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脸上泪水和鼻涕一大把的敬宫玉看见了救星,连忙大喊起来,“他和父王要打死我,妈妈你快来救我啊!”
他倒不笨,知道我敢这么殴打他,是因为有了敬宫秀吉的默许。
看在来人是个美女的份上,我收起了拳脚,退在一旁,看着华装美少妇快步上来把敬宫玉扶坐在了椅子上。
细细打量了一下美妇人,她除了粉脸妩媚动人外,身材也是顶好。虽然娇小玲珑却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因为男人的长期滋润,全身更流露出凝脂滑嫩的诱人气息……这,便是马小华他们所说的极品少妇了吧?
从美少妇进门的那刻开始,我便知道她就是敬宫秀吉的正妻、敬宫玉的生母敬宫幽(和族女子出嫁后便舍去娘家姓氏,同丈夫一个姓)敬宫幽不但是扶桑有数的美女之一,娘家听说也是什么王公贵族一类,敬宫姐妹对敬宫幽有点感冒,说她“傲慢自大,生性狭隘”哦,对了,她俩对敬宫玉的评语是“阴毒寡情,奢华好色”“你是何人,竟敢殴打皇子,可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刚才没有看我,敬宫幽安顿好儿子,转脸过来就没有给我好脸色,“还不快跪下领罚?”
她语气震怒无比,仿佛真是凤颜大怒。
“你还真以为这是扶桑小岛啊?”
我没好气地坐在他们对面,懒散地道,“收起你的架子,现在尔等是在本公的地盘上!”
对付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很有必要揭开他们的伤疤。也不想想少爷是谁,堂堂天朝皇后的全身都被我看了个精光,现在教训一个落难的小王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混帐……”
敬宫幽才止住的泪水眼看又要流下,却被我锐利的眼神瞪了回去,后面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现在,带着你的儿子滚出去……下次如再这般目无尊长,小心本公打断他的狗腿!”
我才不信敬宫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她就不会一人进来——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王妃娘娘带着一群虎狼侍卫恶狠狠的破门而入”才对。
果然,美少妇嘴角动动,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后,怒气匆匆搀扶着敬宫玉走出了大厅,一旁还掺杂着敬宫玉痛叫的声音。
后悔?内疚?我怎么会!
这还只是教训了他一下,只是下马威,以后如不听我管教,那惩罚会来得更重。
妈的,本来日少爷对和族男人就没有什么好感!
和寇们应该庆幸我不是大元的皇帝,不然就凭着他们在沿海一带抢劫财物、肆意屠杀大陆上的百姓,我刘日便灭了他们全族。
不是只育和寇们,老子连他们小岛上的男女老少,全都一股脑的逮来杀了……咳咳,当然,有素质的美女还是可以适当留下一些的嘛!
闭上眼,不再想这些烦人的东西,在调息之余,又想起家里和现在的美娇妻们,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傍晚时分,我在一间布置素雅的和式房间里,召见了麻常目和他的兄弟麻九。
麻九长得很是器宇不凡,身形高大挺拔,可惜的是左脸上一块青色的胎记几乎把他威猛的形象全破坏了。
同时,他从一进房门开始便低垂着脑袋,让我十分好奇,在沧州城的传闻中,麻九爷那可是水里来火里去的豪猛汉子!
“麻九!”
“小人在。”
“为何一直低头啊,莫非本公让你很不层?”
“殿下误会了,小人只是因为从前会冒犯过大人,所以羞愧害怕得不敢抬头,以辱尊颜。”
“哦?你冒犯了本公?怎么我不知道啊?”
