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行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萧东右肩上拉过安全带。萧东平时坐计程车都喜欢坐後面,没这个安全意识,当下一愣,夏云扬已经喀一声把卡榫扣好了。
车子发动之後,夏云扬又开了电台的靡靡之音,这次有林将这个自诩搞音乐的在旁边帮腔,伍武终於成功地让他换了个快节奏的电台。
一路上伍武和林将在後面有说有笑,萧东耳朵听着,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
林将属於那种在群体中负责炒热气氛的人,经常把伍武和夏云扬逗得哈哈大笑,他趴在萧东的椅背上问:东哥,你怎麽不说话?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麽?
说说你们上次聚会的事,我生病了没来,抱憾终生啊。
萧东说:什麽聚会,就两个人吃了顿饭玩了会儿游戏,有什麽好说的。
我来说。夏云扬兴致马上来了,说起那天的事,那真是惊心动魄啊。
添油加醋地把自己钱包手机被偷、付不出饭钱的事说了一遍,夏云扬认真地总结:要说你东哥的人品真是一等一的好,对钱一点都不计较,马上去银行取款了。
那当然,东哥还借了我一万多块呢,连借条都不让我写。林将也顺着他拍马屁。
萧东被他们拍得不好意思了,说:你们换个话题,别说我行不行?
行啊,那就说云爷新买的街机吧。
萧东受不了了:你能不能换个称呼?电影看多了吧。
不好吗?林将问。
夏云扬说:我觉得挺好的。
伍武噗一声笑出来。
这麽一路胡搅蛮缠到了夏云扬家,一进别墅区,林将又开始大呼小叫,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无知和没见识,完全真情流露地被这个高级地方征服了。
下了车,伍武替他们开门,夏云扬把车停好才过来,看到几个人都站在门口。
进去啊,你们随意没关系,就我一个人住。
萧东拉着林将让他换鞋,夏云扬说:算了,平时没人来,没那麽多拖鞋,进去吧,会有人来打扫的。
林将是别人对他客气,不管真假他都不客气,踩着纤尘不染的地板就进去了。在夏云扬三请四请之下,萧东才克服了不换鞋的心理障碍。
夏云扬在客厅旁边的房间设了一个游戏室,里面有桌球台,新买的街机也放在墙边。林将摸了半天,夏云扬从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一叠卡片,每人发了一张说:这是游戏ic卡,以後你们来了,自己刷卡就行了。
不死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小时候做梦就是在家里放一台街机,你替我完成了这个梦想,我此生无憾了。林将盯着开了机的萤幕,忙不迭地准备上去刷卡。
伍武拿起架子上的光枪说:不错,以後你在家里就能打枪了。
那我一个人多无聊,打枪肯定是要两个人才行。
萧东也没去研究这一语双关的内容,站在旁边看他们玩。
不用投币,夏云扬也玩得更洒脱了,反正怎麽死得痛快怎麽来,把林将和伍武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萧东是见过他一路死到底的,这时候就不那麽震惊了,反而站在他身旁偶尔出言指点一下。
不知不觉玩到中午,夏云扬说要去院子里搭烧烤架。
伍武不解地问:怎麽还要现搭?
我刚买的,没用过呢。
夏云扬把全新的烤架翻出来,伍武当时就有点崩溃了:怎麽不是电烤架?
用电多没情趣,当然要自己生火烧炭。夏云扬打开盒子,开始看说明书上的图示,伍武无奈地帮着他搭。
本来很容易的事,可夏云扬动手能力差,才转了一个螺丝就把螺丝刀戳进自己手里去了,充分反映出他是个只能用脑不能用手的人。
行了,小少爷,你别动了我来吧。伍武把他送到旁边坐着,自己一个人蹲着组装。
这时萧东出来,看到夏云扬手流血了,进去拿了几张纸巾给他,关心地问:怎麽了?
伍武说:你自己问他,连个螺丝都装不好,怎麽当董事长的。
夏云扬还嘴硬:当董事长不用装螺丝,只有你这样给人打工的才是十项全能。
是啊,我就是那螺丝钉,哪里需要我就往哪里去。
萧东也笑了说:我帮你吧。
既然他去帮忙了,夏云扬坐不住,转来转去瞎指挥。萧东倒是心灵手巧,做这种事自然是不在话下,很快帮着伍武搭好了架子,居然也有模有样。夏云扬又无情地赞美了他,等林将打完游戏出来,只剩下生火烧炭了。
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却成了最大的难题。
第十二章 两天一夜
烧烤谁都吃过,别看夏云扬现在这麽暴发户作派,大学里却是省吃俭用半个月才能和同学出去奢侈一顿,要是碰上谁请客那就像过年一样了。学校附近的烧烤店都很便宜,肉串上桌後自己放到架子上烤,整个过程完全没有难度。
满以为轻轻松松就能搞定的事,等大家兴致勃勃围在一起准备生火时,才发现原来根本没这麽简单。夏云扬把炭全铺好,拆开肥皂似的固体酒精放在中间点着,可烧了半天,酒精烧没了,炭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要紧不要紧,还有酒精,再放几块一定能烧起来的。夏云扬为了显示自己无所不能的超能力,把剩下的几块酒精也全倒进炭炉里。
四个人八只眼睛盯着中间那团火看了半天,眼看着又要烧光,林将着急了:怎麽烧不起来?
是不是这炭有问题?伍武问。
不会,都是最好的炭。夏云扬说,不过店里的人推荐我买个鼓风机,我觉得没必要就没买。
你就该买个用电的,搞什麽情趣,完蛋了吧。伍武说,看你怎麽办。
急什麽,不动脑子,我去网上查一下怎麽生火烧炭。夏云扬说着转身跑进房里抱了台笔记型电脑出来,坐在凳子上开始上网求助。
有了,你们听好。先把炭堆成金字塔状,在底部点火,然後将长条形的纸塞进去。什麽?还要用纸烧,快去撕点纸来。
夏云扬在那里指挥,另外三个人只好照办,光是金字塔状就搭了半天,纸条撕了无数张,一烧完还是老样子一堆冷炭。
不知不觉两三个小时过去,把几个人折腾得够惨,满手炭黑满天纸灰,最後把巡逻的警卫都引来了,以为谁在别墅区里纵火,差点打电话叫消防车。
眼看一场好好的庭院烧烤就要变成上坟烧纸钱,夏云扬也有点泄气,把车钥匙交给伍武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