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率大军攻克金中都,于元太祖十二年改中都为燕京。
蒙哥汗驾崩后,忽必烈夺下汗位,改名为大都,突厥语称汗八里,帝都之意,忽必烈迁都燕京后,乃居住于城外的金代离宫--大宁宫内。
至元四年,开始了新宫殿和都城的兴建工作,至元十一年正月初一,宫阙告成,忽必烈首次在大都皇宫正殿大明殿举行朝会,接受皇太子、诸王、百官以及高丽国王所派使节的朝贺。
元大都平面呈东西短、南北长的矩形,城墙全长六十里又二百四十步,辟十一门,南、东、西三面各三门,北面二门,大都的地域忠心有一“中心之阁”然后以此为基准向四面拓勘城址。
中心之阁以南为皇城。
皇城四周建红墙,又称“萧墙”其正门称棂星门,左右有千步廊,萧墙的东墙外为漕运河道;皇城东西对称,而是以太液池为中心,四周布置三座宫殿--大内、隆福宫和兴圣宫;大内正门为崇天门,北面为厚载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
崇天门前有金水河,河上有周桥。
大内正殿为大明殿,是元帝理政和居住的场所,面阔十一间,后有廊庑连接后殿。
大明殿之后为延春阁,为皇后居所;皇城外,南面和东南为官署区,北面积水潭一带为闹市,东面为太庙,西面为太社稷,加之城垣每面各开三门。
如今的大元帝国为蒙古人之宗主国,另外四大汗国分布欧亚大陆,其地域堪称万里无疆,堪称盘古开天以来,人世间最为广大之版图,端坐于这大帝国巅峰之上,忽必烈俯视天下,睥睨红尘,此刻他正在金銮殿中接纳文臣武将之朝拜,听取军国大事。
“陛下,前线将士已传回捷报,襄阳举城投降了!”
大臣将襄阳战况禀告,忽必烈顿时龙颜大悦,大笑道:“真是天助我大元也,襄阳一破,我蒙古勇士便可长驱直入,收服宋土,一统天下!”
帝师八思巴启奏道:“扫平大宋之后,陛下之功勋盖过历代明君,堪称千古一帝,正是向上苍昭告之时。”
忽必烈大喜,点头道:“帝师此话甚得朕心,那便有劳帝师替朕准备祭天封禅之事。”
八思巴双手合十道:“陛下圣意,臣铭记在心。”
文武群臣高喝万岁,忽必烈意气风发,仿佛自己此刻已经站在泰山之巅,俯视苍生,傲视历代君王,便是秦皇汉武唐宗也不如自己,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人生自当如此!倏然,天色大变,乌云遮天,九霄之上雷电交加,雄沉悠长的声音笼罩大地,令人心跳加速。
忽必烈只觉得心头不安,便差人出外查看,过了片刻,却见侍卫慌张失措地跑进来,指着外边道:“皇上……天上出现了一条龙!”
此话一出,君臣同时惊愕,忽必烈猛然起身,说道:“走,随朕出殿一观究竟!”
忽必烈率领群臣走出金銮殿,抬头一看,只见天际雷云密布,雾气之中隐约可见庞然巨物正在舞动,随着雾气一收一散,紫金色的鳞片清晰可见,更有锋利的巨爪。
随即龙吟长啸,响绝三界,天地为之震动,日月为之变色,雾气也被这一声怒吼震散,一条庞然巨龙盘旋天空,蒙元君臣震撼无比。
八思巴率先反应过来,大叫道:“皇上,此乃天降祥瑞也!”
忽必烈问道:“帝师何出此言?”
八思巴道:“相传嬴政出生之时,曾有黑龙出于河中,如今皇上扫平宇内,上苍知晓皇上功勋,特使天龙现身,以助大元国运,宣扬吾皇威严。”
“国运没有,却有厄运当头!”
就在八思巴大拍马屁之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忽必烈不由一惊,抬头望去,只见龙气迅速凝聚,一道傲然身躯立在云层之上,俯视大地,正是挟着复仇怒火而来的龙辉。
龙辉朝地上扫了一眼,看见金銮殿外有一人身着龙袍,知道他就是忽必烈,顿时火冒三丈,翻手便是惊天一掌。
掌势雄沉若天崩,劲力压下,金銮殿的房梁顿时崩塌,蒙元君臣大惊失色,纷纷躲避。
“护驾,护驾!”
忽必烈大叫道,御前侍卫立即保护忽必烈退走。
八思巴脸色铁青,指着龙辉道:“他……他是妖魔,快快护送皇上离去,御林军,将他拿下!”
