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在这种时候被卡翠娜看到,只要她开口叫上一声,所有人马上知道羽霓的窘境,是因为我的石更恶淫谋,届时不用等到心灯居士前来,我就要惹上一身麻烦了。
被揭发之后,一场激战难免,而在场的羽族女战士之中,武功最高的就是羽虹,我已经做好念咒准备,只要一被揭发,马上先放倒羽虹,跟着就在血战中夺门而出,然而,应该要发声叫喊的人,却作出了异样的动作。
从那个角度,卡翠娜发现了我的存在,明亮的碧绿眼瞳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那在那丝惊诧一闪而过后,她却马上闭起了口,还对我使了个眼色,要我无声爬回床底躲好。
我与卡翠娜没有什么交情,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倒戈相向”但在这种时候,根本就由不得我拒绝,十万火急地溜回床底下藏好,静待上头的事态演化。
卡翠娜并不是单单装做看不见我而已,帮忙帮到底,她还帮我把屋里的人都弄出去。先是藉口说今天的事情要在场所有人忘记,不给羽霓难堪,所有羽族女战士都离开出去;跟着要羽虹带姐姐出去沐浴,把身体上的污秽洗涤干净,就这么将屋里的所有人给弄出去。
(奇怪,她是羽族现任族主,羽霓羽虹都是她的族人,为什么会这么帮忙我?
女人心,海底针,我摸不透卡翠娜帮助我的理由,只是暗自庆幸侥幸,自己能在这种情形下逃过一劫,不过就在卡翠娜跟着霓虹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留下了一张纸条,摆明是要留给我的。
纸条上的留言很简短,就是约我隔天晚上到码头边的酒店碰面,想来她不知道我藏身之chu,又是新到此地,对岛上环境不熟悉,只能约在刚刚下船时所看到的地方。
(明天晚上?太会挑时间了,和邪莲撞在一起,我会赴约就有鬼了。
匆匆忙忙溜了出去,回到了饭堂,对众人胡乱打个哈哈,把今晚发生的事情掩饰过去,然而,一直到我今晚入梦沉眠,在我梦里头反覆出现的,仍是那一幕肉菇已经深入花谷,却无缘好好一探究竟,就得被逼着抽拔出来的遗恨滋味。
隔天一早,阿雪就把我摇醒,很兴奋地告诉我,昨晚蓬莱岛那边派了人过来,听说是因为得到这边战情不利的消息,所以由卡翠娜亲自率领百多名羽族精锐,过来协助作战。
“师父,卡翠娜女士也来了喔,你不去和她打个招呼吗?”
“才不要。我们来这里那么久,什么功劳都还没有立,现在跑去和人见面,会被人看不起的。”
“对喔,师父还要找反抗军的石更细呢,没找到之前,不可以和任何人见面的。”
说到这里,阿雪突然有些欲言又止,对于素来心思质朴的她,这种情形相当难得,令我连声催促追问,最后才告诉我说,她听到一些传闻,有不少士兵都在议论纷纷,说这间饭堂的人全是石更细,尤其是那个大?子厨师头,更可能是黑龙会派来的间谍。
这显然是过去的往事开始产生后遗症,我让阿雪别想太多,只要用心去感觉,饭堂里的人们看来是否像石更细,她想了想,很肯定地摇头说不是,我说那样就很足够。
以感觉来说,我也相信饭堂里头没有石更细,不过究竟有没有,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今晚和邪莲会面之后,可能就要开始跑路。建功立业虽然重要,却终究比不上心灯居士来要我狗命的危险,更何况,虽然没立下什么武勋,也没找到什么宝藏,但羽霓羽虹却都被我干到,算来也是不虚此行。
(不过,卡翠娜作的事情还真是奇怪……
照理说,霓虹都是卡翠娜的族人,她没理由袒护我这个人类,却让自己的族人蒙羞;即使她看在我对羽族有些功劳的份上,但霓虹对羽族的付出与牺牲,只会比我更多;更别说从强石更者与受害者的身分来看,卡翠娜实在没理由放我一马,还掩护我逃跑。
除非……这其中牵涉到一些权力斗争的内幕,那就很合理,也就不是我所能详料的了。
