邗沟,是大运河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隋皇杨广于大业元年征调淮南丁夫十余万,在古邗沟的基础上挖掘的一条宽约四十步的人工河流。它由北下南,将江南大地一划两半,是联结长江和淮河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它的两旁,都修有宽大的御道,种植着生命力极其强悍的杨柳,在河旁每离数十里,便有一座辉煌华丽的行宫。
不过,现在久经战乱,昔日繁华早已化为了幻影,宏大典雅的景象早已在战火与洪水中灰飞烟灭。一条条条御道被践踏得破败不堪,连杨柳也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但是那些杨柳依然倔强地挺立在那里,仿佛是在无声地控诉着战争所带来的罪恶。
唯一不变的,相信只有邗沟水流从天际流来又向天际涌去的壮观场景。但是,也许,从此刻开始,这不变的邗沟也将不再例外了,再过几天,可能就不再是清澈的河水了,而是变成了通红的赤血顺着河道不断地向下流淌。从认知上来说,它俨然就会变成了集满战争鲜血的血池。
在凌晨的时候,韦云起、公孙忌等人按照计划率着骁果军到达了邗沟,但在他们另一边海岸chu,早就驻扎着一支从海陵远赴而来、自称上将军的李子通的海陵大军——前锋左孝友部两万人。
两支部队,隔着宽阔的河面,扎下营帐,遥遥相望,但都没有轻举妄动,发动攻击。
本来照计划,骁果军应该立只即渡河的,但料不到左孝友部竟然不是攻城,而是跑来这里防御抵抗骁果军。骁果军的兵力只达到了一万,而且都是旱鸭子,没有水军。所以骁果军停止了渡河的原计划,就地驻扎,等待着我的赶到。
而左孝友部也没有在占据优势兵力的情况下发动攻击,则是因为对面那支大隋最精锐的军队——骁果军的威名太盛了。虽然其兵力超过对面的敌人一倍,但却没有必胜地把握,何苦要去血拼呢。
要知道邗沟沿岸方圆数十里,一马平川,毫无险峻地势可以据守,只要十万海陵大军如期攻下江都,到时候再水陆合围骁果军,排除投降的可能后,那么大隋最精锐的骁果军恐怕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了。
当夕阳坠入极西最高峰的背后的时候,我收到了玄门的情报,知道了骁果军目前的状况。
我斜斜地躺在木椅上,将情报放下,眯着眼睛,迎着带点冬意的夕阳,静静地任由天际那边穿越过来的冷中带暖的霞光抚摩脸庞。
“李郎,”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娇媚地娓娓响起,“我们该进去吃晚饭了。”
我睁开双眼,转过头去,只见云玉真头绾白色的武士巾,秀颜如玉,鹅黄武士服着身,站起来的娇躯,即修长挺拔,又玲珑浮凸,丰满异常,教人瞧得目眩神迷。
望着那美艳更胜往昔的娇艳容颜,看着那柔嫩娇躯被重重衣裳包裹着的云玉真。我想到早上跟她欢好地时候,她那细细的娇喘,如雪如玉的肌肤,还有那到达情欲颠峰的畅美媚颜,心中一热,站起身来,邪邪笑道:“好!待我们吃饱了饭,我再去吃你。”
云玉真一听,俏脸立时绯红,左右扫顾,然后装出恶狠狠地模样,白了一眼我。低声羞嗔道:“真是坏透了!”
我移步上前,右手环着她那纤细的腰肢,挽着她,先是得意地嘿嘿一笑,然后问道:“恩,对了,刚才秀宁拉你去谈了些什么呢?”
适才“宝贝妹妹”根本不管我强烈的抗议目光,便一把在我身边痴缠的云玉真拉出了我的船舱,不知道躲到哪个船舱里喁喁细语了。从她们走后,我不断疑惑着秀宁怎么会与云玉真这般亲密?
“没有什么,秀宁人很好的。”云玉真微微挣扎一下,但见我毫不放松的意思,便又羞喜地默认了,“恩,她是问了你跟我之间的事情……”
“恩……咳!恩……咳!”两声娇脆的咳嗽从小径那端传了过来。
我早知晓这人到了有一会,我转过头去,笑吟吟地问道:“哦,红拂儿姑娘的嗓子不舒服吗?”
云玉真乍然听到有人,回头一看,正见一身红衣华服的红拂儿俜俜婷婷的站立在丈许开外chu,对她宛然轻笑。
云玉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像一个受惊的小鹿一般,挣扎开了我温暖的怀抱,双颊霞烧,垂首喃喃说了一声:“去吃饭了。”说罢竟丢下我,逃命似的从她认为在暧昧轻笑的红拂儿地身边奔了过去。
“李公子,”红拂儿对我的揶揄不作理会,只是轻轻一笑,待我走了近前,便与我并肩沿着走廊向餐堂那边行了过去,且行且说道,“沈落雁乃是你擒拿回来的,我能否提她出来讯问一下?”
沈落雁被婠婠所封的穴道自解后,便给我扔到了一间船舱里面一个人呆着。当然,这次是我还是保险起见地出手封了她的昏睡穴。
“你想知道李靖的安危吗?”我边走边转头看了一眼她那绝美的容颜,淡然说道,“你认为我可能会让你去见沈落雁吗?你认为我会将自己的女人推倒情敌的怀抱吗?”
