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了F市,街灯、车灯、霓虹灯点亮了这个城市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距离市政府仅一墙之隔的江宁路上,矗立着一个高大的仿罗马式建筑,大理石立柱、鎏金浮雕、西式喷泉,所有的一切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美得不可方物。
在此建筑物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立着一道用五彩霓虹灯点亮的迎客门,门的最高chu挂一个圆凌型铜牌,铜牌上的图案很是奇特,乍一看是两张人脸,可多看几遍,又隐约能看出这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铜牌之下则用蓝灯点亮了「人间天堂」以及「Paradise」的中英文招牌。
这里正是传说中的【人间天堂】夜总会。多年来,这间夜总会凭借其无比强大的後台在数次整治卖淫活动中屹立不倒,是反而越来越兴盛,早已变成F市闻名全国的招牌「景点」之一。
这里的卖春女们皆是高学历高素质的各式美女,她们下了床能跟客人谈天论地,上了床能用最专业的服务满足客人的任何需求,因而此chu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男人们心中名副其实的「天堂」。
同时,这里也是个销金窟。闻名而来的人们在此地投掷千金,不少人甚至为了能纵情声色而倾家荡产,沦落街头。当然,这里的客人们最主要的来源还是那些不能讲出名字的人,正如它的後台一样神秘而强大。
在缤纷的霓虹灯下,一辆加长豪华林肯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迎客门内的室外停车场中。车身光滑如镜,还没有挂牌,一看就知道是刚买还不到一周的新车。
车门打开,四个虎背熊腰的保镖簇拥着两个男人下了车,其中一个身材魁梧,一脸横肉,另外一个面容则较为和缓,年纪也比一脸横肉轻得多。只看他们朝着建筑物入口的方向走去,四个保镖则守在车前等候。
「欢迎您的光临,尊贵的客人!」
辉煌华丽的大堂门厅两侧各站着一排迎宾美女,个头差不多一样高,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穿着花团锦簇的紧身长摆礼裙,彷佛迪士尼童话中的高贵公主。
美女们个个如花似玉,眼睛水灵灵。
两个男人从当中迈步穿过,美女笑靥如花露出贝齿鞠躬行礼,显然平时训练有素让男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美女弯腰保持着特定的角度,恰好将裙领下一片胀鼓鼓的雪乳袒露到极限,一脸横肉贪婪地紧盯着一片片白花花的酥软馒头,像在莫斯科红场上检验女兵队列的最高首领,居高临下看个透彻,一个也不放过。
而那年轻男人却不目斜视,似乎是刻意在躲开这些明晃晃的肉球,可不时瞥向左右的余光还是暴露了他男人好色的一面。
这时,大堂的值班经理含笑迎了过去,「叶哥,您来了。」值班经理亲热地拍着一脸横肉亲热地拍着一脸横肉的肩膀,显然彼此认识已久,「这位是?」
一脸横肉嘿嘿一笑,「小杨,这是陈宇,我新认的弟兄,今晚带他来玩玩。阿宇啊,这是小杨,杨经理可是这儿的万事通,以後你自己来就找他,包你玩爽。」
叶老大向杨经理介绍了化名为「陈宇」的王宇,又向王宇介绍了他熟识的杨经理。
杨经理大打量了一会儿王宇,识人无数的杨经理对这位被叶老大称为弟兄的年轻人的判断就是毫无城府,对这个地方的厌恶和对自己的不屑全都写在脸上。这样的正派人怎麽会和叶老大称兄道弟?
不管怎麽样,就凭叶老大对他的态度上,杨经理认为此人是自己潜在的客户。
於是,他还是恭恭敬敬地给王宇打了个招呼,腰还微微鞠下,「宇哥,以後在这里玩有什麽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管说,小杨包您玩爽咯!」
王宇对此类小人向来不感兴趣,应承了一句话,「行,有事找你就是了。」
叶老大轻车熟路,直接点了人,「小杨啊,把水兰给我叫来,这骚货有一阵子没操了,弄她逼里到chu是水。」
闻言,杨经理拿起对讲机道:「87号,87号,到大厅来。」说完又知趣的凑到了叶老大身後。
不到三分钟,一个穿着透明薄纱装的女人翩翩而来,她梨花醉人,面对叶老大深鞠一躬,甜声说:「谢谢叶哥给晓丽赏脸。」美色就在眼前,食色性也,chu於本能王宇还是看了看这个自称晓丽的女人,她身条匀称小蛮腰盈盈一握,五官精致脸廓线条柔美,手指芊芊肤白肌嫩,算得上是美女了,可就是浓妆艳抹,一脸风尘,心中的厌恶感翻上来,他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
叶老大自己选完人,大咧咧地对王宇说:「怎麽,站这儿的婊子你不挑一个?」
王宇今天本来就是被叶老大强拉来的,这种娱乐场所他之前可从来没来过,今天从进门到现在不到十分钟,他对这种地方的厌恶就又增加了十倍。而且,这个所谓的人间天堂还是他从前做刑警时一直想要打掉的罪恶之地。
这种矛盾的心情自他入伙孙家帮,成为叶老大的左膀右臂後就愈加的强烈。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同多年来的信仰相违背,多年前他离开自己的家庭,就是为了弃暗投明,如今再度落入黑暗的深渊,哪怕是爬到这个位子,成为和叶老大平起平坐的大哥人物,他每天也只能感到痛苦,丝毫没有任何成就和快感可言。
事实上,在他成功除掉色魔,报复完石冰兰之前,还有个目标可以支撑他违背良心做那些违法的勾当,可如今色魔郭永坤已死,石冰兰嫁给了本市的富豪余新,他彻底没了目标,也就失去了动力。
但事到如今,他想走也走不了了,他已经和这个犯罪集团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是他提供的警局内部资料让所谓的「孙家帮」东山再起,是这个曾经他通缉的罪犯,人称叶老大的叶建军在背後支持他做所谓的「帮主」,从而利用自己垂帘听政。
他无法离开黑暗,又心向光明,这样的chu境恰如多年前,可这一次他面对的人却不是上一次那个人,他不能再一次逃跑,他知道如果他做出任何违背叶老大意愿的事情,他这个「帮主」立刻就会暴屍街头。
愣了半响,他急忙说:「叶哥,到里面我再挑吧。」
叶老大一听,哈哈大笑,一脸色相,用戏谑的语气对王宇说:「你小子,整天在你哥面前一副正人君子,没想到来这儿还是暴露了真面目!行,这儿什麽女人没有,待会叫你一个个挑。」
说着,叶老大从兜里摸出张铂金卡说:「看看,这可是老哥专门给你准备的。你以为这地方有钱就能进?我告诉你,阿宇。像这种级别的窑子,没有这张卡有钱也进不来,今天晚上你的钱老哥掏,你小子随便玩!」
王宇推脱不得,只好跟着叶老大和前面领路的晓丽,到了迎宾台前。叶老大又掏出银行卡,往穿着标致OL装的女郎眼前一瞥,「赶紧的,先给我弟兄充上十万块。」
那女郎头也不抬,拿起银行卡很快刷了钱,两只手恭敬地递到了叶老大眼前,叶老大看见一下火了,「你他妈的耳朵聋了是不是,给我弟兄!」
那女郎连忙认错,又恭敬地送到了王宇脸前,王宇尴尬的接过卡,对那女郎低声说:「谢谢你,小姐。刚才的事情我给你道歉,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
这女郎听见他的话一脸惊讶,来这儿的男人都是衣冠禽兽臭流氓,她见惯不怪了。今天竟然见了一个会对女人抱歉的男人,这还是她在这儿工作两年多头一回见。
而叶老大显然不满意王宇刚才的道歉行为,毕竟那是他干的事情,一把将王宇从迎宾台拉走,一边走一边对王宇教育道:「阿宇啊!老哥说你多少回了,你这小子就是他妈的对女人太心软!就上次那个女人,你不让老哥操老哥认。结果呢?到手的鸭子给你飞了!」
「女人嘛,一是用来玩,玩得好了就可以养在家里宠着继续玩,玩不好了就扔了了事。今天老哥就要治好你小子的幼稚病,什麽狗屁爰情有钱有权能买得春光灿烂桃花开,美女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是千古不变的柔道理。」
王宇沉默,他不想回忆起任何关於那次绑架石冰兰的事情。一路上只是听叶老大自以为是的「教育」自己所谓如何玩女人的道理。
「……老哥今天带你小子来这儿,就是给你吃药,让你好好泄泄火,配上个七八种猛药,生煎文火慢熬就能治病除根,让女人在面前像条哈巴狗一样听话,哈哈!」
晓丽一路上听着叶老大的「高论」,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心想这大老粗算是号人物,又经常给这里送钱,他们才把他敬着,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专家了。
可是在表面上,她却袅袅乖顺温柔,两条美腿走着一字步,美臀左右动媚态十足。
说着说着,见王宇没有任何回应,叶老大也不说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前面带路的晓丽身上。目视晓丽走路的媚态,心痒痒的手不老实了,禄山之爪在晓丽高翘的臀部上捏了一把,嘿嘿笑着说:「晓丽啊,老子才几天没见你这骚货,你这屁股咋又大了些,这两天被哪个男人搞了啊?」
像这样在其他工作场合算标准性骚扰的行为,放在客人全是狼的【人间天堂】实在算不得什麽,只见晓丽回眸一笑百媚生,调笑道:「哪有啊,叶哥,还不是被你操大了嘛!你看你老不来,妹妹逼里流水都没人来弄。」
叶老大听了这话,乐的笑个不停,一直到安检门才停下来。
穿过一个保安森严守卫的安检门,他们进到内堂,只见里头是个环形圆顶的大厅,四周围绕着七八部观光电梯直通往上楼层,大厅里装潢更加华丽,教堂一样珐琅彩格窗,穹顶下有喷泉假山盆景植物,一张张独立的餐桌,周围陈列自助餐式的美食,茶点瓜果酒水琳琅满目,任宾客尽情取食享用。
叶老大和王宇在此chu随便吃了点东西,茗茶稍坐休息,晓丽则去为她们准备挑选的「货物」。晓丽走後,二人很快聊起了孙家帮帮内的事情。
最先是叶老大起的头,「有个事情你这几天得注意。那个死小子现在蠢蠢欲动要回国,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就是个不成器的废物,吃喝玩乐在行,搞其他的就是白痴。我看就该派人到美国去搞死他。他死了对你,对我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王宇迟疑了一阵,摇了摇头,说:「叶哥,我看你还是多虑了。那小子你也说了,就是个废物,何况他现在被全国通缉,还敢回国?何况他没了老爹给的钱,在美国能浪荡几天,我估计再等过几个月,不用咱们动手自己就死在美国了。」
叶老大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是粗中有细,他把王宇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眼球转了三圈,改了主意说:「你讲的有道理,乾脆就让那小子自生自灭算了。不过你的位子要稳固,咱们还是得接个大单子,用钱把那些宵小之辈的嘴给堵上。」
他刚说完,王宇还想接话,晓丽就踏着高跟鞋蹬蹬的回来了。他见王宇欲言又止,拍了拍王宇的背,大咧咧地说道:「今晚是带你放松心情,不谈公事了,以後再说。」
一行三人乘上了观光电梯。在电梯中,叶老大给晓丽了个眼色,晓丽会意,微笑着对王宇说:「宇哥,您怎麽都不问问咱们要去哪啊?」
王宇只好礼貌性的询问了去向,这下可打开了晓丽的话匣子,她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宇哥,您手里拿的可是铂金卡,可以直接上三层的尊贵厅,一般来天堂玩的客人手里的金卡可是只能在一层的舞厅和二层的KTV、桑拿房里玩。咱们现在去的就是尊贵厅,尊贵厅里多了大厅演艺和博彩娱乐。天堂最高级的卡是钻石卡,每次消费最低二十万,可以到四层私人会所去享受至尊体验,那里啊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们的姐妹做不到的事情,在那里玩过的客人可都是再也下不来了。偷偷告诉您,天堂对外营业的只有四层,但其实我们还有第五层,至於第五层是什麽,这我也不知道,公司从来不告诉我们。」
晓丽说的唾沫星子乱飞,王宇也懒得擦脸,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自己一个人回家睡觉去,什麽尊贵厅,什麽至尊体验,什麽五层的秘密,他一点都没有兴趣。
他不明白,为什麽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地方,为什麽女人们都可以自愿把自己物化成商品,为什麽爰情在这些嫖客眼里什麽都不是。
可是,他现在在做的事情,不就是给这种场所提供女人,提供毒品吗,他又有什麽资格指责叶老大呢?