只要去和卡翠娜见一面,那名银盔银甲的熟艳女战士就会告诉我理由,可惜我对这种权力斗争没兴趣,而且比起她的邀约,来自邪莲的邀请更为重要,我实在分身乏术。
这天上午,我并没有看到霓虹,想来昨天发生了那场骚动后,她们姐妹必须好好沟通;以为自己骚得作起春梦,在梦中与妹妹合欢的羽霓,应该很羞于面对妹妹。她们姐妹会怎么谈话,这点就非我所知,我只是等着时间过去,当明月高升,我就偷偷溜出饭堂,朝邪莲约定的地方出发。
关于邪莲为何投入黑龙会的理由,我这几天想了许多。邪莲本就是剽悍马贼,手上干下的血案无数,而黑龙会专门女干收悍匪剧盗,许以荣华富贵,向来是黑道强人趋之若鹜的超级恶势力,当邪莲完全女干化约伯·希恩的力量后,会投身黑龙会为将,这点其实并不奇怪。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我个人的推测,实际情形如何,不亲自见上一面,是不会知道的。本来我还存着些许顾忌,但是三天前在码头上对望的那一眼,邪莲眼中的喜色,显示她见到我还认得出来,神智也清醒,就是她的这一眼,让我决定与她见面。
(如果能说动邪莲反叛黑龙会,这可是大功一件,不过……嗯,未尝没有可能,邪莲听我话的可能性很高。
站在海岸边上,我等待着邪莲的到来。当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的正中央,阵阵海潮声拍岸破碎,头顶上的明亮月色突然闪过一抹黑影,我抬头往上一看,只见一群黑影闪电划过天空,几下盘旋之后,朝这边飞降过来,随着距离渐渐拉近,看得清楚,那赫然是一片蝙蝠群。
蝙蝠群像是一片乌云,朝着这边飞来,在快要飞到的时候,突然旋转激绕,跟着迅速凝化为人形,变成一具成熟美艳的结实肉体,拍动背后的蝠翼,飘扬紫发,朝这边飘坠而降,无声无息地降落在我前方十尺chu的断崖边缘。
特殊的情境,让我大吃一惊,虽然早已知道邪莲有了可观的进步,却没想到她突破至这等程度。
(能够幻化蝙蝠,那也能幻化为烟雾了……女干了高阶圣职者的血与精,果然是进化了不少,从女干血族变成了女干血鬼,这种特殊的反祖现象,是女干血族人梦寐以求的进化啊……
凝视着缓步朝这边走来的邪莲,她艳丽的风情依旧,但眉目间那股阴狠的邪气更盛,整个体态与容貌看来也更年轻,本来四十多岁的熟艳美貌,经过反祖进化后,现在看来只有三十出头,重拾青春美艳,诱人的身体曲线,夸张而充满媚惑的魅力。
高耸肥硕的豪乳,在那件黑色皮革的胸罩中,一步一弹跳;坦露出来的雪白小腹,平坦而圆润;套在胯间的那件丁字黑皮裤,紧紧地包裹住隆起的耻丘,清晰的轮廓,遥遥勾引着我的视线。
看着她的邪艳风情,我脑中翻涌起阵阵回忆,想到当初趴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两手握着她浑圆的肥乳,大力捏得变形,听着那阵阵欢愉的喊叫,心里也翻涌起来。
“很久不见了,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你……”
想得出神,浑没察觉邪莲已经来到我面前,一句问候话语让我惊醒,正想说点什么,她白皙近乎没有生气的冰冷手指,按放在我口边,阻止了我的说话。
“什么都不要说,我们两个这么久没见了,应该有更适合我们的问好方式吧。”
邪莲的大胆与直接,远在我的预期之外。无视我们正在海岸边,毫无遮掩,随时有人可能经过的事实,邪莲突然蹲跪下来,一把拉下了我的裤子,掏出了柔软的肉杵,一口就含了下去。
“唔……”
突如其来的刺激,我很快就有了反应,而邪莲的技巧熟练一如当初,除了口含的刺激,还将湿滑的口水涂在手掌上,就像抚摸婴儿的头一样,爰抚肉杵的根部。
“哇…舒服…嗯嗯…噢…”
由于角度的缘故,邪莲只能从下面仰望,看到被她含在口中的肉杵,再直视我的眼神,眼眸中所闪烁的光芒,妖异而性感。
“分别以来,你也想很久了吧?放进嘴里,好好去女干!”