“回禀千岁,小人在日前因为利益蒙心,曾派出杀手来袭击呈昱外阁’,幸好没有成功,不然小人真是万死不能谢罪……如果早知道此地乃是殿下的产业,给麻九以天做胆,小人也不敢骚扰此地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笑着点点头:“麻郡守,你有一个很好的兄弟,你们都可算是俊杰。”
看着他们俩不解和恐慌的眼神,我解释道,“因为你们都很识实务,知道进退的人任兰亭一直都很喜欢。”
“小人惶恐。”
大松了一口气的麻常目开始发挥起他的官场才华来。“小人等冒犯了千岁殿下,本该自刎以谢天下,但思索到可能小人保此残躯,尽忠为殿下、为朝廷办事或许会来得有用一些,因而苟且活了下来。今后,殿下如有什么吩咐,卑职等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麻常目在派系上是属于镇南王一系,但镇南王已经离开东南三郡这么久了,麻常目渐渐就淡出了镇南王一系的核心。在政治斗争中,麻常目的性格是八面玲珑,多攀上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他就多一分保障。
我不动声色点头道:“对朝廷是不有用,那要看麻都守以后的表现了。”
“对朝廷效忠,那是我等为官的准则和义务,但为殿下效死,却是卑职往后做人的宗旨啊!”
麻常目说完,便和麻九各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恭敬地放在我面前,“此乃小人等对于岁殿下的一片孝心,叩请殿下笑纳。”
还别说,麻常目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说的话还确实乖巧,听得我心里一片快慰。但是我的脸上神色依旧很平淡——身居高位的人,什么心情都决不能让下属看出来。老爹说过,越是满意便越要作出一副“只是尚可”的样子来,这样才能让下面的人不起骄纵之心。
先是麻常目打开锦盒,里面并排摆着三叠厚厚的金票,第一张的面额是一万。
麻常目陪笑着道:“下官知道殿下不缺这些俗物,但是这区区六百万的金票,权当给殿下的下人们零花吧。”
给下人们零花?嘿嘿,亏他说得出来。刘大少爷的老爹身为正七品知县老爷,一年的俸禄也只是一百二十个金币。
你麻常目虽然是封疆大吏,正三品大真,可俸禄也应该和我大伯图易郡郡守刘报国的一千二百个金币差不多吧?这六百万的“零花”即使是不吃不喝也得存上五千年……妈的,难怪麻常目不想去“广明郡”了。
看我的眼睛移向了他,麻九也打开了他带来的锦盒,里面却是正摆着十二颗晶莹剔透、流光四湓的玉骰子。
麻九拿起骰子,扯开铺垫的锦布,随意在黑漆盒子里一洒,“叮叮当当”的清脆碰击声顿时不绝于耳。
细听之下,觉得骰子相撞发出的声音虽然清脆却不震耳,同时竟然透过撞击自动发出有节奏的音律,让人为之一振。
“这是赌坛里薄有名气的‘夜夜碧心’。”
聪明人从来不会在权势者面前卖弄,麻九这点也显得很乖巧,“虽然不知道殿下对赌术的兴趣如何,但是草民只有这样东西能拿得出手,还请殿下笑纳。”
“骰子”、“麻将”、“牌九”、“赌斗鸡”……之类的赌博,在大陆各个角落都是很风行的,每个城里都会有大小几家的赌场,生意向来不错。
我平日里不喜欢什么赌钱,但不代表我不要他的“夜夜碧心”好东西没有人会嫌多嘛!
“嗯,你们的心意,本公已经了解,夜色不早,还是回去休息吧。”
再听了麻常目一会儿谌歌颂德后,我渐感不耐烦,却不能随意的发脾气,于是只好打起官腔撵人。
“是!是!是!卑职等就不敢打扰殿下休息了……”
他们连忙站起来,话都不敢多说的倒退出门。
麻家两兄弟刚刚出门一会儿,敬宫秀吉便独自走了进来。看他顺手关上房门,我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跟我在一起,敬宫秀吉根本不用多说废话,他直奔主题道,“兰亭,我准备今晚启程,去我们的各个基地做一些部署。”
我闻言一惊,伸手想帮他把脉却被他闪脱。
“没有的……已经萎缩到了心脉。”
敬宫秀吉脸上一点异样的神色都看不出来,反倒是他来安慰我道,“兰亭,临别之际,为兄有一言相告……凡事都应该放开,是如何,非又如何?关键是在你的内心。”
“我的内心?”