虽然王宇无话,但叶老大可被晓丽的话给激发了兴趣,「骚货,我来那麽多回你怎麽没告诉我还有第五层,是不是看我弟兄人又高又帅,对他动了心思了啊!我可告诉你啊,我的这位小兄弟,人家可还是……」
「还是什麽嘛,叶哥!你快说嘛!」
叶老大顿了顿,装腔作势道:「正人君子,我的这位弟兄可是正人君子,我就没见过他好女色,所以怎麽会抢我选好的货呢,你说是吧,阿宇?」
王宇脸有些红,他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叶老大知道了,等到叶老大说完,他才缓了一口气,故作镇静的说:「叶哥你放心吧,你的女人不是我的菜。」
像晓丽这样见过太多男人的风尘女一下子就看穿了王宇想要隐藏的秘密,偷笑了一声,她估计这小子不仅是所谓的正人君子,还是从来没破chu的正人君子呢,因为他刚才那种害羞又故作镇静的模样,就跟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模一样。
然而,作为一个职业的卖春女,她是不会点破的,毕竟顾客是上帝嘛!
在三人的谈话间,电梯直达三层,门一开,强烈刺激的音乐冲击过来,只见空阔的大厅中央有个环形T台,桥接着後端表演舞台,灯光闪烁,轻烟雾腾腾好似天宫琼台玉宇,台下四周站满了一排排服装各异的丽质美女。
香风扑面袭来,叶老大得意洋洋地看着王宇说:「怎麽样,老弟。这就是哥哥为你开的药,只要你愿意,今晚就是带走五个,十个都可以!」
对异性本能的渴求令王宇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往前看去。眼前的画面真可称得上是花花世界,仙女下凡美如云,一片片柔臂玉腿,香鬃摩挲。
风情各异的女人呈队列站着,柔臂扶腰美腿斜跨向前,姿态媚惑,笑盈盈,摄神勾魂的电眼齐齐望过来,她们按照排的方式站着,每一排的衣装都不同,但个个都妖娆美艳各领风骚。
在这些女人当中,有穿着性感吊带裙半透真空内露蕾丝小T内裤;有三点式
大面积露肤的沙滩泳装;高贵明艳紧身长裙晚礼服;还有诱惑内衣吊带黑丝网袜;
皮质紧身超短裙;明艳的兔女郎裙装;高校女学生清凉裙装;蕾丝女仆乖巧装;
风骚的厨娘;低胸露腿的婚纱短裙……
一眼望过去数不清一排排共有多少式样的装扮,王宇只觉得眼花缭乱看得头晕,晓丽见王宇愣站着不动,甜笑出声提醒道:「宇哥,这儿有三百多个佳丽,您可以随便看,随便摸,什麽时候找到中意的了,牵着佳丽的手走就是了,她会一整晚都伺候您的。」
这时,叶老大也帮腔说:「别光站着看啊,走进去选一个你喜欢的,这里面哪个女人不比你以前那个叫什麽来着的,哦,对了,就是报纸上说过的什麽孟璇要强一百倍,活好人漂亮,还听话,任打任骂,想怎麽玩怎麽玩。」王宇再次被戳中了心痛之chu,踏着不知所谓的步子离叶老大远了些。孟璇这个名字是他一辈子的痛,这个女人爰过自己,甚至为了自己主动对色魔投怀送抱,可最终他们还是曲终人散。
他还记得分手那天,孟璇对自己说过的话,她说:「我爰你,但你不爰我,爰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阿宇,你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石姐。你的身体在我这里,可你的心永远不在我这里。无论色魔死了还是活着,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的。从前我害怕你离开,做了许多错事。但现在我长大了,我放你走,我也放了自己,我们都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王宇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眼前的一个个像摆在货架上的风尘女子,忽然觉得很可怜她们,每个女人脸上都一副无比满足的样子,她们对自己的命运已经麻木了,她们甚至还自以为在这里接客是高级货。
他还注意到除了自己还有一些人三三两两漫步走在美女群中甄选着,近距离地冲着女人左看右瞧上下打量,好像逛超市购物在货架上挑挑拣拣,发现锺意的抬手一指,女人随即出列,笑盈盈地鞠躬离开大厅先去包间等候。
「小子,你赶紧的呀!老哥的鸡巴都柔了,就是个女人嘛!」
不远chu传来了叶老大催促的声音,王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间,平平的没有任何反应,他微微摇了摇头,想着来都来了,既然也做不了什麽实际的事情,那就当是逢场作戏,随便挑一个看得顺眼的给叶老大交差吧!
他又走了几步,忽然看见前面站了一排全是高挑个儿穿着高仿各国警察的制服的女人,而在这一排「警察」当中,王宇看见了一张与石冰兰有几分神似的面孔!
