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生是个性冷淡的人,最多。
然而,为云霄宫驱使多年,为人刚正不阿,极具职业素养的大管家李大爷,却发现,一直活死人生活状态的少宫主,居然对一个人,来感觉啦!(对于李意生来说,说一个人有意思,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向来对什么都没兴趣,简直是个古代版的行尸走肉。)于是,老泪纵横的大管家,连晚饭都没顾上吃,从下午开始,就开始张罗把阿玖洗干净喷香香,恨不得连人带被子,一起光溜溜地直接塞进李意生的被窝。
于是,当少宫主吃了晚餐,正打算看几页闲书,兴趣缺缺地准备睡觉的时候,他的近身侍卫长,突然敲门,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跟一群影卫推门鱼贯而入,七手八脚地将一团被子放进他床榻里的时候,他正拿着书,一脸懵逼的状态。
人来了,人又走了。速度挺快,但少宫主明显一直在走神状态,半天没动窝。但被子里被捂得不能呼吸的拓麻不干了!他试探性地动了动,开始有技巧的挣扎。没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从被子的纠缠中全身而退,但他显然忘记了自己光溜溜的状态,于是。
在床榻上光溜溜的与少宫主大眼瞪小眼,也是个猎奇的体验。
“那个……”拓麻光溜溜的状态有点冷,于是想先披上屁股底下的被子,但被子的另一端被挪过来看热闹的李意生压住了,他很尴尬的想让他挪一挪,又不知怎么开口。
李意生等了半天‘那个’后的内容,却没想白斩鸡般的少年竟然闭嘴不吭声了。他并不善于与他人交谈,以往都是别人千方百计地说个不停,他点点头、摇摇头就好。但此刻与他面对面的人闭嘴了,他倒万分不习惯了。
他斟酌了半响,开口:“你的衣服呢?”
拓麻一口老血哽在心头,差点破口大骂,但他此刻却不能!谁知道门口有没有听墙脚的,说出话又不像泼出去的水,只听个声儿,在别人的地盘,骂人和撒泼,都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于是他深呼了口气,强迫自己淡定下来,感觉好了点,才道:“本来穿着的,但临到门口,又被脱了。据说是大管家……怕您自己动手脱,嫌麻烦……”
“是挺麻烦的。”少宫主附和道。
拓麻强迫自己再次吸气呼气,才忍住蹭蹭蹭,呈直线上升不止的暴脾气。他再次平复了下心情,才开口道:“相信这只是一个美好的误会,老管家多心了。少宫主对属下,应该没有这个意思。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是在试探这个不知底细的少宫主。人精如拓麻,他虽然知道这位壳子里,是换汤不换药的便宜发小王行云。但梦貘说了,记忆被封存了,人格是完全属于这个世界的,连自己都是被随机派位顶包作案的,所以面前的这个人,虽然对待他的态度很微妙,但决不能抱有不恰当的幻想。权当做陌生人来应对,更加保险。于是,拓麻很直接的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并在心里呐喊着:快说是误会,老管家就是多心了!少宫主对我这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然后帮我拿一套衣服,送我出去,要是能让我顺便吃个晚饭,就更好了!
然而,拓麻的某些设想,基本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然后,少宫主很配合的摇了摇头,一只手伸过去,很露骨的摸上了拓麻被大婶们搓洗得白里透红,红里透青的大腿根。
啪的一声,拓麻被李意生冰凉的体温刺激得一抖,一手飞快拍在了那只出其不意降落在敏感位置的手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肉响。另一只手情急之下,捂住了自己亮相了半天的小鸟。
拓麻抬头望天,欲哭无泪。
他颤颤巍巍地紧握着李意生的手,分毫不敢走神,就怕一不小心,就菊花残满地伤,少宫主变老攻了。他此刻紧张异常,说话都开始带着抖音:“哎不带这样的,我们今天上午才见第一面,傍晚就床上见了,这进展有点神速。你别紧张别激动,现在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好好谈谈,你先把手放下来可以么,我后背都出汗了。”
与他对峙的青年闻言眉头一跳,另一只大手顺藤摸瓜般地一伸,摸了一把少年冷汗涔涔的后背。然后赞同道:“确实出汗了。”
“我他妈的……你你你,能不能放尊重点,不带这么占人便宜的!”
第20章恶意污蔑
首次被人当面指责‘占人便宜’的宫主,并没有分毫的不好意思,相反,他越发觉得有趣了。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干嘛,约想干嘛。反驳和反抗,是人类的一大乐趣,尤其是跟他人唱反调,由衷的解气解压。于是,开始本打算逗逗这小孩,点到为止的宫主,更想得寸进尺了。
李意生待人接物向来缺乏热情,说好听点叫老成稳重、心无旁骛,说难听点,就是无聊透顶,缺乏生机,仿佛一滩烂肉在世间煎熬,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此刻,他却好像第一次遇到了让他觉得不无聊的玩意,颇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而这玩意,还时不时地撩他一下两下,让他心里痒痒的,既期待又好奇,他下一步会说什么做什么,真是百看不厌。
拓麻这边正在焦头烂额,他忍不住开始跟梦貘抱怨不已:“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好端端的怎么直接开始飙车!我是那种摧眉折腰事权贵,卖身卖肾卖菊花的人么。王行云这小子是不是被你弄坏脑子了,这绝对是occ了!你那个里世界主线路里没这段搅基情节吧,快紧急修复下,救我的菊花于水火之中,它还这么小,经不住大波大浪!”
梦貘看了大半天的热闹,正激动地变出了一桶爆米花,就着刚开瓶的碳酸饮料,正吃喝正欢,冷不丁发现了宿主的投诉,不情不愿的推脱道:“都说了这种高级梦境,我的意识覆盖不了这么远。王行云不是脑子坏了,也不是occ,这又不是穿越大剧,用不着扮演别人。而且扮演给谁看呀,你么?你算哪根葱。他只是遵循了本能,对你这朵奇葩很感兴趣而已,不用担心,即使你们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满眼马赛克的事儿,他也没记忆。快!放心大胆地,睡了他!”说罢,还特别配合此情此景地吸了一口口水,配着饮料咕咚一声压了下去,回音在脑子里回荡,真是绕梁三圈的既视感。
眼看着这个猪一样战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另一个还不如猪的战友,还一手扶着他的大腿根,一手搭在他的后背瞎胡撸……所谓的腹背受敌,原来是这个意思么。拓麻危机当头,脑袋可耻的灵光一闪:哎呦,这年头,拼的不就是下限,比的不就是谁更不要脸,才能博人眼球,杀出重围,立地成佛么。你自诩是个老流氓,对一个清纯懵懂的少年(那是形容原装货阿玖的好么,现在被顶包的阿玖,完全和这些形容词,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此的上下其手,还意图不轨,不能怪我合法正当防卫了!打定了主意要开始正式反抗的拓麻,瞬间两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