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的一亭院内,曲洋心中也很是郁闷,唯有弹着琴将心事诉于乐曲听。
向问天站在旁边,再听着曲子,心中也是烦躁得很,他转过身对着曲洋埋怨着说道:“你居然还有心情弹琴?”
曲洋停了下来,将手重重的啪在琴弦上,淡声说道:“我不弹琴,还有什么好做!”
向问天道:“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见死不救?任由东方不败在那里狐假虎威。”
曲洋深深叹道:“我见死不救?要不是我坚持史长老所犯的教规罪不及妻儿,派人护送史家家眷离开黑木崖,恐怕史家早已灭门了。”
向问天惊愣着再上下打量了一番曲洋,尔后仔细想了想,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以东方不败近几年的野心,及铲除异己的手段,史家家眷能活着离开黑木崖,曲洋也定是费了一番不小的周折在里面。
念及此,向问天躬身向曲洋行了一礼,歉声说道:“我错,是我错怪了你。”说完之后话锋一转冷声说道:“怪只怪教主在这个时候闭关练功。将教中大小事务交给东方不败打理,他才可以乘机铲除异己,诛杀教中反对他的人。”
曲洋轻叹了口气,摇晃着头淡声的说道:“就算教主在位,情况不也一样。”
向问天道:“教主虽然脾气暴躁,但是至少会听我们的意见,绝对不会像东方不败这样自作主张。”
曲洋看着向问天执着的眼神,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对着向问天说道:“对了,我已经向副教主请辞,再过几天我就会带着非烟离开黑木崖。”
向问天转过身,曲洋的话让他大出意料之外,“啊?你要走?”
曲洋点了点头,沉声道:“是。我想得很清楚,以我的个性根本不适合在江湖上打滚,我打算离开黑木崖之后,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归隐,过完下半辈子就算了。”
向问天道:“要是连你也走了,那教中又少了一个制衡东方不败的人了。”
曲洋自嘲着哼笑了几声,对着向问天无奈的叹道:“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阻挡得了。”然后他再看着这位相交多年的兄弟,续道:“向老弟,反正今年端阳节那一餐,没有办法与你共享,今晚你就留在这里,跟我喝个通宵达旦。”说完拿起石桌上的酒杯,与向问天对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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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节的饮宴一天天的临近,黑木崖任我行闭关的石室前,东方不败、向问天,还有雪心与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爰小女孩站在其外,准备迎接教主出关。
随着石门打开,任我行走了出来。
“盈盈。”任我行迎向走过来的小女孩,雪心也走上吗前,任我行拉住她们的手向着场中走去。
盈盈见到父亲很是开心,喜声说道:“爹爹你出关了。我好想爹爹。”
任我行溺爰的轻拍着女儿的声,同样喜笑道:“乖,盈盈乖。”
然后对着雪心笑道:“雪儿,我这段时间没陪在你身边,你不会怨我吧?”
雪心轻笑道:“怎么会呢?我行你有你的事情要办,岂能因为我一女子而荒废!”
任我行呵呵一笑,轻轻抱了抱雪心之后,将目光来回看了一圈,轻“唉”了一声,问道:“曲洋呢?”
东方不败向任我行行了一礼,沉声说道:“禀告教主,属下本来是想劝曲右使吃完端阳节这个饮宴才走的,但是他……”
任我行不耐的打断了东方不败的话,道:“曲洋的个性是这样。向右使,现在曲洋走了,你就不用担心他老是拉着你,去听他弹奏的新曲了。”
向问天道:“属下只是担心,从此教中少了一个有用之人。”
任我行哈哈大笑了几声,“我日月神教有你和东方兄弟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向问天听教主如此说了,心中很是着急万分。无奈正在这时,盈盈对着任我行道:“爹爹,你出关之后,会不会再闭关?”
任我行疼惜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柔声道:“小孩子不准问这些大人的事,自己去玩吧。”看着女儿应声离开的欢乐背影,任我行开心的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上前,道:“教主闭关多日,相信一定是在练什么盖世神功吧?”
任我行道:“是否盖世神功,如今言之过早。对了,我闭关期间,外面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向问天不待东方不败答话,便抢声说道:“外面没有,不过教里面有。”
东方不败伸手打断向问天的话,道:“教主刚刚出关,相信一定非常疲惫,就让属下命人替教主准备好一切,好让教主沐浴更衣。再出去与其他长老饮宴。”
任我行点了点头,赞同道:“这也好,端阳节的饮宴,是我们日月神教一年一度的盛事,有什么事要等过了端阳节再说。”
向问天听任我行如此回答,心中的一肚子话只待暂时放下。
黑木崖的大厅中,日月神教的各部首脑正汇聚一起,参加着教中一年一度的盛大聚会。
酒过三巡,东方不败举杯站起,道:“各位长老,今晚我们能够和教主共聚一堂,大家应该敬教主一杯。祝贺教主早日一统江湖。”
任我行哈哈大笑了起来,耳听着众属下祝贺的齐呼声,随着大家道:“一统江湖。哈哈…哈…来,大家干。”
任我行的话落音,座下便随之响起“干!”的声音。
任我行面上看着很是开心,雪心拿起筷子替女儿夹起她平时爰吃的菜肴,道:“来,盈盈……”忽然,雪心看着女儿正伸着手指在场中数着“十八、十九、二十”的数字,顿觉奇怪,问道:“你在数什么?”
任我行等人一听雪心的话,也是转过头看着盈盈
盈盈仰起小头,认真的看着任我行,道:“数人啊。”
“数人?”任我行疑声问道。
盈盈道:“爹,娘,我记得最清楚,前年端阳节吃饭人最齐了,去年呢,就少了陈长老和何长老两个人,今年更糟糕,曲叔叔和史长老也不在了。爹,娘,为什么人一年比一年少?”
小女孩的话让向问天心中一喜,这个教主女儿最是聪明伶俐,今日出口的一番话虽是小孩子看人少了变得不如之前热闹的疑问,却也道出了教中现存的实质问题。再看另一旁坐着的东方不败,果然对方的面色是变了几变。如此结果是向问天最愿看到的。自己的话教主听不进去,现在由他女儿说出人数一年少之一年,总该能提醒教主的防范之心了吧。
任我行却出忽意料的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淡淡一笑。雪心也是神色微变,然后一句话打断了女儿的话题,“哎,小孩子别问这么多了,来,娘给你夹菜。”
堂下的众人看任我行没有继续追问,便笑着附应着教主的话答道,“来……吃!”
向问天正感无奈之时,东方不败起身来到堂中央,道:“求教主恩准,好让属下辞退副教主一职。”
任我行道:“东方兄弟何出此言?”
东方不败道:“属下无德无能,致令教中屡失英才,实在愧无颜面担当副教主一职。求教主恩准。”
任我行道:“东方兄弟言重了,此事又怎么能够怪责于你。”
东方不败道:“教主不必安慰属下,暂且不说别的事情,就以属下没能留下曲右使这一件事,就已经愧无面目向教主交代。”
向问天道:“教主,曲右使追随教主多年,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这次突然请辞,相信必有内情。”
“不错,恳求教主颁令下去,好命曲右使重返黑木崖。”
任我行道:“曲洋的个性我最清楚了,他早有归隐之心,如今他可以终日抚琴为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何必强人所难。”
向问天道:“但是曲右使他……”
任我行打断向问天的话,道:“向兄弟,今日是端阳佳节,我们不要为这些事,而破坏大家的雅兴。来,今天晚上一定不醉不归。我们再干。”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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