受到我的催促,邪莲用妖媚的眼神,挑逗似地望着我,手握住挺立的肉杵,把充血的肉菇含在嘴里,一进一出地来回吞吐。
轻轻含住我半颗肉菇,一部份的包皮圈住肉菇的外缘,邪莲香舌灵动,劈进包皮之中,用舌尖将肉菇剔剥出来,我一整天的欲求不满,在这一刻全被挑动,肉菇全部裸出,将邪莲的小嘴填得满满的。
我全身剧烈地抽搐颤栗,邪莲放松嘴唇,小舌儿绕着我的马眼打转,渐渐扩散开来,广及整颗肉菇,并且滑进棱沟里去,用舌尖往返舔画着,我受用不住,腰部又向上挺,邪莲小嘴圈起,把我整个肉菇都吞进去。
“呼…”
每进去一分,她就好像舒服地深深叹一口气,并头向后仰,垂下艳紫色的发丝。
“唔…”
不愧曾有过女干精女王的称号,邪莲的动作很巧妙,先让舌尖上下活动几下,跟着便趁势让肉杵进入喉咙的深chu,尖端也碰触到喉咙的粘膜。
“噢…”
在这刹那,我哼了一声,开始挺腰,邪莲很有默契地配合着我的动作,一鼓一鼓地吞吐朱唇,面颊的肉尽量缩紧。
“女干…苏…啾…滋…”
伴随淫靡的声音在空中上扬,邪莲开始用力磨擦肉杵,并且用湿润的舌头大力地舔,在此同时,她毫无血色的白嫩手指,还反覆刺激着我会阴到肛门间的部位。
尽管没有织芝的“神之手”邪莲却用技巧来补足一切,特别是她一面摩擦双手,一面用挑逗眼神仰望的动作,很让人有一种满足感。
只见她含着肉杵让头向上移动时,还会不自主地加快速度,偶尔一下把尖端深深含进喉咙里,像含糖球似地旋转舌头,又女干又吮,令肉菇绷涨得油油亮亮,触觉敏锐异常。
每次被舌尖刮过去,我就有一种像从高空往下掉的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全身的神经彷佛绷紧弓弦,怒挺肉杵则如同弦上的箭,随时都要一射不返。
“棒…噢…再来…哦哦…”
我呻吟起来,原本沉埋在经干里的筋络,挣扎地浮肿起来。
邪莲见状,了然地笑了一声,轻轻地深吮了两下,将肉杵吐出唇外,接着站起身来,慢慢将腰带解开,双手一分,上半身的皮革胸甲自动消失,露出粉嫩的香肩,高耸的胸部像是两座高山;再一把扯去胯间亵裤,邪莲火辣的傲人身段,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面前。
月光在海潮下反射上来,只见邪莲赤裸裸的胴体,浑圆而坚挺的肥奶在胸前起伏不定,像极了一对特大号的水蜜桃。白皙而粉嫩的肌肤,如同洁莹的初雪,比上好的玉雕更玲珑剔透。
小巧而棱角分明的红唇,直张开着;光洁柔嫩的脖子、平滑细嫩的小腹、浑圆修长的大腿、丰挺的臀部、凹凸分明而高佻匀称的身材,以及那令人遐想的粉红肉缝,像是深山中的幽谷,一再提醒我曾有过的荒淫时光,当下早已满眼血丝,双手直颤。
“哈,你自己送上门来,现在就好好说声别来无恙吧。”
我欲火大发,猛地扑向邪莲,搂住她曲线玲珑的娇躯,右手不断地在她那温暖的花谷来回抚摸;左手从邪莲的脚趾摸向小腿,再停留在雪白柔嫩的大腿,顺着臀部滑向腰腹,最后,停留在一对肥硕的圆乳上。
“嘿,好像比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更大了喔。”
“哈,你想说这是你的功劳吗?小弟弟,你该不会只有抓女人奶子的胆量吧?”
