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你们的好奇心可真不小啊,官府办案也敢混乱打听,该过路就过你们的路,不该知道的不要打听,信不信把你们以妨碍公务罪抓起来。」
殷玉龙:「大人的话哪能不信呢?不过身爲大明子民理应爲国分忧,我在前面镇子里听说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好像跟重要人物有关,所以特地前来问问有什麽可以帮忙的?」
锦衣卫:「你能有配合官府办案的意识很好,不过知道太多对你没好chu,此事牵连甚大,当朝马皇後亲自督办,你们还是快走吧,不要耽误我们办案,小心把你们当做嫌疑人,快走。」说着已不耐烦的轰他们走,明显不愿透露内情,殷玉龙等人在他们的轰赶下牵着马走开了。
张凤梧:「玉龙哥哥,我刚才看了,坟里少了两个人,被害的主人夫妇不在里面,那些屍体都是仆人。」
殷玉龙:「你确定?」
赵龙:「凤梧姑娘说的没错,我也发现不对。」
殷玉龙:「允文,你能认出坟里的人吗?你爹娘在不在里面?」
朱允文这时想起了爹娘又伤心的哭了起来,上官瑶淼:「允文,不要哭,你不是答应过姐姐要坚强的吗?来,回答哥哥的话。」
朱允文慢慢止住了哭声,抽泣着回答道:「认识,他们都是爹爹的侍卫,爹娘不在里面,他们去哪了,玉龙哥哥,你要帮我找到们。」
殷玉龙:「你放心,一定会的。」
赵龙:「殷兄弟,你认爲会不回是那些锦衣卫干得?」
殷玉龙:「从他们的行爲来看不像,他们是锦衣卫,本不负责这类事情,他们自称马皇後的人,应该是马皇後在派人调查,太子是马皇後的亲生儿子,看来朝廷已经得知太子遇害,至于爲什麽屍体不见了还要挖开检查,我看只有到了京城才能知道了。」
上官瑶淼:「你说我们要去京城吗?」
殷玉龙:「没错,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能置之不理,况且我们带着允文也不方便,怕会有给他带来更大的危险,他是太子遗孤,一定得把他送回太子府,让他说出实情爲他父母报仇。」
张凤梧:「玉龙哥哥,你的身体行吗?」
殷玉龙:「没问题,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计划好之後,四人骑快马带着朱允文向京城奔去。一路无事到了京城,四人跟着朱允文来到了太子府门前,只见太子府一片缟素,像是在办丧事,门前白灯笼高挂,守门的人也带着孝,衆人到了门口向里面走去,突然被守门的人拦住了。
守门人:「你们是什麽认?知道这什麽地方吗?就要乱闯,快走开。」
赵龙:「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知道这是谁吗?这是你们家小王爷,还不赶紧迎接。」说着把朱允文拉到了前面。
可这两个人居然不认识,说:「骗谁呢?骗人骗到太子府了,快滚,再不滚就把你们抓起来。」
这把赵龙可气坏了,伸手就要打,这时里面走出一个老太监,尖声尖气的道:「什麽人在此喧哗,吵了太子的亡灵你们担待的起吗?」
守门的人见了他立马行礼道:「王总管,居然有人冒充小王爷想进太子府,简直胆大包天。」
王总管:「居然有这种事,待我看看。」
这个王总管走了过来仔细一看,突然跪倒在地说道:「奴才见过小王爷,你可回来了,可急死我们了。」
朱允文:「王总管。」又哭了起来,王总管抱住了朱允文。
後面两个守门人见到这个情况可吓坏了,他们是爲了操办太子的丧事刚派过来的,一下子痛哭流涕跪了下来说道:「小人有眼无珠没认出小王爷,还请恕罪啊。」
王总管没理他们拉着朱允文向里走,殷玉龙等人也跟着进去了,上官瑶淼回头白了他俩一眼,他俩也不敢说什麽,仍跪着不敢起来,心想这回可坏了,小命不保了。
王总管领着衆人进了太子府,径直走到了灵堂,里面坐着一个老妇人,穿一身深色衣服,神色憔悴,此人正是马皇後。王总管领着朱允文到了妇人面前,说道:「皇後,您看这是谁?」
马皇後擡头一看,惊喜万分,祖孙俩抱在一起痛哭起来,几天来的伤心在此刻都发泄了出来。
马皇後和孙子见了面,一番关切之後,看见了跟着朱允文一起进来的殷玉龙、张凤梧等人,这几个人除了赵龙年龄稍大一些,其他的都那麽的英姿飒爽,太养眼了,不禁问道:「这几位是?」
殷玉龙等人赶紧跪下行礼:「参见皇後,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皇後:「平身。」
朱允文马上过来一一做了介绍,又把自己如何遇难得救的前前後後的经过都说了一遍,满嘴溢满之辞,把他们描述的厉害的就跟神似的,听得马皇後频频点头赞叹,心中充满了感激,马上赐座,说道:「几位救我孙儿就如同救我一般,可谓是爲我大明朝廷立下了大功,你们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本宫一定奏明皇上满足你们。」