一声令下,御林军将金銮殿四周围了个严实,强弓利箭纷纷朝天射去,但龙辉站在九天之上,他们的箭根本到达不了。
龙辉提气沉元,大喝一声,龙吟雷动,将射箭的元兵全部震死。
之后,他夹杂万钧之力崩然降下,双足猛踏,震得大地闹腾,龟裂蔓延,金銮殿轰然塌下,压死兵将大臣不计其数。
既是天灾,亦是人祸,忽必烈在禁卫军的保护下不断后退,八思巴也在一侧护法,他佛学深厚,面对真龙超凡之能任由几分冷静,不断调集御林军。
忽必烈一直退到天坛祭台,此时御林军已经将皇宫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龙辉并不急着追杀,优哉游哉地慢慢走去,好像是在散步一般,但似轻实重,他踏一步,浩元迸发,震碎百步之内一切生机。
转眼间,龙辉便已经压至天坛,一双冷眼怒视台上之人。
忽必烈捂着心口问道:“你是何方妖魔,为何要毁我皇宫,杀我大臣。”
龙辉袖袍一抖,龑霆剑插入地板,问道:“忽必烈,你老实交代,这口剑究竟是从何而来,剑主又在何方?”
忽必烈不由一惊,说道:“十八年前,朕率军攻打襄阳,曾在黄河南岸拾到这口宝剑,并未见到所谓的剑主。”
龙辉哼了一声,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
忽必烈道:“那朕也问你,这口剑你又是从何而来?”
龙辉淡淡地道:“杀了一个叫金狼的鞑子,从他手中拿回不属于他的东西罢了!”
忽必烈浑身一颤,脸色倏然煞白,仰天叹道:“我的儿啊……”
原来金狼乃忽必烈的小儿子,骁勇善战,武艺超群,深得忽必烈喜爰,故而将这口削铁如泥的龑霆剑赠之,如今听得死讯,霎时悲怒交加。
忽必烈怒道:“来人,快将这妖魔剁成肉酱,给朕之皇子偿命来!”
一声令下,众军齐上,龙辉哼道:“你这鞑子酋长,也知道丧子之痛?你们屠刀下杀了多少无辜百姓,又有多少人因你而丧子亡夫,受尽凌辱,偿命二字--你不配!”
冷语未止,龙辉挥动龑霆,好似虎入羊群,杀得眼见多少元军,便杀多少!
忽必烈紧握拳头,指着下方道:“那位勇士替朕诛杀妖魔!”
十三翼中的白鹿站出来道:“皇上宽心,微臣愿去!”
“妖孽,待我来取你狗命!”
白鹿提了一口长刀冲入阵中,朝龙辉劈去。
龙辉眼皮也不抬,剑锋随意一指,剑气隔空杀人,白鹿还未靠近百步之内就已魂断地府。
“妖孽,还我兄弟命来!”
白鹿惨死,同为十三翼的风鹰怒不可遏,纵身跃起,双臂轮圆,舞动似风,正是鹰爪铁手功。
龙辉冷哼一声,反手握剑,负于后背,一拳打去,劲力顺着其手掌传入,将风鹰全身筋骨脏腑震碎。
忽必烈惊怒不已:“这妖魔怎地如此凶残?”
十三翼之神箭主动请缨:“圣上,此魔邪力惊人,不宜近身,待臣放箭射杀这厮!”
忽必烈点头道:“速速射杀此魔,朕重重有赏。”
神箭挽弓扣弦,瞄准龙辉连环射出。
龙辉冷笑道:“废弓烂箭!”
说罢内劲一吐,连环箭矢难进其十步之内。
龙辉阴沉冷笑道:“忽必烈,人说自古猛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今天我便反其道而行,给你来个上将面前取百万大军性命如站瓜切菜!”
只见他凝神引气,以雾为弓,以云为箭,扬手一拨,顿时箭如雨下,御林军纷纷命丧黄泉,不消片刻,天坛祭台四周再无活口,唯有台上的忽必烈和他一众臣子。
龙辉一步一步地踏上天坛台阶,慢慢地朝忽必烈等人走去,元君臣心胆俱寒,不由得朝后退去,欲从天坛的另一个阶梯下去,但却见龙辉脚步一沉,戍土真元顺势而出,将天坛的台阶全部震碎,忽必烈、八思巴等人皆被困在台上,仿佛待宰羔羊。
忽必烈虽然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但徒手全歼千军之事却是首度目睹,这种事情只存在与传说之中,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令得怎不震惊。
“朕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朕?”
忽必烈装着胆子问道。
龙辉冷笑道:“你们这些狗鞑子,凶残贪婪,屠城石更淫,死在你们手上的人可多了,你怎知与我无冤无仇?”
忽必烈黑着脸道:“昔日始皇帝虽灭六国,但却弭平狼烟,一统中国,成就千古一帝,朕如今不过是做同样的事情,扫荡诸国,唯有天下一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征战时的牺牲在所难免,不过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为百姓谋福!”
