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四人来到大厅之后,很快的,江南四友就快速地赶了出来。
令狐冲看这江南四友,登时猜出了他们各自是谁。只见黄钟公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黑白子极高极瘦,头发极黑而皮肤极白,果然是黑白分明;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丹青生则是髯长及腹,相貌倒也算可以。
四人一见东方不败,立刻跪下磕头道:“参见东方教主!”接着,四人看向令狐冲三人,尤其是看到向问天,均是吃了一惊。
东方不败说道:“不必多礼,我也不跟你们废话,我要见任我行,你们把锁住他的镣铐钥匙带上,跟我们一起去!”
四人自然不敢不遵,赶忙起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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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囚室的入口就在黄钟公房间的床上,众人来到黄钟公房间,令狐冲只见这间房间只一床一几,陈设简单,床上挂了纱帐,甚是陈旧,已呈黄色。几上放着一张短琴,通体黝黑,似是铁制。
黄钟公上前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只见下面是块铁板,上有铜环。黄钟公,伸手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这铁板厚达半尺,甚是沉重,黄钟公将之放在地上,命人取了火把,众人才入洞,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
?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出现一道石门。黄钟公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
走进石门,穿过放置炸药和看守人马的密室,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黄钟公忙用钥匙将门打开,这一次却是一扇铁门。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
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这棉花自是担心任我行击破铁门,用来女干他掌力的。
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见到灯光。令狐冲等人只觉呼女干不畅,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心知已到了西湖之底,令狐冲心中不禁暗暗钦佩东方不败才智,心想任我行给囚于湖底,自然无法自行脱困。别人便要设法搭救,也是不能,倘若凿穿牢壁,湖水便即灌入,一代枭雄不免葬身湖底。
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而此时在铁门中的任我行也已发现有人到来,大喝道:“什么人?是江南四友吗?”
东方不败哈哈一笑,说道:“任我行,久违了!”
东方不败的声音,对于任我行来说,那是在过一百年也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此时,一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任我行立刻大怒,叫道:“东方不败,你这恶贼,居然还敢来见我!你是想要我的命了吗?”
“爹!”盈盈听到任我行的声音,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大声叫了出来。
“教主!”向问天也是惊叫出来,语气当中充满了喜悦的感觉。
“向兄弟,盈盈,你们怎么来了?!”任我行大吃一惊,叫道。
“爹,我们是来救你的!东方叔叔答应放你出去了!”盈盈流着眼泪说道。
“什么?!”任我行很是吃惊,“东方狗贼,你要放老夫出去?你会有这么好心?!”
东方不败听了,沉默一下,对令狐冲说道:“冲弟,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说着,将钥匙递给令狐冲。
江南四友在旁边听到说东方不败要放任我行出去,均是大惊失色,但是也都不敢说什么。
令狐冲接过钥匙,说道:“任教主,晚辈令狐冲,是我提出要放你出去的!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任我行一听,说道:“你说来听听!”
令狐冲微笑道:“那就是我放你出来,你在这梅庄和东方不败打一架,你可以让盈盈和向左使帮你,如果你赢了,我可以让东方把教主之位还给你,但如果你输了,嘿嘿,那你就要把命留下,你看如何?!”
“什么?!”在场众人吃了一惊,东方不败没料到令狐冲居然提出这么个条件来,当下不禁有些错愕。
任我行哈哈一笑,说道:“你叫令狐冲是吧?你提出这个条件到底有什么目的?!”
令狐冲说道:“没有任何的目的,就问你,是干,还是不干?!”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老夫平生从来都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老夫如今在这里做活死人也呆腻了,如今既然有机会出去,何乐而又不为?我答应!”
“好!”令狐冲微笑着点头,然后低声对东方不败说道:“一会儿动手,任我行和向问天只要不杀死就行,盈盈必须保证她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尤其是脸蛋儿,不能伤了!”东方不败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打开铁门,令狐冲等人走进去,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面容,头发须眉尽为深黑,全无斑白,想来,就是任我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