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为和精力救了自己。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
他伸手抚上乔以桐有些枯燥的发丝,柔声道:“我醒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嗯?”乔以桐有些迷糊,他脑子晕晕沉沉的,不解其意。
“算了,”临风无奈地笑了,“反正我以后也要还回来的。”
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用我的后半生还回来。
也许不是为了偿还,就是为了将你牢牢绑在我身边,再也不要离去。
临风的目光越来越柔软,乔以桐也被他的目光看的越来越不安,想要低下头去,却又觉得丢脸,还是忍住内心的羞赧不安之意直直与临风的双眼对视。
我为什么不敢看他?他问自己,乔以桐,你怎么离开风云渡以后,越来越怂了?你一个撩遍整个门派的纨绔子弟的胆子去哪了?
可、可恶,临风这是什么眼光,能不能别看了?
他嘴唇微启,刚忍不住要发问,临风就转过了头,看向山洞外。
“这次多谢。”他礼貌而疏离地对老道士致谢。
老道士忙道:“这是哪里的话,您之前救了老道我,何况我也是看在乔道友的份上才帮你们看守阵法的。”
“我是指,多谢你传授以桐助我复原之法。”临风不疾不徐道,“但是我救他,并不是为了让他再救回我。”
老道士立刻就明白了,临风的意思是,他并不希望他以后再教授乔以桐这类牺牲自己的修为救他人的事。
“可是,你怎么办?”乔以桐也听出了话外之音。
临风冲他微微一笑:“我自有办法,桐桐不用太过担心。”
乔以桐便不说话了,他开始思考,他们之间是不是太过暧昧了。
……也许,是他多想了?
也难怪乔以桐胡思乱想,虽然在他过去的生涯中,喜欢他的人不知凡几,可从未有人对他表白过心迹。乔以桐也未曾与任何人产生过情感上的纠葛,更不曾对任何人动过真心。他关于情爱的所有经验都是从人间的话本上得来的,如何判断得出旁人对他的心思?
更何况,他自己还被心中不明的情绪搞的心乱如麻呢。
乔以桐站了起来,他身形有些不稳,忙扶住山壁。临风关切道:“小心。”
乔以桐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到洞外来到老道士面前说道:“关于道长上次说的木族的事,可以让我尽可能详细地知道吗?”
老道士道:“乔小道友是木族什么人,为何如此关心木族之事?”
乔以桐想到那座冰砌的小楼,还有自己不知下落的母亲:“实不相瞒,我娘亲是木族之人。”
老道士露出了回忆之色,然后“啊!”了一声:“你父可是风云渡启华道尊?”
乔以桐道:“正是。”
“那就怪不得了,”老道士道,“当年这件事也是闹的风风雨雨,没想到你是他们两的孩子。那么,你既然是风云渡的人,又为何会流落到这般境地?”
乔以桐便垂下了眸子,脸色显得有些黯淡。
他没有说话,但是老道士已经从他的神情上才猜出了些许东西,轻声问道:“你是……听说了那芷姬的事?”
乔以桐忙抬起头,带着期冀地说:“您知道我母亲的下落,她现在如何?这十几年,过的好是不好?”
老道士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老道我自己也流浪人间数十年,又哪里来的闲工夫管其他人的事?”
临风不知何时站到了乔以桐身后,只要乔以桐微微向后一靠,便能靠到他的肩膀上。
“……那么,您是不知道了?”话语有些落寞。
“这倒也不是。”老道士不知为何抬头看了一眼临风,而后道,“我只能说,你的未来在东南方向。具体如何发展,却还是要看你的机缘了。”
乔以桐欢喜道:“这么说,只要一直往东南方走,就可以遇到我母亲?”
老道士微笑不语,乔以桐却满心兴奋。自从离开风云渡之后,他一直随波逐流,没有主心骨,也没有方向。而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自己该去哪里,自己将要做什么?迷茫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如何不喜不自禁?
就连人,看起来也精神了很多。
临风看在眼里,欣慰的同时又不禁暗自摇头。他家的小梧桐果然还需要历练。他以后还少不得要多多护着他。
乔以桐确定了以后的方向,却没料到临风也要走了。
“什么?”乔以桐道,“你是说……你要回去了?”
不知为何,他之前一直以为,临风会和他结伴而行的,虽然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他的内心却很坚定。乍听到他要走,自然不适应。
临风安抚性地笑了笑:“桐桐是害怕我不回来了吗?”
“胡说,”乔以桐争辩道,“我是你什么人?怎么会管你要做什么事?”
“哦~”临风摸了摸下巴,“可是我记得某人说要当我哥哥,以后罩着我的,到底是谁呢?”他微微蹙眉,显得很苦恼的样子。
乔以桐干脆耍赖道:“自然是你哥哥和你说的,你莫不是忘了?”
临风笑道:“不敢不敢。不过,我可真的要走了。”
凤栖梧第三十三
“你……”
“之前桐桐既然为我疗伤,那么想必清楚我身上的事情。”临风道,“那道士的法子虽说是有用,却不能完全治愈我,要想大好,还需要回到我的家族,哪里有治好我的方法。”
“那你还不赶快回去?你身体还没有好,到处在大路上乱跑什么?”乔以桐一开始的挽留却变成催促了,“你一开始变成孩童的模样,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造成的?”
乔以桐知道,临风一开始以小少年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时,是很虚弱的,不然以他后来展现出来的战力来看,不会连一只鬼车都打不过,还要两人配合才能消灭那只鬼车。
临风点头默认。
“我们,以后应该还会再见面的吧。”乔以桐看着他道。
“也许。”临风回答。看着乔以桐有些失望的目光。
有了不可能,才会有期盼,才会有想念。抱歉,桐桐,我想让你更在乎我一些。
乔以桐强打起精神,与临风告别,而后老道士也要回到无量观的旧址去祭奠门人,就此分道扬镳。乔以桐由变成了孤身一人。
风餐露宿,日日奔波。只为了心中的心念。乔以桐一路向东南方走着,一路向行人打探着消息。
这日他终于从一个修仙小门派的万事通口中得知,约二十年前,有一个从风云渡来的女子曾经经过此地,而后离开到了这里最近的海岛上隐居。
乔以桐立刻动身前往海盗。这里并无摆渡的渔夫,只好自己花钱买下了一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