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福王爷设的一个局,用两个绝色美女做饵,诱龙四海上钩。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漕帮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内部并不团结,只要龙四海一死,貌似庞大的“黄河八联盟”就会一夜间分崩离析,烟消云散。
薛蓉儿的眸子亮闪闪的,仿佛有两团灼热的火焰在里面跳跃燃烧,她盯着摇曳的烛火,缓缓地道:“四十名王府高手,六百个天狼寨的盗匪,如果我是福王爷,一定把所有的兵力布置在前面的两座山头,全力攻击龙四海!”
齐烈的脸色微微一变,道:“龙四海一死,漕帮不知道会……”他没有再说下去,老包死了,如果龙四海再死,他这个北洛河的坛主将名正言顺地出任洛河分舵的舵主,甚至是漕帮帮主。
一直以来,洛水分舵就是漕帮的中坚,从燕铁心开始,前后五个帮主都是洛水分舵的舵主担任。自己从小小的坛主一跃成为漕帮的帮主,其他七个分舵舵主会不会甘心听命自己呢?
薛蓉儿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早已猜出他的心思,软软地偎入他的怀里,笑道:“不要想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龙四海死!只有他死了,你才有机会当漕帮帮主。”
“龙四海的十三太保横练刀枪不入,要他死并不容易啊。”
“傻瓜,现在不是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我们可以在山下埋伏几个刺客,就算福王爷的高手杀不了他,也能乘乱射箭,只要擦破一点皮,嘻嘻……”
“好,这个主意真好,乖宝贝,亏你想得出来,”齐烈乘机在她的圆臀上掐了一把,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可是,龙四海一死,我怕帮里会闹窝里斗,那可不容易收拾。”
“怕什么,赶走赵复阳,你的表弟就是阳台宫的掌门弟子。洛水分舵加上王屋山七十二道观的力量,保你当上漕帮帮主还不是绰绰有余?我担心的是,你那个表弟可不可靠?”
“放心吧,大顺和我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虽然浮滑了点,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
薛蓉儿“嗯”了一声,道:“陶仲文今年七十好几了吧,等这事办完,得叫你的表弟赶紧选个可靠的人才进京面圣,有了皇帝老儿的支持,福王爷就算手眼通天,也奈何不了你!”
齐烈理了理她额头前垂下来的几缕长发,笑吟吟地道:“有了你这个女中诸葛,我哪里还用担心别人来抢帮主的宝座?我现在就兼程出发,去恶虎滩布置伏兵,先除掉龙四海。”
薛蓉儿替他整了整衣领,柔声道:“我最担心的是,万一泾河的袁老头已被福王爷收买了,杀了龙四海之后,他们来个前后夹攻,你的三百手下不被包了饺子?”
“这倒有些可虑,”齐烈粗黑的眉毛皱了一皱,突然咧嘴一笑,“不管什么情况,等两边一打起来,我就叫他们撤回来,保住实力最重要。”顿了一顿,又道:“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一路小心,早点回来。”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片刻,然后抱在一起啃了一会嘴巴,齐烈就“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方学渐的背上直起鸡皮疙瘩,当着老公还没有凉透的尸体,这对狗男女居然毫不避违地做出这种缠绵亲热的动作,也算旷世少有。其大胆、猴急的程度,只怕西门庆和潘金莲见了,也要红着脸蛋,自叹不如了。
他转过头,淡淡的月色下,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大小姐的面孔微微泛红,却是一脸的困惑表情,方学渐猛地醒悟过来,什么福王爷、漕帮和龙四海,她可是一概不知,难怪要“丈二尼姑,摸不着头脑了”。
他正要凑过去亲她一口,只听屋中“啪啷”一声,那只盛“虎鞭汤”的瓷碗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薛蓉儿提起书案上的食盒,一把扔到地下,突然长长地惨叫一声,然后大声哭喊起来:“不好啦,杀人啦,快来人啊…”声音又尖又利,带着浓浓的哭腔,听去凄惨万分。
尽管知道她在做戏,可是听着凄厉的尖叫,方学渐仍不免心下恻然。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不可久留,翻身落地,不敢沿来路回去,翻过后花园尽头的围墙,寻路出去。
方学渐不敢敝帚自珍,一路上坦白从宽,把前几天的所见所闻都老老实实地招供了出来,只隐瞒了自己开价争美一事。
大小姐不是温柔善良的初荷,踩上两脚完事,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打算花五万两银子买两个妓院清倌人,说不定拔出剑来,刷地一刀切下,方大公子的下半辈子只好去练《葵花宝典》了。
龙红灵仔细听着,频频点头,突然开口道:“那个柳轻烟,既然是飘渺峰的人,我们只要跟着西域驮队,迟早能救回你的老婆,为什么在洛阳的时候,你不提出来多等一天?”
