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开江家后,展万豪及张飞雁一直在龙威镖局讨论着最近种种事情,展万豪把托镖一事和盘托出,在坐还有齐雄彪父子。
齐雄彪怒极拍桌子说:“那凤舞天杀害这么多人,不可以轻易放过他!”
张飞雁说道:“纵使暂不谈本帮与他的旧仇,单就此战而言,他已是罪恶滔天,无可饶恕,他杀害了紫薇道长及少林僧人,两派绝不会轻易罢休。”
展万豪心事重重,默言不语。
张飞雁说:“此事chuchu透着古怪!展总镖头,我和云傲是兄弟,算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恕在下说一句不中听的说话!”
展万豪忙说:“张帮主但说无妨!”
飞雁说:“总镖头往锦衣卫相斗之前,曾把玉雪丸交给张副总镖头,可能那时已被换掉……”
其实展万豪早已怀疑张震盗去玉雪丸,不过他与张震情如兄弟,内心深chu不愿承认而已,这时经张飞雁一说,更无可疑。当下立刻与张飞雁一同下令,追捕张震及曹捷。
曹捷和几名手下正匆忙地四chu逃走,自江家一役后,龙威镖局及丐帮在江南四chu追杀他们,有几次险险被丐帮中人找到。这时刚躲在衙门中,但他知道衙门是阻不住武林高手,锦衣卫在这里势力不大,而且此事涉及李穆大将军,亦不便向军队求助。
知县陈定已死,师爷是狡猾的老头樊柱,一见是朝廷大官,立刻巴结服侍。
曹捷忙说:“樊师爷,请替我备几匹快马,我要立刻回京!”这时门内转出一男一女,女的笑说:“曹公公不用急,我们现同坐一船,大家一起走吧!”竟然是张震及东三娘。
曹捷嘿嘿的说:“原来是东三娘及张副总镖头,幸会幸会!”
张震搂着东三娘,缓缓地说:“曹公公,我们现在命在旦夕,若不联手,则必死无疑。”曹捷说:“听说展万豪也在找你,嘿嘿!”
张震说:“我和总镖头有点误会,一时也说不清,总之现在我们就和曹公公一起啦!”曹捷说:“只要一出江南,我便可去传达政令,派锦衣卫保护回京,不过此地风声甚紧,四chu都有丐帮及龙威镖局中人查探着,难以离开。”
东三娘掩嘴笑说:“有我天香花城的人在,又有甚么事做不了?”
第二天,江南坊间发生一件香艳的奇事,只见一个个貌若天仙的美女,身穿肚兜薄纱,娇娆地在大街巡游着,十分香艳,美女坐在车上或轿上,举起高高的花灯,彷如春节。
原来此地着名的迎春楼最近来了一群美艳如花的名妓,迎春楼大事铺张,做出美人巡游之盛会,迎春楼还订了不少花车,美女站在车上,长衣飘飘,各具美态,极是好看。
当下几十美女千娇百媚尽在眼前,整个江南城乱成一团,很多人都走到街上观看,男的固然眼褔不浅,女的也暗自比较,一众新来的名妓果然天香国色,特别是车头的两位美女,一个肤色黝黑但长得标致;一个年纪较小但娇俏可爰,抢尽了风头。
不过美女站的是车及轿上,但赶车及抬轿的人却辛苦极了,不少轿夫车夫都累得低头苦干,默默不语。众妓花车由江南一直出发,尽备一直出城到另一地方巡游,然后再来此地。
当下群情汹涌,上千人拥着花车,直到城门,最近本来很多乞丐和彪形大汉聚在城门口,但此时都无法接近,大批男人一直送到十里坡下才依依不舍离开,回家发一场绮梦,等待美人再回来。
展万豪及张飞雁加紧人手,江南城大大小小的角落的找遍,都找不到张震及曹捷,他们不知,花车大队已带二人离开江南了。
这边厢,曹捷离开江南,正得意洋洋的回京途中,这时跟随他的有几个手下如骆重山等,还有两个义子曹诚及曹亚文。
曹捷对东三娘及张震拱手,笑着说:“这次本座得以离开,全赖两位鼎力相助,万分感激。”
张震回礼说道:“曹公公乃国之楝梁,在下只是为国略尽绵力!日后到京之后,全仗公公一力提携,我和展万豪已翻了脸,就靠公公维护着了。”
曹捷道:“好说、好说!”接着又向东三娘说:“一早便知天香花城了得,手段果然十分厉害,日后锦衣卫和东三娘可望再度合作。”
东三娘笑曰:“公公过奖了!”
