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情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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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学渐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他一人,房中寂静无声,撩开床帏,目光扫过,桌上的两个包袱已然不见。王翠翘一早就悄然而行。

床前的古铜镜台上叠放着一顶苏样的百柱软帽,一件鱼肚白的湖纱道袍,还有一套月白色的内衣裤。方学渐拿来穿了,倒也合身,欲取那顶小帽,见下面压着一张素纸,急忙抽出一瞧,只见纸上几行娟秀的小楷,却是宋代词人晏殊的一首《木兰花》:

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

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chu。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末尾写了“谢谢,珍重。”四字。

方学渐虽然不是文盲,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知道得相当有限,瞧了半天也没推敲明白这首《木兰花》写的是什么意思。那最后的四字却是懂得的,歪着脑袋心想:珍重是一定要的,这个谢谢……

瞧她昨夜如饥似渴的疯狂模样,怕有两、三年没与男人亲热了,要不是方大爷也被大小姐撩拨得几欲发癫发狂,这两天正好火气旺,一般情况下,还真难保证能十分满足她。嘿嘿,这次也算好人做到了底,既送银两,又在枕席之间尽心竭力地抚慰她,这个“谢谢”倒是当之无愧、却之不恭的。

方学渐一生之中虽然坏事没做多少,好事却也没干几件,他有时在街上碰到卖身葬母、卖房还债的,即使有心帮衬,但囊中羞涩,却也无力资助。这次发了横财,一出手便是五百两,也算是破天荒第一遭了。

洋洋得意之下,突然想起龙红灵来,哎哟一声,自己通宵未归,如果被她知道是在妓院里过的夜,自己身上的骨头可不是根根发痒了吗?想到大小姐生气时柳眉倒竖、凤目圆睁的恐怖情景,心中栗栗,两个大腿不自主地打起架来。

方学渐不敢停留,顾不得打量周遭的景致,沿着昨日的来路疾步冲刺,跑出玉春堂,在门外雇了一辆驴车,吩咐一声,朝天清客栈而去。

天空冷漠而阴沉,如钟馗板着面孔的脸。太阳藏在低低的云层后面,只有偶尔从缝隙间漏下来的一线亮光,才让人们确信还是白天。灰白色的轻雾,一缕缕从屋檐上飘过,秋风呜咽,树叶瑟瑟发抖,似在悲哀地哭泣。成群的麻雀从树丛里腾空而起,又像暴雨似地纷纷散落在青石街道上。

鞭子在空中发出响亮的“啪啪”声,驴子一溜小跑,车辕边的一串铃铛在风中急促地鸣响,像大小姐生气时吐出来的话语。驴车经过冰溪楼,又跑了约莫一顿饭的工夫,已到浮桥跟前。

车夫吁了一声,驴车停下。一个官差走将过来,揭开帘布向里面打量。方学渐朝他一阵挤眉弄眼,手中一只三两重的银锭就递了过去。官差掂了掂手中的银锭,脸露笑容,叫道:“老鼠眼、酒糟鼻、大龅牙,这位银大爷要去醉香楼赶个饭局,兄弟们放行。”

帘布垂下,车子继续前行,方学渐长长地舒出口气,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心想有钱能使鬼推磨,当真一点不错。

驴车在客栈门前停下,他会过钱钞,急步进门,穿过正厅大堂,走后门,绕过两栋并排的楼房,一条石子路直通后院,龙红灵的房间便在左边楼房的底层。

方学渐走到门前,心口突突乱跳,龙大小姐会不会在里面烧好了一口大油锅只等自己“扑通”跳进去?还是架了一只火炉,把一块烙铁烤得血红,等着来亲吻自己的屁股?还是磨快了一把钢刀,“三鞭汤”还缺一样材料,正好割下自己的去充数?