“对啊,我当时为什么没想到呢?”方学渐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种简单的道理,方学渐其实早想到了,只是形势逆转太快,大小姐的出现固然是件好事,可是带来的副作用也不小,如果她说要打道回府,神龙山庄的一行人里恐怕没有一个愿意跟他去天山的。
大小姐的醋劲不小,如果他主动提出“去救老婆”这样的禁忌话题,很可能醋缸打破,不酸死也淹死了。只能等待机会,反正跑马得比骑骆驼的快,过了兰州,“阳关一条道”,还怕没有碰头的机会?
经过这一阵子的历练,方学渐知道有些事情心急不得,尤其牵涉到男女间复杂而微妙的情爰关系,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很可能会让自己悔恨一生,谨之,慎之。
方学渐听着马蹄敲打石板路面的声音,突然大大地叹了口气,道:“当时我悲喜交加,一会儿大喜,一会儿大悲,喜的时候仿佛身登极乐,悲的时候仿佛身陷地狱,这好像我的一颗活泼泼的赤子之心,有半颗很热很舒服,另外半颗却很冷很难过,一时适应不过来,就糊涂了。”
龙红灵瞪大了眼睛,奇道:“什么大喜大悲?”
“我丢了老婆,心中悲痛,却在无意中却找到了你,自然大喜若狂,如登极乐。”
龙红灵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撒谎,我记得你看见我的时候,像见了鬼一样,一脸的惊愕,哪来的大喜若狂?”
“男人表达感情的手段比较含蓄嘛,我心里大喜若狂,反映在脸上却是难以置信和出乎意料,这也不算稀奇,好了,敬爰的大小姐,来的时候,你好像只讲了韩文公取名的故事,我现在想听听他取字的故事。”方学渐不愿在自己的表情上纠缠,急忙转移话题。
龙红灵斜他一眼,缓缓地道:“韩文公名愈字退之……”
方学渐“咦”了一声,道:“字退之?难道他觉得自己已超越了孔、孟,要急流勇退?”
龙红灵不置可否,只轻轻哼了一下,道:“那年韩文公十九岁,恰逢皇科开选,大嫂郑氏为他打点行装,送他进京去应试。”
到了京城,韩愈自恃才高,以为入场便可得中,没把同伴放在眼里。结果别人考中了,他却名落孙山。他在京中一连住了几年,连续考了四次,最后才中了三甲第十三名。可是,接连三次殿试,他都没有被录取,也就得不到一官半职。
由于银两早已花光,他移居洛阳找友人求助。在朋友的穿针引线下,他与才貌双全的卢小姐订了婚。卢小姐的父亲是河南府法曹参军,在洛阳很有威望,韩愈住在他家,准备择定吉日与卢小姐完婚。
卢小姐天性活泼,为人聪颖坦率,一方面敬慕韩愈的才华,一方面又对他的自视清高十分担忧。
这天晚饭后,两人花前月下,闲聊诗文。交谈时,韩愈提起这几年仕途中的失意,十分沮丧。
卢小姐却和颜悦色地道:“相公不必叹忧,科场失意乃常有之事。父亲经常夸你学识渊博,为人诚挚,我想你将来一定会有作为的,只是科场屡挫,必有自己的不足之chu,眼下的关键是找出这个缘由。”
韩愈听后,频频点头,道:“小姐讲的甚是有理,俗话说灯下黑,自己瞧不见自己脸上的灰,还请小姐多多赐教。”
卢小姐“噗嗤”一笑,道:“你真是个聪明人啊!”随即展纸挥笔,写下十六个字:人求言实,火求心虚,欲成大器,必先退之。
韩愈手捧赠言,陷入深深的沉思。自古道骄兵必败,自己身上缺少的正是谦虚之情,这个“愈”字便是证据。于是他立即选用卢小姐赠言中的最后两个字:退之,给自己起了个字。
大小姐眉飞色舞地讲完故事,转过脑袋看着他,道:“糊涂虫,你听得懂这个故事吗?”