龙辉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随即一个隔空耳光将忽必烈扇掉四五颗牙齿。
忽必烈捂住嘴巴,鲜血从指缝溢出,惊怒地道:“你……你敢打朕?”
龙辉脸色一沉,怒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这鞑子贱种厚颜无耻,信口雌黄,这个耳光算是轻的了!”
说罢身形挪移闪电般逼近忽必烈,抬脚一踏,卡嚓一声踩断他一双腿骨,忽必烈剧痛难忍,双膝无力地啪嗒一声跪下,龙辉伸手按在他肩膀上,手指发力捏碎其肩骨,将这大元皇帝四肢打断。
“去你妈的狗鞑子,你不好好在你草原放羊牧马住帐篷,却要挥兵进犯中原,屠戮百姓,断你四肢算是一点利息。”
龙辉一脚踩住忽必烈的胸口,一口吐沫吐在其脸上,骂道,“今天我不但要荡平你的伪皇宫,还要杀光你所有士兵,看你如何灭宋,来日再挥兵北上,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血洗草原,将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禽兽全部杀光,还中原一个清静!”
说话间,龙辉单掌向天,怒祭霹雳篇绝式,引纳八荒暴雷,只见闷雷阵阵,惊电连绵,瞬间笼罩大都皇城,随即无数紫雷劈下,皇城遭遇灭世浩劫,殿宇倒塌崩碎,燃起熊熊大火。
忽必烈绝望地哀嚎道:“长生天啊……”
八思巴也是满脸悲怒和无助,跪倒在地朝天祷告:“我佛慈悲,请救救皇上吧!”
龙辉一脚便将这他踢翻,指着他骂道:“你身为佛门弟子,不行慈悲事,却助鞑子屠戮万民,还妄想佛法庇护,待杀了鞑子皇帝,在杀你这秃驴!”
忽必烈的哀求和哭诉竟然引来异象,天空射来一道强光,只见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男子从天而降,其脸上刻着奇异图纹,头发扎成许多个小辫子,络腮浓须。
那男子大喝道:“何方妖孽,胆敢伤我长生天子民!”
忽必烈喜出望外,叹道:“长生天保佑……诛杀此魔!”
龙辉回头望了一眼,觉得此人浑身沛然真元,并非凡人所有,暗忖道:“莫非这东西真是鞑子侍奉的神祇?”
但转念一想,既然他是鞑子真神,那就更该杀,若无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岂会有此兵燹血债,于秀婷又怎会遭遇不测。
“妈的,老子管你长生天还是短命地,既然来了,老子就当着这群狗鞑子的面将你剁成肉酱,也叫这些鞑子看看他们的神祇是何等废物!”
龙辉冷嘲讥笑,长生天喝道:“大胆妖孽,敢对本神不敬,该杀也!”
说罢,便祭起六合神力,他这一出手,引得风云变色,远胜金狼。
龙辉淡淡道:“废招再用几次也是废招!”
五行真元一展,顿时碎开六合神力,长生天见状祭出随身兵器--六环金云刀,汇聚六合成血雾,当空一刀斩下。
龙辉龑霆斜指刀锋,剑泛红光,正是于秀婷杀生名招--天罡点朱。
只看他宝剑抖出三十六道红光,以天罡三十六星排列,干脆利索地刺破沧释天之金身,更毁其灵脉,削去顶上三花,长生天瞬间惨败,吐血染天坛。
身负重创,长生天知道撞到铁板,立即化作一道金光朝西方逃窜,龙辉提剑追杀:“鞑子狗神,那里走!”
真龙誓斩蛮神,龙形横扫,荡得九天失色,长生天只觉得身后劲风压逼,心忧胆寒,只得加快驾云速度,祈求能摆脱这个杀神。
龙尾一甩,长生天背门中招,被打得魂魄欲裂,金身尽碎,千年修为一朝尽毁,只余一口仙气吊住性命。
“吾命休矣!”
长生天趴在云山,咳血哀叹,闭目等死。
龙辉提着龑霆剑已经追来,剑锋过顶,便要一剑划下斩其首级,忽闻前方响起一声熟悉悠扬的佛号,佛光夺目,令得龙辉剑锋微微一顿,随即金光洒落,将长生天卷出生天。
长生天保得残命,松了口气,抬头细看救命恩公,只见一名慈眉僧人现身在眼前,其装束乃是天衣天冠,顶结五髻,表佛五智,一手持宝剑,一手持经典,驾乘狮子,法相庄严。
长生天拜道:“原来是文殊菩萨,小神叩谢救命大恩。”
文殊菩萨道:“你乃一方天神,怎生如此狼狈?”
长生天哭诉道:“小神被一凶魔打碎金身,削去三花,那凶魔嚣张残忍,还要夺小神性命,还请菩萨救我!”
