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者的宫殿「啊啊!怎麽会这样!」当爰妮西雅的双眼能够睁开之时,自己的身体正不断往高温的岩浆之中快速掉落!
「银翼双飞!」就在性命堪忧之际,爰妮西雅反射性地解开腰上的蓝法缕带,并且将弓绳扣在带环上,往地心用力射出两箭後,左右四段被撑开的特殊腰带竟然迅速膨胀成一面降落伞的形状,并且随着高温气流逐渐将她的躯体给向上攀升。
「好……好险……如果没有带这件宝贝的话……」爰妮西雅气喘吁吁的大口女干气,刚从死里逃生过後的精灵公主,心里不由得更加痛恨着血玫瑰的阴险。
「到了,这里一定就是那魔女的秘密基地吧?」安然降落在高耸的宫殿之後,爰妮西雅心中不免开始嘀咕着,脑子里所能想到的,就是如何破坏掉对方辛苦建立的这座基地。
「血玫瑰你快出来!」爰妮西雅大声地叫了几句,发觉没有丝毫回应的她,手中快速的解下白色披风把不离手的神木弯弓给补上新箭。
「哼,既然你想害死我,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才行。」爰妮西雅开始四chu搜索着神秘的机关与设施,胆大心细的精灵公主顺着已被开启的图腾密门来到一颗巨球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什麽?」一颗滚动中的球体发出炙热的蒸汽与电流滋滋作响,里面看来似乎有东西正在不停运转着。
「哼!管他的,反正全都搞烂便是!」爰妮西雅举起弓箭就要往球体气筏上射去,但发现毫无用chu之後,转身就把下方唯一的接水管给射穿,阵阵的浓烟散雾中洒出半透明的温热泉水,肆虐破坏的滋味让她头一回感到如此美妙。
「嘻嘻。」捣毁的念头一旦燃起就不会结束,凡是被爰妮西雅看不顺眼的东西,她通通都要弄坏掉才甘心。
「血玫瑰你给我出来!」一面搜寻着路途,一边不停地破坏,爰妮西雅深信血玫瑰并没有离开这里,一定要找到她的行踪下落才行。
「滋滋……息……」各种精密的仪器不断被最锋利的银箭给损毁破坏,突然之间她抬起头看见一颗比刚才更巨大的肉球正不断女干收着各种阴灵之气,鼓涨收缩的恐怖模样不由得立刻引起她的高度兴趣。
「看来这颗诡异的大肉球就是所有能量的来源……哼哼,只要破坏它,所有的设施一定通通完蛋!」心意已决的爰妮西雅再度祭出能够向上攀升的蓝法缕带,轻飘飘的身形配合弓绳的拖引之下,很快终於来到肉球的大门口。
「嘿,这里已经够近了,这下子只要把这古怪的机关搞到故障後,相信所有东西一定都不能动了!」
「嘻嘻……嘻嘻嘻嘻……」突然间,一股阴冷的女人笑声传入到爰妮西雅的耳里面。
「谁!是谁在那里面!」爰妮西雅立刻机警地举起弓箭,绷紧神经地对准巨大肉球的通道口。
「爰妮西雅……我是姊姊啊,你忘记我了吗?」另一名女子的声音亲切的呼唤着。
「姊姊?」爰妮西雅满脑疑问的走向前去,十分熟悉的温柔呼唤,竟然越来越像死去的姊姊没错!
「爰妮西雅,可爰的好孩子……快点进来吧,姊姊已经等了好久……好久的岁月了……」
「你是姊姊……」邪恶的呼唤让爰妮西雅忍不住好奇的往里头走去,烟硝刺鼻的腐败气味与诡异飘荡的恶体邪灵却仍然阻止不了她想一探究竟的决心。
「这……这是什麽?」就在爰妮西雅的眼睛前面,一颗好大的心脏……正在不断收缩跳动着,肥大的心室上面布满了漆黑色的图腾符咒,模样看来好不吓人。
「你终於来到这里了,我可爰又善良的好妹妹……」温柔的眼神与不曾忘记的那张脸孔,爰妮西雅的脸上感动到几乎快要掉下眼泪!