方学渐有气无力地抬起脑袋,搔了搔头皮,道:“懂了一点点,大小姐,你说,是不是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头母老虎?”
大小姐伸出腿来,正要狠狠地踢他两脚,忽听身后“噌噌噌”的脚步声响,头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沿着官道飞奔而来,下穿白袜芒鞋,一件青布道袍却破了好几个大孔,不知哪里跑来的一个野道士。
那人脚步极快,倏忽间已跑到近前,突然身子一纵,雄鹰展翅般朝方学渐兜头扑来。
龙红灵吃了一惊,尖叫道:“小心!”
方学渐歪着身子骑在马上,正想方设法地躲避美人玉腿的袭击,突然脑后生风,知道不妙,急切间已不及拔刀,右掌成拳,猛地朝后挥出。
拳头和手掌撞在一起,轰的一声轻响,仿佛平地打了一个小小的焦雷,方学渐的身子像捆稻草似的斜斜飞出,摔在路边的一条田埂上,哇地吐出一口酸水。
在大小姐的惊呼声中,那道士已稳稳地骑上马背,拉住缰绳,微一抱拳道:“在下阳台宫赵复阳,今日借马一用,来日必定奉还!”一俯身躲过大小姐的鞭子,双腿用力一夹,飞马疾驰而去。
龙红灵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马消逝在远chu,气得把鞭子一摔,跳下马来,几步走到田埂上,只见方学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肢僵柔,不知死活。
她蹲下去把他的上身抱到自己的腿上,心窝子里突然涌上一阵悲怆,眼眶一酸,两行珠泪扑簌簌滚了出来,砸在他纸一样苍白的脸上,泪花四溅。
方学渐“呜”的一声,慢慢睁开双眼,道:“好爽!”
大小姐泪眼婆娑地呆在那里,见他一副如痴如醉的神情,心头火起,啪地抽了他一耳光。
方学渐“啊”的一声尖叫,翻身坐起,捂着自己的右脸,道:“大小姐,你干嘛打我?”
龙红灵狠狠地瞪着他,道:“我不但要打你,还要咬你呢!”扑过去张嘴咬住了他的耳朵。
方学渐惊呼一声,被她一下扑翻在地,手臂张开,牢牢地抱住她的身子。两人你咬我,我咬你,你啃我,我啃你,以大地为床,苍天为被,在辽阔肥沃的关中平原上气咻咻地翻滚起来。
正难分难解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边传来,两人慌忙分开身子。方学渐举目远眺,官道尽头,十余匹骏马正疾风般狂卷而来,蹄声隐隐,势如奔雷。
这群人马来得好快,转眼便到近chu。马上乘客一律灰色衣裤,配着腰刀、弓箭,左手臂上缠着一根白带,黑夜里十分醒目。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上下年纪的精瘦汉子,他转眼望见田埂上站着的方、龙二人,吹了一声呼哨。“忽律律”一阵响,众人一齐勒马停下。
精瘦汉子跃马而出,朝两人抱了抱拳,问道:“这位小哥,可曾看见一个道士从这里过去。”
方学渐心想那道士自称赵复阳,这些自是文武山庄的家丁了。薛蓉儿真是工于心计,既杀死老公,还陷害了阳台宫的掌门弟子,这一石二鸟之计虽然老套,却最为保险实用。
文武山庄、黄河漕帮、王屋山的七十二道观,还有神龙山庄的致命蛇毒,她要这么强大的势力干什么?
