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爷子,不要这么凶嘛,这又不是奴家偷来的。」
女子拍着酥胸,状作受惊的道,一双傲立的胸部在她夸张的动作下一颤一颤的,「若不是惜月那丫头苦苦哀求,奴家可也懒得下山呢。」
女子说完,放荡的依靠在桌边的一张木椅上,珠圆玉润的大腿轻摇,羽衣飘动间几乎将大半个玉臀都暴露在了上官清眼前。
「我如何能信你。」上官清道。
「唉,那丫头还真了解你,早就猜到了你会如此说。」
女子摇了摇头,莲步轻移,走到上官清身前,带起一阵香风,「那丫头说,如果你不信,就叫奴家这样与你说呦……」
女子踮起脚,臻首凑到老人耳边,如兰香气哈在耳垂上为上官清带来一股麻痒痒的感觉,一股股特别的女儿香不断涌入老人的鼻腔,顿时一股邪火自老人的小腹窜起。
上官清心中一凛,连忙收摄心神,心道自己怎么如此不济,竟会如此被眼前这浪荡女子挑逗起欲火。待得听清女子口中之言,言语内容让上官清老脸一红,尴尬的咳了几声。
女子此时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媚笑,玉手一翻,手指卷住上官清一缕白须在指尖把玩着:「老爷子,这下你该信了吧?」
说罢,女子还放肆的看了一眼老人的下体,放肆的笑道,「老爷子,奴家的水粉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呦,这'夺魄勾魂'可是个男人就……」
话音未落,女子竟身背靠入了上官清的怀中,一股柔香四溢,令人上官清心中一荡。
「狐狸精,给我滚开!」
正当在场几人都因女子的放浪形骸而错愕不堪时,一声冷喝突然想起。
曹鹿身形一,栖身而近,屈指成爪,指尖缭绕淡淡彩烟,抓向了依靠在上官清怀中的女子。
「哎呦,这位小妹妹好大的醋劲呀,不就是个老头子么,姐姐不要就是了。」
女子咯咯笑着避开,虽然没有还手,但言语间的促狭却是一览无遗。
被女子挤兑的满脸涨红,冷声道:「你这放浪形骸的荡妇,衣衫不整还口出放浪之言。」
曹鹿也是被气糊涂了,平常口齿伶俐的她竟然只会用放浪一词来形容女子。
「咯咯,小妹妹,放浪可是用来形容人尽可夫的女人的呦,姐姐我可是货真价实的chu女,要不要来验验看呀,不过小心,别给姐姐弄破了呀。」
女子脸上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可口中的言语却是愈见暧昧,「不过姐姐现在的确是没有什么衣服穿了,要不把你的衣服借给姐姐如何?」
「你……」
曹鹿气得发昏,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对着这个女子如此气恼,平常的冷静全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就连当初被上官清强暴后也没有像如今这样气恼过。
「曹鹿,冷静一下。」
正当曹鹿丹田聚劲,打算喷出八色毒雾时,一道苍老的身影却挡在了她的面前,一直大手断然握住少女那柔弱无骨的手掌。
「哼,挡我做什么,难道你见她长得漂亮,便动心了不成?」
见上官清如此维护女子,曹鹿俏脸一寒,神色颇为不悦。
「哎呀哎呀,小妹妹生气了,好吓人。姐姐收敛点不就好喽。」
女子一边说,一边挑衅的把娇躯在上官清身上蹭了蹭,却不想上官清身躯一震,将她震退了半步。
「姑娘请自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官清转身道,「惜月有何事托姑娘告知,但讲无妨。」
「老爷子,奴家也想说呀,但奴家穿成这个样子,怕是老爷子也无心听讲吧?」
女子掩嘴咯咯娇笑,「而且那位小妹妹的醋劲也委实大了点,奴家还是先找件衣服穿吧。」
女子说罢转身跃出洞外,一缕香风涌起,带起一丝丝一样的魅惑。
见到女子如此莫名其妙的举动,洞内几人皆是眉头一皱,摸不清女子到底是何居心,有何目的。无奈之下,只得跟着女子的脚步跃出洞外。方一出洞,几人便皆见到女子身法如风,白嫩的脚趾点在草尖上一掠而过,显然轻身功夫极是高明。
但好在四人也不是庸手,提气轻身跟上去倒也不难。奔驰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四人追着那一抹红影到了一chu山洞之前,停了下来。
突然间,两点绿光自洞中黑暗chu亮起,一声声低沉的嘶吼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只豹子。
流云见状中心顿时扣住一把飞刀,正待发出,却听女子一声冷哼。
「小猫,给姑奶奶滚一边去!」
说罢,女子横起珠圆玉润的大腿横扫踢出,又准又恨的踢在了豹子的头上。这畜生惨嚎一声,竟像是见到了什么天敌一般,夹着尾巴窜上了一旁的一棵大树。而看那女子动作如此干脆利落,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少顷,众人便见女子穿戴整齐的从洞内走了出来。此时的女子一身大红衣裙,带着玛瑙串成的项链,红玉做成的手镯,珊瑚雕成的发簪……总之这位女子身上的一切都是红色的,仿佛她便是偏爰此种颜色一般。
