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幕西沉,我走出泰丰车行的大门,快步向凉州城的西城区走去。
凉州城地chu边关,不但是军事重镇,常年大军驻守,而且也是著名的贸易之城,每天都有大量的商人和货物进出,随之而来就是给凉州城风月界带来发展的契机,西城区就是凉州城的风月之区,特别是其中的胜利大街,一流的青楼、妓院大都座落于此,真可说是男人的天堂。
我今天的目的地就是在胜利大街上也名列前茅的著名青楼‘丽春院’,并将和‘丽春院’三位红牌阿姐‘金、瓶、梅’展开一场肉搏激战。
说起‘金、瓶、梅’三位姑娘可不是等闲之辈,不仅是丽春院排名前三的红牌姑娘,既便是在整个凉州城中所有姑娘都算上,也能穩进前十。超人的美貌加上无双的床技,却是男人的恩宠,人间的尤物。
据不可靠消息传说,她们本是鲁州名门西门世家主人西门庆大官人的侍妾,皆练过内媚之术,普通男人在床上不是她们三合之将。后来因西门庆被仇家斩杀,西门世家败落,三人辗转来到凉州,别无所长又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只好下海并投身丽春院。凭她们三人的美貌和床功很快就艳名高帜,成为丽春院的头牌,游蜂浪蝶追逐的目标,并将在几年前还是默默无闻的小妓院的‘丽春院’带入凉州城五大青楼的行列。
本来凭我泰丰车行一名护卫的身份和收入,要想采摘她们近乎不可能。但是近些日子,三人不断地从旁人口中听说我那号称无敌(不是武功)的勇名,也生出好奇之心、好胜之意。而且三女自练成内媚之术后,男人在她们面前能挺过十分钟就已经算强人了,她们虽然能让男人享受了至高无上的快感,自己却很难达到高潮,三人间只能通过自慰或互相安慰来得到满足。这时听说了我那‘烈火金刚’的威名后,不由得跃跃欲试,要和我一决雌雄,而且不久真的向我发出了挑战,地点就在‘丽春院’。
我闻信后大喜,正愁近来由于功力增加,欲火也增强不少,很多妓女都对我挂起了免战牌,不接我这个客人。虽然和我做爰能享受到无边的快感和高潮,但事后几天却会下不了床,即使我以一敌三,结果仍是无法改变,以至于影响了很多生意,这决不是妓院老板和姑娘本人愿见的。好在我的强烈欲火不是天天的发作,而和我做过的姑娘是很难忘记其中的滋味,也会不时与我再续前缘,使我不会因欲火焚身而死亡。
‘金、瓶、梅’三人的邀请来的可说正是时候,我也是久闻她们的艳名,特别是她们练的内媚之术对我更是具有非凡的女干引力,据说那内媚之术也是内功的一种,也许会对我体内的无名欲火有所节制,使我不在受其折磨,而能够摆脱目前的困境。这种机会并不常有,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因此不但答应了挑战,更是发出一枪三娇的誓言,这个叫一个都不放过、一个都不能少,三位姑娘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体内的无名欲火是怎样的厉害。
我叫李勇,是凉州城最大车行‘泰丰车行’的二等资深护卫,你们可不要瞧不起这二等护卫,凉州城地chu边境,自来民风强悍,人人好武,我这个二等护卫如拿到内陆,即使是最大的镖局,我想最起码也能当个趟子手的头领了。
我那超强的性能力并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在三年前,偶然得到一本刀谱并开始修炼后才逐渐产生的。开始时可说一切顺利,十八招刀法不但练成其中的五招,而且使我虽然微薄、但确实存在的内力竟然可以随着刀法的行功心法而运行,并能贯注刀身之中,从而增加刀法的威力,令我苦练十年却无法使用的内功终于派上用场,就因这一点也足令我废寝忘食、苦练刀法。
随着我不停地苦练,刀法确实进步很快,虽然我的浅薄内力在练成五招刀法后就再也无法多使出一招来,但仅凭这五招刀法,已令我在众多二等护卫中独占鳌头。可是过了不久,问题终于还是来了,由于内力随着刀法的心法转动,而并不是我原来所练的内功心法的行功路线,于是体内经脉中产生一缕缕的不同于原来内力的热意,当时我并没在意,凭我对人体脉络的了解,知道我所练刀法是绝对是一套阳刚之极的刀法,因为它的真气运行路线多走属阳的经脉。