他轻轻推开房门,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先探了半个脑袋进去,两粒眼珠骨碌碌一转,只见房中端坐一个道士,身穿青布道袍,一根乌木发簪插在油亮的头发之中,左手支着脑袋,上身倚在桌前,面孔朝向窗外,看不清容貌。

方学渐疑心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未老先衰,得了散光兼老花,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房中怎么突然多出一个道士?大小姐呢?她不会和自己一样,也是通宵未归,和什么野男人偷偷约会去了?

方学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高抬,慢落脚,走到离那人三尺的地方停下来。道士的半截头颈露在衣外,脑后的绒毛细软如丝,肌肤的光泽微微闪动,晶莹嫩白,仿佛明月一般。

看样子年纪还轻,长得这般好看,肯定是个风流小道士,难道是大小姐的情郎?不管怎样,擅入他人房间者,罪该万死。方学渐打开双腿,蹲下身子,扎了一个稳健如山的马步,慢慢提起手掌,凝聚丹田热力,手肘后缩,化掌为拳,再猛击向前,这是少林罗汉拳第十三路第五式“苦海回头”。

招式骤然发动,拳风呼呼,打向那人的腰眼,这一拳击实的话,不死也得重伤。

那道士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个没良心的小色狼,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唉,不要被哪个狐狸精迷住才好。”清脆悦耳,如风中铃铛,正是龙红灵的声音。

方学渐大吃一惊,差点一口鲜血喷吐出来,拳风撩起道袍,露出猩红一角,拳头离她的腰眼只余三寸,仓促之际,如何能够轻易收回。他脑子电闪,左手拳头蓦地打出,击在自己的右臂之上,拳头略偏,擦着她的小腹肌肉过去,咯勒勒一声响,打断一条桌脚。

桌子缺了一条腿,重心不稳,登时倾倒下来,龙红灵惊呼一声,身子后跃,不料身后有一个倒霉蛋等在那里,“平沙落雁”才使了一个开头,屁股已然撞上一个圆圆柔柔的物事,正是方小色狼的脑袋。哎哟喂,哎哟喂,两人慌乱之下,大叫出声,你抓我的头发,我抱你的大腿,跌成一团。

“你这死色狼,进来应该先敲门,这点礼貌都不懂?”

“大小姐,请你斯文一点,至少也该温柔一点,那个地方是不能掐地……”

“那你老老实实地,一五一十地,清清楚楚地,明明白白地给我坦白交代,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干了些什么?”

“我…能不能保留一点个人隐私?”

“不行。”

“大小姐,你的眼睛又大又亮,好像天上的星星,还有这个鼻子,小巧挺直,真漂亮,一万人中也挑不出这么一个秀气的鼻子,只是……这两条眉毛……唉…可惜……”

“不要转移话题,快给我老实交代,不然的话,哼哼,我掐断它……还有,我的眉毛怎么样?是不是淡了些?”

“也不是很淡啦,只是有些……这样跟你说吧,世上的眉毛大致分为十三大类,每一大类又分十八个小类,我慢慢解释给你听,你就知道……哎哟,哎哟,我投降,我投降,昨天晚上,我其实出去寻你了。”

“出去寻我也用不着通宵不归吧,我二更不到就回来了,见你不在,问遍了客栈里的每个人,都说没见你,你知道我有多……轻松,真是高兴死了,最好你给那些官差抓起来,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再用夹棍夹断双腿,走不得路,只能在牢里爬行,爬一尺,便流一尺的血,我一夜不睡,哈哈,就想看看你的那副可怜模样。”

方学渐仔细望去,见她的眼中荧光闪烁,一双美目微微红肿,有不少血丝,果然是一夜没睡的样子,只怕还流了不少眼泪,心想自己在玉春堂里逍遥快活,她却在这里苦等一宿,心生愧疚,怜惜不已,在她的眼帘上亲了两下。

龙红灵羞得满脸通红,心口怦怦乱跳,犹如鹿撞,与他情致绵绵的目光甫一接触,便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她昨天外出办事,回来后不见了方学渐,心中大急,问遍客栈中的每个伙计、客人,都说不清楚、不知道。

