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主云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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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柳凤姿与王如娇已然是放下了窗帘不敢再看,而西门舞月除了一脸紧张之外,更是下意识的移步到南宫修齐身后一chu合适位置,做出随时上前营救的准备。

黑爷右掌倏然外翻,只见掌心chu是一片惨白,被温暖的阳光一照,散发出袅袅雾气,其势甚是骇人,尤其是那股彻人心骨的寒意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不过近在咫尺的南宫修齐由于结界在身倒没有感到任何异状,但想到第二掌已经让他感到异常难受了,这第三掌的威力必然强于之前,心里也不由得忐忑不安。

“看掌!”

黑爷一声闷喝,奇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南宫修齐的胸口。

山崖上黑爷的人每一个都将眼睛睁得溜圆,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崖下那些骑士女兵亦是呼女干一滞,凝神屏气,西门舞月更是将功力运至全身,做出手准备。

随着黑爷的右掌印到南宫修齐的胸口,一团红光蓦然而现,随即如水银乍泄一般向四周放射而出,犹如突然出现的红日,其极艳极亮的光芒映射得每个人都不由得眯起眼睛,手搭在其上方,以阻挡大部分的光芒。

“啊--”黑爷一声惨哼,魁梧的身子倒飞而出!

这一变化出乎每个人的意料之外,大家都发出讶异之声,但紧接着山崖上黑爷的人便发出了阵阵惊呼,原来黑爷那庞大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其落下的方位正是山路一边的万丈深渊。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拇指粗的红光划过空中,飞速的追上黑爷,然后如灵蛇一般绕过他的腰,而这时他已经身垂深渊之下,不过下坠之势顿时止住,随即红光开始向后收缩,于是黑爷的身子也随着红光的收缩而被拽上,最终平稳的返回到地面上。

黑爷面如金纸,全身软软的瘫在地上,显然不仅是受了伤,而且还惊魂未定。

他呆呆的看着缠绕在自己腰上的红光像是一只活物一般自行松开,倏然后退,最后消失在南宫修齐的掌心。

这个时候黑爷才明白过来是南宫修齐救了自己,愣了半晌后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南宫修齐的面前,蓦然拜倒:“公子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救我黑某人一命,请受黑某人一拜!”

“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南宫修齐一怔之后连忙双手扶住黑爷的手臂,将他拉起。

“我……”

黑爷一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周围不管是黑爷的人还是西门舞月及她的手下,都被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给弄得目瞪口呆,事实上连南宫修齐都没有想到黑爷会对自己行跪拜大礼,一时为之愕然。

其实南宫修齐会在最后危急时刻出手救下黑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动机,只是本能觉得此人还算是条汉子,这从当初他坚决不同意手下那两人调戏王如娇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且刚才他使出自己浸淫了三十余年的阴风掌时并没有出其不意,而是事先提醒自己小心,这也说明了他行事光明磊落,不是宵小之辈。

黑爷前面两掌虽然没有给南宫修齐造成重创,但他自己也没有受反噬之伤,而最后使出最厉害的阴风掌反而被南宫修齐震得倒飞而出,这并不是说阴风掌不如前面两掌厉害,而是南宫修齐将一身武学魔功都使了出来,尤其是血灵召唤属极阳之性,恰恰是属阴寒之性的阴风掌的克星,而且他体内真气也是由属阳性的巨蛇内丹所化,运气法门更是属刚猛至阳一脉的虚暝神功,黑爷的阴风掌自是难以匹敌。

“从现在开始,我黑某人的命就是公子你的了。”

黑爷一脸坚定诚恳道:“只要公子一句话,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黑爷你言重了!”

南宫修齐笑道:“在下也是敬重你位个英雄,是条真汉子!”

黑爷面现惭愧之色,连连摆手道:“黑某人不分青红皂白,为两个淫贱之徒向公子寻仇,还不敢公平一斗,只想取巧,如此这般哪里敢称英雄?”

“哈哈……”

南宫修齐豪迈大笑道:“好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对、对……”

黑爷连连点头,随即仰首对山崖上的人道:“从今天开始,这位公子就是我的恩人,你们见他如见我,谁要是不服,就别怪我黑爷不讲兄弟情谊。”

山崖上黑爷的手下众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七嘴八舌道:“服……我等皆服!全听黑爷你的!”