随着时间这股热意不断加强,继而在体内形成一股燥热,而且这种燥热会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无法让人忍受,到了这个地步时,我才害怕起来,跑去看了很多大夫,也吃了不少良药,未见任何效果,于是在大夫的可能是阳气过剩、阴阳失调诊断下,我的第一次也无奈的献给了妓女,事后燥热果然平息下来,而且内力居然也有了一点点增加。
当时我不由得心里一阵窃喜:在武功有所增长的同时,还能够享受胯下女人的迷人风情,这种的修炼武功的方法简直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燥热产生的间隔越来越短,从最初的一个月到现在每七天一次。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灾难,凭‘泰丰车行’护卫的收入,如此频繁出入妓院足以倾家荡产。这三年来我却已债台高筑,入不敷出。
我体内的燥热除了让我的武功进步外,也带来了另一个好chu,那就是给我超强的男性能力。随着我苦练刀法,体内的燥热也在增加,而那种能力也强到了不是一个姑娘可以应付的地步,即使这个姑娘是沙场捍将也不行。
凭这种让男人嫉妒、女人羡慕的能力,我很快就在凉州城风月界小有名气,不俗的外表、魁梧的身材,再加上和我交欢时让女子如浴烈火的感觉,因此得了个“烈火金刚”的诨号。不知道这个诨号来历的人也许会有点奇怪,凭一个车行护卫能得到这个威猛的诨号,有点不可思议。但时间会证明我是无愧于“烈火金刚”之名。
“烈火金刚”的威名逐渐在凉州城风月界传开,使得近两年来很多妓院中的姑娘为能和我春风一度,纷纷下调自己的身价,特别最近已出现免费的情况,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使早已不堪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不致因为没钱上妓院而欲火焚身,英年早逝。
“温柔乡、英雄冢”,虽然不是chu在真的“温柔乡”,而我也不是什么英雄,但凭我这战无不胜的另类功夫也迎来不少的喝彩和臣服,却也消磨了不少初出江湖时的雄心壮志,可是一想起父亲死时的目光和话语,又让我重燃斗志,但结合自己的现状心中又充满了无奈,武功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可说早已强爹胜祖,但离不开女人的毛病却让我不敢轻易走出凉州城。因为有一次我试图在燥热来临时不用女人来解决,结果是差点把命送掉。有人跟我说也许娶亲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但我也只敢想想而已,先不说我高筑的债台,就是每次两三个女人才能满足就足以吓跑所有女人了。
自从我和‘金、瓶、梅’决战的消息传出后,可说轰动一时。凉州城最大赌场‘君再来赌坊’特意为这次对决开出的赌盘:赌我赢为一赔十,三女赢为一赔二。虽然赔率相差如此之大,但押我赢的除了和我有过关系的妓女外也没有多少人,当然这也是正常的,如果我的对手不是‘金、瓶、梅’三女的话,这个赌局都不可能存在,虽然我有着‘烈火金刚’这样的威名,日后也曾经在大陆广为流传,成为传奇中的传奇,但现在却只能在妓女的口中流传。当然我对自己还是满有信心的,下了五十两银子(我所能借到的最大数额)的重注,准备就此一举还清欠款,抹平赤字。
经过昨晚的鏖战,我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金、瓶、梅’丽春院三位红牌阿姐确实名不虚传,不仅平息了我体内的欲火,并且能清晰地感到经脉中内力缓缓流动,再无一丝热意,整夜未眠外加连番的运动不但未使我感到疲惫反而精力更加旺盛,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难道内媚之术真能解决自己的欲火焚身之苦。
回想昨夜和三女交欢时,却是与同平时不同,在三女高潮时隐隐能感到从三女下阴chu传来的一丝丝的凉气进入自己体内,然后四散无踪,同时自己高涨的欲火也有所下降,在三女都得到三次高潮后,自己的欲火也得到了平息,并把生命精华喷射到金儿姑娘的体内。
