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放的时候。杨过却不在,连着郭芙也不见人影。郭靖正待开口询问时,却听到外面传来笑闹声。不过一会,杨过和郭芙双双而至,一人手里抓着只黑蟋蟀。杨过叫道:“两位武兄弟,昨日之事是我杨过不对。今早我和芙妹特意抓来黑蟋蟀,以二赔一。”说完,便要将手里的蟋蟀递向两人。
郭芙有样学样,见两人不知所措,再瞧着旁边搁着的空饭碗,便将那蟋蟀放在那碗里。杨过见着暗自憋笑,心里对郭芙佩服的要命。只见那蟋蟀小武碗里又跳到大武那边,这两人惊慌着抓那蟋蟀,好不热闹。
“别闹了!快去洗手!”黄蓉见这四小孩这等闹法,却是哭笑不得。杨过听罢,把蟋蟀往武修文怀里一送,便跟着郭芙往一边去洗手了。剩下大小武有苦说不出,忙活了大半天才逮着那两个小东西。再在郭靖黄蓉训责的目光下依依不舍将那对蟋蟀放往外面,回来后又得清理弄脏了的餐具。等一切整理好之后,郭靖他们早已用完早餐,甚至好吃点的菜全被某人吃光了!
之后,郭靖将杨过、武氏兄弟、郭芙叫到大厅,又将柯镇恶请来。杨过便知是郭靖要收他们四人为徒了。郭靖原本还想就昨天之事教训杨过和郭芙一番,但今早上那样一闹。便只当是小孩子打闹,过去了就算啦!
当下要四个孩子向江南六怪的灵住磕过了头,再向柯镇恶道:“大师父,弟子要请师父恩准,跟你收四个徒孙。”柯镇恶喜道:“那再好不过,我恭喜你啦。”郭靖命杨过与武氏兄弟先向柯镇恶磕头,再对他夫妇行拜师之礼。郭芙笑问:“妈,我也得拜么?”黄蓉道:“自然要拜。”郭芙笑嘻嘻的也向三人磕了头。
郭靖正色道:“从今天起,你们四人是师兄弟啦……”郭芙接口道:“不,还是师兄妹。”郭靖横了女儿一眼,道:“爹没说完,不许多口。”他顿了一顿,说道:“自今而后,你们四人须得相亲相爰,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如再争闹打架,我可不能轻饶。”说着向杨过看了一眼。
看我干嘛!你以为我喜欢打架啊!杨过不以为然的点头。
再然后柯镇恶宣读了门规,待到郭靖要授艺之时,果见黄蓉插话道:“你一个人教四个孩子,未免太也辛苦,过儿让我来教。”
郭靖尚未回答,柯镇恶已拍手笑道:“那妙极啦!你两口子可以比比,瞧谁的徒儿教得好。”郭靖心中也喜,知道妻子比己聪明百倍,教导之法一定远胜于己,当下没口子称善。
知道黄蓉心想杨康是间接死在她手里,怕郭靖教好自己的武功,将来养虎为患。所以想要提出教自己武功,其实不过是想教自己读书罢了。杨过心里却很高心,毕竟郭靖根本教不了什么东西,要不然原书中,郭芙,大武小武,就不会那样菜。再说,自己现在有蛤蟆功,这样上乘的武功练习,已经完全足够。
更何况,同黄蓉这样一个绝美少妇相chu,能够大饱眼福,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杨过嘻嘻一笑,说道:“郭伯母,看来现在我要叫你师傅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师娘。”心中却想,有小龙女做自己的师傅就够了,黄蓉这个绝美少妇,还是做师娘更有诱,惑力。
黄蓉听了,心中却想,我还不愿你做你师傅了,只要你什么都不学,那才叫好。微微一笑,说道:“好吧,随你便。”
而郭芙怕父亲严峻,道:“娘,我也要你教。”黄蓉笑道:“你老是缠着我胡闹,功夫一定学不成,还是让爹教你的好。”郭芙向父亲偷看一眼,见他双目也正瞪着自己,急忙转头,不敢再说。
黄蓉对郭靖道:“咱们定个规矩,你不能教过儿,我也不能教他们三人。这四个孩子之间,更加不得互相传授,否则错乱了功夫,有损无益。”郭靖道:“这个自然。”黄蓉道:“过儿,你跟我来。”
黄蓉领着他进了书房,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来,道:“你师父有七位师父,人称江南七怪,大师父就是柯公公,二师父叫作妙手书生朱聪,现下我先教你朱二师祖的功夫。”说着摊开书本,朗声读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原来那是一部“论语”。杨过心中好笑,想不到穿越过来还要重新读小学,古今穿越人氏就属他最无辜了。“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孟子曰:孔子曰的对!”