殷玉龙:「多谢皇後,我等都是江湖中人,救人本是我辈侠义之人理所当然的,即使不是皇亲我们也会路见不平,所以不敢居功,我们并无所求。」
马皇後:「年轻人不居功自傲,很好。」
张凤梧:「皇後娘娘,我们救小王爷之後听他说太子遇害的原因经过居然跟潭王朱梓有关,我等觉得事关重大,所以马不停蹄的带他回来捉拿元凶,而且我们在江湖上行走时也暗中听到过一些关于潭王朱梓的消息,希望能对皇後有些帮助。」
殷玉龙:「没错,潭王此人野心勃勃,早有谋逆之心,一定要尽早chu置。还有我们在回来的途中曾碰到过一队锦衣卫,他们自称是皇後所派,不会自由没有此事?」
马皇後:「他们是我派出去寻找允文的,另外调查太子遇害情况,现在允文回来了,再听你们这麽一说,一切就都清楚了,加上我手中掌握的证据,他们母子俩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殷玉龙:「如此再好不过了,我们总算没白忙一场,皇後英明。」
马皇後:「掌握这些证据了,是能铲除朝廷的一大害。不过我们还需赶紧进宫见皇上,你们没来之前,朱梓跟他的母妃阉贵妃擡着太子的屍体进宫面见皇上,说太子是被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所害,而且诬陷少林寺举行武林大会是在聚衆造反,皇上大怒之下已经派兵去围剿了,再晚一点恐怕就来不及了。」
殷玉龙:「什麽?他们用心居然如此阴险」,殷玉龙几人听到这件事都着实吓了一跳,站了起来担心的不得了,几人的亲人可都去参加了,被当作叛逆围剿那还能有好结果吗?
殷玉龙接着说道:「此事还请皇後做主爲我们洗清这不白之冤,我等感激不尽。」
马皇後:「你们放心,不提你们救了我的孙子,就冲着你们江湖人士的这份豪气也不能让你们蒙受这冤屈,况且这关系到我大明的民心的向背,朝廷的安危,岂能让那些乱臣贼子得逞。」
殷玉龙、张凤梧、上官瑶淼、赵龙听到皇後这番话既感激又激动,当即跪倒说道:「多谢皇後娘娘。」
马皇後:「平身,你们现在就随我进宫。」说完领着朱允文,後面跟着殷玉龙等四人向皇宫御书房而来。
不一会儿,马皇後带着几人进了皇宫到了御书房门前,马皇後转身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先在这里等候,他领着孙子朱允文进了御书房内,朱元璋正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并没发现有人进来,值班太监刚要张口通报,被马皇後制止了,示意他们都出去了。
接着马皇後在孙子耳边说了几句,只见朱允文大声喊着:「皇爷爷,皇爷爷。」跑向朱元璋。
朱元璋听到喊声擡头一看,又惊又喜,居然是自己日夜日夜惦记的孙子回来了,马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站起来一把把朱允文报了起来,高兴的哈哈大笑。
马皇後:「皇上,好久没见你这麽开心了。」
朱元璋在孙子脸上亲了又亲放下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道:「皇後,还是你了解朕的心思,把朕的孙子找了回来,也算给了标儿一个交代,快跟朕说说你是怎麽招到允文的,我派了那麽多人都没消息。」
马皇後:「不是我找到的,是一些江湖上的侠士送回来的。」
朱元璋:「哦?江湖上还有这种人吗?这些人不都是早就想杀了我吗?」
马皇後:「皇上,你误会了,他们都是被冤枉的,真正想害你的人不是他们,而是阉贵妃。」
朱元璋听到这马上脸色就变了,说:「皇後,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阉贵妃,但这种事不能乱说,此事就到此爲止吧。」
马皇後:「皇上,我绝不是因爲嫉妒才这麽说的,我有证据,这是标儿临终前派人送回来的,」说着把证据递给了朱元璋,「还有救允文的那些人我也带来了,他们也可以证明,再有允文不会撒谎,你也可以问问他,允文虽小,但也已经懂事了,你跟标儿从小对他培养,难道你还不能相信吗?皇上,阉贵妃才是真的想要造反的人。」
朱元璋边听着马皇後说话边翻看着奏折,表情一会一个样,显然是充满了愤怒,看着自己儿子记录的有关阉贵妃母子的一笔笔罪帐,心里有说不出的不理解,爲什麽自己最宠爰的人会背叛自己,会这麽恨自己,自己这些年竟养了一条毒蛇在自己身边,还害死了自己的太子,这是爲什麽?