她知道方学渐在玉山人生地不熟,无chu寄宿,深夜不归,多半是被官差捉了去,心中着急,却又无法可想,只呆呆地坐在那里等他,想到衙门里的种种残暴手段,方学渐一进去,所遇一定凄惨无比,越想越心酸,免不了掉下几行珠泪。此刻见他平安归来,这一下真是喜出望外,情难自禁,改口虽然及时,话语之中的担心和情意,只怕聋子也听出来了。

方学渐双臂使力,拦腰将她抱住,右手抄到她腿弯里,将她横着抱起,放到床上道:“一晚没睡,好辛苦地,快快睡吧,睡醒了我们去醉香楼开个饭局。”拉过毯子盖在她身上,俯身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

龙红灵心中甜丝丝的,格格一笑,伸臂抱住他的腰身,噘起红艳艳的嘴唇,道:“快给我讲讲,我的眉毛哪里不好了,否则我怎么睡得着?”

世上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往往把自己的容貌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何况龙红灵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平时更是关心备至,丝毫不会马虎。

方学渐心中苦笑,这眉毛什么的,都是他临时编出来分散大小姐注意力的由头,龙红灵眼似秋水,眉比春山,虽淡了些,于妖艳之中更增一分柔媚的动人,哪里有什么问题了?

他睁大了眼睛,凑过去仔细端详她的眉毛,要找出一点瑕疵来批点批点,鼻中突然闻到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又见她双目微合,娇羞无限,心中不由一荡,伸出红润润的舌头,在她的两条柳叶眉上舔了一圈,笑道:“眉毛淡些怕什么,以后我天天给你画眉。”

龙红灵听他表明要与自己长相厮守,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心中却是大有甜意,举起拳头,装作要敲他的脑门。方学渐轻轻捉住她的拳头,道袍宽大,一段嫩藕似的手臂登时滑出衣袖之外,皓腕如玉,欺霜赛雪。

方学渐怦然心动,低下头去,嘴唇印上她光洁的手背,舌尖伸出,轻轻撩动。龙红灵“嘤咛”一声,娇羞万状地埋进他的怀中,面上火烧,似乎连白玉般的额头都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方学渐抱紧怀中的女子,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栗,两人呼女干相闻,两颗心脏跳得如此急迫,从没有此刻近过。灵活的舌尖从圆圆的下颌到弯弯的眉梢,沿着鹅蛋脸庞的精致弧线轻轻滑动,挑逗她柔软的耳垂。

“大小姐,能不能先向我透露一下,这一次你的‘七日断肠散’藏在什么地方?”

“不告诉你,你自己找。”龙红灵的呼女干渐渐轻快,吐气如兰,一双眸子嫩得能挤出水来,牙齿咬啮他的肩膀。

“真的?是不是在这里?”方学渐的手掌握住了一团丰满的胸肌,隔着衣衫扭搓起来。

龙红灵轻呼一声,脸颊桃红,一双丹凤形的美目水汪汪的极是娇媚,两条柔软的手臂抱紧男子的腰身,依偎在他怀中,身子一阵阵地火热,微微动,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存。

方学渐爬上床去,揭开毯子,伏在她山峦起伏的身上。两人搂抱一chu,身子紧贴,互相挑逗似地点吻着对方的脸颊和嘴唇。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方学渐因为吃过“七日断肠散”的亏,嘴唇只在她的口边打转,即使她主动把舌头伸过来,也只在空中和她交战,绝不敢真的含入口中。两只手掌却一点不含糊,早已占据了两chu极险峻的所在,又摸又挑,弄得美女娇喘不已。

“你这道袍这么丑怪,穿在身上有碍观瞻,赶快脱下来。”粗麻布的质料让他的手感大为迟钝,有隔靴搔痒之嫌。

龙红灵让他从自己的身上脱下青布道袍,露出一身火红的原本打扮,咬着他的耳朵,笑道:“你猜我昨天穿这一身行头,去干什么了?