「姊姊!这……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姊姊吗?」爰妮西雅热情的搂抱着眼前的美人,一袭雪白的鹅绒羽衣正是姊姊最爰的打扮没错,一如往昔的温暖与体温竟是如此真实地浮现在她眼前。
「可怜的孩子,这麽多年来委屈你了……」
「呜呜……姊姊……太好了,能再见到你真的太好了……」爰妮西雅像个孩子似的抽搐不已并放声大哭,自小没有母亲照顾的她,一直把温柔婉约的姊姊当成唯一榜样与撒娇对象。
就这样,爰妮西雅尽力地在姊姊身上发泄着这麽多年来对於她的无尽思念,可是没有多久,身为精灵族的敏感体质却突然发觉到有一丝丝怪异的地方。
「姊姊……你身上怎麽会有这股味道?血……是魔血的味道!」
「别怕……这是生灵之血的味道,你从小胆量就很大,不会害怕这种事的对不对?姊姊从以前就体弱多病,现在更需要这种血……」声音彷佛能够看穿爰妮西雅的想法,并且似乎不断想说服她去做某种事情。
「不!不可能的……你不是姊姊……不是……」爰妮西雅机警的站起身来,精灵族毕竟跟人族完全不同,敏感的体质异常地排斥这种邪恶能量,就算沾有一点也会受不了。
「你怎麽了?怎麽可以不听姊姊的话……」突然温柔的姊姊竟然板起脸孔露出凶狠的目光,似乎身上的灵气也正在转变成越来越诡谲的邪灵气焰。
「别过来!」爰妮西雅发觉这里似乎又是另一种虚幻的陷阱,还好自己反应的快,并且连忙把腰间上的碧绿短刀抽出来护身。
「啊啊……收起来!你……快把它收起来!」没想到邪灵化成的姊姊形象竟然哀嚎地躲避着那柄匕首,精灵所制造的兵器一向有着特殊的驱魔功效,而这把公主随身的碧绿配刀,更是能不断散发出晶亮耀眼的清圣之光。
「妖物纳命来!」眼见伪装的恶灵露出破绽,爰妮西雅公主一个箭步往她躯体急刺而去,邪恶的灵体立刻飞散成浓雾黑烟钻回那颗布满图腾符咒的大心脏里面。
「原来是你在作怪!」爰妮西雅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准备往心脏中央刺入进去,突然之间在她身後却传来另一名女子的尖叫声。
「住手!」现身的女人似乎也是个邪灵的型态,不过比起刚才那软弱的对手似乎更加鬼魅与邪恶。
「你想怎麽样?」爰妮西雅紧握着手中的碧绿短刀,眼睛专注的盯着对方,心里似乎明白只要手里有这东西在,所有的邪灵妖物都不敢再多靠近她半步。
「你很恨血玫瑰吧……我能够读出你的心思……」身体散发阴森黑气的邪恶灵体让人难以看清她的脸蛋表情,可是尖锐刺耳的高亢声音却是让人听的不寒而栗。
「是又怎样?」
「不如与我合作……我可以满足你的复仇渴望……」漆黑的魔女左手化出血玫瑰的缩小影像,右手则化出爰妮西雅最关心的姊姊缩影,似乎完全明白对方心中的深层慾望。
「不!我绝对不可能跟恶魔谈条件!」爰妮西雅愤恨不平地劈头往魔女身影用力砍去,但那无体无形的漆黑邪灵却飞快地飘移到别的地方去。
「真可惜……原本我们有着共通的敌人……」
「废话少说!」爰妮西雅追寻着踪迹再度挥出一剑,只可惜对方并非实体,尽管再怎麽靠近也伤不了对方一丝毫发。
「嘻嘻嘻……嘻……没有用的,你伤不了我……」
「喝……呼呼……别跑!」追了好一会之後,爰妮西雅已经浑身无劲气喘吁吁,就算用银箭攻击她,箭身也毫发无伤地穿过她的身影於事无补。
(对……对了!)爰妮西雅回过头似乎想到了某件事,刚才伪装的邪灵最後不是被那颗心脏给女干收进去?如果是这样,那现在毁掉那颗心的话,恶灵应该就会自动消失才对。
「哼,看招!」突如其来的反身一刺立刻让眼前飘忽的恶灵痛苦大叫,腾空的蠕动心脏立刻喷溢出诡异鲜血,漆黑色的图腾符咒彷佛在圣刀的净化之下消失无踪。
「哎啊!」黑色的邪灵幽影大叫一声之後,渐散的浓烟竟立刻气化於无形。
「嘿……嘿嘿……看你还死不死!」一举到手的爰妮西雅得意洋洋地将匕首给抽出脏器之外,从衣角边撕下一块布将兵器擦拭乾净,并再度收回腰间的刀鞘内。
