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石梯之上昏睡的二女,就是杨家前后两代的九阴女,想要完成你在人间称雄的野心,表现纵意花丛的本事,就从她们开始吧!可是,你真能让她们犹如小女人般乖乖的呆在身边吗?”
先祖夏禹在化成玉粉之前的话语犹在耳边,对于双眼如鼓的注视着身前化的少年,却不啻于晴天霹雳,将他轰炸得浑身悸挛不断,差点难以站稳。
玉家代代相传、却数千年都没有人修炼成功的和合神诀,一听名字就和双修走的是同一条路子。在阴阳、乾坤四个境界,和合神功必须依靠女子的辅助,以最原始的欢爰缠绵的方式进行修炼;而一旦达到了天地之境,修炼者就可脱离肉欲之欢的低劣手段,进行高层次的神识交缠、意识相欢的大圆满境界。
“九阴女?为什么必须依靠完整的九阴女,才有机会修炼成和合神诀,成为世间逍遥无阻的神仙呢?”
眼神在海棠春睡、一副慵懒神态的杨杏儿起伏的完美曲线上一扫,玉龙就急忙制止住了一颗骚动不安的心,迅速的将双眼挪移,再也不敢看这位将所有心血都花费在自己身上的母亲。
“哎哟,小龙,你个混蛋,看到姐姐和妈妈摔倒在地,也不把我们扶起来。”斥责过后,杨妮一具玉躯就像脱离了重力的影响,轻若鸿毛的漂浮了起来。同时,身随意动,倏忽一下就从十余米的地方闪身到了玉龙眼前。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玉龙都没有发现原来母亲在自己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一个位置,使得他一旦思索,眼前就会浮现出杨杏儿那雍容动人的面庞,高贵摄人的身躯,以及温柔沁人的母爰。
老天啊!你为什么给我出了一个如此让伦常的公式难以给出答案的问题啊?玉龙感觉一颗心烦躁了到了极致,忍不住在口上喃喃念道:“九阴女……九阴女……”
原来弟弟也早已知道了九阴女的事情!眼神微扫身前雕像化为的一地玉粉,杨妮面上闪过惊慌神色,怨声嗔道:“小龙,你听了何人话语,一直胡思乱想呢?”
旁边的杨杏儿发现体内的灵力有着显着增长,观察一下身边的境况,条件反射的就明白儿子得到了玉家先祖的传承。
恐惧的内心,使得杨杏儿浑身一阵悸颤,杏眼怒瞪露出马脚的杨妮,神情疼惜的将不断自语的玉龙抱在怀中,一副温婉的母亲表情。
“小龙,你也知道我们玉家在上古时代的荣耀了吧?”杨杏儿只觉得眼前儿子身上多了一股摄人的令人臣服的气质,心下既是骄傲,又是忐忑。
禹王最后隐居在此chu,是所有鱼王乡老一辈乡民的骄傲。可是,这样的事情,像玉龙这些出生于改革开放之后的青年们却一无所知,不禁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二十年前,你才出生三天时间,镇压了异族的九鼎就发生了偏移,孽畜们的强大力量,弄得全乡滑坡不停、洪水蔓延。而环绕着小九州这片森林的九个小村,更是成了直接的受害者,遭受了巨大灾难。
在危急时刻,你父亲以一颗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堪破禁神术的束缚,将浑身的精气神密布于九鼎之chu,镇压住了九鼎中封印的孽畜;同时,每隔两年就会有一个九阴女进入小九州中,占据一鼎安心的守护着。如此的两种方式,使我们全乡获得了安宁和平的机会。”
再一次触及到足有十年时间都没有被揭开的伤疤,杨杏儿满眼都是当年乡民在时刻不休的危险中的景象。
从八零年那一场惊动了县镇的洪灾、滑坡,现在也是城里人们谈之变色的大灾难,而鱼王乡的乡民也因为在那样无情的大灾难中,以微小的损失守护住了生命,获得了几乎所有城里人的敬佩。
可是,继承了百族精血的玉龙,心下却很不好受。因为他明白当年封印差点被打破的原因,龙族、狐族惧怕自己成为第二个禹王,再一次奴隶他们。
而十八年时间过去了,进入小九州加固封印的阴女,刚好达到了九人,可是,身为玉家女人杨杏儿却好好的呆在面前,一想到八年前大哥玉龙一夜之间就被别人所说的魔域森林的怪兽吞噬的消息,玉龙对杨杏儿的贪生不怕产生了一丝憎恨,动作粗略的推开杨杏儿。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去完成九阴女的使命,跨入小九州中去加固九鼎的封印呢?”
过去二十年的母子亲情,前世嫁衣神功转移魂魄的推测,让此刻的玉龙回忆起来都犹如镜花水月,是如此的可悲可笑。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是这位母亲逃脱命运、推脱责任的一个幌子罢了。
少年带有愤恨的悲咽声音,钻入杨杏儿耳中犹如利针,刺得她一颗坚毅的芳心千疮百孔;看着脚步凌乱,一下子就消失在视线中的玉立身躯,杨杏儿眼中一直被抑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