“好,好!哈哈……”

黑爷高兴的大笑。

南宫修齐也跟着大笑起来,随后周围的那些骑士,还有山崖上的那些汉子个个都放声大笑,粗莽的笑声直穿云霞,惊得深渊绝壁上的猿猴攀爬、山鸟疾飞。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横亘在山道上的巨石很快被清运干净,不过黑爷仍执意不让南宫修齐一行人就此离去,死活要拉着他们去自己在云山的大寨里作客,以尽地主之谊。

拗不过黑爷的热情,南宫修齐只得答应,而西门舞月自然也无异议。经历了刚才急转直下的一幕,她的心情也由紧张变成吃惊,最后是欣喜,从这一连串的心境变化中,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南宫修齐是一位强者,不光是在武力上,其心胸和为人chu事都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几乎堪称侠者了。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在肉体上臣服了南宫修齐,那么现在她在精神上也渐渐被其攻陷,对其产生了一丝迷恋、一丝崇拜,更有一丝莫名的情愫。

随着黑爷一行人,南宫修齐他们来到位于云山之巅的营寨,当然,这山高林密之路令马及马车都无法通行,只能存放于山脚下一chu黑爷他们特意修建的地方,然后步行抵达。一路上不但道路蜿蜒崎岖,而且各种暗坑机关无数,若不是有人带领,一般人要想强攻确实难度不小。

经过黑爷这几年的苦心经营,如今营寨已经具有相当的规模,整座营寨依山而建,气势甚是宏伟,正前方的营寨大门高约三丈,全是由碗口粗的木头扎制而成;在大门两边各建有一座七八丈高的箭楼,上面箭垛、了望孔等城防设施一应俱全。

“黑爷回寨喽--”箭楼上放哨的喽啰早就发现了向营寨而来的黑爷众人,卯足气力发出喊声,随即两边箭楼上的士卒都吹起了牛角号,营寨里顿时响起一阵阵喧哗及脚步声,紧闭的坚木寨门缓缓的从里面慢慢向两边打开。

当黑爷领着南宫修齐一行人到了营寨大门前时,整座营寨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三丈高的大门已完全敞开,里面是一片面积很大、铺着石板的广场,此刻整齐的站着一排排手执兵刃的士卒,中间留有一条宽道,一名身着青色布袍,白面黑须,文弱书生模样的人疾步走来。

“呵呵,黑爷,你回来啦。”

文弱书生迎上前道:“咦,这几位是?”

“哈哈,诸葛先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黑爷的恩人,而这些都是我恩人的朋友。”

说罢,黑爷又指着文弱书生对南宫修齐一行人道:“这是诸葛云逸先生,是我们云山寨的军师、智囊,哈哈……”

诸葛云逸摆摆手,正欲谦逊两句,却忽然听出黑爷的笑声有些异样,随即略微端详了黑爷的面孔,惊道:“啊!黑爷,你受伤啦?”

“哈哈,一点小伤,没事!”

黑爷大手一挥,随即对手下人道:“赶紧去大备宴席,接待恩人及一众贵客。”

对于黑爷,南宫修齐本来以为他只是一个山匪头子而已,上不了什么台面,可现在一见,不由得刮目相看,只见其手下不但个个强壮有加,而且兵器精良,更重要的是,从这些排列整齐的队伍来看,这群人非常有纪律,完全不像乌合之众的普通山匪。

西门舞月及她手下的那些骑士感受尤甚,因为他们都是带兵打仗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一支队伍的好坏,他们见这些排列有序的士卒在散去时都没有显出混乱之态,而是按照一定的阵法依次散开。来来偌大的广场站满了人,可眨眼工夫便散得干干净净,由此可见,这支队伍是受过严格而又正规的训练,其战斗力不下于朝廷的正规军。

顺着依这山势而建的台阶,南宫修齐和西门舞月及一众女眷来到前厅,这里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黑爷热情而又恭敬的将南宫修齐迎到上首位置,他推辞了几次未果,只好坐下,其余人依次而坐。

酒过三巡,谈兴渐浓,南宫修齐愈加觉得黑爷是个真性情的汉子,更重要的是,他从言谈中得知黑爷本是京安城的禁军教头,因受同僚的排挤以及看不惯官场的黑暗于是愤而落草为寇。对朝廷,他是满腹怨言、心怀怨恨,所以南宫修齐对他也就不瞒了,坦言相告自己的名字及家世。

“啊……原来是镇南侯的公子,失敬,失敬!”