“过儿!不得胡闹!”黄蓉瞪他一眼,似嗔似笑。
黄蓉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绝美少妇风情,让杨过呆得一呆,心神荡起涟漪。转念一想,若是跟着郭靖学艺,他教徒弟的本事却是不敢恭维,到时怕自己最多也是比大小武他们强一点。想罢,便也安下心来。时日还长,先呆些日子,总是有机会学到武功的。若是不行,离开桃花岛好了!
这时,黄蓉也注意到杨过的痴迷,接着绝美的脸蛋一红,心中似喜似恼的,芳心一时间竟然有些乱。嘴上嗔道:“过儿,集中注意力。”
杨过听了,嘻嘻一笑,看着娇艳迷人的黄蓉,说道:“师娘,你真美,就跟仙子似地,不,比仙子还漂亮。”
黄蓉那里听过,这样直白的赞美,郭靖虽然深爰她,不过毕竟不解风情,而黄蓉早就习惯。
现在突然听到杨过这样赞美,特别是杨过此时早已不是原先的邋遢样,整个人梳洗的很干净,虽然衣着朴素,可是一股美少年的英气却怎么也遮掩不住。黄蓉芳心一跳,绝美白嫩的脸蛋微红,嗔道:“油嘴滑舌,你见过仙子?”
杨过嘻嘻笑道:“没见过,不过我觉得师娘是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lu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yè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máo,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tuān濑之玄芝。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听了杨过念出一段《洛神赋》来赞美自己,黄蓉芳心先是一喜,接着惊醒过来,杨过怎么会背《洛神赋》的,心中存下疑惑,一时间对杨过又开始厌恶。板起脸道:“过儿,看来你懂的不少,不过学无止尽,现在跟着我好好的学习论语,才是正经。”
见黄蓉突然变脸,杨过也不以为意,重新跟着黄蓉学论语,不时的插科打诨,逗得黄蓉有时娇笑,有时生气的。
一连数日,黄蓉只是教他读书,始终绝口不提武功。而杨过却在早晚空间练习那蛤蟆功。每练一次,全身总是说不出的舒适,到后来已是不练不快。即使在黄蓉授课间,脑中也是在悟着那蛤蟆功。短短几日,境界又提升了不少。杨过也不怕被现。若是现,就以一句郭伯母不教武功搪塞,最多也只是罚责。
这日丐帮代帮主鲁有脚上得桃花岛,却是禀告蒙古军队屡屡向南进犯。郭靖眉头不展,即使在饭间也沉闷不已。杨过暗叹一声,只怕过不了多久,郭靖一家子便要搬到襄阳去了。当然,这也是杨过上了终南山之后的事了。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先是对着绝美少妇黄蓉笑了笑。接着,便站起说道:“郭伯伯不用急躁,这几天跟着师娘学习,侄儿大有收获,蒙古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侄儿一人就可让他们退兵。”郭靖烦闷中听见杨过言语,想起自己的娇妻聪明伶俐,她教杨过一段时间,杨过肯定学到不少东西,顿时有些期待,便道:“过儿说说看!”
杨过摇头晃耳,念念道:“侄儿会去蒙古军中说服他们!子曰: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如是不行,便道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或是以佛家言语劝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郭靖一怔,半天才说上一句:“胡闹!”郭芙和武氏兄弟却是憋不住的笑出声来。鲁有脚却是纳闷着,怎么郭靖夫妇就教出这么一个书呆子徒弟来呢?
本来见杨过突然带着一点坏坏的笑,看着自己,黄蓉就知道杨过再打坏主意,不过毕竟杨过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黄蓉却也不怕他耍出什么花样。淡然的看着杨过耍弄,却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说,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
瞧见一旁郭靖没有异色,便默不作声。倒是郭芙这个木脑袋对着杨过哧哧笑道:“杨哥哥!你在我娘那儿就学到了这些玩意!”
“哪里就这些!”杨过得意炫耀道:“诸子百家我都会些!”
郭靖再笨也听出问题了,转头不解的望向黄蓉,“蓉儿!”
黄蓉笑道:“你就不懂磨刀不误砍柴功?多些学识,练功才能领悟更深,从而事半功倍。”
“哦!”郭靖暗自想到,这几日教大小武他们总也学不会,或许……,心里想到便说出,道:“芙儿!我明日便也教你们念些书!”
“不要啊!”郭芙苦着脸,连带着大小武也哑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