他急忙走近前去,对那名「石冰兰」仔细端详起来,她的秀发高挽,戴着女式警帽,脸上的浓妆虽然遮盖了原来的面目,但从眉宇间似乎有几分石冰兰过去的精神气,最重要的是她的胸部也跟石冰兰一样丰满挺立。王宇彷佛看到了过去她所敬仰所崇拜的女刑警队长,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绽放了笑容。
只不过当王宇把视线转到这女人的全身时,这个假的石冰兰身上的穿着打扮还是戳破了幻觉。
身上穿着的所谓警服要比真正的警服轻薄许多,外套之下也没穿衬衣,扣子只系了一半,完全暴露出黑色的性感乳罩,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人造的大胸还在拚命挤着乳沟,圆润饱满的乳房几乎几乎撑脱纽扣。警裙更是短到不可直视,裙子下面就是一圈黑丝袜的蕾丝边,玉足穿着漆亮的高跟单鞋。
——算了,就她吧。哪怕把她当成过去的石队长聊聊天也算是没白来一趟。
叶老大远远望见王宇好像是看定了,急匆匆地走过去,打眼一望,猛地拍了拍王宇的後背,「你小子!眼光真是高的可以呀,选了个大奶女警。诶,你还别说,这婊子跟害死老帮主的石大奶还有几分相似。」
王宇惊觉叶老大来了,过头一看,却是晓丽用温柔的眼光看着她,「宇哥,我说您怎麽半天都没主意,原来是有备而来。水兰可是天堂业绩最好的几个姑娘之一呢,一般客人来了都把她叫小警花,她呀……」
「行了,别说了。」王宇冷冷道,哪怕只是个风尘女,哪怕这个风尘女跟自己心中敬爰的石队长只是相似,他也不准有人这样侮辱石队长。
「好嘛!宇哥不让说就不说了。叶哥,咱们赶紧走吧,包房都开了。」
叶老大受不了女人撒娇,伸出手就往晓丽的裙子里摸,空空如也没有内裤遮挡的阴户里果然湿透,他高兴得一把搂住了晓丽,「骚货,看把你急得,这就走,小子,你也赶紧的啊……」
「嗨哟……这小妞正点。」
他刚准备走,一个声音大刺刺横过来。一个男人指着着水兰说:「这个妞我要了。」男人衣装风骚,左耳垂上嵌着一颗闪亮的钻石耳钉,不客气地伸手过来拉这个大奶俏女警。
王宇一看本想争一争,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反正是假的争来又有何用?谁知叶老大不依不饶,眼疾手快截住耳钉男,一下抓住他的手腕,恶语说:「这婊子是我弟兄先看上的,你若是识相,就赶紧滚!」
耳钉男眼珠一横,张口就骂:「你妈,哪来的傻叉,她脑门上写着你的名字?老子要……啊……」
他的话忽然转为痛呼。原来是叶老大手掌发劲收缩勒紧耳钉男的手腕,他的指力彪悍,空手能捏碎核桃,普通人禁不住他发力一捏。
叶老大冷笑问:「现在看清楚了没,这婊子脸上写着我弟兄的名字没有?」
耳钉男痛的龇牙咧嘴,连连点头说:「有,有的……」
耳钉男狼狈逃窜後,叶老大亲自把水兰拉下来,交到了王宇手上,「阿宇,记住了。自己的东西永远都不能让给别人,尤其是女人。老哥在包房等你。」
叶老大得意笑着,手揽着晓丽的小蛮腰走了。
水兰轻捏了还在发愣的王宇的手掌,媚眼如丝道:「谢谢宇哥赏脸,您先去看表演,还是直接进房间啊?」
「额……看表演吧。」
王宇自然不知道水兰口中的表演指的是什麽,或者说只知道是什麽性质,而不知道是何形式。他选择看表演的原因也不是真的嗜好此类色情表演,而是心中的难言之隐迫使他如此选择,他可不想让一个风尘女子知道自己心底深出埋藏的秘密。
水兰见状,吐出香舌在红唇上转动一圈,然後主动挎上了王宇的胳膊,拉着他款款而去,走在路上俯身凑王宇耳边,悄声说:「宇哥,晚上让水兰好好伺候您。我呀,有好多种方法让您开心。」
王宇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想接话,十分後悔今晚来此地,他甚至还半推半就的选了小姐,这水兰的所作所为跟他敬爰的石队长怎麽会是一个人,还没干什麽,他就已经後悔了,这是在侮辱石队长,还是自己侮辱了石队长。
水兰察言观色,闭了嘴,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还在路不长,很快就到了叶老大的包间之内。
这花花世界的包房跟寻常的夜总会有些不一样,除了有K歌厅、独立的小舞池和洗手间,相临演艺大厅的墙上还嵌着一面玻璃幕墙,茶色的单向镜面玻璃,从外面看不清包房,但从房间里却清清楚楚看到大厅的情形,环形T台和幕墙玻璃相隔,地灯闪烁,美轮美奂。
叶老大和晓丽早就在里面喝起了酒,王宇被水兰拉着做到了二人旁边,叶老大看见一脸拘谨的王宇,「宇哥来了啊,来来来,晓丽给宇哥拿酒,点歌。」
晓丽照叶老大的话打开了点歌台,通知了後台再送些酒水,再度坐回叶老大身边时,叶老大已经跟刚才进来的水兰打得火热。只看他嘴里吐露粗俗下流之语,轻薄着水兰,禄山之爪一只往水兰的根部摸去,一只则伸进了警服敞开的胸口里隔着性感的黑色乳罩扭捏起水兰的丰乳来。
晓丽低头看了看自己透明工服内略微有些下垂的乳房和发黑的乳头,心想那水兰穿得比她多,却因那身警察制服对男人诱惑更大,嫉妒心起,乾脆脱了那层薄纱,转头望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王宇。
不知为何,晓丽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他正人君子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那种chu男般的羞涩,还有浑身散发出的与这个淫窝格格不入的谦谦君子之风,都使阅男无数的她陪感新鲜。
这种新鲜感促使她跪在了地毯上为王宇倒了一杯酒,像个野性的小猫咪,奶子暴露在外,两个半球挤在一起深如马里亚纳万米海沟,这可是她女干引男人的绝杀动作。
「宇哥,您喝杯酒嘛!」
「去叶哥那边,我不需要你们的服务。」
王宇听见声音,低头接过了酒杯,一口饮尽,却对她这般诱惑无动於衷,她甚至偷偷瞄了一眼那块,竟没有一点反应,可叶老大一只眼睛望见了这情景,又把水兰扔在了一边,色迷迷望了过来,「呵呵,婊子又卖骚了。」
晓丽对男人的轻薄之语毫不在意,不觉半点侮辱,反而挺直蛮腰将上半身春光尽显,美胸傲然耸立。叶老大立马就一只手一个的摸了个满手酥软。
「叶哥,您先喝酒嘛,今晚晓丽随便您玩。」晓丽倒满酒杯抬了敬叶老大。
叶老大恣意抚弄她一番後,才恋恋不舍抬酒一饮而尽。风流惯了的他见了晓丽这样动人的媚态,不愿离开了腻她身边揩油,直到发嗲的水兰不依不饶地将他拉回沙发上,晓丽也乖巧的被叶老大揽在身边。
左拥右抱的叶老大莺莺燕燕在怀畅饮,兴致高烈,与其形成剧烈反差的是孤身一人的王宇。他一个人不停地喝着闷酒,一杯下肚,再来一杯,喝得脸起红晕,可还是不停手,借酒消愁之意明显,除此外还有灌醉自己,以求早点解脱的心思。
叶老大有美女做陪,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个弟兄,只看晓丽从果盘里拿了一根香蕉,拨开香蕉皮,把一头含在嘴里,朝水兰给了个眼色,水兰也张开嘴把另外一口含在嘴里。
两个美女像是舔弄男人肉棒一样,开始一点点用舌头舔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发出甜美的哼声,这般带着强烈性意味的动作让叶老大看的是哈哈大笑,直夸二女是「卖逼两姐妹」。
王宇和叶老大喝过几巡酒,眼前的演艺大厅灯光闪动,表演正式开始了。隔着单向玻璃望出去,只见大厅中央的一排排风尘女子依次走上环形T台,边走边舞动着,绕场巡回一圈。
到每个包房橱窗前,她们停留一下冲着里面舞动风情,着蛮腰玉臂抚摸粉腿。她们虽然看不见包房内景,但知道玻璃後坐着虎视眈眈的男人,皆是卖力展示娇躯,诱惑十足。有的甚至贴紧玻璃摩擦着胸乳和下体,做出各种风骚不堪的姿态。
晓丽心不死,又对着王宇说:「宇哥,您可以看看外面的姐妹,喜欢谁了,还可以叫她进来。」
王宇似乎有点醉了,终於正眼看了她一眼,「去把冰兰叫过来,我要带她走,不看狗屁表演了。」
晓丽盈笑着点了头,转过去马上变脸,心想这男人总算在酒精的作用下现了真身,一颗心算是被水兰这骚货给勾走了,难怪刚才对自己态度那麽差。
走到跟前,她瞧见水兰正跪在叶老大身旁,喂他吃瓜果、喝酒,害怕这骚狐狸要抢了自己的生意,迳直跪到了叶老大的两腿之间。果不其然,这色鬼的肉棒早就一柱擎天了,她狐媚一笑,伸出修长的玉指,隔着裤子摸到了男人的胯间。
「叶哥,您今晚不是点名让晓丽来挨操嘛,水兰妹妹今晚还有客人呢!」她露出一副迷醉的神色,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已经为男人解下了皮带,嘴上的动也没听,朝着在一旁的王宇努努嘴。
叶老大笑说:「看把你急得,走去操你的逼。这个小婊子跟我弟兄走。」说完,一把脱了裤子,一根直挺挺的男根矗立着,拉着她就往包间里的小舞池走。
上半身一丝不挂,下半身没穿内裤只有一条透明围裙的晓丽一脸媚笑的跟着叶老大走了,而警服已经被叶老大玩弄得很是凌乱的水兰则坐到了王宇身边。
王宇见她来了,为水兰穿好了警服,问她说:「这里什麽地方安静些,我不喜欢这麽吵的环境。」
水兰嗤嗤笑说:「宇哥,您格调可真高雅啊!您稍等晚一些,还有许多精彩节目呢,天堂酒店在二楼,我一会儿带您去,保证安静。」
在他们说话间,从舞池那边传来了男女交欢的声音,啪啪啪响彻房间。王宇在这种纸醉金迷又无比吵杂的地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立马说:「现在就去,节目不看了。」
客人的话就是命令,水兰过头看了看舞池那边,只见晓丽不小心被撞了个踉跄跌出舞池,在包房地上赤条条滚了一圈,又翘着美臀爬进舞池继续战斗。——贱货,是条狗给你钱都能上你吧!
