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萨伦娜和露露来到我们家里,也已经快一个月了。
她们的伤势基本上好的七七八八了,下床走路已经不成问题。我每天依旧去看她们,和她们一起看看花,有时候也应露露的要求给她读上一段故事。萨伦娜对我的戒心也慢慢的不是那么严了,我尽量找一些机会和她聊天。萨伦娜不属于健谈的人,所以我们之间的谈话每次只有很少的几句。
例如“昨天晚上睡的好吗?”,“你喜不喜欢刚才饭菜的味道。”一类的话除此之外,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这期间,只有一件事情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那是在我买回萨伦娜和露露的第八天。
和往常一样,我在忙完所有的事情以后,去师傅的实验室里做一些魔法实验。
以前在荒岛上的时候,看见师傅留给我的书上记载了很多的魔法实验,可惜由于没有任何实验用具,所以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实验。回到大陆以后,我拥有了师傅以前所有的实验用具,所以,我开始按照书上的记录做一些实验。
当我正埋头苦干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邦……邦……”
“老板。”得雷刻丝在门口叫我“什么事?”我头也不抬的问。
“有人来拜访。”得雷刻丝说。
“有人拜访我?”我十分纳闷。在邦克丝城里,我不认识几个人。能来看我的除了老山羊外,我实在想不出来其他人。不过他每次来,直接就进来了,称不上“拜访”二字。
“是谁?”我问“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得雷刻丝说。
我看了看他严肃的态度,知道来人必定有些来历。所以点点说:“好,我马上就去。”
我收拾了一下,很快的来到门口。得雷刻丝站在门旁边,门是虚掩着的,从门逢里,能看见外面有个人影。
我打开门,一张有点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
竟然是那天和我争买萨伦娜和露露的那个家伙,好象叫什么…席得吧。怎么会是他,他是怎么找到我家来的,难道说是来找茬的?
“你有什么事吗?”我问他“您就是艾克先生吗?”他一边打量着我一边问。
不是吧,着家伙几天前还和我打了一架,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是的,我就是。”我说“嘣噔。”一幕最让我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席得竟然跪在了我的面前,嘴里还说着:“艾克子爵,那天是我错了,请您原谅我吧。”
“请……请快起来。”我被这一幕弄了个手足无措。
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跪,就跪下了呢。
“不,您不原谅我,我是不会起来的。”他居然还抱住了我的大腿,恳求我的原谅。
“好的,好的,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吧。”我只好这样说着。
“真的吗?您真的原谅我了?”他还有点不相信的问我。
“是的,当然是真的了,你快起来吧。”我皱着眉头说“起来吧,没听见艾克先生说他已经原谅你了吗?”一个声音突然从席得的身后传过来。
我这才发现,原来席得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的身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这个人的身体被完全罩在一件大袍子下,袍子上的帽子垂下来,当住了他的脸。
听见身后的人这么说,席得立刻站了起来,退到一边。他后面的那个人走了两步,站在了我面前,他伸出一只看上去强而有力的大手,掀开了他头上的帽子。
一张清秀而白暂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您好艾克先生,我是费迪南得。”他说着,伸出了手。
我也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
“这位就是大皇子殿下。”
一样的话被说了两遍,所不同的是,一句是席得在旁边说的,一句是得雷刻丝在我耳边说的。
“啊……”来人的身份让我吃了一惊。
我没有想到,大皇子会到我这里来。
“几天前,我的臣下非常卤莽的冲撞了艾克先生,我今天是特意带他来向您道歉的。您该不会讨厌我的突然来访吧?”大皇子看着我的眼睛说到。
“啊,不会,当然不会了。呵呵……”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就好,那么我们今天没有白来,艾克先生看来是真的原谅席得了吗?”
他继续问我。
“当然了,当然了。大皇子殿下您亲自都来了,我当然会原谅他了。”我说“那么,如果我今天不来,您就不会原谅他了吗?”大皇子步步紧逼得问我。
“啊…啊…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其实我都快忘记那件事了,其实我…我…我早就原谅他了。”我急忙解释到。
“不愧为艾克先生啊,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大皇子说到“哪里,哪里。”
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看见没有,席得。人家这才是贵族风范,你以后学着点。”
大皇子不失时机的教育着身边的席得。
“一定学,一定学。”席得就像一只哈巴狗一样,以边点头哈腰,一边说。
“那么,今天我就告辞了。改天艾克先生还请到寒舍来,我们好好聊聊,能交到像艾克先生这样的朋友,真是我的荣幸呢!”大皇子说。
“好的,好的。我一定去。”我满口答应着。
“那么,再见。”
“再见。”
大皇子在向我展现了一个迷人的微笑以后,有把帽子从新罩住了整个头部。
转身走向了停在不远chu的马车,那个席得一路小跑着跟了过去……
“砰。”我关上了门。
我的大脑中不停的转着,这件突然发生的事情给我带来了许多的疑问。
大皇子为什么要亲自来向我道歉?他是怎样一个人呢?