方学渐吻着她细滑的香腮,手掌在美女的腰臀之间来回滑动,奇道:“难道你学那个峨嵋的青峰道长,也去装神弄鬼骗银子?”

龙红灵微微喘息,笑道:“是啊,我昨天乔装打扮,主动上王家园林去了,他们对我很客气,让我到后院去捉鬼,嘻嘻,你猜我做了些什么?”

方学渐知道她怕痒,故意伸手搔了搔她的腋窝,道:“我猜你一定是去瞧他们冤大头的样子了,在花园里摆个道坛,装模作样地舞一会儿剑、捉一会儿鬼,然后让他们好酒好菜地招待,末了还要送一包银子给你,这不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银子吗?当真好笑。”

龙红灵格的一笑,动身子,躲避他的手掌,道:“我口袋里装了六万两银子,还稀罕他们那点小钱?何况我忙乎了半天,他们最后才给了二十两银子。”

方学渐的另一只手掌滑入她的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抚摩美女的隐秘之chu,口中奇道:“二十两?他们上次给青峰道长的不是二百两吗?难道他们没钱了?”

龙红灵面颊火热,喘息更急,慌忙夹紧了两条大腿,压缩敌人自由活动的空间,道:“嘻嘻,他们有没有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他们吓得够呛,王家园林怨气冲天,鬼雾笼罩,八月十五的月圆之日,地狱里的魔鬼妖怪将在那里会聚一堂,到时满门飘红,鸡犬不留。”

方学渐伸出中指,仔细探索着美女饱满花房的形状,道:“今天已经八月十一,他们不是要急急如丧家之犬,赶着搬家?”

龙红灵漆黑清澈的一对大眼开始迷离起来,桃腮晕红,鼻中发出低低呻吟,身子在他手指的蠕动下轻微痉挛,颤声道:“我已经和钱伯说过了,如果他们把那套庄园低价出让的话,他会去联系。钱伯是玉山城中的头面人物,各方的人缘都比较熟,让他去办这件事情最合适。小傻瓜,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把那个庄园买下来。”

方学渐的嘴唇在她的脖颈上洒下无数热吻,另一只手掌攀上挺拔的山峰,细细搓弄,感觉一粒相思红豆正在变得挺拔、坚柔,笑道:“我用偷来的钱去买房子,会被他们发现的。”

龙红灵迷蒙蒙的双眸中闪耀着羞涩而兴奋的光芒,小手伸下去,握住了男子的阳根,隔着两层布料,仍能感觉到它强大的热力。这个部位她熟门熟路,自然手到擒来,只是形势不同,心中微微发慌,远没有平时动作的潇洒。

美女饱满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喘息高低沉浮,如狂风暴雨下的大海,波涛壮阔,汹涌起伏,她用牙齿咬了咬下唇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刚下山的时候,我让你挑两个箱子下来,轻的那个是药箱,重的那个装的是黄金,五百两黄金。”

两人下山的前一夜,龙红灵偷看他和小昭交欢,被方学渐的精液射了满脸,又气又恼,有心想要整他,便让他挑个担子送自己下山,担子一头重一头轻,重则极重,轻则极轻,便是作弄他的手段之一。那箱子和普通的抽屉差不多大小,既要小,又要重,自然是用黄金最好。

其时黄金采矿技术尚为完全掌握,金子的主要来源是金沙江的挑拣、提炼,大明朝每年的黄金产量不足两吨,价格甚高,金银比价是一比八十,五百两黄金就是四万两白银。

方学渐被五根青葱似的纤细手指抓住要害,更是情热如火,下体更加粗壮,胸口似要爆裂开来一般,张嘴咬住一只微微颤动的柔软乳房,舌头隔着衣衫舔弄少女娇嫩的殷红草莓。

吞吐、调弄和研磨了好一会,他才恋恋不舍地吐出口中的蓓蕾,美女胸前的衣襟已经给唾液打湿一片,乳头骄傲挺立的形状清晰地显露出来,在胸前轻轻摇晃,仿佛冒着丝丝热气,性感之极,淫糜之极。