想到这,说道:「叫他们进来。」
马皇後听了马上把殷玉龙和张凤梧叫了进来,几人进来後立刻跪倒:「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免礼平身,你们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一丝隐瞒。」
殷玉龙接旨後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情况都详细的说了出来,包括自己探王府时所看到的听到的,如何救了朱允文等无一遗漏。
朱元璋听完了再无怀疑,半天没说话,衆人站在一边都不敢说话,看着他会做何反应,朱允文:「皇爷爷,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父王就是八叔害死的,父王早就怀疑他,说他不是好人。」
朱元璋抚摸着孙子的头,说:「皇爷爷知道。」又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来人,传燕王和锦衣卫指挥使皇甫相君来见朕。」
值班奴才听到皇上有吩咐,不敢怠慢立刻前去传旨。
很快燕王朱棣和锦衣卫指挥使皇甫相君就来到了,见过皇上後,朱元璋吩咐道:「燕王。」
朱棣:「孩儿在。」
朱元璋:「你即刻调集兵马,明天一早赶往少林寺,传我旨意就说在少林寺聚会的各路英雄无罪,不必再爲难他们,另外把你八弟朱梓给我带回来,如果他反抗你就把他抓起来,绝不能让他跑了。」
朱棣:「是。」说完领旨下去安排了。
殷玉龙几人听到这个旨意心下大喜,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见再没他们什麽事,就跟着燕王朱棣一起出去了。
朱元璋:「皇甫指挥使。」
皇甫相君:「臣在。」
朱元璋:「你即刻带人包围阉贵妃的寝宫,不准她出宫半步,等我来後再做定夺。」
皇甫相君:「是。」
领旨後下去部署了,可他刚一出御书房的门,就吩咐手下的人提前跑去向阉贵妃报信了,而他则拖延着晚了一会才到了阉贵妃的寝宫,等他赶到包围了寝宫进去查看时,阉贵妃已经服毒自尽了,皇甫相君冷笑了一声转身出了寝宫回去复命。
朱棣奉命调集齐了兵马後,第二天一早便要出发赶往少林寺,殷玉龙等人跟着朱棣出的皇宫,在朱棣安排下三人休息了一晚,见朱棣马上就要出发,四人开始商量要不要同去。
张凤梧:「玉龙哥哥,我看你就不必跟着去了,你的伤势不能拖延,现在已经耽误些时日了,不如就由赵护法和瑶淼妹妹跟阎王同行吧,我陪你赶往光明顶。」
殷玉龙:「这个,我很担心我爹娘会不会出事。」
赵护法:「殷少侠,张姑娘说的对,既然皇上都已经下旨派兵了,也就不会发生什麽大事了,有我跟着就行了,至于上官姑娘去与不去就看她的意思了。」
上官瑶淼:「我听玉龙哥哥的,他让我跟着他我就跟着,他不让我就跟赵护法去少林。」
殷玉龙:「那好吧,我们就兵分两路,我跟凤梧妹妹去光明顶,瑶淼妹妹你还是跟赵护法一起吧,你出来这麽久了,你师傅肯定惦记,再说你师傅被困少林,你也应该前去看一看,我身不由己,不然一定会跟你们同行的。」
上官瑶淼听殷玉龙说完,脸上顿时没了笑容,感觉特别失望,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没办法只好与赵龙一起跟着燕王军队前往少林。殷玉龙和张凤梧也告别了朱允文一路向西而行去往昆仑山光明顶明教总坛,现在终于又剩下两个人了,他们一路说说笑笑,策马扬鞭,十分惬意,几天後便来到了昆仑山下,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中国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昆仑丘或玉山。
