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郡外地一chu山林中,潘仁正在亡命的飞逃,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最狡猾的手段,最狼狈的姿态奔逃。
这本是一次极为普通的狩猎,可是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竟演变成绝望的逃生之旅,潘仁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好几年了,潘仁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如此努力过。自从老大赵虎加入到海枭的队伍里,他就再没有过如此仓惶的时候。整个青阳港海域,从没有人敢和海枭作对,哪怕是青阳郡的郡守,也只能对他们冷眼旁观,不愿轻易招惹。
安逸的日子久了,潘仁很享受这种拥有威势的感觉。然而静极思动,他偶尔也会想念从前,想念那种亡命搏杀,时刻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岁月。自从前些天老大接收了一桩生意后,他们从海上踏上了这片陆地。
或许是在海上憋的太久,也或许纯粹是酒后冲动所致,潘仁召集起一帮手下,带着酒意入山狩猎。他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不过是想缅怀一下旧日时光,图个乐子罢了。
现在的他,已经用不着再把目光投向那些穷苦的山民,也不在乎他们那点可怜的收获与珍藏。进山只是想戏弄一下那些常年与低阶妖兽为伍的猎人,如果有可能,再亵玩一两个山里的村姑,即为不虚此行。
那些村姑并不美丽,却拥有城中女子所没有清纯与活力,虽然酸涩,仍不失为一种调剂。
这样的要求高吗?一点都不!对如今的潘二爷来说,简直太正常不过。
没想到的是,合意的村姑没有找到,却碰到两个杀神,尤其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却让潘仁感觉到好像是面对一个最为可怖的魔鬼一般。
一身素白劲装,披着一条酱紫大氅,一头黑发只用一根丝带微微系着,如墨瀑披在肩头。头发并不长,只能刚刚覆及肩头,却尤其显得飘逸无比。行走之间,他仿佛漂浮在水面上一朵紫莲,在山间盛开的野花掩映下飘渺欲仙,让人有种视觉错乱的怪异感。
之所以会如此,一方面是因为那少年身上似有层膜光笼罩,视线所及仿佛产生某种飘移曲,无法看清其真容。此外还有一条,是因为少年所说的话。
她径直走向潘仁众人,说了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想活命的话就带我去找你们老大,我有事情和他谈。”
潘仁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乖乖听少年的话,反而想要凭借人多,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小子。以至于等到少年用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掌,随手一拳就将蛮子的拳头打爆,一起碎掉的还有他的头颅。仿佛那不是一个能生裂虎豹的壮汉,而是一层纸,一片柴,一颗腐烂老迈即将入土的朽木,不堪一击。面对那震撼人心的一击,他彻底后悔了。
这是什么实力?宗师级武者?为什么他会这样年轻?那些个宗师级的武者不都是一些四十岁以上的壮年人么,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年轻了。
这个发现让他终于后悔了自己的决定,以他的实力,在一个宗师级武者的面前,唯一的下场就只有死亡一途,于是他只能开始了这场让他苦涩的奔逃。
最最可怕的是,少年在击杀蛮子的时候,潘仁心神骤醒之下,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就是那一眼,让他连最后的勇气都为之丧失,全部念头只剩下一个:逃!
少年的相貌很英俊,不仅英俊,还带着一股邪异的俊美气质,这是一种极为女干引女性的气质。
这种气质潘仁也有,或者说,他自认为自己拥有。
堂堂纵横海上所向无敌的海枭的二当家,怎么会没有女干引女人之气,那不是笑话吗!