黑爷着实吃惊不小,连忙起身致礼。

南宫修齐苦笑一声,端起一杯酒,仰起脖子一口咽下,然后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恨声道:“镇南侯?呵呵,好一个响亮的封号!可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

说到这,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得仰首再进一杯烈酒,以泄心中悲愤。

黑爷自然也是知道南宫家族所发生的一些事情的,他义愤填膺的站起身道:“朝廷腐朽,皇上昏庸,忠臣被杀,石更佞当道,真是逼着我们造反啊!”

“我迟早会为我爹报仇的。”

南宫修齐一字一句道。

“好!”

黑爷兴奋道:“黑爷我他妈早就想揭竿而起,出去大干一番了,只是能力有限外加实力不足,只能憋屈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现在有你南宫公子领头,我黑爷愿意追随,甘凭调谴。”

“啊……”

南宫修齐愕然半晌,而这时他忽然感觉有只脚在桌子下踢了他一下,抬头一看,却见西门舞月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微微摇了摇头,显然是叫他不要答应。

“南宫公子,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黑某人?”

黑爷见南宫修齐这般模样,兴奋之情倏减,老脸胀红道。

南宫修齐忙道:“怎么会?只是……”

“没什么只是。”

黑爷接口道:“南宫公子若看得起我黑爷,就请坐上我们云山寨的第一把交椅,带领我们做出一番大事。”

“这……”

南宫修齐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之所以如此犹豫倒不是因为西门舞月对他使了眼色,而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其实能被黑爷请做云山寨第一把交椅,他心里还是暗暗欣喜的,毕竟这云山寨的规模他也看到了,下面的众士卒也不是乌合之众,战斗力还是相当不错,有了这么一支劲旅在手,肯定对自己报仇是有帮助的。但细细一想,这帮助还是很有限的,想凭这支力量对抗宝月公主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这里离京安城太近,要是让宝月得知自己在这里做了山大王,肯定会带兵来灭剿,到时自己非但报不了仇,反而还白白损失了这么一支反对朝廷的力量。

见南宫修齐这般犹豫的模样,黑爷有些不高兴了,脸红脖子粗的说:“南宫公子,是不是看不上黑爷我打拚下来的这点家底,不屑做这第一把交椅?”

“黑爷,你这是哪里话啊!”

南宫修齐摆手道,随即将心中的担忧如实说了出来。

“好!果然是虎门无犬子,南宫公子思维缜密,顾事周全,不为一时之荣耀,令人钦佩!”

一直在旁边作陪却没怎么说话的诸葛云逸击掌赞道。

“呵呵,诸葛先生过奖了。”

黑爷神情有些沮丧的道:“看来还是我莽撞了。”

“黑爷莫要泄气,说真的,黑爷你现在的力量虽然要与朝廷直接柔拚是不行的,但胜在离京安城极近,就相当是朝廷枕边的一把尖刀,随时捅得它头破血流,元气大伤。”

南宫修齐一番话说得黑爷又高兴起来,笑道:“果然还是南宫公子你有见识,不像我粗人一个,拉起一支队伍就只知图财。”

说罢,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所以为了咱们这支队伍能够壮大发展,还是得请公子你坐上这第一把交椅,诸葛先生,你说是不是?”

“黑爷言之有理!”

诸葛云逸微微一笑道:“说实在的,我们皆是草莽出身,也只能窝在这深山老林里,就算有实力出去争雄天下那也是师出无名,很难有所作为;而如果公子带领我们那就不一样了,公子你出身名门,而且身负血仇,如果领我们出去作为一番那定是一呼百应,事半功倍。”

“哈哈,公子你看,连诸葛先生都这么说了,你若再推辞可真就是嫌弃我们这里庙小水浅喽。”

黑爷笑道。

“那……好吧!”

南宫修齐知道对方的确是真心实意的,若再推辞就会让大家都有些难堪了,于是点头答应。

“好,太好了!”

黑爷哈哈大笑。

既然答应下来,南宫修齐也豪气顿生,他举起酒杯道:“既然应承下来这第一把交椅,我南宫修齐就在这里发誓,定带大家做出一番大事!”

“好,干!”