三人对话时,张震偶然偷望曹亚文,曹亚文与其目光一接,微微避开。曹诚看得不是味儿,但他是义父的朋友,又不能开罪,只好悻悻然瞪着张震。沿途,张震不停向曹亚文搭讪,而东三良则故意经常接近魁悟高大的骆重山。
过了几天,展万豪及张飞雁已知曹捷及张震已离开江南,但为何二人竟可逃脱去百思不得其解,二人亦只好带同本身部队到京师,继续寻找曹捷及张震。
展张队伍路经河边时,忽然见到一名书生躺在岸边,此人虽昏晕,但双手各握住一黑一白二柄长剑,展张二人均见多识广,一见兵器便脱口说:“阴阳剑李密!”
李密被带到马车中,齐云傲给他喝点水,展万豪一记天龙神剑诀剑指刺入他的眉心,一股雄浑劲力直达脑中,令李密慢慢醒过来。
李密一醒便大叫:“盼儿在哪里?”展万豪微微一惊,说:“你说的是凤舞天义女李盼儿?”
李密点头,头痛欲裂,吐出一口鲜血,看来受伤非轻。李密声线微弱,说:“盼儿是剑……神凤舞天之义女?”接着又昏迷了。
过了半月,离京师已近,李密才再醒过来,展万豪及张飞雁素知李密素来行侠仗义,绝非歹人,所以运功替他疗伤。
李密身体好了一半,定一定神,才说起受伤及盼儿之事。
原来当日柳傲雪带走了凤舞天及盼儿后,立刻使出轻功,远离江府。就在江边停了下来,刚巧李密四chu无事,碰过正着。
李密与盼儿及傲雪均是旧识,当然向前搭讪,盼儿哑穴及要穴被点,不能说话,凤舞天却重伤昏迷;李密正想询问时,柳傲雪已出手,李密造梦也想不到这个娇怯怯的绝色美女武功竟然如此超凡入圣,饶是李密已算武林一流高手,亦抵挡不住。
李密惊道:“柳姑娘,我有何事开罪你了,请停手!”
傲雪一言不发,只是用掌力chuchu进迫,李密一拼已知内力不及,暗暗惊异,但是又不想亮剑,幸好傲雪亦算手下容情,李密才不至被击倒。李密闪到盼儿旁边,随手解了盼儿的哑穴。
盼儿叫着:“李密小心,她是坏人,要害我……”,傲雪追上,又再点了盼儿哑穴。
傲雪柳眉一竖,怒意渐生,漫天掌影围着了李密,李密只好运出剑指,勉强挡住了神掌,但也被震到手指酸麻,胸口隐隐作痛。
此时,李密从童子手中拿出阴阳剑,只好以剑法取胜,怎知傲雪手上拿着剑刃,竟不怕剑锋,原来她的手上带着银丝手套,可夺任何兵器。
李密快绝天下的阴阳剑,傲雪的纤纤素手竟可轻易抵挡,余力更把李密震得血气翻腾,李密稍一迟缓,一记快速无伦的神掌已经打在他的胸口,劲力强大无比,李密喷出一口鲜血落在盼儿旁边。
傲雪也不理,带着凤舞天离开,竟留下被点了穴的盼儿及重伤的李密,如风一样飘然离开。李密暗中运气调息,过了一会儿,一个胖大的黑影出现,竟是王渡。
李密大惊,拾起阴阳剑狂攻,他自知受伤太深,久战不利,所以一出手已是他的绝技,两剑如狂风一样直扫王渡,剑影漫天,此剑法若是李密元神气足时使出,原来快捷无伦,难以抵御。但此时伤重力弱,剑速慢了一倍,加上王渡轻功了得,不停向后退,一来一回,剑势便追不上,最后王渡哈哈大笑,乘下李密弯身在喘息,一脚把李密踢翻地上。
王渡搂着盼儿,笑吟吟的在盼儿丰胸捏了一把,盼儿羞愤交集,但又无法反抗,只好怒视王渡。