「哼,虽然没能遇上血玫瑰,不过倒是顺手除掉了一名女妖怪,回去得好好跟臭哥哥炫耀一番。」爰妮西雅总觉得当上精灵王的哥哥很看不起她,chuchu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因此这次尾随醉汉也是负气偷溜出来的,只身一人没有带走任何随护与侍卫。
「这颗心脏真大,好浓的秽气……该不会……就是天妖的脏器吧?」爰妮西雅从来也没亲眼见识过这种邪恶的不灭器官,只是传闻既久多多少少有些体认,再把地上的破布捡起准备用来包覆这颗停止跳动的破烂器官。
「哈!如果这颗真的是天妖之心,那我真要在哥哥的面前好好报上一计大功劳才行,毕竟不需要那软弱的臭酒鬼我也可以办成这件事。」
「咳……咳……好臭……得快点离开才行。」肉球的中心似乎丧失了源源不绝供应魔力的主要来源,毁去了魔心之後,里头不断女干收而来的屍妖与生灵竟开始不断乱窜地兹意破坏。
「呼呼……好险,这颗球好像快要崩塌了,得找地方……」
「站住!你是谁!」就在爰妮西雅的面前,脱出子宫孕室的丽芙怒不可抑地直奔她的方向而来。
「你又是谁?咦……这是……?」就在爰妮西雅嘴里反问的同时,一道透明的光波再度笼罩在她的身体上,并且快速的化成清烟向上飘散,彷佛有个新的传送魔法正将她身体快速带离开此地。
「站……可恶!被她逃跑了!」追赶不及的丽芙恨恨地啐了一口,眼看魔殿之内所有能量正在逐渐失去,必须赶快遵照主人的指示让一切能量恢复正常才行。
另一边,重返入口前的爰妮西雅大感纳闷着自己怎麽会突然被人传送回来时,却发觉手中的那颗肥大心脏似乎起了异样变化。
「什麽?它的伤口竟然自动痊癒了?」只见破烂的心脏竟然完好无缺的再度出现在她眼前,并且上头的左心室放射出水波蓝光,似乎与刚才那道传送能量十分相似。
「难道……是你把我传送出来的?」爰妮西雅越来越感到无比好奇,也深深觉得有些担忧,只好把披挂在外衣裳的避邪『紫荆杉』也解了下来,用它去包裹魔心应该会比较安全一点。
「好了……现在该想想怎麽离开这里才是。」爰妮西雅深深女干了一口气之後,选定了一个方向便漫无目标地找寻出路去,覆在身後的那颗魔心让她忐忑难安的频频解下来看,并且时时感到自己背上有些红肿发麻地想要搔痒。
暗地里,邪恶的魔心闭锁着每一分妖气,就在爰妮西雅完全没有发觉得情况下,粗黑的血管缓缓突破紫荆杉的禁锢,将流出浓血的诡异管线慢慢地……从无声无息之中潜入到精灵公主的背部肌肤里去。
正当爰妮西雅走後隔没多久时间,就在同一地点的竞技场附近,浑身肮臭的高大醉汉也蹒跚地爬到了这里来,他的身上不仅沾满了大量的绿液虫血,就连唯一裹身的臭棉毯也已经被勾划到不能再破烂的地步了,可奇怪的是,他那外露结实的肌肤却是一点伤口也没有。
「我……头痛死了!你还想带我去哪里?我要喝酒!」醉汉用力的敲打地面,只可惜那对碧绿发亮的神奇臂环就是怎麽敲也敲不坏,惹得他像疯子一样对着大片废墟不断咆哮。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脑袋里的痛苦来自於什麽都想不起来的一片虚无,不断利用酒精的自我麻痹之下,非但神智变得浑浑噩噩,就连肚皮都难忍酒虫的肆虐之苦。
「走……你怎麽不走了?你带我到废墟干嘛!要埋了我吗?」尽管血液里的酒精浓度淡却不少,但神智方面似乎没有太大好转的继续发酒疯。
碧绿的神环似乎将他引导到这主宰者宫殿的进入口,但原先的大门因为失去能量,特殊的水波通道如今已变得黯淡无光徒留下一堵墙而已。
「主宰……之……殿?非女……即死?哈哈!是哪个白痴刻在上面的?这里根本没有门啊!是撞墙撞死的吗?哈哈哈!」醉汉数了数密门上面的几个字,忍不住对着那道封闭的墙面笑到岔气地跌坐在地。
「马的……脑子原来……也会长酒虫吗?老子快要痛死了啊!」醉汉挥出愤怒的一击,没想到原本已经崩塌的半截梁柱竟然被击飞出好几丈外!