然而与少年那种气质相比,潘仁骤然发现,原来自己连只草鸡都算不上。那种宁静中带着邪异的气势,竟让他产生山岳挤压的感觉。仿佛神祗俯视蝼蚁,让潘仁瞬间肝胆俱裂,只能亡命奔逃。
更何况这个少年的相貌他曾经见过,只不过是在画像上,这也正是他们这次出来的重要目标之一,如今看到少年之后,潘仁突然有些怨恨这次请他们上岸的雇主来,妈的,你说目标只是一个刚开始习武的废物,他妈的这少年要是废物的话,这世上恐怕大多都是废物了。
虽然心中大骂不已,潘仁脚下却丝毫不慢,一直在亡命奔逃,只是很显然他却无chu可逃。
潘仁逃跑的方向,是海枭在青阳郡附近留下的一个秘密的庄园。他知道,如果这少年下决心要杀他,唯一有希望让他留下性命的,就是海枭的庄园。只要赵虎如今在,他就有望活下来,虽然距离更远,潘仁却别无选择。他只能寄望于自己的双腿能够更快一些,手下们能够多拖延片刻,让自己得以逃出生天。
很快,潘仁就陷入绝望之中。
十几名武师级武者,被少年一个接一个击杀,没有人能够对抗哪怕一拳。少年不紧不慢的追击着,杀戮着,仿佛收割的不是一条条生命,而是一只只蟑螂臭虫,冷漠而精准。
身后,惨嚎的声音已经不再传来,手下们已经死光,潘仁也变得越发惊慌。相比于死亡的恐惧,他更害怕等待死亡的滋味。他了解那种滋味,还曾经无数次看到并欣赏别人是如何在那种恐惧下崩溃。
如今,轮到他来体验。
不用回头潘仁也知道,那名少年正用哪种仿佛飘动的方式渐渐追及,用哪种冷漠没有丝毫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如芒刺在背,令他冰寒彻骨。
好在少年似乎有意在让他带路,并没有追上来立刻要了他的命,只是漫不经心地跟随在他身后,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让潘仁感到一阵阵惊恐
…
庄园内,密室中,一张宽大的牙床上。
赵虎雄壮的身躯布满汗水,鼻息粗重如耕田老牛。坚固而富有弹性的床榻发出不堪负荷的呻吟,那具修长软白的娇躯动如同浪涛中的小舟,仿佛要被拆成碎片。
望着身下女子凄婉哀绝的面容,赵虎心里欲火更甚。锃亮的光头上,颗颗汗珠顺着曲的脸颊滑落,在血气翻涌的面色映衬下,散发着一股妖异的殷红。
恍惚之中,赵虎觉得自己仿佛在进行一场血腥搏杀,耳边即将传来刀锋入骨的闷声,欣赏着对手恐惧绝望的表情,体味着他们给自己带来的愉悦及舒爽。
“不一样的对手,一样的快感!”
心里如此想着,赵虎精神越发亢奋起来,口中连连低吼,将那具躯体上最后的衣物撕扯下来,捂在鼻子上,深深的呼女干了一口。
“赵爷喜欢这种味道!”
身下女子紧闭双眼,双手被缚在床头,嘴里不时发出依依呀呀的闷哼与哀呼。她的身躯不算绝美却格外柔嫩,凄惶的脸上散布着青紫,眼角耳际尚有微湿的血迹。随着头颅不断甩动,两根羊角辫在空中飞舞,为其平添几分稚嫩。仿佛两杆象征胜利的旗帜,呼唤着赵虎去征服。
“呵呵,哑巴?虎爷记得曾经玩过一个,可没你这么好!”
伸舌舔了舔肥厚的嘴唇,赵虎将女子双脚抗上肩头,蹲身坐马,准备直捣黄龙。
“别说,还真有点像,莫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长大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几张惊恐哀求的面孔在眼前摇晃,其中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朦朦胧胧看不出其眉目如何。
可惜画面太过模糊,任凭赵虎如何努力,都不能让她清晰起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孩也有一对羊角辫,同样细嫩软滑的肌肤,表情却更加木讷呆板。仿佛一具有空躯壳的行尸走肉,尽管饱受摧残,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还是你好,嘿嘿!”
几经尝试都没有结果,虎爷放弃了翻查记忆的念头。他杀的人太多,石更杀的女子也太多,谁知道当年是哪个当年,又怎么记得起那个女孩有没有死。
管她是谁不是谁,现在都不过是自己的掌心玩物,何必去费那个脑筋。
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强的冲动,赵虎收拢心思,将全部精神集中到身体的某chu。他半蹲着身躯,奇长的双手撑住床沿,如野兽般嘶吼一声...
狂龙即将冲出,他已经无视周围的一切,完全忘我的投入到这场会给他带来无穷欢悦的战场上。
“虎爷,救命啊!”外面忽然传来的一声凄厉的呼喊救命声让赵虎止住了即将征伐的身体,有些诧异地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
心中一阵冒火,对于打扰了自己好事的这个声音有种杀之后快的感觉,只是当他听出这道声音是谁发出的时候,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凝重来,心里一阵惊疑不定,“这是潘老二的声音,是谁竟然能够让凶悍毒辣的潘老二叫救命,看来此人不简单啊。”
虽然心中感觉凝重,赵虎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穿起衣服,提起自己的得意兵器一把九环大砍刀冲出了密室,朝庄园前院奔去,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似乎一直在那里没动过,潘仁的声音依旧在凄厉的叫喊着,扰的赵虎一阵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