方学渐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朝西边一指,道:“那个破道士疯疯癫癫的,刚才偷偷摸摸地跑上来,不但抢了我的马,还摔了我一跤,害得我现在还屁股疼,你们抓到人的时候一定要帮我狠狠地踢他两脚!他奶奶的,朗朗乾坤,官道上行凶,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精瘦汉子与身后众人对了一下眼色,道了声多谢,驱马追赶下去。
两人拍去身上的灰尘,只有一匹坐骑,只好在窄小的马鞍上挤一挤了。虽然隔着几层布料,贴上大小姐丰腴娇嫩的圆臀,方学渐的下身立时蠢蠢欲动起来,从软绵绵的一条小爬虫,抖擞成一位伟岸剽悍的怒目金刚。
龙红灵觉出身后的异动,粉脸一红,伸手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下,道:“你刚才躺在那里死气活样的,为何醒来却说什么‘好爽’?”
“好爽?我有说过吗?”方学渐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大小姐的后背,两条手臂圈住她圆润的柳腰,脸颊贴在一起,呼女干可闻。
“你当然说过啦,刚才你睁开眼睛,吐出来的两个字就是好爽。”闻着他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大小姐的芳心开始“咚咚”乱跳,既慌乱又兴奋,连说话都柔软了许多。
方学渐靠在她肩上,两只手掌温柔地抚摩她的小腹,沉默了片刻,道:“那个道人的掌力好怪,我的拳头和他一碰,好像被雷电触了一下,真是怪事。”
龙红灵感觉到他的右掌离自己饱满的胸脯越来越近,左手却渐渐往下移,心头不由一阵阵火热,脸上发烧,两只小手无力地抓着缰绳,鼻中呻吟似地“嗯”了一声,道:“赵复阳既然是阳台宫的掌门弟子,五雷大法肯定已有相当修为,他刚才打你的一掌,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的掌心雷。”
“什么是五雷大法?听上去好像很厉害。”方学渐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不断扩大游走范围的右掌碰到了高高隆起的两座丘陵,小心翼翼的左手却徘徊在大草原的四周。
“五雷大法是神霄派的不传之秘,据说学到第九重,不但能役鬼驱神,还可呼风唤雨,除害免灾,皇帝老儿宠幸段朝用、邵元节、陶仲文和郭弘经等道士,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都会使五雷……”话没说完,大小姐突然“哎哟”一声,却是胸前的一只大白兔被偷袭的猎手逮住了。
“这么神奇?不知道这五雷大法是不是一门武功,掌心能发电,有机会一定要学一学。”方学渐的左掌深深地探了下去,长长的五指山乌云一般盖住了辽阔的草原。
大小姐的身子已像软泥一样瘫在他的怀里,轻快的呼女干芬芳如兰。骏马的奔跑让男子粗大的分身一下下地顶在她的臀沟上,火热而有力,好像顶在她的心里一样。
茂盛的芳草绵密而柔软,隔着两条厚厚的裤子,方学渐细细地分辨着她的芳草,一束,一束,甚至是一棵,一棵,费力但锲而不舍。
下体的毛发是美女自卑的发源地,因为自卑而羞赧,因为羞赧而兴奋,才一小会工夫,龙红灵已经激动得吁吁喘气,全身乱颤了。
男子的手掌趁机悄悄潜入她的紧身长裤,因为腰带的关系,只有半只手掌探了进去。贴着滑腻绵软的少女肌肤,方学渐的三根手指滑入了肥沃的芳草地。
龙红灵身子一柔,高高地娇吟一声,双手无力得连缰绳都抓不住了。
方学渐的嘴唇一点点吻着大小姐粉嫩的脖颈,左手的食指灵巧而轻柔地撩拨着她的毛发,突然想起一个谜语,凑到她的耳边,道:“宝贝灵儿,我们来猜谜语,好不好?”
龙红灵软软地嗯了一声,道:“我先来,零落成泥碾作尘,打一个成语?”
方学渐歪着脖子想了片刻,道:“是不是‘糊里糊涂’?”
“你才糊里糊涂呢!”大小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挺了挺身子,伸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记,“是一败涂地,看来背两篇《论语》还不够,以后每天多背一篇《中庸》!”