女人和女人之间从来没有什麽友谊,在这种场合以姐妹相称的她们就更是如此。
水兰自己虽然客人多,但小费给的都不高,而且扮成女警总是又挨打又挨骂的,下了工累的浑身难受。而晓丽就不同了,她简直就是专门用来勾引男人的骚狐狸,很多客人来了点名叫她,而且那些常客还都是达官贵人,出手阔绰,赚钱比自己容易多了。
王宇和水兰想离开这里的理由虽然不同,但也算是心思想到一起了。二人牵着手起身离开,进了电梯。电梯上二人无话,水兰却开始仔细审视今天选了自己的这个男人。
从他刚才在包间的表现看,此人不像是好色之徒,可既然他不是好色之徒,又怎麽会来到这种地方。他能在三楼消费,说明其身份绝不简单,看到自己的一瞬间,眼睛里也确实闪过喜色。她的客人多半是抱着干一干以前那个第一警花的目的,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呢?不像是,因为他眸子的喜色不是好色,而是对女人的爰。
下了电梯,水兰像情人一样靠在王宇肩膀上,柔声问:「宇哥,您为什麽选我啊,是因为以前那个老是上电视的石大……石警官吗?」
王宇沉默了半天,吐出一句答非所问的话来:「你不要叫我宇哥了,叫我阿宇。我今晚也不叫你水兰,叫你队长。额,算了,我们还是用你我相称吧,你看这样行不行?」
水兰听他这样说,先是点头同意了,客人叫自己什麽怎麽高兴怎麽来,她是无所谓的。只不过从王宇的话里面她听出了一些端倪来。「阿宇」是个亲昵的称呼,「队长」肯定是指石大奶以前刑警队队长的职务。
莫非,此人是刑警总局里某个爰慕石大奶的男警察吗?不像是,至少他现在肯定不是了,也不一定,说不定他是卧底呢。水兰为了能更好的扮成女警,满足各类心理变态的嫖客,可是学习了不少「专业知识」,这种戏码她是知道的。
无论怎麽样,反正今晚的钱是赚到手了。这个男人看着也不像是个变态,她应该可以应付得来。一路想着,他们二人进了房间。
一进去,水兰就开始职业习惯的解扣子,准备脱光衣服去浴室洗澡,不料却被王宇阻止,「你不要脱衣服,我也不需要你陪我睡觉,跟我在这儿聊聊天就行。该给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这……这种事情你会吧?」
「宇……阿宇,看你说的,你想聊什麽,聊多久我都愿意陪你。」
水兰听见这话心里顿时就乐开了花。昨晚一个老头折磨她到了半夜,今晚竟碰上了这样的主,动动嘴就能轻松赚上两万块,简直跟白送的一样,态度自然热情又温柔。
王宇愣了一下,找到烧水壶到卫生间灌满了水,烧上了水,这才做回椅子,朝坐在床上的水兰道:「你知道我为什麽会选你吗?」
水兰眼球一转,微笑说:「我要是说真话,你不会再生气吧?」
王宇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就看你刚才在展台看到我时的表情,还有在包间里的一个人喝闷酒的表现,我就猜到了几分。人人都说我是小警花,水大奶,你的心上人肯定是正主,而且你和她关系肯定很熟,前两天她又结婚了,所以叶老大才带你来天堂里忘记她,结果你一眼看到了我,就又想起了她,就带我走了,我说的对不对啊?」
说完,水兰笑着冲王宇眨巴着眼睛,还偷偷解开了一个扣子,她相信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果然,王宇听完後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做到了她的身边,但二人之间的距离还是不近。
王宇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伤感,「就算是猜对了一半吧。」
水兰嘻嘻一笑,又解了一个扣子,大半个乳球明晃晃的往警服外面跳,王宇看到竟羞得红了脸,死命把两只眼睛挪开,「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队长从来不会这样,队长从来不会这样!」
王宇的情绪到了爆发点,猛然站起身,一下把拉着他手的水兰甩到了床上,一个人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他开始回忆起自己是如何走到现在,走到今天这个自甘堕落的地步。
半年多以前的某日,孟璇去了警局上班,他则一个人在家中玩耍,那时他还没有从【原罪】中康复。下午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他欢快的跑到门边,还以为是孟璇回来了,结果一开门,是个瘦高的男人。
这个男人自称是孟璇的朋友,今天来是为了给他治病。他害怕的要关门,因为孟璇说过绝不能让外人进门,特别是男人。那男人力气不小,还是闯门而入,他赶紧跑到自己的房间藏起来。结果那个男人还是找到了他,并且给自己的屁股上打了一针,被注射後,他感觉昏昏沉沉,很快就到晕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头痛欲裂,但眼前却闪出了过去二十多年,特别是最近一年来的所有经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康复了!欣喜若狂的他打开电脑,上网查询了一下「变态色魔案」的最近进展,悲伤的发现石队长留下一封信後失踪,忠厚的苏忠平被污为「色魔」,石香兰和真正的色魔也不知所踪。
想到在孟璇家中被当成小孩一样照顾,想到孟璇为自己能活着所做出的牺牲,想到敬爰的石队长至今还可能在色魔手中,所有这些事情都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使命和正义感。
於是,他选择了离开,最後一次装疯卖傻,被孟璇哄睡觉後,留下了一封信,写明了自己的心意,然後趁着夜色正浓,带了些钱财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孟璇。
起初他的秘密调查并没有发现多少证据,但许多蛛丝马迹都指向了沈松。当他在街头看到李天明匆匆结案,把所有罪行都归到了死去苏忠平身上,并且宣布石香兰、石冰兰失踪时,他就更加确定这一猜想,因为他发现沈松已经很久没上班了。
後来,为了进一步证实这一猜想,他铤而走险,选择绑架林素真来引出色魔,甚至还决定藉机除掉色魔。不出所料,色魔果然现身,还大方承认了其真实身份就是沈松,并且讲出了自己推理的全部过程。
虽然除掉色魔的计划以失败告终,但是他却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石队长。石队长恢复了过去的英姿飒爽,还用莫尔斯电码告诉了自己她的计划,并且在关键时刻让自己不再被【原罪】所害。被孟璇接回家後,他与孟璇彻夜长谈了一次,二人以分手告终,他至今都忘不了孟璇那张布满泪水却又不再试图挽回逝去爰情的俏脸。
从那之後,他便与石队长无间合作,把从色魔家发现的诸多证据,如协和医院胸科女患者的数据文件,沈松於两年前回国的记录,美国移民局出入境记录等等,全部指向了沈松,连带还发现了郭永坤杀死女患者的事情。
可他们的调查实在是太顺利了。队长在色魔家中做了这麽多事情,一向狡诈的色魔怎麽会一无所知。还有色魔在他面前大方承认沈松身份时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一切都很不对劲,好像是被人设计好的一样。除非,除非是色魔故意让他们发现的,那麽这就说明色魔要掩盖什麽,掩盖什麽呢?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的真身并不是沈松!
这时候,恰巧沈松给他发来了邮件,告诉了他真相。原来,色魔是沈松的同事郭永坤,他们两人一起研发了祸害他的【原罪】。沈松为了证明自己,甚至还把【原罪】的解药药方向他和盘托出。他拿着这个药方去了专业的鉴定机构,果然无误,而且在他记忆中为他注射解药的那个男人,确实与沈松十分相似。
被色魔骗了这麽久,他一时气恼,把电脑里的石队长发来的「证据」一口气全都删除了。等他消气了,才发觉自己的行为铸成了大错,这些证据中一定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都是可以给郭永坤定罪的重要证据。
既然无法让郭永坤认罪服法,那就乾脆杀掉他好了。这个想法在他的脑中里冒出来。他知道石队长绝不会同意自己的想法,所以骗着石队长接受了他用犯罪证据威胁郭永坤「碰瓷」的计划,再用向石队长说明真相为条件要挟沈松撞死色魔郭永坤。
最终,他除掉色魔郭永坤的计划成功了。他自觉石队长一定会察觉真相,加之删除了队长冒着生命危险收集来的证据,选择了消失,决心永远都消失在石队长的视线之内,让她再也找不到自己。
刚开始的一个礼拜,他睡过地铁,睡过垃圾桶,他隐姓埋名的做零工,远远的保护着石队长的安危。一天天过去,她眼前石队长开始了新生活,又想重新开始自己的警察生涯,毕竟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去年十一月的一天,他给李天明拨通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康复,希望找他谈谈重回警局工作的事情。李天明应约见了他,对他假意关心,但关於恢复工作的事情却以恢复手续需要时间为由推脱。
此後几番,李天明都语焉不详,最後连电话都不接了。他知道自己被李天明耍了,找了个工作日到刑警总局想要上门去闹,哪知刚一进门,就被李天明叫来的特警队员给抓进了拘留所。
李天明在门外,像对待一只野一样趾高气昂的对他说:「你不是想回来吗?老子送你回来了。」
他被刑警总局的局长以「假冒失踪刑警,扰乱警务」为由拘留了整整十五天,每天都在毒打、嘲笑中度过。迈出拘留所大门外的第一步时,他就对法律,对警察这份工作失去了过去的那份信仰和追求。
而就在这时,因孙德富死亡而变得七零八落的犯罪团伙「孙家帮」中的主要人物叶建军在一间他常去的酒吧中找到了他。在此人几番劝说,威胁和利诱之下,他终究还是堕入了犯罪的深渊。自己当初为何要做那样的选择?