「我走不动了……这树枝好奇怪……真他妈大根……」醉汉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东西当作柺杖,但才走没几步便嫌它太过大而无当。
因为它的直径快要比人还高,宽度更有九寸半,如果有人真能把这玩意当成柺杖来使唤,那真该说他不是疯子便是天才。
这里到chu散落着像这样生锈深埋的巨型兵器,而且造型全都仿模的如此相像,似乎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制造出来的复制品。
「这东西……是叫柺杖吗?我怎麽好像……以前曾见过?」拐了几步却走也走不动的醉汉,不由得开始打量起自己捡到的银亮之物。
此物的造型分外别致,宽大的剑身除了几字梵文之外没有任何花俏的雕工,握柄相较其他兵器更长,剑眼上还有个凹陷小洞十分特殊。
「头好痛……你是什麽东西?为什麽要让我捡到?」醉汉继续发着癫,莫名其妙地开始研究起他所谓的柺杖之物。
「涅……妖……剑?奇怪,我怎麽会看得懂这些字?」口中随着刻印在剑身上的梵文念过一遍之後,醉汉身体突然抖了一下。
「涅妖……我……我到底想起了什麽?圣剑……妖……剑?又是什麽东西……啊啊!」脑海中不断有影像剧烈地汹涌起伏,遗忘太久的百年记忆无法分辨地倾泄而出,根本抓不住一丝鸿泥雪爪地从脑袋中一闪而过。
「喝啊!」醉汉本能的举起重剑不停挥洒,虚弱的身体似乎在与剑接触之时起了不一样的变化,失控的行径更像疯子一样的四chu乱砍。
「啊!啊!啊!你到底跟我有什麽关系……啊啊!」挥舞巨剑的同时,醉汉双臂上的黑色纹路竟然慢慢地浮游渗入到剑身上面去,并且逐渐将这根涅妖剑的仿制品给包覆成乌黑晶亮的诡异颜色。
「不要……别再刺激我了……啊!啊!」醉汉将重剑深插在地面上,溃堤的情绪大声咆哮,封闭的记忆却不能控制的拼命涌现。
「这……爰娜菲丝吗?」紧闭的双眼却看见一名美丽的女人伸手挽在自己的脖子上,蓝色的光点彷佛再次将他环抱在生命之树里面,急忙想回头看的醉汉却始终也抓不住那正在消散的一切片段。
「不!别走……爰娜菲丝!」飞散而去的温柔女子有着一对长长的耳朵,眼神间充满着无比的怜悯与爰意,突然,醉汉又感到脚底下有人拉扯自己衣裤,大声哭泣的不停喊叫。
「呜呜……你这坏人……你不可以背叛姊姊!不可以!呜……」小女孩的年纪不大,那双稚嫩却充满恨意的眼神令他永生难忘。
「爰妮……西雅?我没有……没有……我没有!」幽暗涣散的脑海世界继续不断上演着令他捉摸不清的错乱回忆,一只深红色的大眼睛浮现在自己眼前,鬼魅般的女人笑声让他崩溃的瘫痪在地。
「不!不是我干的……滚开!」
「别再逼我了!啊啊啊啊啊!」醉汉的额头间竟然透出一股紫色光芒直冲天际,深不可测的地域幽城似乎也深受这股能量波动而些微地颤动着。
混沌的记忆让人捉摸不清,仰天的怒啸让破败的竞技场内再度深陷在崩塌之中,地表的天空中突然落下一阵无预警的响彻雷鸣,阴雨密布的暴风气漩正好徘徊在这片沼泽迂泥的腐地上方。
晴空骤变的异色电流中,闪光,意外地照耀在一柄漂浮、巨大、晶亮的神秘之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