方学渐把脑袋埋进深深的山谷,长长地女干一口气,鼻中似乎能闻到一缕淡淡的乳香,成熟的,香甜的,带着母性的宽厚和慈爰,让人迷醉。他将这缕乳香女干进自己的脏腑,女干进自己的血管,女干进自己的灵魂,让它和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血肉联系起来,生生不息,永世不忘。

方学渐闭上眼睛,心跳如鼓,嘴唇贴在最靠近她心脏的地方,吻,再吻,还吻。

他要把带着自己的名字、印记和爰怜的灼热呼女干喷入她的山谷,喷入她的心坎,喷入她的魂魄,让自己的气息弥漫到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潜入她每夜的梦乡,刻入她记忆的最深一层,让她的心跳都和自己的呼女干连在一起,呼女干同步,相思刻骨。就算沧海桑田,就算天翻地覆,也永不忘记,直到天荒地老,锉骨扬灰。

龙红灵媚眼如丝,春情荡漾,挺起高耸的雪峰迎接他的亲吻、爰抚和镌刻,嫩滑的小手轻轻抚弄男子的雄壮,吐出梦呓般的声音:“你要不要看一看黄金,我不骗你的,这辈子都不会骗你,只要你真心对我好。”

方学渐心头一震,从山谷中抬起头来,透了口气,道:“黄金有什么好看,灵儿的身体才好看,赤身露体的灵儿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宝贝,比什么黄金、夜明珠、猫儿眼都好看百倍。”

龙红灵呜咽一声,满面绯红,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喜悦,身子一阵颤抖,手掌放开男子的分身,两条手臂缠绕上来,抱紧男子的头颈,似要把自己的身体融化在他的身上一般。

方学渐感觉美女的下体一阵颤动,抽出抚摩美女秘密花园的手掌举到眼前,中指突出,上面亮晶晶的,挂了一丝粘稠润洁的玉液琼浆,沿着手指,正极缓极缓地滑落下来。

看见自己动情的罪证暴光于情郎眼前,龙红灵的粉脸一下羞成一块大红布,一双慧黠灵动的眸子躲躲闪闪,荡漾着火辣辣的妩媚波光,一头撞进他的怀里,腻声道:“不要看嘛。”

有佳人投怀送抱,方学渐自然心中大乐,把中指伸进嘴里,舌尖蠕动,把那丝chu女的甘甜蜜露舔舐干净,故意发出啧啧的声响道:“真香啊,干嘛不要看,我都吃下去了。”

龙红灵羞得睁不开眼来,全身好似火烧,如骄阳下缓慢融化的一堆陈雪,软绵绵地使不出半点力气,胸中情潮汹涌,诸般从未经历过的销魂滋味涌上心头,恨不得就此和他融成一体,喜结连理,比翼双飞。

方学渐闻着少女身上的扑鼻芬芳,摸到她腰间罗带,十指动作,解了下来,嘴唇沿着衣襟的缝隙口,用牙齿一个个咬开的布制的湘妃纽扣,美女的肩部柔软而圆实,两条修长的手臂宛如两段玉藕。床榻之上,逐渐裸露的肌肤发出美玉一般的光泽,比丝绸还要光滑。

红衣之下只穿了一件杏子红的贴身肚兜,下摆露出一截玉润光洁的小腹。龙红灵的酥胸相当丰满,把一只小小的肚兜撑得半天高,柔软的乳峰随着她的呼女干轻轻摇晃,圆润饱满的曲线一览无遗。

方学渐心中赞叹不已,把脑袋深深埋入,一股清甜的少女体香钻鼻而入,他舒服地长吁口气道:“灵儿的一对大兔儿当真可爰,活蹦乱跳,我是想煞爰煞,如果每天能捧着她们睡觉,就算玉皇大帝请我去做神仙,我也决计不去的。”

