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笑道:“肖师弟,告辞。”
在他擦身而过的瞬间,肖秦听到他轻轻的声音,像一阵风一样飘散在空气里:“我并不是那样的人啊……”
乔以桐心塞地飞回凤鸣楼,飞到一半的的时候却又不想回去了。不得不承认,其实肖秦刚刚的话,对他来说还是很有些打击的。
他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沮丧地找了一块无人的树林,躺在其中的一棵大树上。一条腿曲起来,一条腿荡啊荡的。
真是可恶啊肖秦那个家伙,乔以桐心塞地揪着叶片。他真的把他当成风云渡内少有的几个可以交心的人呀,甚至是比以玄师兄更加能信任的人,好友这个身份也是真心承认的,要不然的话,谁会去费心帮他?
看了看外面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乔以桐放心地把一片叶子塞到嘴巴里含着。吹起了小曲子,这是他小时候和上山砍柴的樵夫学的。风云渡内又有几个人,相信他乔以桐,竟然会这样“不高贵”的技艺呢?又有几个人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一出身就锦衣玉食,而是被凡间的一个穷苦老婆婆收养长大的呢?
叶片的声音不如乐器悠扬,但是也悦耳动听,别有一番动人心扉之处。四周的鸟雀仿佛被这乐声吸引,不一会儿,乔以桐身边就聚集了一大堆不同种类的鸟儿。
乔以桐挨个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它们也不躲避,而是很享受。不经意间看到其中有一只灰斑鸠,乔以桐喃喃道:“……也不知道蛋生现在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啾啾”两声,一只红色的球状物体直直向乔以桐飞了过来,落入他怀中。四周鸟雀全部被惊散开,扑棱棱飞走了。
乔以桐抱住它,惊喜道:“蛋生,你来找我了。还是你最好。”
蛋生亲昵地蹭蹭乔以桐的脸。
乔以桐道:“不过这风云渡太危险了,有很多比你大比你凶的鸟,还有虫蛇猛兽,你下次还是乖乖等我吧,不要乱跑。”
蛋生不听他的,兀自去咬他手里的叶片。
乔以桐的心情因为蛋生的出现而由坏转好。但是肖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剑法课上,肖秦险些削到别人的脑袋,好在那人险险避开,只有几缕发丝被削断了。
“肖秦,你干什么呢?”教剑法的长老中气十足地训斥道。
“对不起,长老。”肖秦收剑背于身后。
“你不专心好久了。给我去罚站三个时辰。”长老道。
“是。”肖秦自动站到炙热的阳光下。
到了休息时分,别人都到树荫下乘凉去了,叶蓉却跑到肖秦身边,递给他水。
“我不用,叶师姐。”肖秦拒绝道。
叶蓉也不勉强,自己喝了一口道:“你今日怎么魂不守舍的?”
肖秦不答,叶蓉道:“我昨日看见你讲经课下课后出去了,你是不是去找乔师兄了?”
见肖秦脸色不豫,就连眉头也皱的更紧了,叶蓉惊讶道:“不是吧,你被乔师兄训斥了?”
“我们绝交了。”
“噗!”叶蓉一口水喷出来,“你开什么玩笑?”
凤栖梧十六
肖秦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水:“叶师姐,你慢点喝水。”
叶蓉看了一眼其他人,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和乔师兄有过交情了?还绝交?”
反正现在他和乔以桐的交情已经断了,而且他现在是核心弟子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卑微的外门弟子,肖秦也不再向以前那样藏着掖着,直接道:“很早以前就有的一段烂交情。”
“什么?你说给我听一下?”叶蓉充满了求知欲。
肖秦道:“没什么好说的。”
“怪不得乔师兄对你那么偏心,老是点你名,”叶蓉道。
“他那叫对我偏心?”肖秦诧异道:“他从来都是表面上对我好,实际上却不把我当朋友。”
叶蓉心里急于知道更多消息,嘴上却道:“我看你好像很苦恼,不如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析一下?”
肖秦思考了一下,道:“也好,那我只说一件事。”
肖秦斟酌着说了他和乔以桐刚认识时的那件事,叶蓉听完后,却沉默了。
肖秦道:“叶师姐?”
叶蓉幽幽道:“我都要嫉妒你了。”
肖秦一脸疑惑,叶蓉道:“乔师兄明显是为了保护你啊。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藏着的那一帮子人,你以前是外门弟子看不清楚,现在你也是核心门弟子了,你应该清楚两者之间的差距。更何况乔师兄是真传弟子,就算和我们的实力相比也是天差地别的。”
肖秦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似乎觉得又些道理。但是,就算这件事乔以桐没错,也不能抹消他之后的恶劣行径。
肖秦道:“管他如何如何,现在已经这样了。也不能更改什么。”
叶蓉道:“说的也是。”
肖秦听了这句话,莫名其妙地更加气闷了。
这几天风云渡里颇不太平,究其原因在于由下层开始传起的一则谣言。
肖秦正走在路上去讲经阁的路上,听得周边打扫的童仆正在闲聊。
“喂,听说了吗?”
“你是不是又要说那件事?现在风云渡里还有谁不知道啊。”
肖秦对风云渡的各种传闻没有兴趣,正想走开,却忽然听到了乔以桐的名字。
“没想到那乔以桐的出身竟然如此卑贱,平日里还高傲成那样,装给谁看啊?”
肖秦心想,什么时候连地位这样低微的下等童仆都能非议真传弟子,甚至直呼乔以桐的名字了?
只听得童仆继续说道:“怪不得只知道他的爹,却不知道他的娘,原来娘亲不过是凡间的一个婊-子呗。
“是呀,早就听说镇门长老对他严厉得几乎有些不近人情,原来有这么一层原因在呀。”
那童仆笑道:“你还别说,乔以桐的娘既然是个□□,那她有没有给镇门长老带绿帽子谁能说得清楚呢。我要是镇门长老,那我也不会对一个野种好啊哈哈哈哈。”
两人猥琐的笑声在肖秦冷酷的目光下戛然而止。
两人本不认识肖秦,可是看到他身上穿的核心弟子服也都知道自己今天倒大霉了。
“饶命!饶命!”两人连忙跪下求饶。
肖秦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水来,此刻他确实起了杀人的心思,可是性格让他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你们是何处听来的谣言?竟敢在这里妖言惑众!”肖秦森冷道。
“回,回道君,我们不是故意的,现在、现在到处都有人在说!饶命啊道君!”
肖秦闻言脸色更沉了,虽然不知谣言从何而起,但是想想也知道,这样的谣言会对乔以桐的名誉甚至地位造成怎样大的伤害。
“你们去灵植园劳作一年,要是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