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年多,终于找到你了,也也算对你娘有个交代。”
原来小宝的娘竟然是林芳菲,小宝的林姨。
林芳菲年轻时身体不好,林家为了留她在家,便为他招了夫婿入赘。
那入赘之人是个穷困书生,在林家时他对林芳菲很不错,二人生活和谐,林芳菲还为他生下了林煜。
八年前,书生进京赶考,考完之后他便写了家书,说出榜之后便回乡。
不久之后,传回的消息是书生中了二甲,可书生却迟迟没有回来,那一阵子,林芳菲身体好些了便带着林煜随商队去京城寻人。
可惜七年前的分离竟然成了永别,商队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林芳菲身死,林煜不知所踪。
“芳菲下葬之时,我给京城去过信,可惜那书生也没有回来。”林芳华道。
“京城?”薛百川正要带小宝回京,听闻小宝的爹可能在京城,便多问了一句,道:“不知那书生姓甚名谁?”
提到这名字,林芳华眯了眯眼,其中的恨意若隐若现,他道:“袁庆荣。”
“不可能!”小宝立即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那狼心狗肺之人,我便是死了也不可能忘记他的名字!”林芳华道。
袁庆荣乃是给薛百归传旨的那个钦差,小宝对他印象极深。
小宝道:“我今年初秋曾在泉州府见过袁庆荣袁大人,小叔说他是太傅的女婿,而且,他完全不认识我。”
若说小宝当年受了刺激忘了过往事有可能,但袁庆荣不记得小宝则实属不该。
不说小宝与他生活十年之久,便是小宝与林芳华如此之像,他也不可能不认得小宝。
薛百川道:“我本计划明日返京,不知林老爷可有打算?”
林芳华家乃是开赌场起家的,他这一辈儿就他一个男人,底下两个妹妹,一个身死,一个嫁人。
早些年林芳华不敢远走,如今他已经有了儿子,儿子也能独当一面,他又找到了林煜,林芳华稍一思索,便道:“行,我明日与你们同行,去京城向姓袁的讨个说法,安慰我妹妹的在天之灵。”
可惜当几人长途跋涉回到京城的时候,却得到了令人震惊的消息——袁庆荣入狱了!
十一月底的京城已经飘起了雪花,一眼望去都是素白。
薛百川的马车刚停在公主府门前,伴着一声“什么人”,车的门帘便被一身白衣的秦淮掀开了。
“怎么是你,”薛百川奇怪道:“你不是说不来我家么,怎么还等在门口?”
秦淮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你们先下来吧,咱们进府再叙。”
听他如此说,小宝和薛百川也不好问,待后面车上的林芳华也下来之后,薛百川便招呼着几人进府。
林芳华之前见过的最大的官便是薛百川,如今到了官员遍地走的京城,他颇有些拘谨,待看到面前的公主府,他更是犹豫。
林芳华看了看小厮捧着的木匣,感觉有些上不了台面,小宝却不当自己是外人,跟着薛百川往里走,还边唤道:“舅舅,快走啊!”
“哎,这就来了。”林芳华道。
可惜他刚走到门口便被看门的小厮拦下了,林芳华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薛百川本已走到院中,见几人没跟上,又退了回来,问小厮道:“作何拦人?”
“禀大公子,”那拦人的小厮指着门外的另一个人道:“二公子说这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放进门。”
见拦的不是林芳华,小宝赶紧扶着他进门,看了一眼秦淮道:“百归说的对,不能让他进门,就是他把我劫走的!”
以为自己与他已经有师徒情谊的秦淮,惊诧的看着小宝,他完全没想到,他这一路上静心照顾的球竟然心里比谁都明镜!
“你,你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师父!”秦淮指着小宝道。
这时一个略带清冷的声音,道:“他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百归!”见到思念的人,小宝哪还顾得上其他,他高高兴兴的扑到了薛百归的怀里,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分离一月有余,薛百归开始还能睡着,自从张三进宫之后,他的失眠症又犯了。
每个睡不着的夜里他都想小宝,想将他绑在身边,再不分开。
此时见了本人,小宝又如此热情,薛百归自然不能冷淡对之,他也紧紧回抱了小宝,道:“小宝,欢迎你回来。”
薛百川看着相拥的两人,眯了眯眼,当初他便觉得弟弟信中的话别有深意,现在看来薛百归对小宝的感情不似友谊一般简单啊。
秦淮看着相拥的两人也终于摸到了真相,他忽然很后悔当初劫人的行为,他那时棒打鸳鸳啊,今日反被鸳鸳啄了眼也是活该。
还是薛百归发现了一旁站着陌生人,才松开小宝,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舅舅,”小宝介绍道,他又附到薛百归的耳边道:“这是林姨的哥哥,我好像是林姨的儿子。”
经历过小宝最脆弱的时候,薛百归最能理解他对亲情的渴望,此时也替他高兴。
薛百归招呼道:“舅舅,里面请,莫要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第六十七章
这一日长公主带着薛修杰出去相亲,驸马也出外忙生意,家中便只有薛百归迎人。
四人在花厅落座,聊起近况来。
虽然对于秦淮劫走自己之事心中有怨,但小宝也知道秦淮没甚恶意,更何况一路上秦淮对他照顾有加,二人也有了师徒之实。
望了望大门的方向,小宝问道:“百归,为什么不让秦淮进来?”
“前几日他拿了块玉佩来寻无影,说是来还旧物。”薛百归道:“他将你劫走还没有送回来,竟想再从我这拐走一个,我自然不能如他的意。”
回想分离的这段时日,小宝默默收回了目光,无影是个不错的朋友,不能让秦淮拐走。
小宝看了眼林芳华,将林芳菲的事说了一遍,薛百归听罢,皱着眉道:“袁庆荣入狱了,此时正关在天牢里。”
“什么?”
这事还要从薛百归回京说起,他领了安郡王的名头,又没有封地,便只好如京官一般每日上朝。
前几日袁庆荣从泉州府归来,上朝的第一日便当堂发疯,惊吓了圣上。
“袁大人那日往宣政殿走时便不大对劲,进了大殿他还站错了位置。”薛百归道:“陛下在百官行完礼之后道了句‘平身’,话音才落,袁大人便起身扑向了龙椅,大呼‘我有罪’。”
“陛下这些日精神都不是特别好,”说到这里薛百归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继续道:“陛下被袁大人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以为袁大人要行刺之事,便将他打入了天牢。”
“袁大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