文殊菩萨道:“你且稍安勿躁,待见过佛祖再做定论。”
这时龙辉已经追来,怒道:“你是何人,竟救此瘟神!”
文殊菩萨双手合十道:“施主请暂息雷霆,吾乃五台山文殊菩萨,奉如来法旨请来化消一桩干戈。”
一提如来,龙辉更是大动无名,扬声喝道:“好个伪佛余党,跟着毛神端的是一丘之貉,今日我便一并杀之!”
说话间,龙辉饱提真元,气灌武脉,手中龑霆剑华光大作,光华凝聚成各种兵器,正是万兵之至高绝式--万世兵魄,干戈一触即发。
“阿弥陀佛,龙施主,还记得贫僧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万丈佛光,云海深chu只见罗汉开道,金刚护持,菩萨辅佐,竟是佛界诸圣现法身,金华之中唯见莲台宝座,佛者庄严,一尊六丈巨佛昂然现世。
文殊菩萨行礼迎接道:“文殊恭迎世尊佛驾。”
长生天也跪下道:“小神叩见佛祖!”
龙辉凝视那巨佛片刻,惊愕道:“你,你是接引?”
巨佛慈眉笑道:“昔日接引,今日如来,自盘古开天地,龙主便一众后妃隐居,万世不曾再见,想不到今日竟能隔世重逢,实乃天赐缘分也!”
这时长生天哭道:“佛祖,这凶魔虐杀小神子民,还要取小神性命,还请佛祖替小神主持公道!”
如来佛道:“长生天别以为本座不理红尘之事,便不知你做了什么,你身为一方天神不去导人向善,却引人起杀戮,令得蒙古人好杀成性,虽说元代宋乃天道使然,可你麾下子民逢城必屠,有伤天和,这都是你所种之恶因,今日被废去金身亦是报应!”
长生天惶恐地道:“小神知错了。”
如来佛道:“龙主,长生天已经遭到应得之报应,你可否放他一条生路,毕竟他能修成神格实属不易。”
龙辉笑道:“你带着这么多人来跟我套交情,我又怎会拒绝,罢了,就饶他一命!”
如来佛道:“长生天你还不快多谢龙主。”
长生天急忙磕头:“多谢龙主不杀之恩,小神知错,小神知错。”
“长生天,你既然知错,那便会你修地好好修行,弥补过错。”
如来法指一点,一片浓云飞来便将长生天卷走。
送回其修行之地。
龙辉扫了如来和诸佛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亲切感,道:“想不到我居然还能在这里遇上熟人,真是幸运。”
如来苦笑道:“龙主,你之到来却让吾等十分不幸也!”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
如来道:“你不属于这个乾坤,但却越界而来,早已干扰寰宇平衡。在你破开空间越界的那一刻,已经有数百颗星辰陨落,令得天道再度失衡。如今为了修复天道平衡,儒道两教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上至教主,下至教众全部在维持天道运转。”
龙辉叹道:“我也不想如此,但于谷主生死未卜,而且我也无法回去。”
如来道:“此事吾已知晓,于谷主她……”
龙辉急忙问道:“接引,啊不,如来佛,你知道于谷主之下落?”
如来叹道:“请恕吾无能,剑仙下落,吾不知也,吾只知道十八年前龑霆剑划空而来,进入了这个乾坤寰宇,但惟独不见剑者行踪。”
龙辉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如来道:“穿越时空时会产生极为庞大之力量,足以撕毁万物,若无天人以上修为,皆难保性命,龙主当时虽然只有先天境界,但因为天生异禀,得以保全,可是剑仙就……”
他话虽未尽,但龙辉已经听出不祥,不由得冷汗直冒。
“照你意思,于谷主已经在越界之时丧命了?”
龙辉沉声道。
如来摇头道:“也不是如此,因为在我过去曾见证剑仙怒斩邪魔,若她陨落在此地,怎会有后面之锋芒毕露。”
龙辉恍然大悟,暗忖道:“对了,如来就是接引化出的,他是未来之存在,那么他说于谷主没死,就一定没死!”
想到这里,不由心头大定,一扫胸腔郁气。
“既然到了未来,何不问清楚我们那个时代的事情,回去也好有个准备!”
想到这里,龙辉便欲开口询问,却见如来微笑摇头:“龙主,万万不要再问吾任何关于未来之事,我若透露天机只会引来更多灾难,不但影响这个乾坤,说不定还会影响过去。”
如来身为佛界之主,一言一行皆牵扯天道气运,若由他透露天机便会造成干坤动荡,天道失衡,后果就连他也无法预计。
龙辉暗忖道:“既然不能说,那我也不问,若是知晓未来之事,那么还有何乐趣。再说了,未来还是由过去延伸,如何发展还不是得靠自己双手控制。”
想到这里他也释然,不再追问。
但龙辉始终心悬于秀婷,便问道:“如来佛,那我该如何寻到于谷主?”