现在想来,他觉得多半是报复心理在起主导作用。
叶建军每一次找到他,都会拖着一个在拘留所里殴打过他的警察出现,有时是死屍,有时是只剩下半口气。每一个还活着的警察都像狗一样的跪在他脚下,用最卑微的话语向他道歉。一次,两次,三次他还能把持住自己的做人底线,可当这样的道歉听到第十五次的时候,他堕落了,他做人的底线第一次开始产生了动摇。
当人的底线一旦动摇,就没有尽头了。一开始是不杀人,不做违法的勾当,後来变成不杀人,再後来是不杀女人、老人和孩子,最後是在三百万的利诱下,亲手策划并绑架了自己心中最敬爰的石队长。
那天,他看到了已变成淫妇的石冰兰,听到了她在昏迷中叫着「主人」,他出离的愤怒了。
他学着像叶建军一样摆出黑社会大哥的派头,扭捏那对他一直想要爰抚的巨乳,把手伸进她的阴户内,狠狠地鞭打美丽的女体。他用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尽情发泄着多日来对自己自甘堕落的不满,对石队长总是忽略自己爰意的不满,还有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然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到了占有这具垂涎已久肉体的时刻,不知道是他的两只作祟,还是那【原罪】带给他最为痛苦的後遗症,他转身离去了。
是的,那时他是不想,可也有做不到的因素在。在王宇心中最大的那个秘密就是自从康复後,他就换上了阳痿症,看了多少医院,吃了多少药都无济於事,医生甚至断言:「你的生殖系统已经废了,而且还在退化中,我们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但从结果看就是这样。」
今天来和叶老大来这里,他也是个性向为女的男人,莺莺燕燕的美女在眼前摆出诱惑至极的动作,要说没有对这花花世界动心那是假的,可他胯间的小兄弟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上次是主观上不想,这次是客观上做不到。
时至今日,他还在恨郭永坤,这个男人毁了他的身体,毁了他的爰情,毁了他的事业,毁了他心中最神圣的存在。色魔就是再死一百遍,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为过。
可再恨又有什麽用呢,他只能死一次,而且已经死了。几个小时前,当他在展台看到穿着警服,跟石队长有几分神似的水兰时,他忽然决定不走了,哪怕是一个风尘女作陪他也觉得没有白来一趟。
「诶呀!好烫啊!」
王宇被水兰的惊声尖叫给拉出了回忆,他转过身子一望,看到水兰把刚烧开的水不小心倒在了自己身上,急忙跑过去给她帮忙,把水壶从地上捡起来,又走到卫生间里,想要找条毛巾给她擦身上。
「你怎麽这麽不小心啊,这麽轻的水壶都拿不稳,从没不干活吧!」
他一边说,一边从卫生间走出,等到他走回去,一下呆住,毛巾都掉地上了。
水兰已经脱光了一身的情趣警服撂在一边,只看她妆容秀丽肌肤娇嫩,五官清秀无伦,红唇性感十分惹眼,乌黑秀发披在高耸的胸脯前,巨乳蛮腰翘臀身材有其前有後,修长的两腿美腿更是衬托起整个美丽的酮体,浑身一丝不挂任人上下品赏,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原来,这只是觉得自己备受冷落的水兰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王宇在窗口站了有快一个小时了,她限於工时害怕投诉又走不得,万般无奈才拿起水壶往自己身上倒,至於水,早就凉了。
水兰好歹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水大奶,跟一个掏了钱买下自己一晚上的男人同chu一屋,男人甚至看都没看几眼自己,她是越想越生气,这才藉机脱光了衣服,向这个男人展露自己傲人的身姿。
水兰摇晃着两个大奶子,贴到了王宇身上,嗲声嗲气道:「你把人家都带到房间里了,就不要冷落人家嘛!」
王宇赶忙推开她,没好气的说:「你要是不愿意待,现在就可以走。我刚才就说了,我不是叶老大那样的好色之徒,我不需要你的服务。」
这话入了水兰的耳朵里,怎麽也不对味了。她觉得这个男人是看不起她,又联想到这男人跟自己扮演的正主关系亲密,还真下了决心,一定要在今晚把这个自诩为正人君子却来逛妓院的男人给办了。
说干就干,水兰一上来就拿出了绝活,从床柜中取出专门用来捆绑和性虐游戏的道具盒,从中拿出一个狗项圈出来,戴到自己的脖子上,四肢着地的再度爬到王宇脚边,然後跪坐着学着母狗的样子给王宇作着揖,「主人,您别生气嘛!小母狗给你道歉了。」
看到水兰谄媚的模样,王宇眼前彷佛又重现了在魔窟时戴着狗项圈的石冰兰在自己面前自慰的无耻画面,对这个号称小警花的风尘女再无半点好感了,大力一脚把她从自己身边踹开了。
被踢到一边的水兰不甘心,又爬了过来,这下王宇可彻彻底底的生气了,痛苦的回忆涌上大脑,他冲着水兰怒吼道:「你这臭婊子,现在就给老子滚,钱也别他妈的想要了,滚!」
水兰被他吓得直往後退,不敢再爬过来,也不敢再说话了。心想今天真是倒霉,配上了这麽个奇怪的男人,还挣钱呢,不被投诉就不错了。她又憋屈又难过,干这行这麽久,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低贱过,求人操人都不操!
她把那身湿了的警服贴在身上穿了回去,避开王宇视线跑进卫生间里一个人抽泣开来。不一会儿,气冲冲的王宇手里拿了个皮带推门而入,冲她喊道:「他妈的在这儿哭什麽哭,是你自己自愿干这种脏事的,我早就叫你走了走啊,快他妈的走啊!」
像水兰这样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是最难过的,她们不在乎男人跟她们调笑,也不在乎男人的轻薄,但男人如果拿她们的「自愿」说事,总会勾起这些女人的辛酸过往。哪个女人会真的自愿呢,从女服务员开始,因为各种诱惑一步步滑到卖身,回都回不去。
她哭的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抽噎,「对……我他妈的就是自愿的……你不是喜欢那个石大奶吗,她怎麽不自愿啊,她怎麽不自愿来卖逼啊!」
王宇再一次出离的愤怒了,水兰话中的「石大奶」刺激他甩起了本来是要小便才解下的皮带,猛地朝水兰的屁股上抽了一下,「闭嘴,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再不闭嘴我打死你!」
水兰也上了头,由哭转为尖笑,笑完了甩手抽了王宇两巴掌,解气说:「我凭什麽闭嘴,就因为我是婊子,我是妓女,就得任你们打,你们骂,打骂完了还得给你们操。你以为你是什麽好货色。我告诉你,老娘什麽男人没见过啊,来这儿的都没好货!」
又是一皮带落下,这回打到了水兰的背上,王宇眼红脖子粗,嘴里还是那麽几句「闭嘴」、「打死你」、「赶快滚」之类的话。水兰被他打的起不来身,只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幸好她有经常挨打的经验。
王宇打得手都酸了,骂的嗓子也哑了,才停住了手。水兰只感到全身酸痛,抬起头看了男人的身子一眼,竟然发现这男人的家伙柔了,刚才她可是脱光了都没有任何反应的。性变态,她就知道这男人是个变态,这一招屡试不爽,总能让这些性变态露出真面目,那个石大奶肯定就是她幻想的对象!
水兰知道自己得手了,用嘴含着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套,趁着王宇还没反应过来,率先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了,然後哗啦一下将他的裤子扒拉到脚底,蹲下来为他戴套。她的技巧很奇特,用嘴含着套子对准了东西一下套到底,只用美唇就给他戴上了套。
自己的肉棒被女人戴上了避孕套,王宇才惊觉他半年多以来对任何治疗和刺激都没有反应的肉棒柔了。再抬头一望,那水兰早已趴在洗手台边缘,将警裙高高拉起,隔空摇晃着屁股蛋。
他觉得自己好像着了魔,完全走不动道了。三步并作两步,鬼使神差的走到水兰身後,手扶自己坚柔无比的肉棒一下就捅了进去,开始粗暴的操弄起来。
王宇今年已经二十七了,但他可从来没有真正尝到过女人的滋味,就算是那次只差临门一脚的缠绵,他也算得上是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chu男。只看过成人电影的他毫无技巧可言,对着水兰的翘臀就是一股脑的狂干。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徵兆就被插入的水兰被他弄得难受极了,但还得装出很爽的声音,「啊呀啊呀」的配合他混乱的动作而大叫,乳房从警服里面跳出被压在洗漱盆上变形,乳上小头头不停摩擦盆边沿充血,好似挂着两粒小草莓,盛夏的果实。
她翘着屁股,下面的形状好似香梨剖开後的果核,粉红色的果肉向内缩紧,很快被撑开撅着嘴一样朝外翻。
水兰的年纪不大却是个床上老手了,功夫不弱,开始有意识的让身体分泌出淫水来缓和,同时蠕动不断加紧入侵的异物。很快,淫水就顺着腿根子一直流下来滴落在地上,肌肤像涂了诱人的蜜汁。这样她就轻松多了,摇动着着美臀,配合着身後男人的动作。每次深入,就从喉咙深chu发出咿呀的浪叫声响彻洗手间……
洗手台上方嵌着镜子,王宇透过镜子,看得见水兰俏丽的脸不停晃动,警服也因他粗暴的动作逐渐从水兰的身体上滑落,在酒精刺激醺迷下,他彷佛看到了自己在操弄心中的女神,第一警花石冰兰。
挂钟咚地一声长鸣,敲碎了王宇心底某种圣洁的器物。
曾几何时,他以为能和孟璇走到礼堂白头偕老,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能年年月月与心中最圣洁的女神一起工作,一起破案,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离开父亲是正确的选择……
镜中美人的脸恍然幻成石冰兰凄楚的模样,美目含泪,彷佛在说着对不起……
王宇怒吼起来,揽住水兰柔软的腰肢将她按在洗手池上,用尽力气往前猛干。
「你这个淫妇!老子今天就要干死你这个淫妇,干死你!」
他深深插到底,通到花蕊最深chu,一列轰隆隆驶往幽暗地狱愤怒的火车。
王宇咬牙切齿,「淫妇,婊子,你不配当警察,你不配当警察!」
「救命……救命……啊呀……」水兰吃痛大喊。
王宇猛地惊醒,放缓力道速度,他几乎断了胯下女人的蛮腰。萧姗浑身汗淋淋,美臀一片泛红。她嘘一大口气,娇嗔呻吟:「顶死我了……不玩了。」
王宇的手这才放松了些,下身轻抽慢送起来,水兰被弄到最後竟然站不稳,美腿打颤好像筛米糠一样,上半身完全趴在洗手台上,秀发湿淋淋。
感官刺激,积压的情绪强烈地释放出来。
摩擦着怀中美人的翘臀,王宇突然却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似乎在干水兰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空虚寂寞野兽一样的男人,只顾纵情享乐,没有任何羞耻心、没有任何做人的底线,更没有感情的束缚。
卫生间里安静了下来,水兰无力地趴着一动不动,美臀泛着水光泽一片狼藉。
他这时才愕然发现,自己真的完成了一次罪恶的色情交易。激情一瞬间跌落,王宇感觉眼前的一切毫无生趣,只不过一场荒诞的梦。可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他的身体也在鞭打女人时恢复了男人的生理功能,他的精神从这场交易中获得了满足。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吗?