“你责任太多,因而内心远不如表面那样轻松;你太注重成败,做事功利急进;你感情丰厚却用情太员……这些,都是成大事的致命缺陷啊!”
敬宫秀吉这番话显得意味深长,乃是由于这话是他告别人世前对我最后的忠告。
“哈哈,嘿嘿……”
我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却一时找不着反驳的话语。
“论武功人品家世,兰亭你都是上上之选,但是你的内心其实充满了矛盾。”
我还想说些什么,敬宫秀吉却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不知道你为何从京城来到此chu,也不知道你身兼何重任,但凭为兄多年的经验看得出来,现在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你自己屡正想做的。”
说到这儿,他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人生在世,做任何事情一定要认清方向,然后勇往直前、万折不回!往后,兰亭你的内心如果依旧混乱不堪,必将遭遇横祸。到时,你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会因此而失去……”
我的心混乱?充满矛盾?你敬宫秀吉只和我见过三次面,就下了如此结论……该不会是唬我吧?
我摇摇头,马上推翻了念头—人之将死,其书也善,既然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我……员的内心不愿做现在正在进行的事情吗?
我闭上眼睛:心里不断闪过老婆们娇美的脸庞和可人的性格,再后来回忆起自我习成天魔绝学以来做的每件事情……
或许吧!或许我不愿意杀那么多人,或许我不想那么赶尽杀绝,或许我不愿卷入复杂的政治斗争,或许我更喜欢青山绿水的迫遥日子而不是不断的江湖仇杀……
但是,我刘日从来不后悔过去所做的一切——不管我喜欢不喜欢。
敬宫秀吉说人生应该是先竖立目标。
而我人生的目标,早在十二年前、我五岁时就已经定好美女和钱财。
两者之间,最重要的还是老婆们。正是因为老婆们,我才有了“屠杀严家“、“暗杀兵部尚书”、“斩绝大刀门”、”夜袭长富镇”这些杀人如杀鸡的血腥行为。
如果说我有错,就是如敬宫秀吉所说的那样、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我,没有坚定好信念!
既然决定保护好身边的人,那么其它一切都应该放开,不该再有妇人之仁。既然决定要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那么就一定要行事冷静谨惯,时时提高自己……
有错并不可怕,但一错再错、错不悔改、不能从错误中找出问题解决才是最可怕的……刘家日少爷有这么多缺点,是该好好修正的时候了。
忽然之间,我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睁开眼睛,对敬宫秀吉点点头。
他先是一笑,旋即又拍拍我肩膀,略带感慨道:“你知道吗,兰亭!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因为美和彩,而答应辅助玉儿成王这种镜花水月的事情……不过,作为敬宫家的主人,我在此谢谢你了。”
“哪里哪里,”
我笑道,“我这也是在帮美、彩她们啊。”
敬宫秀吉刚才怎么没有提到,我说话谦虚诚恳的优点呢?
敬宫秀吉也笑了起来:弋看来,兰亭你员的不是当皇帝的料……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句话,你会付出多少的心血?”
他忽然退后三步,弯下腰来,深深鞠了三次躬,“那么,敬宫家就拜托给你了!”
“放心放心,五年之内,我一定让玉儿登上王位。”
我心中早有了底子,虽然手段兄不得人,甚至可以说有点阴险毒辣,但达成目标绰绰有余。我答应敬宫秀吉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好!功成之日,盼兰亭为我往大海倒一杯美酒,让为兄能给祖宗一个交待!”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虽然相chu不久,但我心中还是有一丝难舍和难过。要不得的是我心中毫无预兆浮起一个念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敬宫秀吉如果不短命的话,他……应该就是成大事的人吧!和族没了他这种雄才伟略的君王,对大陆人民来说,未尝不算一种好事啊!