如来道:“剑仙命格早已超脱天道之范畴,吾也无从估计,不如龙主到地府走一趟,或许可寻得一些线索。”
龙辉点头同意。
如来再下旨命文殊、普贤、观自在三大菩萨陪同龙辉到地府。
三佛领受如来法指,越空破云不在话下,眨眼间便到了酆都鬼门,再入昔日血战旧地,龙辉感慨万分,却见门后百鬼齐聚,夹道欢迎。
龙辉扫了一眼,不由暗吃一惊,这众鬼之中竟有十殿阎罗、黑白无常等旧敌,讶异之余,三大菩萨忽然止步,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吾等不便入地府,还请龙主见谅。”
这时秦广王和阎罗王迎上来道:“三位菩萨请放心,贵宾便交由小王接待。”
三大菩萨行礼答谢,驾云离去。
秦广王使了个恭敬的礼节道:“龙主远道而来,地藏王菩萨特命吾等迎接,还请移步。”
龙辉见他已经洗去戾气,眉宇间透着一股刚直之气,心里更是惊喜万分。
随着百鬼开路,龙辉进入幽冥庙内,只见莲花台上端坐一名佛者,千百年来其容貌未曾改变分毫,正是由界明和愆僧化成的地藏。
而那头异兽谛听此刻正趴伏在莲花台下,双目半睁半闭,似在打盹。
地藏含笑道:“龙施主,久违了!”
龙辉叹道:“想不到竟然能在这个时空看到你,倒也意外,不过最让我意外的是昔日的十殿阎罗,不但复活而且还变得一身正气,地藏之大能果真叫人赞叹。”
地藏笑道:“十殿阎罗负责督查鬼魂生前功过,奖善罚恶,自身必须刚正不阿,但他们复活并改过自新,这都是施主的功劳,地藏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
龙辉奇道:“这又是怎么回事,跟我有何关系?”
地藏神秘一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施主请见谅。”
这时谛听忽然睁开双眼,竟然口吐人言:“菩萨,谛听无能,未能寻到剑仙踪迹。”
龙辉顿时呆住了,地藏道:“施主不必惊讶,谛听修炼多年,早已开通灵识智慧,能说人言亦是正常。”
龙辉回了回神道:“原来如此,是我少见多怪了,不过谛听刚才是在寻找于谷主的踪迹吗?”
地藏道:“然也,阁下与剑仙越界而来,儒道佛三教皆同受感应,只是剑仙却比施主先来了十八年,但她却在到达的那一瞬间发生了意外。”
龙辉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地藏道:“正如佛祖所言,越界破虚必有天人修为方可承受时空乱流,于谷主越界之时仅为先天境界,结果便是兵解魂散。”
龙辉闻言顿时呆住了,无穷无尽的懊悔和悲伤涌入心头。
“那于谷主的魂魄在何chu?”
龙辉压下悲痛问道。
地藏叹了一口气道:“于谷主发生不幸后,吾便命十殿阎罗翻查生死簿,监视奈何桥,却并未发现于谷主之魂,如今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于谷主乃混元大道之修者,命格已超脱生死薄和六道轮回,自成一格,无人可窥探,所以即便她的魂魄进入酆都,十殿阎罗也认不得。第二种可能便是于谷主的魂魄不在乾坤之内,因为她是在到达这里的瞬间发生意外,魂魄很有可能留在虚空之外。”
龙辉心乱如麻,以最后一线冷静问道:“地藏,你能送我回去吗?”
地藏道:“吾与如来虽有穿越未来过去之能,但阁下所chu之时空乃是盘古开天之前,亦是上一个纪元,此纪元内有太多强大的存在,他们的命格和大能令得这个时空极为牢固,若不属于那个乾坤,强行进入必定会被排挤,所以施主要想重回故地,唯有依靠自己,贫僧实在爰莫能助。”
龙辉道:“那该如何回去?”
地藏掏出一枚轮盘递过来,说道:“只要施主能够与你所在的乾坤取得联系,再启动这玉海佛轮即可回归。”
龙辉接过佛轮,又问道:“吾曾见过一个名为鱼婷儿的少女,她的容貌跟于谷主甚是相似,会不会是其转世?”
地藏摇头道:“吾曾暗中见过这少女,细查其元神,并未发现于谷主的记忆。而且这千万年来,在这个寰宇之中的众多星辰,也曾出现了不少相似的面孔,面容相似并不能做准则。”
龙辉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这时地藏再说道:“龙施主,您之到来已经破坏了了乾坤运转,天道曾在千年前受过重创,实在经受不起您之大能干扰,还请日后莫要再插手干扰三界之事。”
龙辉长叹一声,说道:“我明白了,我从此袖手旁观便是。”
地藏颔首点头,说道:“那地藏替天下苍生多谢施主大恩!”