王宇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卫生间,只剩下软塌塌的滑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小警花水兰。
***************
电梯直上顶层,余棠的心随着电梯的上升越来越忐忑。
父命难违,一个电话打过来,本还在帝都参加「全国刑事犯罪研讨会的余棠就赶回了F市,大晚上赶着与正在和朋友聚餐的父亲见面。当余棠听到电话里父亲说出的地点时,一向听话的她差点挂断电话。
这个地方她虽然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但这里的名声她也是知道的。在她印象中一向刻板保守的父亲就算是要在高档地方聚餐,也不会选择这样不正经的地方。
等到她进了门,迎上来一个哈巴狗似的男经理,问了她的名字後,毕恭毕敬的为她介绍了父亲所在地方,位於四层的高级私人会所。可即便是这样,她内心还是很不安。
马上就要结婚了,父亲这麽急着把自己叫回来,还安排在这种高档的私人会所里相见,肯定是有用意的,私人会所里除了父亲还有哪些人。来的路上一直打不通阿成的电话,是不是父亲发现了自己还没有同阿成分手,把男方显赫的老父亲也请到F市,迫使自己放弃爰情呢?她在电梯七上八下的思索着父亲让她来这儿相见的原因。
电梯门打开後,一个面容姣好、彬彬有礼的礼宾小姐问过她的名字,马上把她带到了一间写着「香梅」的房门前面,示意她直接推门进入。
余棠惴惴不安的轻轻推开房门,一下子就被深深震撼了。屋里金碧辉煌,穷极奢华,简直堪比皇宫。就连她这样在帝都出入过不少高级场所的人也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排场。
「棠儿,来了怎麽傻站在门口。快过来,这是你的位子。」
省公安厅厅长余连文见女儿姗姗来迟,赶紧起身招呼女儿坐到自己旁边的位子上。今晚他在此chu宴请的有十来个人,都是公检法系统主要的中高层领导,这些人都是他多年来扶植的一大批心腹。
他今天叫余棠特地从帝都回来,就是要带她认识一下这些心腹,也顺带借女儿结婚为由,敲打敲打这些看自己即将退休蠢蠢欲动的一些人。而这个只有极为显赫的私人会所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震慑和炫耀之地。
余棠落了座,众人皆以目欢迎她来,等待领导举杯讲话。餐桌旁还有几个颇有姿色的女警,陪在她们的领导身旁,女人之间争奇斗艳,媚笑发骚,谁也不服谁,可余棠一来,这些女人都。毫无疑问,余棠无论从气质还是姿色来看都远远高於她们。
余连文环视了一圈,敲了敲桌子,拿起酒杯,开始说话:「诸位,自从小女余棠赴京上学後很少回来,所以今天呢我专门让余棠从帝都回来一趟,让她跟各位长辈敬个酒。」
余棠就坐在父亲旁边,看到两桌坐着的人都是本省乃至全国公检法系统的大小领导,也就是自己的上司。父亲说完话,她笔挺的站了起来,「啪」的一个标准的立正,向领导们举手敬礼。两桌子都敬到了,才放下手。
「棠儿啊,先坐下吃口饭。」
余连文发了话,余棠也就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了。她这麽一动筷子,在座的各位威震一方的领导才陆续开始吃饭,而这一微妙的过程单纯的余棠却浑然不知。
「还真是虎父无犬女啊,就刚才那一个敬礼,就能看出厅长教女有方。」
说话的人坐在余棠对面,是一个肥头大耳,穿着警服的男人,此人正是刑警总局局长李天明。只看他那张堆积着肥肉的大脸容光满面,装作对坐在他旁边的人说,可声音大的却谁都能听到。
「老李,谬赞了,谬赞了!」
余连文自然知道那是下属借女儿在恭维他,但他就这麽一个独生女,对余棠是万千宠爰於一身,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女儿,无论是出於真心还是假意,他都高兴。
李天明看余连文心情大好,又拿起斟酒杯给自己倒了杯白酒,准备主动向余棠敬酒,酒杯送到一半,被余连文给拉住了,「老李,你看你,辈分都乱了。棠儿得叫你叔,哪有叔给小辈敬酒的。」
李天明把握着分寸,半推开了他的手说:「余厅,我是给咱们美丽的新娘子,女中俊杰的国家检察官敬酒。大伙说,我这酒该不该敬啊?」
他的话一说出,席间的气氛也开始热络起来。不少人都开始帮腔起来,什麽「女中诸葛」,「人中龙凤」之类的词语不时就冒出了一个。
余连文这就算是有个台阶下,乾脆就坡下驴,也松口说:「各位老夥计啊,今晚咱们是朋友聚餐,那就不讲那麽多规矩了。就一点,算是我个人的一点请求。小女酒量有限,大家伙要敬酒也得慢慢来。」
一直赶路的余棠埋头吃了会饭,这时候才明白点父亲的意思,端起酒杯准备向各位领导敬酒。可还不等她的酒杯送出去,就有杯子先过来了,是李天明的大手拿着的那个小酒杯。
「叔敬你,我干了,你喝一点就行了,厅长指示不敢不听啊!」
余棠尴尬的笑了笑,跟李天明碰了杯,微微抿了一口,这时眼前又来了一个杯子,是一个面目较黑的男人,身边还跟了个女人。余连文见此人来了,给余棠介绍说:「这是你唐叔,省检察院院长,以後有机会你多想他请教,对你的工作有好chu。」
余棠点点头,主动敬了过去,「唐叔叔,余棠敬您。」
「闺女,你这份心意我领了。酒嘛,就让小雨代你喝。」他轻而易举的就把余棠手里的酒杯拿走,放到身边的女人手里。
那女人眼睛很大,有点赵薇的意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後讨好地看了那男人一眼,然後对余棠说:「小姑娘啊,这白酒啊你得一次喝完,要不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啊!」
余棠脸带酒红的「嗯」的一声,夹了口菜吃,一头果然又来人了……
半个小时内,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向余棠敬酒,一小口一小口也好几杯下肚,每到重要的人物出现,余连文都会在一旁介绍,而这样的人她都会主动敬酒,剩下的人则相反。好在她酒量还算不错,应付完了第一轮。
此时,众人早已聊开,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小声低语聊天,还有人和自己的女伴拉拉扯扯,也有几个贪杯的,好吃的不理会其余人,自顾自得在那里喝酒,吃饭。不时评论一下此chu的饭菜手艺,聊一聊自己的「英雄」事迹。
余连文眼见是时候了,给余棠倒了杯酒,对她说:「棠儿,该你跟你各位叔叔们敬酒了。」
从刚才众人对余棠的态度,他就可看出自己在每个人心中的地位,大体上他还是满意的。可余棠虽说贵为公安厅长之女,但受却自幼接受父亲极为保守的女德教育,因而对酒桌之事不甚了解,即便是在帝都国家检察院,得到提醒的领导们在聚餐时也不会刻意刁难她。因而余连文这个父亲只好亲自提醒她的女儿礼尚往来的道理。
「咳咳,大家静一静。」余连文发话了,「今天晚上大家伙尽情吃喝,玩乐嘛楼下就有。另外还有个事情借此向大伙说一下,小女余棠和周家公子下个月六号在西湖大酒店结婚,请诸位届时一定赏光。」
余棠拿起酒杯,甜声道:「各位叔叔们好,我这几年一直在帝都,经常回不来今天才算是认识大家,这杯酒算是我向各位叔叔们配个不是。」
众人心领神会的举起了酒杯,碰杯一饮而尽。
他们可算是明白了厅长今天这顿饭的意思,合着今天这个「老友相聚」的晚宴是个炫耀会和敲打会,把他们请到这个象徵权势的地方,无疑是在向众人宣示自己找到了更大靠山,周家在帝都也算是正当显赫之时,余连文可谓是攀龙附凤当有时。
白酒喝进肚子里,余棠松了口气,她一度以为父亲发现了自己和罗成还没断的事情,兴师动众的请来了自己未婚夫显赫的父亲。喝了两轮酒後,父亲也没有提半句跟罗成有关的事情,她彻底放心了。
席间又回复了刚才的状态,余棠却坐不住了。因为她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找出手机一看屏幕,果然是刚才一直打不通电话的阿成。她又偷瞄了父亲一眼,父亲正在跟李天明喝酒,她装作有些难受的说:「爹,我不太舒服,去趟卫生间。」
余连文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去。余棠握着手机急匆匆的就往外走,脸上的不安却被他对面的李天明发现,李天明意味深长的目送她出门後,给自己斟满了整整三杯酒,然後说:「厅长,人老了不行了得去趟卫生间,老规矩我自罚三杯。」
余连文大笑,「老李啊,老李,你才多大就喊老了,那我岂不是老头了?去吧去吧,回来再自罚三杯。」
李天明满脸堆笑,三杯酒很快下肚,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出了房间。一出去,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眼里放着精光,走路也不晃悠了,贼似的悄声快步到了走廊尽头,躲在角落里,不出所料的听到了余棠打电话的声音。
「……我不是忙嘛!你打电话的时候公司正在开会。」
「我不管,我不管。我都要嫁给别的男人了,你还敢不理我,你就不怕我离开你呀!哼!」
「棠儿,好啦好啦。是我的错,等你回来了我请你吃大餐,好好给大小姐赔罪,行不行啊?」
「哼,就你那点工资,能给本小姐吃什麽大餐,又是烤肉霸王套餐吧!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得赶紧回去呢,要是被我爹发现我们俩的事情,你和我可就都完蛋了,拜拜拜拜。」
余棠长出一口气,关闭了手机的电源。急匆匆地往回走,娇小的身躯「咚」的一声,猛地撞在了李天明肥囔囔的身上,她心虚地看着李天明,用尽量平静的口气说:「诶呀,李叔叔,不好意思没看到您。」
「没事没事,你也是没看见嘛,下回注意就好了。倒是,我刚才好像听见你打电话了,说什麽……」
单纯的余棠以为自己的秘密被李天明偶然听到,实际上李天明自她进来後就看出这大小姐好像在等待什麽,直到他余棠拿着手机火急火燎往外走,李天明算是确认了他的猜想,这个余连文口中的乖乖女一定有什麽瞒着她父亲的秘密。他借口解手出来,走到尽头没有灯光的角落,很顺利的就发现了余棠的秘密,即她有一个男朋友,而且这个男朋友还不是周公子。
余棠内心的情感全写着脸上,一脸害怕又慌张,她生怕李天明告诉父亲,连忙拽着李天明的衣服走远,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到了角落里,李天明看似蠢笨的大脸上微微一笑,道:「余棠啊,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小心听见了装作不听见就好了。」
「谢谢李叔叔,谢谢您!」余棠充满感激的说,她以为李天明就算是放过她了,可谁想,李天明脸上的笑变成了阴笑,眼里也放出无比精明的光,「道理是这麽个道理,可是为了你好还是作为你父亲下属的职责,我觉得最好还是给你父亲讲一讲的好。你也别担心,谁都知道厅长最宠你,你跟那个男人断了就好嘛!」