一大堆的问号摆在了我面前。
“阿七,你对这件事情做何评价?”我连忙问阿七阿七:“这个吗……根据我的经验来判断,有很多种可能。我也不敢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得雷刻丝在后宫中干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
阿七同时向我建议到对呀,我怎么忘了他了呢。
我转过头,看着得雷刻丝。
“您一定有很多的问题问我吧。”得雷刻丝在我还没有提问的时候,就已经猜出了我的心思了。
“你既然知道了,那么就说吧。我很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我说“无可奉告,老板。”得雷刻丝依旧摆出那副死也不变的面容说着。
“无可奉告?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老板呀,什么事情你不能跟我说呢?”
我奇怪的问到“您应该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会告诉您,您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我就不想说。
一个人,如果知道了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好事。“得雷刻丝说”那我如果一定想知道呢?“我说”……“得雷刻丝沉默着”您知道我为什么不跟您说吗?“
得雷刻丝问我“不知道。”我说“其实这件事情绝对不止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我跟您说的话,就要从头说起。如果从头说起的话,那就要涉及到很多……
很多的秘密,……普通人绝对不应该知道的秘密,……知道了以后很可能会死的不明不白的秘密,……皇家的秘密。“平常少言寡语的得雷刻丝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话来,使得我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好吧,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不过我会等待的,我会一直等待着你说给我听,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盯着得雷刻丝的眼睛说。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得雷刻丝点着头,没有再说什么。似乎也在考虑是不是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有在追问过得雷刻丝什么。
一个月后,萨伦娜和露露的伤势完全好了,恢复了健康的她们显得更加美丽了。
我们终于可以搬家了,我盼望搬到新家里,能给我带来一些我最缺乏的运气。
皇帝分配给我的子爵俯,在邦克丝城的郊区。这里的住家不多,放眼望去,到chu都是农田,当微风刮过时,麦浪就像大海上的波涛一样。天空中,鸟儿自在的飞翔着,路边则经常出现一些野兔,松鼠。
在这里,少了一些城市的喧嚣,多了一些乡村的宁静。
搬家一共进行了两天,而后的打扫工作却做了一个星期。很久没人住的房子,到chu都是灰,要不是我用风系魔法先扫了一遍,我们几个说不定得干上一个月呢。
听得雷刻丝说,这里原来是一个伯爵的的乡间别墅,后来几经易手之后,被收为国有。在皇帝把这里分配给我之前,这里已经有10多年的时间没有人居住过了。
当一切完毕之后,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我不是和得雷刻丝下下象棋,就是去做一些魔法实验,要么就是和萨伦娜母女聊聊天。而每天晚上,我都会把小冰干到发出尖叫,快乐到死为止。
萨伦娜母女则对园艺情有独终,每天都忙碌于种花,种草。
小冰的缝纫技巧也大有提高,总算能做出像样的衣服了。
小青整天缠着得雷刻丝学习厨艺。
得雷刻丝就不用说了,整天酒不离口,用‘醉生梦死’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我很怀疑他的酒瓶里装的是不是酒,因为他出去买东西,从来没有算错过一次帐,甚至比我这个清醒的人算的还清楚。
在人际关系当中,我和露露早就是好朋友了。露露那率真的性格,使得她早就忘记了人类曾经给她的痛苦。我经常在众人面前抱抱她,甚至亲吻她的脸颊。
露露似乎很高兴我这么做,没有特别的反应,有时候还会回吻我。
萨伦娜彻底放弃了对我的戒心,看到我如此的动作,她也只是低头笑笑而已。
不过她对其他人的态度,总是不温不火的,说话也总是轻描淡写,似乎一直chu于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中。
在我看来,现在的情况已经令我相当的满意了。安逸而稳定的半乡村生活,使得大家都留出了很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而我也正式开始了我回到大陆以后的魔法修炼。
没有了魔法阵的帮助,我自己修炼起来,异常的艰难。
在底下的修炼室里,我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工作。不停的向坚实的石墙上,发射着各种魔法,直到我的精力耗干为止。这种修炼方法枯燥无味,而且收效甚微。
我向阿七请教过有什么好的修炼方法,可是他也想不出来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所以我只能先这么着了。
又过了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信,是“老山羊”法比诺寄给我的。
信上说,每年一度的魔法师工会考试的日期快到了,问我是否去参加考试。
如果我去参加考试,并且通过了考试,那么我每个月就能从魔法师工会那里得到经费,用于魔法的研究。
说真的,我对于加入魔法师工会,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一但加入了魔法师工会,那就意味着我身上多了一层枷锁,工会随时都有可能会派给我一些任务。
对于我这种懒散性格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种折磨。可是,信最后,有关于每月能从魔法师工会领取经费那句话,深深的女干引了我。俗话说的好,‘一文钱难到英雄汉’,现在小冰已经离不开化装品了,只这一项,每个月的支出就有几十个金币之多,再加上我魔法实验的材料费,日常的生活费用等等,我已经是入不敷出了。眼看着买珍珠的那些金币越来越少,我心里这叫一个急啊。作为一家之主,如果我连家人的生活都无法保证的话,那我该如何去面对她们呢。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并且马上写回信,要求法比诺当我推荐人。
“老山羊”当然同意了我的要求。
在我看来,这只是一次正常的考试罢了,他不过是我为了取得金钱,所必须履行的一个过程。但是,命运之神在冥冥之中,总是喜欢捉弄那些自以为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