离开地府,龙辉抱着失落和哀伤走在路上,背井离乡之惆怅不断环绕心头,使他不辨东南,不识西北,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乱走一通,也不知走到那里,累了便睡,饿了便吃,渴了便喝。
龙辉提着龑霆剑走到黄河边上,望着奔腾咆哮的黄色水浪,想起于秀婷便是在此地下落不明,顿感一阵阵悲愤,将剑倒插在地上,趴下来便大声嚎哭,哭够之后他朝着黄河连拜三拜。
抹去泪水,龙辉掏出地藏所赠之佛轮,暗忖道:“地藏所言,只要能与我所存在的乾坤联系,那么就可以启动佛轮回归本源。”
于是龙辉便在黄河边上坐下,闭目感应,试着与过去联系,但足足用了三天三夜也无从下手。
他心悬冰儿雪芯等人,此刻不由焦急起来,气得跳起身来挥剑乱劈,一道道的剑气斩落黄河,激起千尺浪花,但却是抽刀断水水更流,龙辉胡乱宣泄一通后心情稍得缓解,脑海里不禁闪过跟如来的对话。
“龙主与后妃隐约……”
一句最为关键的话从耳边回响,龙辉不禁大喜,所谓的后妃岂不是指大小妖后和一众盘龙妃嫔,既然未来之如来这般说话,那么她们定当无恙,而如来又说过于秀婷曾怒斩邪魔,也就是说她最终会是平安无事。
龙辉大感欣慰,一扫心头郁气,提起龑霆剑转身离开,南下临安,走了数十里都是看见蒙元大军之暴行,他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因为他怕克制不住,再一次干预乾坤,于是只得选择飞在天空,来个眼不见为净。
到了临安城外,却见蒙古入城,宋军解甲,龙辉大吃一惊:“襄阳虽然已破,但鞑子怎么可能短短数日便兵临宋都?”
殊不知山中一日,世上千年,龙辉入地府半个时辰,人间早已过了数年,蒙古大军拿下襄阳后,顺流而下,一路摧枯拉朽,兵锋直逼临安,南宋君臣无奈举国投降,部分文臣武将则带着赵宋血脉逃亡他chu,召集兵马誓死不降,为华夏汉统做最后一搏。
龙辉暗中潜进城去,欲寻鱼婷儿和郭襄,毕竟于她们相识一场,能帮就帮。
但到了鱼府却发现此地荒废已久,于是寻来邻居一问才知道鱼婷儿在半年前散尽家财和奴仆,带着细软离开临安。
对于这个酷似魏雪芯的少女,龙辉还是挂怀在心,听到她下落不明,心中大石仍旧难以放下。
他转念一想:“鱼姑娘跟郭姑娘乃是忠烈不屈的奇女子,她们绝不会坐视亡国,她们定会回来对付这些鞑子首领,只要我继续在城内等候必可见到她们。”
龙辉便暗藏在城内监视元军动向,但却也目睹了鞑子暴行--石更淫掳掠,烧杀抢夺那是历历在目,若非他担心擅自干预人寰之事引发不可预计后果,早就将这伙禽兽全部杀光。
三天之后元军完全接管临安,就在这一天夜里,龙辉听到几个元军在交谈。
“丞相今夜要在宋蛮子的皇宫举行庆功宴,犒劳三军将士,你们可得好好表现,莫要丢咱们营地的脸!”
“他奶奶的,这外城都这么繁华,那个皇宫也不知道豪华到什么程度!”
龙辉一听立即赶往皇宫,进入皇宫便闻见酒肉香气,还有鞑子那刺耳的笑声,再向四周扫了一眼,皇宫已经算是家徒四壁,洗劫一空。
他飞檐走壁来到主殿屋顶,便听到下边声乐齐响,笑声不断。
龙辉翻开一快瓦片看下去,只见蒙古丞相伯颜坐在宋君龙椅上,捧着酒与众人谈笑风生,在他身边正是那个帝师八思巴,而殿中两侧分别坐满了军中各大将领,在大殿中央正有一群美姬轻歌曼舞,她们身着轻盈衣裙,舞动着迷人旋律,每一个舞步皆会露丝丝春光,藕臂粉腿隐约而现,撩拨得那些鞑子眼珠赤红,心痒难耐。
伯颜双眼紧紧盯住最中央的一名舞姬,这名舞姬身段婀娜,舞步优雅,小小蛮腰纤细而又有力,踏步腰都是干脆利索,刚柔并济,不似其他舞姬只是一味的柔媚,而她的容颜迷人,雪肤莹润,朱唇粉腮,一双秀眸好似深邃秋水,盈盈含笑,最为迷人的是那两笔修长入鬓的蛾眉,好似两道长剑,给她柔美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刚强英武,更添风采。
是鱼婷儿!她此刻虽身着旖旎衣裙,但双目间隐约含有杀气,龙辉不由喜出望外,但一想到她欲以身侍虎刺杀敌酋,心中却是有股酸酸的醋味,他仿佛看到雪芯也穿着这么一身衣裙给别一群男人跳舞,接受着各种猥亵淫邪的目光。
伯颜看得两眼冒火,哈哈笑道:“好妙的舞蹈,但舞好人更好!”