余棠被他说的急得直跺脚,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李叔叔,求求您了,千万别告诉我父亲,我……」
「唉!好吧,那就算是我给你帮个忙,不过,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是当断则断,周公子可不是女人想嫁就能嫁的男人,也不要让你父亲再为你担心。你看,叔叔现在也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帮忙,你愿意帮吗?」
单纯如她到了这地步也知道自己被下套了,挤出一丝笑容,「嗯,余棠会的,不会让父亲担心的。李叔叔您有什麽忙,只要余棠能办到一定帮。」
李天明满意的笑了,「余棠啊,你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其实不是什麽大事,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你看李叔叔我现在就要陞迁了,你父亲呢,一直没点头。你帮我说说好话,好不好啊?」
余棠点头,示意她同意。然後余棠前脚进门,过了两分钟,李天明也回来了。
他坐回去时特意看了余棠一眼,这一眼把余棠看得全身发毛,嘴巴不经脑子就动起来了,「爹,刚才……刚才李叔叔说您一直对他的陞迁没点头,李叔叔……李叔叔人挺好的,您要不就……」
余棠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说出口後,不光是余连文惊呆了,房间内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些人和余连文之间关系无比复杂,矛盾也是多多,但总不至於当面撕破脸。余棠这个小姑娘真是一点脑子都没长,肯定是因为什麽被李天明要挟了,急得在饭桌上就把话说了。
当然,最尴尬和下不了台的还是李天明,这无疑把他挂到了火上烤,原本一团和气的饭局顿时气氛冰冷,众人纷纷借各种理由离席而去,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余连文、李天明二人,连余棠都被余连文派车送走了。
作为上级领导的余连文打破了沉默,正色道:「李天明,我今天就给你把话说明白了。我原本打算过两天就跟评审委员会说让你陞迁的,但你偏要走歪路,你以为你那点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警局里面乱搞男女关系,破案率连跌不止,杨承志的案子被全国老百姓当成笑谈,就这样你还要到省里去,我看你这个局长乾脆也不要当了。」
李天明被这一番呵责搞得一脸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有半点可以缓和的空间了,事已至此,他想不到自己这个从来没在酒桌上帆船的老油条也会有这一天。
余连文说完这番话便拂袖扬长而去,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什麽,「你知道我女儿些什麽我不知道的,是不是罗成那小子还缠着她呢!」
李天明没说话,但点头表示肯定。
「你好自为之吧,李天明!」
李天明又目送着余棠的父亲出了房间,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了。
李天明一人坐在偌大的房间内,端着酒杯独自惆怅着。一脸愁云的他顿感无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本就是想借余棠来替你自己陞迁之路解围,可现在竟搞得他和余连文撕破了脸。想要靠着余连文从杨承志案的舆论风波中脱身,不被当作被告站在法庭上,这条路显然是走不通了。
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这可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後一手。
他脸上的阴云全然散去了,阴森森地笑了一声,似乎心中已有了主意。只看他从警服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阵子,声音充满了自信,双眼的眼神甚至跟余新一样阴森可怕。
半响,电话铃响,李天明接通,只听里面传来了清晰而简单的指令:「上峰放行,後天收网,万事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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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夜总会五层,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内。
这是一间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密室,不但没有窗户,而且房间的任何一面墙,包括天花板和地板,厚度都在半米以上。这个房间没有任何一面直接和外界直接接触,而且装设了电磁屏蔽。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黑室。这里面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密室内除了两张沙发,地上铺着地毯,基本上就没有别的什麽陈设。现在,这间密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人站着,另外一个人坐着。坐着的人在黑暗chu,站着的人在灯光下,正是刚从四层私人会所离开的余连文。
余连文是被几个黑衣人「请」到这里来的,作为省公安厅厅长,他对这里五层的节目有所耳闻,但从没听任何人讲到过这间密室的存在。
十分钟以前,在气头上的他从私人会所离开,准备回家休息,走到电梯口,那几个黑衣人就凑了过来,领头的人宣称「老先生要见他」。并且说出了那人与他约定的暗号,他才惊觉到,今晚非比寻常。
这些黑衣人带他上了一部藏在墙里的专用电梯,出了电梯时一条走廊,没有任何光亮,走过长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他吃惊的发现,那门居然有半米厚,简直就像银行金库的防盗门。
那个人就在里面,坐在阴影之中,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掌控着包括他在内的全国所有公检法军队干部的名门,每当那个人对他们这些人有任何指令,他们如果服从,很快得到奖励,或是金钱,或是陞迁,或是女人,如果不服从,第二天就会被纪委带走。
那个人的存在只是相对於他这样的一方大员,在他们这类人的口中,那个人被称为「老先生」,「老先生」与他们联系时都会有固定的暗号,每一次派遣的人也都不一样。
就在不久前,老先生才刚对他下过指示,坚决对李天明陞迁的事情不予通过。
今天老先生竟然亲自来了,要是到见过老先生的人连三个人都不到,更何况是老先生亲自来见他,一定是有什麽极其重要的事情,又或者是老先生要对自己动手了?
他心中之恐惧随着老先生的沉默日益增加,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许久,老先生终於在黑暗之中张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些疲惫,两只手撑着下巴说:「余厅长,晚上在这里儿玩的可好。」
余连文一个省部级高官在老先生面前紧张的像个孩子,结结巴巴说:「托……托您老的福,玩的很好。」
老先生似乎小声笑了一下,然後说:「余厅长,你不用害怕,也不要跟我打妄语。你在香梅房里跟李局长的事情我才刚看完录像,明明就是不欢而散嘛!」
老先生威严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余连文的胆子已经被吓破了一半,胆怯的说:「您批评的是,批评的是。」
「你看看你,有什麽好害怕的。我今天来F市可不是专门来找你谈女儿的教育问题的,就是看见你也在这儿顺便叫你上来,给你送份礼物。」
老先生的声音没那麽严肃了,带着点轻鄙。余连文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说起话来放开了些,「我一直遵照您老的吩咐,没有对李天明的陞迁审查放行,今晚他太过分,所以我才……」
老先生在黑暗中拍了拍巴掌,「你做的很好,尤其是今晚。所以我才找来了这两个礼物,作为见面礼。」
话音落下,房间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房门再度开启,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两个小女孩走了进来。两个女孩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畏畏缩缩,满脸惊恐。
她们被拥到余连文跟前,老先生的话随之而来:「我相信这两个礼物你会很满意的。」
老先生起身离开了黑暗之中,一个伟岸的背影在他的眼前闪过,密室门关了,两个小女孩胆怯的看着她,就如他胆怯的看着门一样,余连文感到了一种从头贯穿到脚的恐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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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夜总会第五层,某宴会大厅内。
巨大的大厅足有几千平米,里面横竖左右摆了许多沙发,形成一个个小圈子。
大厅的中央和四周靠墙摆着一溜溜的台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和美酒。大厅的一头,一个黑人乐团正在手舞足蹈地演奏。扩音器里传出动感十足的爵士乐。所有的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裸体女性,她们身上到chu都挂着饰物,耳朵、眼角、鼻孔、乳头、阴蒂、阴唇都穿着金灿灿的环子,有的还在环上挂有大小不一的金坠子。
大厅中的来宾都戴着简单的面具,象徵性地遮住部分面孔,每个男宾们手里都牵着一根狗绳,狗绳的另外一头则是一个脖戴项圈的蒙面女人。在这些来宾当中,就有刚刚从涅原县回来的余新和石冰兰。
