到两位少妇正在那里说笑谈天,都是颇具姿色,而且秀媚可人,看到绛仙带着公子前来,皆对她招手笑着说:“小蹄子,今日所接的客人,看起来少年俊美,这下子可不再忌妒羡慕别人的双宿双飞了吧!”
接着将那谢廷玉公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情不自禁的说:“噫!有郎如此,还真是我见尤怜哩!”
绛仙听到二女的打趣,只是微笑的“啐”了一声,在态度上与在外面面对喽啰粗汉颇为不同。登上绣楼之后,公子见到两旁各有卧房一间,中间则为客室,窗明几净,整洁无尘。
靠西边的房间房门紧闭着,绛仙从丫鬟那儿接过了茶送给公子,然后指着房间告诉公子说:“西房是姐姐的卧室,昨夜她整夜远走燕山,因此辛劳过度,直至此时仍在酣眠好睡。”
公子点点头,接着问说:“那么方才在走廊下,与妹子戏谑的又是何人?”
绛仙回答说:“她俩人是我的嫂子,我有两个兄长,长兄名虎,次兄名彪,其残忍成性,与吾父如出一辙;然而两位嫂子性情还好,我虽不明了她俩人之来历,然而当二兄若有干天和乱命的行为,嫂子们都会善言规劝之,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终究不能稍止两兄罪恶之行。”
“至于姐姐绛珠,性情较我温柔仁慈,然而迫于父亲之命,慑于祖母之威,仍必须执行掳人勒赎之举,数年来劫来勒索不利之男子被杀之后,她必会背着人偷偷饮泣,有时甚至终日不食。”
公子听绛仙之解释,心中讶异的询问:“以妹子等武技之卓越,应可横行天下难有人匹敌,怎会畏惧你祖母那么个老妇人?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绛仙轻轻摇头回答:“以祖母之高龄,若是在寻常人的话,不过是视茫茫、发苍苍,齿牙落尽,行将就木的老骨头而已。然而祖母在早年就熟练内功,六十岁齿落,七十却又重生,新长牙齿尖如锯,让人望而生畏。此间有一说法,老妇年至八十开外,行动仍如少年的称为‘痴虎老妈’,人性已失大半,也就是所谓活僵尸一类。我之祖母只怕已成为痴虎老妈,她的力大无穷,而她的武技也非我等所能望其项背,她的行动矫健,若半天之神龙,而她的耳目几遍海内。我心实在不愿为虎作伥,久思要逃离此地,然而知其厉害如此,或许逃出后可隐藏一时,然而日久,恐终究难逃其魔掌。”
公子听她这么一说,满脸充满忧虑之色,心中不安不知此后之遭遇会是如何,是福?是祸?仔细思量绛仙之言,似乎是凶多吉少,越想则是越不安心,对于她的祖母感到十分恐怖,再想到她会剜心挖脑用以佐餐,更是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