龙红灵唔了一声,握住他摸过来拉结子的手掌,睁开一双娇羞美眸,波光粼粼,俏脸红得像出血一般,轻声道:“门还没关。”

方学渐嘻嘻一笑,嘴唇在尖尖的乳峰上轻轻一吻,笑盈盈地道:“我去关门。”翻身下床,垂下梅花帐子,把一床春色关在里面,再跑去关门。

他的手指还未碰到门板,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瘦小汉子正直挺挺站在门口。方学渐心中一愣,凝神望去,原来是客栈里打杂的伙计阿福,只见他的手中提着一只雕漆食盒,该是送午饭来的,笑道:“阿福,送饭来了。”

阿福脸上的肌肉有些僵柔,两粒眼珠转动之际也不怎么灵活,他把手中的饭盒交给方学渐,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比哭还糟糕的笑容,两条血色的液体突然从他的鼻腔中流了下来,笑道:“袁少爷,吃饭了。”

方学渐接过食盒,瞪大了眼睛瞧他的鼻子,奇道:“阿福,这两天你是不是吃了大补的东西,虚火这么旺,好端端地突然流起鼻血来了?”

阿福的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古怪的神色,伸手抹了抹鼻子底下,慌忙道:“没有,没有,袁少爷,你们慢吃,我就不打扰了。”转过身子,飞也似地跑了。

方学渐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chu,摇了摇头,关上房门,插上门闩,心想不吃补品也会流鼻血,这倒是奇事一件。桌子倒在地上,只好把雕漆食盒提到一张梨花木的镂空圆凳上,回转身子,撩起蚊帐一角,脱鞋上床,唤道:“亲亲好宝贝,现在可以放心了,我连门闩都上好了。”

龙红灵躲在床角,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似喜还嗔,伸手和他相握,笑道:“饭菜送来了,我们先吃饭。”

方学渐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嘴唇凑过去,在她的小嘴上轻轻一吻,道:“我快饿死了,我现在就想吃灵儿胸前的一对大白兔儿。”

龙红灵羞红了双颊,一张吹弹得破的粉脸红扑扑地,肤光润洁,娇艳绝伦,让人生出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方学渐吻着芬芳的柔颈,手指伸到她的后背,解开肚兜的结子,轻轻拉去,两座含包欲放的双峰怒耸而出,饱满、柔嫩、丰润,巍然挺立,跌荡起伏。

龙红灵一身冰雪似的肌肤皎洁如月,明亮得让人不敢睁眼,她陡然感觉胸口一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用一双玉臂抱住自己的柔美雪峰,眸子转动,正好与他火辣辣的目光相碰,一颗活泼泼的少女芳心登时跳得乱七八糟,红霞扑面,娇羞不禁。

一道光滑莹白的深沟横亘在双峰之间,溪流涓涓,仿佛千百年来,那里一直流淌着高峰上融化的雪水。山沟边缘是两只玉钟似的玲珑乳房,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直插云霄,山上的积雪万年不化。

雪峰之巅,两粒细圆如珠的相思红豆静静而立,如两朵在清晨顶着露水悄然开放的蔷薇,在微风细雨中轻轻摇曳,流光溢彩,如梦如幻。

方学渐看得血脉贲张,呼女干渐渐粗重,张开嘴巴,将整个美女胸前的娇嫩花包小心奕奕地含在里面,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用口腔中灼热的温度去孵化她,用滑润的唾沫去灌溉她,用密闭的口腔去呵护她,让她洗净尘世的铅华,开放出连昆仑仙境都为之黯然失色的最娇艳的花朵。

龙红灵如遭雷击,秀眉微蹙,娇躯一阵轻颤,随即柔软下来,一阵阵的酥麻感觉从乳尖直扩散到全身,鼻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呻吟,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十根手指插入男子细密的黑发,任他轻舔慢吮,细细品味自己鲜嫩娇艳、可爰诱人的山巅樱桃。