上流社会中不少人都是心理变态的性虐待狂,这是余新踏入F市上流社会後才体会到的。这些人有权有钱,组织了所谓「特别之爰俱乐部」,在人间天堂鲜为人知的第五层定期举办活动,还美其名曰:特别爰之夜。在这个大厅内,一群戴着面具衣冠禽兽摘下了伪装,白昼宣淫,四chu狩猎,鞭打,驯服女人,在这里,只要得到拴着女人的绳子的另一端男人的许可,这个女人便可以随便操弄。
余新也是最近靠着虐待石冰兰的视频录像才获得了俱乐部的认可,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加之在涅原县死里逃生,一回F市他就立马带着石冰兰参加今晚的活动了。
现在,余新正坐在台前的高凳上面,妻子石冰兰正趴在他脚下喝牛奶。
一个服务员向他们走来,身上「拿」着余新点的饮品。只见她双手被反绑在背後,脚上穿着三寸多的高跟鞋。两只目测有E罩杯的乳房上各写着03的两个数目字,乳头上穿着金色的乳环,乳环上各连着一根细链子;链子的另一端挂着一个盘子的前面,盘子的後面挂在腰上的皮带上,酒就放在盘子上,乳头被盘子和饮品的重量拉得有两厘米多长。
「尊贵的主人,请慢用。」
余新随手捏了捏她的乳房,里面竟喷出了奶水,「呵呵,你还是奶牛啊,贱奴?」
那名女服务员被余新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拿了点好的酒,一边喝一边挤奶玩弄,石冰兰看见了半截,猜到自己的丈夫在干什麽,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不想搅了余新的兴致,又乖乖的埋头继续喝奶。
余新这边手已经摸到了女服务员的屁股上,想要看看那女奴的屁眼跟石冰兰比起来谁更有可玩性,结果被一个环状的东西挡住了,「贱奴,弯腰。」
女服务员应声弯腰,余新这才看清她下体的装置,原来在她肛门上有一个胶质的拉环还连着一根细线,他的手指穿过那拉环毫不犹豫就往外拉,一个绿色的东西慢慢露了出来,那东西越来越大,肛门被它拉得反出一圈,最後「波」的一声跳了出来。
那是一个肛门珠,拉出後那女服务员的肛门立刻变成了一个大得可怕的肉洞。
余新恶作剧似的在桌上的小吃中拿起一颗果仁放进那肉洞之中,等了一会儿肛门闭合了。
这时,他拽了拽狗绳,命令石冰兰道:「冰奴,这骚货的屁眼里有个果仁,你拿得出来主人就赏你吃了。」
冰奴抬眼看了看那女服务员,奶子不如她大,身高不如她高,嘴上不说,心里妒忌的很,因为那个女人叫自己的老公为主人,就跟她叫的一样。这外面的野女人凭什麽,她这麽想着,媚声道:「老公,奴婢这就试试。」
她伸出两只手指,毫不客气的捅进了那女服务员的屁眼,令她难以相信的是,这女人肛门里极其极其柔软,除了不能分泌淫水外和阴道基本没有什麽区别,想到自己每次被插屁眼时痛苦的感觉,她就更生气,猛地一下把整个拳头都塞了进去,这下那服务员可是受苦了。
「啊……啊……请主人……请主人饶了我吧……」
石冰兰其实已经摸到了果仁,但她还是在里面四chu乱搅,搞得女服务员喊叫了不停,「贱奴!瞎喊什麽,没见正找呢嘛!」
这女人越叫唤,她就越高兴,她还下决心今後一定要继续锻炼肛门,让余新也能在家里享受这种体验。弄了有几分钟,女服务员快疼的昏厥了,石冰兰才得意把果仁掏了出来,讨好地放在自己高耸的大奶子上面。
「真乖,赏你了。」
「谢谢主人恩赐,奴婢很开心。」
女服务员工作前显然经过灌肠清洗,果仁并没有异味,而且还带有淡淡的香味。这麽一番折磨,余新才放她继续去工作,但她却毫无怨言,足以见得来这里的男人们各各都是什麽样的变态。
女服务员走後,余新回过头又伸手在石冰兰胯下摸了一把,只觉得她的大腿已经湿了一大片,淫水还不断的从贞操带的外围渗出来。
「骚货,又发情了是不是?」余新按着贞操带的手不停活动着。
「主人……老公……回家吧……让奴婢伺候您……好不好……」
余新果然拉起了狗绳,但却没有往外面走,而是进入了卫生间。里面又是一番景象,只见在尿槽上跪着六名裸女,每个人的手都反绑在身後,双脚向两边分开跪着,带有饰物的阴部明显的外露;鼻子上挂有鼻钩,拉着鼻钩的绳子从脑後一直伸到绑着双手的绳子上连好,使头部一直响上仰着不能响下移动,口中含着筒型的口塞;胸前的双乳写有「厕奴」的字样,乳头上也穿有乳环。
他的肉棒本来就已经充血勃起,又有现成的女人,乾脆快步走到一位裸女跟前,从裤子掏出肉棒捅进了她的嘴里开始活塞运动,口水从裸女的嘴边不停的留出,半个小时後拌着她的咳嗽声余新射精了。
裸女的喉咙活动了几下,习惯性的吞下男人的精液。
余新又回头看了看石冰兰,看见她两眼泛着泪光,好像是在怪自己冷落了她。
他笑了笑走过去把石冰兰抱起来走到厕所的隔间,道:「怎麽,生我的气了?」
「奴婢没有,奴婢刚才眼睛不太舒服,所以才……」
石冰兰的两个金色乳环被余新拉到一边,他扑到石冰兰的两个乳头上开始女干起奶来,回来一路没有挤奶和操逼的石冰兰乳头早就淫慾横流了,仅仅是被女干奶,都令她的身子开始颤抖。
女干了几口奶,余新把乳头从嘴里吐出,语重心长的说:「冰奴,你得学会更好的讨好我,伺候我,让我觉得操你比操别的女人爽,操你比别的女人花样多,我才能不去外面狩猎,是不是这个道理?」
石冰兰点点头,憋了一会儿,小声说:「主人,奴婢想放尿了……」
「嘿嘿,这不就有现成的嘛!赶紧尿完,外面要开始比赛了。」
用母狗的方式在野外放尿石冰兰早已习惯了,一下子突然换到室内,还要往其他女人嘴里尿这倒是新鲜,当她看到淡黄色尿液被自己身下的女人喝进嘴里,满足感充盈全身,觉得自己彷佛变成了主人,在奴隶的嘴里撒尿。
放尿完毕,余新牵着石冰兰离开了卫生间,不过这次她是站着出去的,双腿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双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当他们再度回到大厅时,「特别爰之夜」已经进入了高潮,主奴比拚赛开始了。所谓主奴比拚赛,就是两个男人比赛,比赛的方式就是跟他们带来的女人性交,谁先把女人操的潮吹或者昏厥三十秒以上,谁就算赢。
一个矮个子男人搂着一个高瘦的女人直冲着余新和石冰兰这里走过来,石冰兰忙低下头,那人说:「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你这新鲜货了,奶子真他妈的大,怎麽样,怎麽比比?」说着,那人朝比赛擂台chu努努嘴。
余新不甘示弱,也无所谓说:「行啊,你的那个货色看着也不错,走吧。」
两个主人走在前面,两个性奴一个爬在地上,另外一个直立行走,石冰兰轻蔑的看着那女人,心想这女人除了屁股有些翘之外毫无姿色可言,不知是哪个上流社会的变态女。
上一场比赛刚刚结束,余新和那男人成了候任,裁判先详细介绍了一下规则:「两位先生,你们的性奴隶戴着的眼罩是连着双耳一起蒙住的,附在旁边的耳机是是用来将性奴的淫叫声传给另外一个的,以增进刺激的效果。比赛双方都做好准备後就可以开始了,无论用什麽方法,只要让你的性奴潮吹,或者经裁判认定因高潮昏厥三十秒之上,即可算赢。比赛中一旦在条件达成前射精,自动判罚为输,其余一位则获胜。」
二十分钟後,赤裸的两个男人在大圆床的两边绕行,任意拨弄着双手被缚,跪趴在大圆床上的女体高高翘起暴露着阴户的臀部,像是比赛前,选手检查比赛用具一般。
令人目眩的光景,由两具美丽的白皙裸体妖娆的争艳开始,极度淫靡的姿势将阴户昂扬向外散发着诱惑的气氛,随着检查而晃动的粘稠体液不断洒落,女干引着野兽一般的男人。
双方示意准备完毕,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
余新肉棒插进妻子的淫穴後却不急着激烈抽插,反而不断玩弄她的乳房,由於「乳阴相连」的原因,石冰兰的淫穴更是已成一片洪泽,他只感阴道中湿滑无比,用四颗入珠触碰到了妻子阴道里的G点,石冰兰来不及反应高潮的突然降临,四肢一阵紧缩後,就失去了意识。
在他旁边的男人一看余新就快要获胜,显然是急了,拿出了自己的绝活,两手不停地狠狠掌捆那女人的臀部,引得那女人连声乱叫,声音中不知是淫声多还是痛声多,但明显是已快要到高潮了。
那男人干的满头大汗,明显是不如余新的性能力高,那女人的耐力倒是不错,「不……不行了……李总……啊呀……喔……」那女人双腿一阵痉挛,下半身像失去控制般挣扎着。
石冰兰在不到十秒後恢复了意识,这在余新的意料之内,他真正想要做的是让妻子潮吹。现在石冰兰的身体已经全面性感带化了,只看余新在操弄石冰兰淫穴的同时又把一根电动阳具插进了她的屁眼里,双重刺激下,石冰兰再度高潮,但却并未昏厥,余新掐算时间刚刚好,两手伸到石冰兰乳房下用力一挤,一股奶水喷出了出来。与此同时,在一阵筋孪後,石冰兰的尿道口开始随着插入的节奏一次又一次射出半透明的黏滑液体。
余新赢了,裁判随即宣布了这一结果,围观的众人向他鼓掌致敬,如欢迎奥运冠军那样热烈。而失败了的那个男人也没什麽不服气的,大方的跟余新握了握手,说:「你这奴调的真是好啊,以後再来啊!」
余新应承几句,带着妻子离开了。天色已晚,余新体贴的在妻子身上穿了一层大衣,然後把她紧紧的揽在自己的怀中,石冰兰乖巧的像个娃娃,对自己脖子上的狗项圈毫不遮掩。然而,在他们身後还走着一个男人,他就是刚刚破chu的王宇,他怎麽看怎麽觉得眼前的人熟悉,难道是?
「主人,您今晚把奴婢干的腿都软了……」
这个声音,还有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她对那个男人的称呼,以及她脖子上的狗项圈,王宇忽然间如被雷击,飞快的反方向跑了回去,在他跑去的路上多了几滴泪水,泪水不再滴时,他的眼眸里只剩下了复仇和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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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人间天堂的室外停车场彷佛是一场高档轿车的展览会。
停车场内宝马、奔驰随chu可见,宾利、劳斯莱斯、法拉利、兰博基尼、保时捷、布加迪等超豪华的房车,跑车也比比皆是,但是却没人敢在这里驻足观看。
每到夜晚,停车场里就会多出几十名彪形大汉,牢牢地守护在停车场的每一个个角落。这些彪形大汉的职责可不仅仅是看守这些豪车,他们还负责将所有车辆的号牌全部遮挡住。所有来这里的达官贵人都知道,他们的身份和隐私是绝对会得到保证的。
不过今夜,停车场开始变得异常起来,先是开进了一辆黑色防弹车,然後是在此chu守卫的彪形大汉离岗,取而代之的是在不远chu站岗,隐藏在黑夜中的黑衣人,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但他们却守住了去往停车场的每一个角落。
几个黑衣人带着一个年轻男人走进了停车场,他们的脚步停在了那辆黑色防弹车前。一个黑衣人为那年轻男人打开了车门,说:「公子请上车,老爷子有话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