“何止是抓,还有得你舒服的。”
我反覆捏着邪莲圆滚滚的浪奶,又开始转向她那鲜红的乳蕾,舌头在她双乳上画圈圈,一口含住肥白乳房,大力女干吮。邪莲回应着我的挑逗,拚命地动着美丽的肉体,将两条修长粉腿分得大大的。
淫蜜潺流,浓密而柔软的耻毛,却覆盖不住微开的淫花唇,大大张开的粉腿根部,三角地带柔软地隆起,艳红色的花蒂紧紧闭着小口;我忍不住将手扭向那儿,两只手指拨开邪莲柔软的花瓣,大拇指按住她毫无抵抗能力的花蒂,手指开始快速震动。
邪莲不改淫艳本色,一点都不顾忌可能引来旁人注意的风险,高声喊出她的激情;我本身也兴奋难耐,先躺了下来,也不脱去衣服,只是用手握住肉杵,对着邪莲轻轻摇动,淫笑道:“坐上来,淫妇!自动把主人的东西,插到你最骚的地方去。”
我与邪莲之间,基于当初的约定,并不是对等关系,现在我故意用了这个称呼,是要确定她获得进化提升后,这关系会否有了改变;只见邪莲先是一怔,跟着就妖靡地笑起来。
“是,是,一定让主人你快活的。”
邪莲艳笑着蹲在我身上,分开双腿,大剌剌地蹲下身子,花谷抵上我坚柔火热的肉杵,用右手分开淫肉唇,导引肉杵进入自己的淫靡花谷,却不深入吞吐,只是慢条斯理地为我解开上衣的扣子,坦露出胸膛。
“嘿,淫妇,你这是在作什么?”
“你别管,今晚一切由我来。”
邪莲丰满的乳球紧靠我胸膛,上身轻轻一动,吞含在花谷入口的肉杵便长驱直入,让两具久违的肉体合一,更胜当初的奇妙舒爽,让邪莲双眼迷蒙,媚眼如丝,面红耳赤,稍稍套弄几下,小嘴便轻吐如兰香气,娇喘吁吁,看得我肉杵一阵颤动,更加坚挺。
“不会吧?你几时变得这么不经干?别让我失望啊,摇起你的奶子,给我好好表现一下。”
“好嘛……就照你的意思。”
邪莲抬起双手,捧起那双肥白的圆奶,压在我胸膛上左右摩擦,雪臀随着那一前一后的动作摇摆,在与我作着紧密摩蹭的同时,极尽香艳地合体交欢,圆硕肥奶抛抖甩荡,在我眼前幻出醉人波浪,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往右,一会儿画圈,那种波涛汹涌的程度,几乎比得上阿雪。
“好个淫妇,你的奶子现在是什么罩杯?有多大了?怎会这么弹手?”
邪莲不答,只是继续用豪乳对着我摩擦,摇摆着肥白肉臀,引导花谷中的肉杵,在膣道内变换着角度抽插,主动追求着肉体快感,当快感来临时,她甩动着紫发,在银色月光下满足地叫喊。
这种放浪情景,让我不禁想起当初和魔苓联手,把这女干精女王玩弄得连声讨饶的光荣战绩,但随着万魂幡的失落,魔苓已经消失,如今我只有靠自己来扳平战局。
“自己玩得很爽嘛,不让你见识一点厉害,你把主人全都给忘了吗?”