大家全都举起酒杯,其实这时候桌上只有四个人了,分别是南宫修齐,黑爷,诸葛云逸及西门舞月,柳凤姿和王如娇因为不太适应酒桌上的气氛,只吃了几口便退下,到客房里歇息去了。

席间西门舞月也没怎么说话,一双明眸不时瞟向南宫修齐,眼神中尽显爰意,显然在这个没有手下在场的地方,她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完全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憨神态。

不过当西门舞月听到黑爷要南宫修齐做这云山寨第一把交椅时,心里就不由得小震一下,因为她怕南宫修齐答应了就会留在这里而不跟她回海王厦,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南宫修齐了,于是在桌子底下暗踢了他一脚,希望他不要答应,原本南宫修齐遂顺她意,坚辞不受,可没等她来得及高兴,南宫修齐最后还是答应了,西门舞月自然脸色变差,大小姐脾气上来,也顾不得和他们举杯庆贺,“腾”的一下站起身,黑着脸道:“我吃饱了,黑爷,给我安排一间房,我要休息一下。”

“呃……好,来人,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

黑爷吩咐道。

待西门舞月走远,黑爷不解道:“公子,这位姑娘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啊,怎么了?是不是嫌我照顾不周啊?”

“没事,不用管她,我们继续喝!”

尽管南宫修齐心里有些牵挂,但在黑爷他们面前又怎能流露出来?故作毫不在意、无所谓状。

三个人又继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黑爷与诸葛云逸决定明日举办一个大典,让南宫修齐在云山寨所有弟兄面前登上这第一把交椅的位置。

言谈正欢间,门外忽然飘进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哟,我们云山寨来了什么贵客啊,让我们黑爷陪到现在?”

随着话音的飘进,一阵香风也随之而来,南宫修齐抬头一看,却见门前盈盈站立着一名身姿妖娆、顾盼风情的妇人,一双桃花杏眼波光流转、含情脉脉,乌黑秀发绾成一个梅花朝阳髻,显出光洁没有一丝皱纹的额头,两边的嫩腮透着上等胭脂的水红,微厚的嘴唇发出闪亮的光彩。

妇人的姿色不俗,透着成熟的风韵,不过倒也没到让南宫修齐为之惊艳的程度,只是他没想到这深山老林里还有这样的风情美人,眼睛不由得在此妇的脸蛋身姿上多逗留了一下。

“去、去!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今天黑爷我正说大事呢,没事别来烦人。”

黑爷嚷道。

妇人将水袖一摆,薄嗔轻怒道:“哼,什么大事?老娘才没有兴趣呢!”

说罢,蛇腰一,妇人便袅袅婷婷的步出门外,当快要消失在门口时她轻轻回首一笑,对南宫修齐抛了一个媚眼,随即娉婷而去。

南宫修齐只觉心头一热,身子骨都感到有些麻麻酥酥,暗道:“真是一个骚妇,这么会勾引人!想必床榻之功也是非常了得,真想尝她一尝。”

“来,公子,咱们继续喝!”

黑爷粗葬的声音打断了南宫修齐的遐想,也让他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有点尴尬,要是在以前,他定是想方设法勾引甚至强暴这名美妇,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昔日的花花公子了,尽管有些垂涎那妇人的美色,但他知道那是黑爷的女人,自己绝不能为一个女人和黑爷闹出仇恨。

“呵呵,黑爷,刚才那位是你的压寨夫人吧?真是不错啊!”

“哈哈,什么压寨夫人啊,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且够骚够味,当年黑爷我就是看中了她的风骚妖媚才花大钱把她从妓院里赎出来。”

说到这,他神秘笑道:“公子想不想尝尝这名风流妇人的滋味?”

闻言,南宫修齐差点被一口酒呛到,遂摆手笑道:“黑爷说笑了。”

黑爷哈哈一笑,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三个人继续把酒言欢,这一顿宴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才结束,而这个时候也到了夕阳西垂时分,已有了七分醉意的南宫修齐回到早已安排好的客房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南宫修齐忽觉一阵口渴,想起身倒杯水,无奈醉意尚未完全退去,头脑晕沉沉的,于是下意识的哼出声来:“水……我要喝水……”

其实南宫修齐心底也清楚,这间房间里只睡了他一个人,再喊也没人理他,嘟嚷了半晌的他正欲强撑起身,忽然感觉嘴唇一片冰凉,不用睁眼他也知道那是瓷盏的边沿挨在他的嘴边,他想也没想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随着凉茶不断流进肚子里,灼渴感渐渐消退,这时他才呢喃一声:“娇姐,是你吗?”

南宫修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摸去,一下就摸到那只正在端盏的手,触手是一片润滑,但明显感觉出不是王如娇的手,因为不够纤细;亦不是嫂嫂的,因为嫂嫂的手比较丰腴。

南宫修齐心头顿时一惊,醉意消失大半,忙睁眼一看,却见一张杏眼含春的俏脸正脉脉的看着自己,正是之前在酒桌前见到的那名风流妇人。

“啊……夫人,这怎么好意思?怎敢有劳夫人?”