我一想到就要摆脱欲火的困扰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并且还使得武功有了不小的进步,有机会达成家族的十几代人的宿愿,不禁感慨丛生,陷入回忆之中——
我出生在一个江湖世家,但是我们这个世家既不同于以前的西门世家那样拥有庞大的产业,也没有川中唐门那样拥有祖传的神功秘笈,我的‘世家’是指从我的父亲往上十多代都是从事着江湖行业,俗称也就是吃江湖饭的。
也不知是我的第几代祖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两名武林高手之间的打斗,那炫目的刀光剑影和神奇身法轻功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脑海,从此再也无心做别的工作,梦想成为武林高手,最后终于走上江湖这条不归路。当然他的这个决定并没有使江湖多了个豪杰、武林出了个高手。最终只能饮恨而终,但走江湖时听惯了前辈名侠的奇遇传奇,使他仍是痴心不改,最不该的是他在死前做出了这样的规定:李家每代长子必须在成人后继承他的遗志进入江湖,并最少闯荡十年。
十几代来,我家先辈一直遵从祖宗遗训,浪迹江湖,拜访明师。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天不随人愿,前辈们虽也曾拜求过名师、大派,或是机缘不够,或是限于财力,总之未能获得高明传授。到是受尽土豪、地痞、流氓、恶霸的欺凌,使得他们对武功的渴求已到痴迷的程度,形成了一个‘武功’情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虽然有十年之期,但到了十年却很少能真的退出江湖的。祖辈们为了生存,江湖下九流的营生差不多都干过:演杂耍、打把势、算过命、买过药。十几代流落江湖虽然没有学成什么高深武艺到也不是一无所获,学得几套江湖把势,因没有内家真力做基,舞起来虽然好看,但只属花拳秀腿,不值一提,到是几张无意中得到的十几张配药的单方帮了大忙,靠着单方配出的药,几代以来到也不愁吃穿。当然对武功的也渴望从未停止。到了我父亲这代事情终于有所进展。
我父亲这代共有兄弟二人,我父排行老大,名叫李海峰,天生神力,再加上祖上传下来的锻炼体能、打熬身体的办法,虽然未练内功,但等闲三五大汉不是其对手,凭其身手足以进入江湖三流,果然在三十岁时我父亲竟然通过了威风镖局的考核加入镖局成为一名镖师。这已是李家走入江湖以来所从事的最高职业。
二叔李海天则未能遗传李家的优良体质,从小体弱多病,无法练武。由于我父亲在镖局收入不错,家境尚好,因此二叔有机会进入学堂读书,有望脱离江湖另谋事业。可是大概小时候药吃得多的关系吧,二叔到是对祖传的十几张秘方特别感兴趣,收罗一些医书,钻研后配出的药竟然效果不错,治好几个病人,从此更是兴趣大增,其执着不逊于祖辈,二十岁时在我出世后,终于走上了江湖这条路,但目的却是与先辈们截然不同,再不是追寻武功而是为了自己理想。
我出生时足有八斤八两重,绝对是一个大胖小子,但却没有给家人带来欢乐,我的母亲因生我难产死去。小时候寄养在别人家,五岁后就经常随父亲出门走镖,打破李家最早进入江湖的记录。闲暇时跟随父亲练武,而我却有不错的资质,两膀之间有不逊于父亲的神力,再加上艰苦的锻炼,十岁时已可以比过同样练武的镖局中十三、四岁的孩子,当然因为他们的内功还未练成的缘故,因为同样是十岁的总镖头黄铭的儿子我就不是对手。内功心法一直都是我李家的恶梦。
我十岁时,家里又迎来不幸,父亲再一次保镖的途中,遇山贼打劫,由于这时他已四十多岁,再加上独力抚养我,近几年精力已衰,功夫已退步很多。和盗贼打斗中不敌被砍成重伤,生命垂危。就在我即将成为孤儿的时候,离家十年的二叔李海天却不期而回,于是父亲才放下最后的心事撒手西去,去世之前对这次受伤仍耿耿于怀,又一次输在李家的软肋内功上,“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弥留之际嘴里仍喃喃着“内功、内功”不止。
父亲去世时的茫然眼神和喃喃语声牢牢地印在我的心上,给了我无比强劲的动力,使以后随二叔研习内功时受到种种非人的折磨和巨大的苦痛依然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