昆仑山由于其高耸挺拔,成爲古代中国和西部之间的天然屏障,被古代中国人认爲是世界的边缘,加上昆仑山的终年积雪令中国古代以白色象征西方。张凤梧久居海岛从没见过这等壮观这等美丽的景色,好似人间仙境一尘不染,如此的圣洁,拉着殷玉龙跑来跑去,看什麽都觉得新鲜,殷玉龙见她笑得这麽开心,心底也透出满足的笑容,欣赏她的笑也是他现在以及未来都要做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人渴望的幸福。
两人一路玩闹着上了光明顶,来到了名叫昔日的总坛遗址,由于杨逍隐退江湖後一直居住在这里,所以看起来仍然是很干净,没有破败的难以入目,但也难免感觉有些许冷清凄凉,曾经称霸江湖的明教就这样没了,不禁令人叹息,物是人非啊。
殷玉龙进了屋子就开始喊着外公,可喊了半天一间一间房找下来,居然连个人影也没有,杨逍不知去向,殷玉龙感觉很纳闷,满心欢喜的来却落得个失望,只好回到曾经明教的议事厅内来找张凤梧,张凤梧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四chu观看,觉得这明教总坛的布置很是古怪,虽曾听父亲说过明教的一些规矩,但亲眼看来才体会到明教的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爲。
张凤梧:「杨左使呢?你不是说他一直住在这吗?怎麽不见人?」
殷玉龙:「不知道,可能出去云游了吧。算了,不找了,我带你去看看碧水寒潭吧。」
殷玉龙小时来过几次昆仑山,对这里很熟悉,出了房门向後山而来,两人到了一片湖泊前,还没碰到水就感到有一股寒气逼来,盛夏的天气,在这山顶上已感不到闷热,再加上这麽一个湖倒有些冬天的感觉了,张凤梧不觉又感到造物主的神奇,天下竟有这样的湖。
殷玉龙:「凤梧妹妹,我这就要下去了,我必须在这湖里呆上三天三夜,这期间就麻烦你在此护法了,总坛内不缺食物,期间你可自行找来吃,要照顾好自己。」
张凤梧:「玉龙哥哥,你放心下去吧,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你要小心,如果有什麽不对就赶紧上来,不要强迫自己。」
殷玉龙点了点头跳下了碧水寒潭,直立着身子漂在水里,只露出脑袋,双手合十开始运气调息,将那阴阳两股真气合二爲一,渐渐地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状态,头上冒出一缕白气。
殷玉龙和张凤梧两人来到了光明顶,殷玉龙开始借助碧水寒潭修炼,张凤梧则在一边护法,因爲殷玉龙要在潭水里呆上三天三夜,所以张凤梧也不能总守在一边无所事事,她便也在闲暇时间修练武功,从踏入中原到现在这些日子以来她经历很多事,武艺也在江湖的磨练下大有长进,何况有张无忌这样的父亲指点加上她的聪明如今的张凤梧已非昔日初出茅庐可比,还有殷玉龙也曾把九阴真经的心法传与张凤梧,通过九阴真经的修炼可谓一法通则百法通,当真令她获益匪浅,现在又有如此好的环境再一详加思索,更是豁然开朗。
如此过了三天,殷玉龙越来越接近关键时刻,几天下来并无异样,反而脸色却异常红润,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张凤梧除了每天正常的饮食起居外寸步不离殷玉龙,边给他护法边习练武功。
就在这时候,眼看殷玉龙就要出关了,突然山下来了一个人,带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而且这两个老者手脚都被锁链锁着,三个人进了总坛,只见头前那人身穿白色粗布长袍一副老年书生打扮,约莫六十岁上下年纪,相貌俊雅,只是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不免略带衰老凄苦之相,此人正是曾经的光明左使,殷玉龙的外公杨逍。
只见他将那两个戴着镣铐的老者带进总坛议事厅内叫他们在此待着不许乱动,随後自己转身走进了後堂,可一来到此他似乎感觉有些不对,表情有了些许变化,低头沉思了一下随即进了几个房间查看了一下,接着又去了厨房,他确定了有人来过,而且还没走,到底是什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