说罢伸手指着鱼婷儿道:“你且过来,陪本相畅饮一杯,本相自当重重有赏。”
鱼婷儿应了一声是,挪动莲步,款款朝伯颜走去,一对秋翦水瞳中的杀意更为浓重。
待美人走到跟前,伯颜伸手扯住其衣袖,便要将她拉到怀里,就在此时鱼婷儿杀气立即爆发,伯颜身经百战当下便反应过来,收手后仰,而鱼婷儿从袖子内掏出一把匕首,一刀刺去。
“大胆刺客,给我退下!”
身在一旁的八思巴大喝一声,一记大手印便朝鱼婷儿扫来。
鱼婷儿抬手去挡,却被其掌力震得连连后退,樱唇吐出一口鲜血,手臂一阵刺痛,已是伤了筋骨。
伯颜大怒,喝道“拿下!”
话音未落,屋顶瓦片尽碎,龙辉怒容而下,一把挡在鱼婷儿跟前,冷声道:“谁敢伤她!”
伯颜见又多一个刺客,更是怒不可遏,拔出佩刀扬声道:“将这对狗男女剁成肉酱,丢出去喂狗!”
他杀气腾腾,却不见身边的八思巴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龙辉根本懒得瞥他们一眼,转身查探鱼婷儿伤势:“鱼姑娘,你没事吧?”
鱼婷儿再见他后,又惊又喜,顿时喜极而泣,泪水溢满眼眶,朱唇轻启,欲道千言,却发觉胸口酸涩,竟说不出话来。
龙辉以为她受伤颇重,难以开口,于是便安慰道:“婷儿,你不要说话了,保留元气未上,这些鞑子便交给大哥,保管无人可以动你一根头发。”
龙辉望着她便想起魏雪芯,于是便脱口而出地唤她婷儿,更自称大哥,鱼婷儿闻言不由得雪腮一烫,顿起红霞。
伯颜见他们死到临头还打情骂俏,更是震怒:“杀了!”
龙辉轻蔑一笑,真气催生,凝成一个巨大气场,鞑子兵尽被震出十丈开外。
“八思巴,好久不见了!”
龙辉嘿嘿一笑,八思巴脸色煞白,急忙磕头求饶道:“大神饶命,八思巴无意冒犯,还请大神恕罪!”
伯颜不由一愣,八思巴不断地朝他使眼色,更用唇语提醒道:“他就是大闹皇城的凶神,相爷,万万不可得罪他啊!”
皇城浩劫,大汗重伤,这些事情都已经传遍天下,最让所有元人悲痛绝望的莫过于他们信奉的神祇长生天被杀得抱头鼠窜,如今这个连长生天也降不住的凶神就在眼前,伯颜哪还敢造次,双膝一软,立即跪下。
龙辉答应过如来和地藏不再干预人间之事,既然救下鱼婷儿便不想再纠缠,扶着她便转身离去,但临走之前,龙辉暗催动葵水真元,鞑子众将领跟前的酒水立即发生异变,纷纷化作水剑刺入每一个人的下腹,殿内霎时哀嚎连绵,每个人裆部一片血迹,就连丞相伯颜和帝师八思巴也不能幸免,全部被废去子孙根。
在龙辉眼中,鱼婷儿无异于是魏雪芯的化身,那容其他男人染指,这些鞑子的眼睛既然亵渎了她的身子,那么就做个太监渡过余生。
回到昔日鱼府暂且落脚,鱼婷儿触景伤情,眼泪再也遏制不住,决堤而出,哭得梨花带泪,惹人怜惜。
龙辉柔声道:“婷儿,别哭了,现在没人欺负你了。”
鱼婷儿却是越哭越伤心,泣声道:“没了,什么都没了,国破家亡,我们什么都没了!”
龙辉无奈暗叹,这些纤弱女子不但无家可归,却要舍身饲虎,刺杀敌酋,这又是何等讽刺。
“即便我能出手干预,但也只是救得了他们一时,这腐朽到根的大宋灭亡是必然之势。”
龙辉暗叹一声,“难怪那个鞑子丞相说十万宋军齐解甲,竟无一是男儿,此等朝廷恐怕只有皇甫铮转生才有法可救了!”
