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咬你,给你胸前种草莓,就老实说说,你有什么计划,打算到哪里找尸体。是不是打算把我抛下,自己出风头。”
王行云万年的冰山脸,差点被这个脑回路太惊心动魄的好搭档给轰炸得破功。
他抿了抿嘴唇,把横抱在怀里轻飘飘的青年,往上颠了颠。帮他姿势别扭的头,换了个更为舒服的位置,枕在了他的胳膊肘处,方便他咬人和睡觉,两不耽误。
确认了这个姿势走路,能坚持到校外停车的位置后,王行云快步穿过了层层叠叠堆积的杂物,用一只脚勾开了大门,出来后又用脚带上。就公主抱着一个坚持不懈咬住他胸前一块肉的青年,稳如泰山地穿过学校走廊,朝着学校大门走去。
第149章沉睡不醒的拓麻
拓麻是在王行云横抱着他,走出天色早已昏暗的校园,穿过树影林立的居民区,到达恍如昨日停车地点的途中,双手勾着王行云的脖子,嘴里叼着他胸口锁骨下一寸的肉,哼哼唧唧,在不知不觉中,睡着的。
王行云抱紧里怀里的人,费力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解除了电子锁,把熟睡的拓麻,从横向公主抱的姿势,慢腾腾地挪腾成头靠着他肩膀,身子与施力人平行的,标准扛麻袋的姿势,轻手轻脚地托着拓麻的头,把熟睡的他,放置在了柔软的真皮座椅后座上。
摆放好熟睡者的姿势,避免他的长腿被车门夹到,王行云呼出了一口浊气,掏出了一张白若月光的纸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转身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准备在夜色茫茫中,载着这个熟睡的青年,跟自己一脑子的混乱线索,回他们的家,好好彻底休息一番。
到家的时候,天已黑透了。
王行云抱着熟睡不醒的拓麻站在楼前,望着家家户户陆续点亮的灯光,略微出神。
夜风带来了点点凉意,从他的发梢间侧身而过。他赶紧抱紧了怀里的人,在万家灯火暖暖的灯影之下,走进了楼梯口。
进屋,换鞋。
王行云用脚带上大门后,顾不得让自己酸痛难忍的手臂尽快得到休息。他径直抱着昏睡不醒的拓麻,穿过了客厅,来到了首先路过的怀中人的房间门口。
门口像往常任何一次中的一次一样,永远懒洋洋地大敞开着。就像房间的主人,一直以来对待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房客一样。
表面上是王行云在不断包容着到处闯祸的拓麻;实际上,这个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欢脱青年,也在用他独有的方式,来包容王行云。
“又不是在玩什么互帮互助的过家家游戏,搞什么礼尚往来。”
王行云盯着怀中青年的脸,语气不善地叨念着,表情却愈加柔软。
那场景,宛若春天的第一缕呼吸,迎面而来。吹绿了青青柳枝,暖化了冰冻千年的溪流小河。连羞涩的桃花仙子,都忍不住打开墨绿色的扇子,把粉嘟嘟的裙摆露出一角,探出脸庞看热闹。
但拓麻依旧睡得正熟,连呼吸声都清浅了许多。
王行云抱着他站在房门前,停留了片刻,并未进屋,继续向前走去。
走廊的最尽头,房门紧闭着的,却并未上锁的房间,无疑是王行云的。
他用胳膊肘打开了虚掩着门,终于把抱在怀里一路的人,轻轻放在了整洁如新的床单上。
他仔细地帮占领了他私人空间的人,脱掉了踩在脚上松松垮垮的板鞋,更换了睡衣,盖好了被子,然后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回了紧靠大门的客厅,开始对照着手机联系簿,一个个的梳理,评估,拨打电话。
其严谨拨打电话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靠电话吃饭的保险推销销售。
他拨打的第一个电话,是关系还算近的同姓直系表弟。
他们联系的不算太勤,但贵在彼此有事儿,都不会客气的向对方寻求帮助。
王行云的人脉不算多,但也不少。在不算久的半年前,刚替对方搞定了举办婚礼用的酒店,现在他有困难去求对方,也不算死皮赖脸。
他的这个表弟,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却是一个全科医生。负责深夜蹲守医院,负责接待急诊的那种。
全科医生,诊疗病人,或许在某一些方面,比较鸡肋,比如在专科医生横霸天下,一统江湖的时候,全科医生的重要程度明显拼不过产科、妇科、男科、儿科和心脑血管科目。
但是,专科医生接不了不明原因的急诊和多发病啊。
比如,因为不明原因而陷入深度睡眠,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拓麻。
在王行云的表弟答应明日早上尽快过来,帮忙查看病人情况后,他挂掉了第一通电话,开始继续拨打其他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他挂断了最后一通电话,终于疲惫地跌坐在客厅的转角沙发上,扭开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然后头靠在沙发背上,陷入沉思。
根据朱岩颜的噩梦,男神白芷的藏尸地点,一共有三个地方,分别位于这座城市中轴线,完全不同的三个延伸点上。
分别是:动物园、博物馆、艺术街。
动物园和艺术街倒还好,毕竟属于公众场所,在固定的开放时间内进进出出,都不会引起什么太大的动静。
最为棘手的博物馆。
位于市中心中轴线上的第一博物馆,幅员辽阔,航拍都要看老半天,更可况真正的进去里面,凭借双脚一步步地走来走去,去寻找一具并不知道具体藏匿位置尸体的一部分?
就算知道了尸体的具体位置,也不见得能顺利进入,并遮人耳目的带出来。
要知道,第一博物馆的开放地区,仅仅占整个面积的五分之一。未开放地区的绿化面积很是夸张,光是在年久失修的层层建筑群中,寻找大门,及时手握钥匙的工作人员,都苦恼万分,更何况一个不熟悉的外来参观者了。
王行云思前想后,找遍了能搭上关系的博物馆派系亲友,也没问出个什么名堂。
他颓败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陷在沙发里,久久不能回身。
等到情绪稍微恢复了些许,他拿起茶几上放置的刚刚打开的半瓶矿泉水,步入了厨房。从抽屉里放置餐具的小盒子里,抽出一把不锈钢小勺,放在净化水的小水龙头上,冲刷干净后,拿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拓麻还躺在王行云的床上沉睡。表情和位置,跟他刚才离开房间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当真跟梦中的红衣萝莉说的一样,陷入了持续时间较长的沉睡。
睡眠深的程度,竟然导致连最起码的翻身、换姿势或者表情略微变化,都没有。这让习惯了他吵吵闹闹,片刻都不停歇的王行云,十分的不适应。
王行云搬了把凳子,坐在床前,用刚才从厨房里拿出来的小勺,喂拓麻一点点地喝瓶装的矿泉水。
在专业的全科医生到来查看之前,他不敢贸然的喂拓麻其他的食物。唯有水,属于比较安全的范围内。
王行云喂水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微波粼粼的桃花眼,盯着拓麻干裂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