“启禀殿下,鲁家有人求见。”
第三大早晨,刚刚调息完毕的我便自李若水口中接到了这个消息。
李若水在昨夜即以“保护兰亭公安危”的名义,率领几个心腹驻进了“吉舞阁”为了不被朝廷密探探知自己的实力,也是昨晚敬宫秀吉率众离开的原因之一。
我走到这座小筑的庭院里,却看见鲁婕、鲁忠和鲁家三大天王站在那里。
“参见兰亭千岁!”
朝廷礼制所在,即使是我的老婆、岳父和内兄们,在李若水的面前,也要规矩的行礼。
看见有李若水在让他们浑身不自在,我挥手让李若水退出去把风。
“老公!”
李若水的身影刚走出庭院,一阵香风便扑入怀里,一个丰满迷人的娇躯顿时抱了个满怀。
我的心里也是一热—昨晚因为要恢复这几日消耗的精力,我没来得及把敬宫两位公主搞定,待有时间,就让婕儿和两位妹妹一起侍侯日少爷的大肉棒吧!
“你们也起来!”
我抱着鲁婕道,“是不是付家有什么动静了?”
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我有种操纵众生的飘然感觉。其实,我不但知道付家派人到了益州郡,还知道来的是付家四长老付仁鹤一行八人——并不是我未卜先知,这些都是无孔不入的朝廷密探查出来的。
鲁天陷一脸崇拜说道:“是的,千岁。付仁鹤长老早晨知会我们鲁家,说今晚他在‘沧州楼’款待我们和神剑、春秋两家。”
“那你们的意思呢?”
“我们全部听从千岁的意思。”
鲁忠一副把全家生命都托付于我的表情。
“你们就不能有自己的看法吗?”
我没好气的闭上眼睛,呼昅着怀里佳人的芳香,开始思考起来。
鲁婕很乖巧的伏在我怀里,小手轻轻把玩着我垂下的鬓发。
“这样吧,今晚我和岳父你一同前去,先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打算。”
我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好!”
鲁忠等的就是这话,如果有朝廷的一等公爵靠向自己一方,就算付家人的靠山再柔,也得先斟酌斟酌。
他笑道:“那我就先去准备一下今晚事宜了!”
看着他急匆匆走了出去,我又开始思索起来。付家、春秋、神剑,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如果让他们三家连手起来打压鲁家,那么益州又将回到他们的掌握中,而我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失去了效用……我绝对不能容忍这种可能的发生,但是现在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仍不足以对付三家连手。
动用枢密院的高手?不行,上次救助鲁家就落下话柄了,这次再让他们参与江湖械斗,大概又有人要参我一本了。
而且我掌控江湖的大计,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要动用人手,那还是自己的人可靠。可眼下我根本没有可用之人,最亲密的小龟、小鸟又不在身边……是时候多培养一些心腹了!
这个念头再次闪现在我脑海中……因而,我睁眼看见鲁家三兄弟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个冷颤,一脸吓坏了的表情。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我打量起自己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啊?
“你们三人由明天开始,接受我的魔鬼训练,本公在一个月之内要把你们培养成一流高手。”
“魔鬼训练?……那我们前几天的练武呢?”
“哦,那只是热身罢了!”
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转眼三人便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下,三人心里叫苦道:“天!果然是魔鬼的笑容……”
他们顿时回想起我拷打严家俘虏时的表现,但当鲁家三兄弟用求助的眼光望向自己的妹子,却得来这样一句话:“玉不琢,不成器。大哥你们受点苦是应该的。”
这次连我的眼光都变得很诧异,美少女却杏眼一瞪:“看人家干嘛,相公你该怎么实行就怎么办!”
“好!好!好!”
在大笑声中,我牵着鲁婕的小手走出了庭院,留下一脸惨相的三大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