换了衣裙,女子的气质也随之一变,原本满身的放荡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雍容中透露出妩媚的神色。女子此时的长发已经整齐的盘在脑后,只留一缕青丝垂在脸颊,令得雍容妩媚之中又带上了一丝异样的魅惑。而女子此时的纤纤玉指,正慢慢的把玩着这缕青丝。
美目在四人的脸上扫过,女子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上官清脸上,展演轻轻一笑,百媚顿生,「上官老先生,小女子葬月,这厢有礼了。」
轻做一揖,自称葬月的女子言语有礼,完全不符方才之人,若不是样貌相同,恐怕在场几人都要将她认成另外一人也未可知。
见到葬月如此变化,上官清皱了皱眉,却未答话。
「老先生可是认为小女子包藏祸心?」葬月娇笑了几声,「可惜若不是惜月怕你走错了路,小女子可还真懒得跑这一趟呢。」
「雪宫坐落西北极寒之地,这点武林众人皆知,我等可会走错?」流云轻轻一笑,道。
「若是十几年前,公子之言的确无错,但今时不同往日,再去那里惜月怕就被迫当宫主了。」
美目一瞟,葬月扫了流云一眼,「十几年前,家师因为某人,把雪宫秘密迁往了江南一带,那苦寒之地留下的不过是个空壳罢了。」
「而听说原因,好像是家师因为那人而在江南留下了一段很是美妙的回忆啊……」
葬月说完,很是有深意的看了上官清一眼,令得后者好生莫名。
「哎呀,好香的味道,这位姑娘……」
葬月突然语风一转,引得众人目光皆看向了一直未语的花解语。说来奇怪,这花解语自开始到现在便一言不发,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即便是天生冷静,却也太过古怪了点。
「奔波半夜,补些水粉罢了。」
花解语淡淡一笑,似是说起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哦,姑娘的这水粉可是很不错啊,香味淡雅,经久不散,就是不知能否赠与小女子一点呢?」
葬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但言语之中却透着几分古怪。
「葬月姑娘说笑了,我这庸俗的水粉怎能与姑娘的'夺魄勾魂'相比。」
花解语轻飘飘的把葬月的语风挡了开去,一挽青丝,笑道。
「如此吗……」葬月笑得更加妩媚,眼光炯炯,「那便算了,以后有机会小女子还真的要和这位姐姐好好研究下各自水粉的不同呢。」
花解语只是笑笑,不作回应。
「好了,不说别的了。上官老爷子,不如我们就进休息一晚,明日我便带你们上雪宫。」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几人便被葬月嘹亮的山歌声吵了起来,虽然开始有些恼火,但随即就沉浸在了葬月那清澈的声音中。想不到外表如此妖媚的葬月竟能唱出如此清澈明净的山歌。
有了葬月通行,这一路虽然枯燥,但也不再乏味。
云镇原本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子,不过临近一座云海缭绕的高山而得名。但不知为何,自十几年前开始,这小镇便突然变得热闹非凡,知道现在,已是一座不小的城池,只是名字还保留着云镇之名。
「到了,此chu名为云镇,镇子后面那片云海便是如今的雪宫所在。」
葬月轻巧的自马车之中跳下,「我们今日便在此chu休息一日,明日上山。」
听到此言,倒也没人有异议,一连七八日的赶路,饶是流云所带马匹皆是千里良驹,但也赶路的困乏也让人疲累不堪。
入城后,只见葬月轻车熟路的走入一家饭馆,挑了一个雅座便钻了进去,而雅座中原本的客人一见到葬月脸上挂着的笑容即刻僵柔了起来,连忙结账走人。
店中的小二也是后脚便钻了进来,一边殷勤的招呼着众人,一边把桌上连动都为动的菜肴全都撤了下去。紧接着,掌柜连滚带爬的钻了进来。
「葬月姑娘,今天来得真早啊,还是按老样子给你老上菜?」
掌柜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满脸挂着笑容的说道。
「不必了,我带来的这几位客人吃不得我的口味,就来指椒水煮鱼,夫妻肺片,麻婆豆腐,辣子田螺,芋儿鸡……
「说完葬月顿了一下,」
算了,我就来这些好了,老样子多放辣子,其他你捡清淡的拿手菜尽管上好了。酒你尽管给我拿最烈的来。「葬月说完便不再理掌柜,一副老饕的样子。
看着掌柜点头哈腰的走了出去,上官清几人皆是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参观众人的样子,显然对葬月极是惧怕,真不知葬月到底在这里有何凶名?