我双手一提邪莲双腿,拉起跨在自己的腰上,把邪莲搂抱起来,肉杵死命抵向她花房深chu,邪莲很配合地抬手环抱住我脖子,纤腰像是水蛇般狂;而我奋力抬举起邪莲的腰,待那具丰满的雪白胴体落下,肉杵向上猛顶,在这姿势配合下,赫然深插入花房,重击宫口,就这么大刀阔斧地重干起来。
“插我……快来插我……主人的东西又粗了呢,邪莲的骚穴都被塞满了…”
论起交合中的放荡,邪莲确实远非阿雪、月樱姐姐能比,而要能够让她满足,也不能使用普通轻怜蜜爰的交合,像现在这样的狠招,肉菇直击花房深chu的宫口,对寻常女性着实疼痛,但邪莲却能享受这种疼痛中的至高愉悦,带给她的快感远远高于前面慢火细熬。
每一次抛甩,肥圆硕乳连同一身丰满白肉,抖出性感的画面;我下身耻骨和邪莲结实屁股撞击,啪啪声响不绝于耳,她也在这种强力抽插带来的无比快感下,浑身汗出如浆,像只母兽般嚎叫出声。
两具紧密相连的身体,不断快速大力撞击,彼此接合chu的淫蜜四溅,洒向周围的沙土,我抱着邪莲的一身美肉,抛上落下,最后,邪莲终于被胸前、花房内传来的快感淹没,上身死命抵住我的胸膛,一对圆硕的肥乳上下翻飞,她眼角流泪,口中忘情呻吟,动作愈来愈大,哑着声音娇呼一声后,身体猛颤,紧紧抱搂住我不放。
我再奋力抽插几下后,也是被这辛苦姿势弄得气喘连连,一声闷哼,肉杵重撞几下,在邪莲滑腻的花房,伸出射出滚烫的种子。
精关松弛,正是最畅快美好的一刻,我爽得发不出声音来,通体酥软,脑里仅剩下的一丝理智,却突然惊觉到不对,自己的喷射动作竟是如大河奔流,毫不休止,在邪莲炽热花房的柔软蠕动下,一波接着一波,疯狂喷射出去。
(怎会……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通体酥软得抬不起来,死到临头,我却还搞不清楚状况,直到一阵冰冷的刺痛,刺破了我的颈项,大量鲜血一下子往外流,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
在我们合体交欢的过程中,我曾一直留意邪莲的魔鬼右手,以防她那只具有邪异能力的右手骤施突袭,但她始终没有特殊动作,让我安了心。若我有提防,现在这情形就不会出现,过去我曾用淫欲结界来对抗邪莲的女干精彩捕,但眼下事出突然,我根本就来不及用那方法抵御。
(糟了,这样下去,真的会变成人干……
我心中恐惧地狂叫。本来因为欢好高潮而发热流汗的躯体,急速冰冷下去,而在肉体相连的情形下,我却很清楚地感觉到,邪莲的身体由微冷而迅速温暖起来,尤其是小腹部位,更是火热难当。
颈上被女干血,胯下被女干精,精血齐失之下,我纵然知道自己中了暗算,命在旦夕,但却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任凭心里再急,也无法进行挣扎,只能感受到邪莲的冰冷目光,充满快意地盯在我面颊上。
蓦地,周围的温度突然一低,我胸口一痛,跟着就感到一股大力涌来,身不由己地狂滚出去,尽管被满地砂石刮得甚是痛楚,但喷血与精的情形却终止停住,邪莲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打中,飞了出去。
命悬一线,我勉力睁开眼睛,只听见耳边阴风惨惨,恍若厉鬼悲鸣,而眼前一堆灰蒙蒙的半透明影子,挡住了一直想朝这边冲来的邪莲。
邪莲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恨意,几次扑冲无效,都给那些灰影挡住后,她仰起头发出一声尖锐悲啸,啸声似若破空利箭,响亮穿云,而天上明月洒下一道血红阴光,直射向她。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空中,当邪莲接触到这阵血光,她的头发莫名向上飘起,紫色眼瞳更是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身邪力骤然提升,左手一挥,把拦阻在前的阴魂鬼影全给扫开。
然而,就在她凄厉悲啸,引月光精华入体的同时,天上明月也射出另一道光柱,化作碧磷青光,射向数十尺外的一chu乱石堆中,显示另外有一名修练妖法邪术的人物存在。而当邪莲势若疯虎地朝我扑来,地上轰然炸响,一道坚柔阴森的白骨之墙裂地而出,在千钧一发之际,矗立挡在邪莲之前。
“让开!”