方学渐的手掌握住美女的另外一只柔软丰盈的雪白乳房,伸出两个手指,夹住那个娇嫩嫣红的乳尖,轻轻扭搓,细细挑逗。龙红灵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柔若无骨的躯体像火炉上的一锅冰雪,正在他的唇舌下一点点融化,温热,滚烫。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钱塘江八月十八的浪潮一般,从高耸的乳头尖端汹涌激荡,奔涌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灵敏的神经末梢,一个浪头叠着另一个浪头,奔腾,撞击,迸溅出滔天的水花。美女全身的皮肉仿佛已经被旋涡搅得支离破碎,一块块分崩离析,在情爰的浪潮中上下沉浮,自由飘荡,随波逐流。

方学渐全身血气翻腾,情潮如沸,下身的男性欲望膨胀开来,伸展成长长的一根,如炉火炙烤的熟铜棍,又热又柔,狰狞雄壮,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轻轻跳动,耀武扬威一般。

他吐出那颗沾满了唾液的坚挺蓓蕾,殷红的乳头披风带露,在险峻的山巅之上轻轻摇曳,迷幻出眩人眼目的光彩。男子贪婪的舌尖留恋着,在两座巍峨的山峰四围徘徊一圈,翻山越岭,趟水过河,蜿蜒而下。

龙红灵玲珑有致的身材骨肉匀称,曲线优美,圆润的细腰中间生着一枚精致的肚脐,小巧可爰,像镶嵌在上面的一朵小花。方学渐解开紧身长裤的扣子,慢慢地脱下她的下身衣物,莹白如玉的肌肤退潮中的沙滩,一寸寸裸露出来。

圆的臀,长的腿,油亮的芳草,毕现眼前,那芳草之下的秘密花园,若隐若现,还羞答答地藏在山谷深chu。方学渐激动难抑,兴奋得全身发抖,嗓子渴得似要冒烟出来,伸出颤抖的手指,摸上她晶莹雪白的大腿,美女的肌肤滑腻如玉,凉润似水,摸上去有丝绸般的质感,滑不停手。

鲜润的舌头像一匹疾驰的枣红骏马,掠过水草丰美的辽阔草原,在神秘的花园外来回逡巡,虔诚地等待着美女的青睐,像青藏高原各chu的僧侣,终其一生,须翻山越岭一次,前去佛都拉萨朝圣活佛。

龙红灵满面潮红,星眸半睁半闭,嘴唇间不住发出娇媚的低吟,像痛苦的哀叹,又像愉悦的歌唱,两只手掌在席上乱抓,如溺水之人打捞水中的浮木。

方学渐唇舌不停,腾出两只手掌握住她的一双绵软小脚,十指用力,慢慢分开美女修长圆滑的双腿,神秘的chu子幽谷渐渐显露,茸茸草丛中的娇羞花瓣紧合一chu,如笼罩了一层迷雾似的朦胧。

他伸出舌尖在美女象牙似的光洁大腿上亲吻、撩拨。龙红灵面上飞红,“咻咻”气喘,嘴里叫声不止,妩媚入骨,风骚无限。身子怕痒一般,在男子的舌尖下轻轻地不住颤抖,肌肤的光泽映到帐上,微微荡漾,如阳光下的细浪。

方学渐凑近细看,美女的两腿交错间露出的幽谷水痕宛然,更显两片花瓣的鲜嫩水灵,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惟恐弄破娇嫩如水的肌肤。美色当前,方学渐屏住呼女干,胸口鼓胀欲裂,下身的阳根已然隐隐有些疼痛,火烧火燎一般。

他深女干口气,凝神细听,耳中仿佛能听到清泉丁冬,那两扇门户似乎正在慢慢开启。红唇饱满,粉色艳美,正渗出一丝丝晶亮的液体,凝在一chu,沉积成一滴,挂在chu子花房口,摇摇欲坠,挂得久了,这才沿着浅红色的股沟摔跌下来,打湿羞答答的菊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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