南宫修齐一边说着一边就慌不迭的要起身。

可就在这时,那只白腻、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轻轻按在了南宫修齐的胸膛上,阻止了他的起身,随即妇人更是俯身下去,将自己的上半身压在他的身上,嘴里吃吃笑道:“奴家可不是什么夫人,公子莫慌!”

随着妇人的倾身,南宫修齐只觉两团丰软硕大的肉球顶压在胸口上,娇软弹绵的感觉甚是舒服,斜眼瞥去,她淡红色的薄纱下只有一件乳白色的贴身抹胸短裙,只遮住了三分之二的酥胸,从抹胸上缘溢出的白花花乳肉晃得南宫修齐只觉有些眼晕,尤其是中间那道深邃的乳沟,让人有一股想一头扎进去的冲动。

不过南宫修齐还是强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名妇人就算不是黑爷的正式夫人,起码也是小妾姨奶之类,就算没有任何名分那也是他黑爷的女人,自己万万不能一时贪图此妇的美色而和黑爷产生矛盾,至于这名妇人怎么会半夜跑到自己的房间来,南宫修齐猜想定是她不甘寂寞,想来勾引自己。

“夫人自重,黑爷乃在下的朋友,在下万万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南宫修齐一脸正色道。

妇人对自己的姿色是极有信心,更兼有从青楼那里历练出来的狐媚风情,料得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自己,故而不由得微怔,但随即嘴角微绽,身子仿若抽去骨头一般瘫趴在南宫修齐身上,腻声道:“哎哟,奴家早就跟你说了,奴家可不是什么夫人,奴家名叫香芝,人家都叫我芝娘。”

娇嗲的声音加上绵软的娇躯,芝娘在缠动中身上的那件粉红薄纱不知什么时候已然不见,里面贴身的乳白色抹胸短裙也被拉扯下半边,一只饱满的酥乳颤巍巍的暴露出来,嫣红的乳珠如同一只妖媚的眼睛向南宫修齐抛出阵阵电波,引得他是欲念陡炽,倏然伸出手臂围住芝娘的蛇腰,恶狠狠道:“你可是黑爷的女人,却半夜跑到另一个男人房间,就不怕黑爷将你劈了?”

芝娘理了理散乱的云鬓,咯咯娇笑道:“谁叫奴家一眼就看上了你这位俊俏的小哥呢?”

“不,不行,我可不能做这样的事。”

想想可能会出现的后果,南宫修齐还是咬牙将芝娘推开,翻身下床。

“哈哈,南宫公子果然够义气!”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粗莽的声音,随即房门被推开,黑爷那魁梧的身子出现在门前。

“啊!黑爷你……”

南宫修齐一时惊愕。

黑爷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随手将门掩上,见南宫修齐一脸复杂的表情,略一思量后便意识到什么,忙解释道:“南宫公子,你别误会,我绝没有要故意试探你的意思。”

“那你这是……”

黑爷哈哈一笑道:“不错,芝娘是我黑爷的女人,以前她在青楼时碰过多少男人我不管,也管不着,但自从我把她赎身过来后那就只有我黑爷一个男人,云山寨没有谁敢碰我的女人。”

“呵呵,那是自然!”

“不过南宫公子你就不一样,你是我的恩人,我命都是你的,一个女人算什么?哈哈,芝娘别的没有,就是一身皮肉还不错,相信公子会有几分兴趣,所以我就打发她来陪你了。”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原来芝娘不是偷偷跑来和自己偷情的,而是黑爷派来的,这让他心定了许多,强压下的欲火也迅速烧遍全身,但还是故作样子的摆手道:“那怎么成?怎么说芝娘也是黑爷你的女人,我怎么好……”

正说着,南宫修齐忽然感觉一具柔软的肉体依偎过来,随即芝娘那嗲软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哎呀,奴家就这么让公子看不上眼吗?奴家真是伤心死了!”

芝娘的语气似嗔似怨,仿佛有千般委屈,令人心生怜意,恨不能立即将其搂在怀里安抚慰藉。可定睛看去,却见她双颊生晕,眼角含春,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笑容,一根青葱般的手指在她双乳之间的那道深沟里上下轻划着,好像要掏出点什么东西似的。这般模样的她哪里还像一个含怨忍屈的女子,分明就是一个冶艳放荡、魅惑人心的女妖。

请续看《魔尊曲》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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