龙辉寻来一块干净的手绢替鱼婷儿拭泪,柔声道:“婷儿,别哭了,这等腐朽朝廷不值得你再替他们伤心。”
鱼婷儿只觉得手绢上传来一股莫名暖流,灼得她芳心暖融融的,一腔悲痛也缓解了几分。
“龙大哥……你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
鱼婷儿扬起挂着泪痕的俏脸,怯生生地询问道。
龙辉说道:“我去了一趟大都。”
鱼婷儿一愣,问道:“听说大都曾遭受天谴,雷劈皇宫,许多鞑子士兵和官员都死在大火中,就连忽必烈也受了重伤,这……这是不是龙大哥你干的?”
龙辉点了点头。
鱼婷儿又道:“大哥,那你为何不斩草除根?”
她一时激动连姓氏都忘了叫,那个语调和神态简直就跟魏雪芯毫无差别,一样的娇痴腻人、楚楚可怜。
龙辉看得心头一软,叹道:“婷儿,后边的事情就算我说出来了,你也未必会信……”
鱼婷儿急忙打断他的话语,坚定地道:“我信!”
短短的两字道出了少女之万千柔肠。
龙辉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叙说,便道:“这事以后再同你慢慢道来,倒是你这段日子过得如何?”
鱼婷儿垂下螓首,幽幽叹道:“听到襄阳城破的噩耗后,我就跟郭姐姐赶回襄阳,但却是遇上更大的噩耗,郭大侠、黄帮主和一众武林人士不愿降元,决定与城同亡,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已经殉城了。后来我们又遭到鞑子兵的追杀,我跟郭姐姐就失散了,从此我再没听郭姐姐的消息,也不知她还在不在世上。”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神伤。
龙辉道:“婷儿,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出城吧。”
鱼婷儿娇躯微颤,咬唇问道:“大哥,送我出城后,你是不是也要离开?”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双眼再度涌上浓浓水雾。
当年他曾在泰山抛下过一次魏雪芯,如今听到这如泣如诉的声音,叫他心若刀割,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唯有狠下心来道:“我还有要事待办……”
话还没说完,鱼婷儿已经缓缓阖上双目,银牙紧咬,娇躯颤抖,她深女干了一口气,将眼泪全部憋了回去,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婷儿明白了,龙大哥,今天谢谢你了!”
说罢转身欲走,龙辉她眼角细纹如丝,不复往日光润,暗想她这些年奔波,也受了不少风霜摧折,心头一软,拦住她道:“婷儿,你若不嫌我事多,咱们一块走吧。”
鱼婷儿喜出望外,破涕为笑,嗯了一声。
龙辉见她笑靥如花,心中亦感欣慰,便说道:“婷儿,那喇嘛打了你一掌,让我先瞧瞧你的伤势吧。”
要看伤chu便得掀开袖子,鱼婷儿想到这里不禁耳根一红,娇羞无限,南宋时的男女之防远胜龙辉那个时代,鱼婷儿虽是江湖儿女,但也摆脱不了这礼教约束。
踌蹉了片刻,鱼婷儿始终是敌不过心中情意,便含羞答答地抬起手臂。
龙辉轻轻掀起她的袖子,只见凝乳般的皓臂上多了一道瘀黑,正是大手印所造成的伤势。
龙辉握住伤臂检查伤势,掌心却是一片嫩滑,叫他心神微荡,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细查之下发觉鱼婷儿的臂骨被震裂,但并未移形,只要好好安养很快就能复原。
龙辉轻轻扭了几下,纯正的真气驱散伤臂淤血,再缓缓接合裂开的筋骨,然后再用绷带木板固定。
待包扎完毕,鱼婷儿已是两腮烘热,嗓子发干,羞得不敢抬头。
龙辉问了一句道:“婷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鱼婷儿垂下螓首,用未受伤的手捏着衣角道:“我也不知道,大哥你去哪里,婷儿便去那里……”
说到最后已经是细声细语,长长的睫毛微微发抖,生怕龙辉嫌弃自己。
感到少女那绵绵情意,龙辉身心温暖,忖道:“婷儿如今已是国破家亡,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我又如何能撇下她不顾。”
想到这里,伸手握住她柔荑道:“婷儿,你不用担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人面对。”
鱼婷儿雪靥晕红,心头尽是绵绵柔情蜜意,不经意地将身子挨近了几分。
清幽的少女体香钻入鼻孔,暖融融地沁人心脾,龙辉一时间也痴了,手臂一伸便将鱼婷儿搂在怀里。
男子烘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鱼婷儿先是一阵捏,但芳心很快便化作一汪春水,娇躯酥软地靠在他结实的胸口,眼波迷离,呵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