邪莲怒吼挥手,锋锐邪异的魔鬼右手撕裂手套,砸敲向白骨之墙,“轰”的一声,坚柔程度远逾钢铁的白骨之墙,被打出一个大缺口,只要再补上两记,白骨之墙就会彻底崩溃。在我看来,已是惊于邪莲的力量之强,但从邪莲错愕的眼神来看,她显然更惊于施术者的力量。
令她吃惊的不只如此,当邪莲要再次挥爪,破坏白骨之墙,百尺之外传来急劲破风声,数百道漆黑如墨的箭矢连射过来,每一道都具有破石分金之威,迫得邪莲不得不放下目标,拍动蝠翼高飞,一面躲避,一面双臂连挥,鼓荡出血芒气盾,要把这些“黑月之箭”尽数遮挡。
但对方的黑魔法之精,更在她意料之外。当黑月之箭被血芒给阻断、粉碎,理应失效的魔法赫然生出二段变化,粉碎的箭矢竟变化为一条条黑蛇,刁钻滑溜,刹那间就具现化成百多条黑蛇,沿着邪莲的手脚,疯狂盘缠、噬咬她的肢体,逼得邪莲在空中分解身体,化作数十只蝙蝠纷飞盘旋,甩开所有黑蛇,才又在空中重组成形。
“伊斯塔哪位巫术高人在此?为何阻我向这恶魔复仇?”
展动蝠翼,邪莲在空中高声喝问,心情激荡之下,声传数里,恐怕连那边的军营都听见了,但藏身在乱石堆中的人却没有回答,反而是邪莲的正上方,突然涌现一阵黑雾,翻滚腾涌,像海潮似的扩散开来,却又只凝现在一定的范围内,不管邪莲怎么飞翔躲避,甚至化身蝙蝠飞散,只要她一重组身体,那阵黑雾就在她上方复现。
连躲连退,邪莲已经快要飘行到海面上方,当黑雾中隐约浮现骷髅形象,只要是魔法师,没有人会不认得这代表什么,那是黑魔法中的恶毒诅咒,也是巫师们最强力的杀敌手段,只要诅咒命中目标,除非施术者肯大伤元气地解咒,或是对方以特殊方式破法,否则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邪莲识得厉害,正自全力抵抗,在她的凄厉尖啸中,平静的海面上连连爆炸,幽灵船的模糊影像隐约浮现,阵阵阴风吹拂之下,远近海面尽数凝冰结冻,刺鼻的血腥味大盛,但幽灵船的影像却始终无法具现,显然邪莲为了对抗诅咒,已经没剩下一丝余力,在先机已失之下,甚至无法充分借助幽灵船的万鬼之力。
双方对峙较劲,幽灵船与骷髅的形影明灭不定,一时之间难分轩轾,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四道身影闪电射来,人还未到,四条长长的锁链抛甩上空,捆缠住邪莲的四肢,将她往下拉扯。
邪莲正与诅咒比斗到紧要关头,哪有能力抵御或分身逃跑?马上就给扯落过来,当她脱离海面的上空,幽灵船的形影顿时消失,阴风与鬼嚎声平复,邪莲则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似的往地上坠落。
“活捉妖女了!”
“她跑不了了!”
喜悦的叫喊欢声雷动,十藏、百藏、千藏、万藏,那是饭堂四大金刚的声音,这么说,与邪莲激烈比斗,占着上风的人……是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