红拂儿脚步一滞,娇躯微颤,她地脸色有些发白,忽然转头向我,答非所问地说道:“李公子,只要我确定了李靖的安危,我愿意一生一世陪在你身边,哪怕就是当你的丫环也无怨无悔。”
靠!那个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呢?我望着红拂儿那开合有致地两片樱唇,心下恼怒,恨不能用针将它缝了起来,又或者,用什么东西堵住也好……
“李公子……”红拂儿见我忽然不作声了,便想要继续说道,但我没有再给她机会了。
“你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哼!”我不屑地耸耸肩膀。冷笑道,“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你心目中乘人之危的小人……我不光要让你见沈落雁,我还要帮你把李靖救出来。我根本就不会对你提出任何的条件,更加不会让你去当我的丫环……因为你是我深爰的女人,无论你怎么伤害我,我都无法对你说‘不’……如果李靖被救出来,你依然选择跟李靖远走高飞,我同样也不会阻拦,还会派人护送你们。红拂儿,你明白了吗?别再说这些话伤害我了,好吗?!”最后一句话,我是用全部的真力说得,自然声震长空,气概万千。
说完,我就踏入餐堂,在摆满食物、坐着十余人的餐堂,我感受到了几道明若星辰、满怀关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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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装了,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的穴道已经解开!”狭小的船舱内,我没好气地朝直直躺在的小床上的沈落雁说道。
夜深人寂,昏黄的灯光下,房间丈半来长,只容得下两张床榻,如今靠内墙的半边已给一张单人床铺占据,剩下那半边的中间则摆着一张粗糙的椅子,我正坐没坐相地翘着二郎腿歪在上面。
沈落雁一身白色的丝质外袍紧贴在她玲珑浮凸的娇躯上,她双手互握着置于身侧,似足了高门深闺中恬静雍容的女子。她几乎从头到脚都被裹得严严实实,但随着轻微的翻身动作,酥胸前露出了一丝缝隙,雪白的里衣顽皮的露出头来,小半截雪腻的香肩也同时若隐若现,。而最让人动容的则是隐藏在外袍下的那条流畅曼妙的修长美腿的柔和曲线,整个美丽的肉体充满了一派娴静典雅的气息,使人不忍沾染。
我适才进入房间之时,敏锐地觉察到沈落雁的心跳加快了许多,心知她已自行运气冲开了穴道,便出声揭破她的行迹,但两声出口,却仍不见沈落雁有丝毫动静。猜想她定是以为自己乃是诈言于她,心下不觉好笑,靠,这水平就想蒙住我了吗?
我轻轻地抚摸她一头如云秀发,圆润诱人的俏脸,望着她轻闭的双眸,像是发出了充满诱惑的邀请……忍不住的手掌不仅轻轻的拍动了她的丰臀两下,还借机肆意的扭捏了一阵,之后还不忘将手指放到鼻端,说上一句“好香”!
惊奇的是,这一切竟然都没有起到效果,她竟然还是在装睡……
“恩,还真不肯不醒来?”我冷哼一声,转而嘿嘿邪笑,一只咸猪手慢慢地伸近那具曲线动人的娇躯,五指箕张,便待攀上左边那座挺耸圆实的肉峰……
此时,沉寂安眠的沈落雁突然动了,一双凤目骤然睁开,眸子中射出一道杀气,娇躯倏然打横蹦起,左手挡拿住我摸了过来的大手,兰花玉指和上面尖尖的的指甲如一柄犀利的快剑迅疾地刺向我微眯的眼眸。
我呵呵轻笑,那只大手微沉倏起,反擒住沈落雁袭来的白皙素手,运劲一扯,同时头颈一仰,嘴巴大张,露出两排牙齿,噬咬上了那葱白的玉指。
“呀!”沈落雁娇叫一声,素手像被蝎子狠狠蛰了一下,闪电般地回缩,但左手被我使劲一拉,不能自控地狼狈跌入我早已张开的怀抱。
“你想干什么么?”沈落雁半依半躺在我的胸膛,强压心中的惊慌,她地双手扬起,运足全身的功力狠狠地一掌击在我的胸口。
甫一抵住我的心脏部位,只听“砰!”的一声,有如击在强韧的皮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她的真气好像是泥牛入海,无声无息,根本对我不起作用。
“我想干什么?”我微微低头,的脸凑近了沈落雁那惊骇失色的的粉脸,嘿嘿笑道,“没打算干什么,我只是想叫醒你而已。”
“那你下面的那只手在干什么?”沈落雁定了定神,苍白的脸色回复绯红,她柳眉一动,媚眼流波,显露出一股羞怯哀怨的神色,却使得人不禁心生一股怜惜之情,也因此为其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姿,“你不会说那只手不是你地吧。”
“哦,我只是看一下你是否跌伤而已,”我若无其事的从沈落雁的挺翘丰满的美臀下抽出适才抚摩不止的手掌,嘿然笑道,“既然沈小姐不乐意,那便作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