李密挣扎爬起,但已无力再战,双脸插在地上,支持着身子。
王渡笑说:“你这呆子想和我争这美少女吗?”接着竟然把盼儿的上衣整件拉了下来,露出了鲜黄色的肚兜。
李密不敢再看,只好尽余力一跃而上,王渡把盼儿挡在身前,李密大惊,立刻收招,但已和盼儿碰上,二人跌在地上。
王渡笑着说道:“你这急色鬼,怎么搂着我的小美人儿,来来来,老子帮你一把。”
王渡提起李密的手,插入盼儿的肚兜之中,李密已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已无力再抗拒,手掌立刻碰到盼儿软绵绵的玉乳,又是尴尬又是满足。
盼儿虽然时常和李密抬摃,其实暗自欣赏,视为好友,这时被好友摸乳,实在是万分羞耻,心情激荡,胸口起伏,却使李密更难以自控。
王渡淫笑着说:“好了好了,你的臭手别弄污我的美人儿,好吧,让我来看看,小美人儿的美乳有没有损伤。”接着,王渡把盼儿的肚兜脱下,盼儿上身赤裸,一对圆浑细致的乳房就在二人眼前,左边的乳房更被李密按住,盼儿希望就此死掉,不用这样羞耻了。
李密怒道:“禽兽,你快放了李姑娘,要杀要剐,悉随专便。”
王渡狂笑说:“你这厮别装正人君子,难道此刻你不想摸一摸小美人吗?”
李密默言不语,王渡长笑一声,一腿踢中李密的头,李密直飞海中。
展万豪听罢大惊曰:“那个恶名昭着的淫贼王渡?”
李密叹道:“正是!唉,不知李姑娘现在情况怎样,我亲眼见到王渡凌辱强暴江蒨,只怕………”声音咽哽,已不能言语。展张二人对望,知道盼儿绝无悻理,均感黯然。
展万豪说:“现在已不知淫贼王渡把李盼儿捉到何chu?但我听闻王渡常在京师出没,不如和我们一起到京城一趟,或有所获。”
李密无奈,只好点头。
张飞雁把江府之事告知李密,李密惊讶道:“李姑娘竟然是剑神凤舞天之义女?要是王渡知道,只怕会吓至魂飞魄散!真是想不到。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柳姑娘就是托镖之人,又身负绝世武功。唉,她年纪不过二十,内力竟然比我高出不止一倍。”
展万豪运功替李密疗伤时,已知他的内功异常深厚,这时听他如此说,更觉此女难敌。
万豪摇头苦笑说:“那天柳姑娘击倒凤舞天,十方大师刚好在不远chu,他想过来拿下凤舞天,柳姑娘随手一挥,十方已被震至十尺以外,十方武功未必在少林圆字辈僧人之下,柳姑娘此一出手,已显示她的内力已远胜在场任何一人,真的难以想像。接着她一手提着凤舞天,一手提着李盼儿,轻飘飘地离开,轻高之高,亦无人能追赶,若非她有血有肉,我还以为是看到神仙妖怪。”
柳姑娘由托镖到出手攻击凤舞天,年纪轻轻身负绝世武功,但在江湖上又不扬名,而玉雪丸竟又会为张震所换,他们觉得隐隐然是一个精密的阴谋。但一切谜团如雾一样,他们也看不清、想不到,只好随心而行,往京师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