不一会儿,葬月所点各色菜肴便上齐,显然是掌柜特别吩咐厨子先为这里准备,而先来的客人竟无一人表露出不满,看来她倒也真是凶名在外。
看着葬月把那些漂满红色辣椒油的菜肴如蜻蜓点水一般一样样接连不断的放入口总,上官清不得大摇其头。方才见葬月说自己吃不得她的口味,曹鹿还不服气的尝了一口,结果被辣的脸色如同涂抹了大量的胭脂一般。可葬月却如同感觉不到一样,虽然也是被辣的满脸通红,口中却不曾停下片刻,吃得津津有味。
至于要的酒上官清也看得出来,是赫赫有名的「一口梦十年」,酒性极烈,一般人不要说一碗,便是一口也醉了。
可眼前葬月却和着菜肴,一碗接一碗的灌进腹中,全然不顾一众人惊愕的目光。
喝到兴头上,葬月早已是面色红润,甚至盖过了脸上涂抹的胭脂。兴之所至,女子不管不顾的跳出雅间,身形转,竟于餐馆大厅之中跳起了舞来。舞姿奔放热烈,颇有几分异域风姿,如同一把熊熊烈火,看得人目眩神迷。
舞得片刻,葬月一甩云袖,竟卷起桌上一坛烈酒,边饮边跳,竟带起了一股即使热烈的气氛。
葬月这一舞便是小半个时辰,待得她感到疲累归座,却是眼神清明,全无一分醉意。见到上官清疑惑的目光,葬月微微一笑,和着她那红润的笑腼,媚态撩人。
「老爷子是否认为小女子是醉后失态?」
一股淡淡酒香与淡雅的女儿香糅合在一起,与葬月妖媚的声调传来,上官清顿感身躯中一阵火热,连忙收敛心神。
见到老人眉宇间神色一动,葬月咯咯直笑:「老爷子,小女子可是清醒的很呐,这舞想跳便跳了,有何不可。小女子可是生来便喜欢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做自己最喜欢的事,这样活的才刺激够味不是?」
葬月说完,仰头又灌了一碗烈酒。
听着葬月所言,上官清倒是心中唏嘘。原本他一位葬月不过是一个修习媚术的女子,想不到竟有如此不逊须眉的气魄!
经葬月这么一搅,桌上几人倒是都没有了什么胃口,匆匆填饱肚子,便各自休息去了。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已是夜晚。
流云轻轻敲响了上官清的房门,面对推门而出的上官清,笑道:「上官先生,匆忙赶路几日,可是乏味?在下听闻江南花魁一品红近日来到云镇,不知先生可否有兴趣与在下前去一观?」
上官清闻言心中一动。
风流神剑本就为人风流,这烟花之地更是常去之所。听闻花魁来此,岂有不见之理?
「烟花阁?这名称倒也有意思。」
上官清看着眼前这青楼之名,以扇击掌,笑道。世人都知青楼乃烟花之地,但此chu竟如此命名,也不知此chu主人是粗人,还是大雅若俗的雅人。
「哎呦,上官老爷子,明日可就要上雪宫,您今晚来这种地方,岂非对不起惜月一片痴情?」
一个促狭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转身一看,不是葬月又是何人?
「你怎么来了。」
上官清心中有些不悦,随后他心中也是诧异,为何心中有种偷腥被捉的感觉?
「老爷子,小女子也是无聊,见你们两人偷偷摸摸的出了客栈,便心痒之下跟了过来,却不想……」
葬月不怀好意的掩嘴笑道,「原来两位是来看花魁的呀,真巧了,奴家也想见见那花魁美成了什么样子,要不一起进去瞧瞧?」
「你一个女儿家怎好……」上官清皱眉道。
「女儿家才会对其他女子是否美貌感兴趣啊,况且来的又不止奴家一个?」
葬月说完,美目向后一扫。
上官清闻言看去,只见曹鹿坐在一个茶摊之前,气呼呼的盯着自己,见自己看去,赌气的把头过一边。
「那小妹妹说了,她也懒得管你,只要你去雪宫的时候把身上的脂粉气弄干净了就好。」
葬月笑得花枝乱颤。
「姑娘此举难道就不会难为情?」流云插口道。
「哎呀,这位小哥,奴家什么都会,可就是不会难为情呢。」
葬月大惊小怪的道,说罢一把拉起两人,「快点吧,奴家还想见见那花魁是否有奴家美貌呢。」
三人顺利的进了烟花阁,只是在门口被老鸨阻了一下,但老鸨一看清葬月的样子,连忙陪着笑脸将三人请了进来,显然那葬月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葬月入内老道的四chu环视一番,见龟公们正忙着熄灭无用的蜡烛,便道。
蜡烛渐熄,大堂内昏暗了下来,一道倩影入内,四周原本喧哗的人声顿时静了下来,一道道火热的目光射去。
「江南花魁,一品红……」
看着那莲步轻移,款款入内的影子,流云在上官清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