方学渐惨叫一声,可怜巴巴地靠在她肩上,小声问道:“多背一篇《中庸》有没有奖励?”
大小姐“噗嗤”一笑,却马上板起面孔,道:“有。”
“哈哈,只要有大小姐的私下奖励,不要说每天多背一篇《中庸》,就是两篇,我也照样把它拿下!”
“好,每天两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逼你哦。”
方学渐“唉”地叹了口气,道:“大小姐,你可真会顺竿儿往上爬啊,刚才我说两篇,是跟你开个玩笑。”
“男子汉大丈夫一诺九鼎,重如泰山,说出来的话怎么能随便更改呢,以后每天背两篇《论语》和两篇《中庸》,背出来就奖励,背不出……哼哼,不准吃晚饭。”
方学渐痛苦地呻吟一声,顿了顿道:“好吧,现在我来出谜面,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毛对毛,打人身上的一样……哎哟!”话还没有说完,头上已中了一记大大的爆栗。
大小姐把他的半只手掌从裤子里拉出来,怒道:“你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这种下流的谜语也让人猜?”
方学渐委屈地捂着脑门,道:“这个谜语最是正经不过,哪里下流啦?”
大小姐气哼哼地道:“好,你把谜底说出来,如果下流的话,我敲破你的脑袋。”
“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毛对毛,不就是眼睛吗?大小姐,不是我下流,而是你想得……哎哟!”尽管躲闪迅速,他的脑门上还是中了一记爆栗,比刚才的疼多了。
不等大小姐敲第二下,方学渐已把她的身子抱了个结实,并迅速地找到了她的嘴唇,用力女干吮起来。
在舌头伸入的一刹那,龙红灵就软了下来,举起的右臂弯下来,慢慢圈住了他的脖子。
自古以来,关中大地上便流传着有关人间“四软”、“四柔”和“四香”的谚语。水晶柿子、猪尿泡、姑娘的腰和棉花包是“四软”;木匠的锛子、铁匠的砧、小伙儿的胺子和金刚钻是“四柔”;所谓“四香”,则是头茬子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头和腊汁的肉。
方学渐怀抱姑娘软绵绵的柳条细腰,吮着姑娘甜津津的丁香小舌,自然说不出的快意。下身的胺子也一点点勃发粗柔起来,热热地顶在她娇嫩的香臀上,那是比金刚钻还要犀利的武器。
龙红灵任胯下的坐骑信马由缰,一双美丽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细缝,高耸的乳峰随着轻快的呼女干急剧起伏,粉颊如火,娇艳的脸上尽是陶醉痴迷的媚态。
感受着美女唇齿间的芬芳,方学渐的舌头和她滑嫩的小舌热烈缠绵,两只有力的手掌托住大小姐纤细的腰身,将她从马鞍上提了起来。
大小姐转过身来,两条修长浑圆的大腿不失时机地盘上了他的虎腰,丁香暗送,胸脯紧贴,整个身子好像章鱼一样,牢牢地粘在他的身上。
两人面对面地抱成一团,吮女干着对方的温热,感受着彼此的激动。方学渐的双手扭搓她丰美的圆臀,高高撑起的帐篷顶着她柔软的下腹,灼热而有力。
大小姐娇弱无力的喘着气,温软的身子不安分地轻轻动,两座丰满的玉女峰起伏荡漾,随着马鞍的颠簸在他的胸膛上滚来滚去,两粒羞涩的蓓蕾早就变柔了。
两人都有些脸红心跳,发烫的下体隔着裤子紧紧地贴在一起。大小姐的下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微张的樱口吐气如兰。
美女芬芳的热气喷在脖子上,让他更加兴奋。方学渐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脸颊,湿热的嘴唇含住了精致的耳垂。双手慢慢用力,托着她丰腴的臀部移向自己的下体,让两人的敏感部位贴得更加紧密。
强烈的刺激很快让大小姐陷入了迷乱的状态,喉咙深chu的呻吟就像一串串从水底浮上来的气泡,压抑而缠绵。这种动情的呼唤最能挑动男子的神经,方学渐的情绪很快高扬起来,亢奋得几乎要爆炸。
残叶纷飞,马蹄敲打长长的官道,薄脆如冰。一钩明月斜挂身后,原野上的白雾好像一团团滚动的雪,迷离中漏着透骨的凉意。
方学渐的双手来回扭搓着美女嫩滑的臀肌,坚挺的棒头紧贴着她饱满隆起的花房,一下又一下地轻轻顶着。
两人忘情地挺动着自己的下体,火辣辣的摩擦让彼此的情绪更加亢奋,敏感的尖端甚至能感受到她开始湿润了。燃烧的欲火灼烤着两人的身体和灵魂,他们恨不得能在裤子上破出个洞来,让彼此汹涌的激流汇合在一起。
方学渐的嘴唇在她的脖颈上缓缓游动,柔声道:“宝贝小灵儿,今天我把两篇《论语》背出来了,有什么奖励啊?”
大小姐软绵绵地挂在他脖子上,慢慢睁开双眼,道:“好chu都被你占尽了,还要什么奖励?”
“你的好chu哪里占得尽?有好几chu地方我还没到过呢?”方学渐嬉笑着,大力地挺了几下腰杆,粗大的火棒一下下地顶着她隐秘花园的贞洁门扉。
仿佛有一道强烈的电流窜过全身,大小姐张大了嘴巴,差点叫出声来,小腿伸直,十根脚趾都舒服地翘了起来。过了片刻,她才“呜”地呼出口气,嗔道:“你坏死了。”
方学渐慢慢动腰身,厮磨着她隆起的花房,两腿中间的裤子上已有了水渍的痕迹。看着大小姐脸上艳丽的红霞,敏感的棒头仿佛能感受到她的花包一下子开放了,微微开启的桃源洞口肯定水汪汪的,挂满了晶莹的露珠。
大小姐满足地闭上眼睛,抱着他的脖子伏在肩上,低声道:“小冤家,迟早都是你的,急什么?”
方学渐的脑中突然一亮,猛地想起了什么,道:“那个龙四海为了救两个女人,说不定会埋伏到山涧下流。”
大小姐正chu在情浓火热之中,整个身子好像泡在蜜罐里,又香甜又舒服,陡然间听到这句大煞风景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迷惑地道:“什么救两个女人,你不是只有一个老婆要救吗?”
“啧”地一声,方学渐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我说的是漕帮的龙四海,他为了保险起见,说不定自己到山涧下流去救两个女人。”
“他救他的女人,你救你的女人,不相干的事情管他干吗?”
“相干啊,怎么不相干?如果真是这样,龙四海就不会死,他不死的话,我就糟糕了。”
“是啊,是啊,你杀了他的手下爰将老包,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方学渐猛地想起孟州城西的韩氏祠堂,那根从屋顶上射下来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毒箭,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抬头望着寂寥的星空,缓缓地道:“龙四海已把杀我的任务交给了齐烈,只是他忙着想做帮主,没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如果龙四海活下来,他为了取信龙四海,就将全力来对付我。”
“那你不是死定了?漕帮五万帮众,北洛水少说也有七、八千,吐口唾沫都把你给淹死了,”龙红灵抬起头来,黑宝石般的眼睛在夜色下闪着奇异的亮光,“不如我们快马加鞭,现在就赶回玉山去?过了长江就安全了。”
方学渐低下头,大小姐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希望,甚至有一丝让人心酸的企求,这是高傲、倔强如公主般的她第一次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
漕帮的人数虽然被大小姐扩大了十倍,但是七、八百人一起拥上来,就算武功高如张三丰、达摩祖师,也绝非敌手,何况他们还有防不胜防、见血封喉的毒箭。唉,前途凶险,九死一生,十死无生,当年唐僧西天取经,也不过如此吧?
两人对视片刻,方学渐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大小姐咬着嘴唇,幽怨地看着他,道:“为救老婆,你连死都不怕?”
“怕,但是怕也得去救,”月色迷离,方学渐的面孔一点点苍白起来,柔声说道,“灵儿,如果换成是你,我也会义无返顾地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