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壁关校场一片肃静,可见排得整整齐齐的队列,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中级军官以上,而且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凝重的神情。
今天便是陈方出殡之日,主持葬礼之人便是铁如山,只见这名老将朗声道:“兄弟们,陈方将军已经殉国了,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铁如山话音方落,下面的所有人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报仇!”
铁如山雪白的胡须一抖,虎目圆瞪,朗声喝道:“我们在此立誓,势要将来犯之敌尽数歼灭以报陈方将军之血仇!”
“报仇!报仇!……”
声声句句皆是大恒将士的怒吼与悲鸣,承载着坚定的决心和必胜的战意。
四名身着白衣白甲的士兵抬着一口棺材,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朝前走去,在他们周围共有十八名披甲卫士护送,前方亦有有三名骑兵引路。
“踏,踏,踏……”
整个校场静得可闻针落,送葬队伍整齐的脚步犹如一曲壮士哀歌,为捐躯的英烈践行。
“敬礼!”
一声嘹亮的军号响起,只听见整齐的铠甲抖动声,所有军官同时向着棺椁行了一个严肃的军礼,一直目送着棺椁远离而去……葬礼结束后,龙辉虽不情愿,但还是得跟着自己的直属上司白翎羽走回去,心中不由疑惑万分:“陆乘烟今天要动手抓内石更,而且他只是客卿身份,并无军衔,不来参加葬礼也情有可原,只是为何铁壁关的之主虓勍督帅也不曾露面,难道在他眼中区区一个万兵长的葬礼根本就不值得他关注。”
想到这里,龙辉忽然醒悟,自从他进入铁壁关以来,就没见过这大恒的传奇军神,就连在破军兵府内主持军务的也是陆乘烟与铁如山,越想越不对劲,这里边似乎有着一丝不安的因素。
“发什么呆!”
白翎羽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再次打断龙辉的思索,龙辉也懒得搭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心中却是万分不爽:“只懂喊打喊杀的悍妇蠢女人,跟你说了也是白搭,倒不如省下口水。”
走出校场,外边的动作已然接近了尾声,陆乘烟藉着葬礼的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潜伏在军中的细作一一揪出,龙辉还看见好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内石更,不禁暗叹道:“仅仅就是那么一个早上的功夫,就把军中的细作都揪了出来,陆乘烟恐怕早就掌握了这些内石更的身份,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到最后利用他们暗算幕后之人,谁知昨晚被我误打误撞,揭破一个,如此一来反而打草惊蛇,使得这些内石更有了警觉。可是陆乘烟却能立即变计,做出一副搜捕内石更的样子,抓上那么十几个小虾米,留着大鱼麻痹幕后黑手,最终再反过来阴他一把,果然是好算计。这儒生的心机实在是太过可怕了,我需得对他留个心眼,免得以后被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
仅仅过了半天,搜捕内石更的风波就过去了,恒军依旧按照平时运作,有条不紊。
龙辉还是跟昨天一样,被白翎羽抓小辫子,不过这次并没有罚他做什么,只是训斥几句便过去了。
夕阳西下,天空乍现一抹彩霞。
呜--尖锐的军号响起,铁壁关军情告急,各大军营进入备战状态,龙辉与白翎羽同时接到命令,立即赶去铁壁关城墙。
龙辉还是首次登上铁壁关城墙,立即被铁壁关的雄壮给震慑。
这雄关的城楼,与其说是城楼,还不如说是一条巨大街道,一座蜿蜒的曲线城池。
高高城墙道路上,建筑了许许多多的烽火台,巨大堡垒,千百年来中原的将士在这座城墙上洒下了无数的热血,以捍卫着铁壁关后方的每一寸土地。
城墙之上,陆乘烟和铁如山已然到场。
只见铁如山名如其人,面对紧急军情,依旧是气度沉稳,显得尤为精明老练,而陆乘烟却是一身青袍,头戴纶巾,手持羽扇,尽显清雅儒风,悠然意境。
在此之外,尚有持法明王,周君辞,无幻三位高手,而同为三教之流的三大名锋却未见踪影。
陆乘烟呵呵一笑道:“白将军,当日你火烧粮草铁烈已经坐不住了,今天他们要动用所有的兵力,强行攻城,只求速战。”
残阳如血,地平面之上但见黄沙滚滚,铁烈已然全军出动,虽还隔着数里的距离,众人却能清晰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殷红入血的天空,黄沙翻涌的大地,浩荡无边的敌军,众人心头皆是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笼罩铁壁关上空,一场关乎中原大地盛衰的大战即将来临。
龙辉看着来势汹汹的铁烈,心中疑惑更深:“如今状况为何还不见虓勍督帅,在这种时刻身为主帅更应该挺身而出,这才能稳定军心,运筹帷幄,如果继续隐而不现,只怕整个铁壁关军心都会受到影响。”
倏然,天空响起数声清脆的鸟鸣,只见远方的飞来众多黑影,定睛一看竟是数百多只怪鸟,这些怪鸟大如牛犊,而且还长有四扇翅膀。
“傲鸟族?”
陆乘烟眉头微微一皱,淡然而笑道,“想不到妖族竟也把这些扁毛畜生投入战场了,想由空中攻陷铁壁关吗?”
陆乘烟身为三教弟子,对于妖族之事亦有一定的了解,故而一眼便看出天上怪鸟的来历,只见他羽扇轻挥道:在场之中,以铁如山军衔最高,只见他下令道“铁甲神雷准备,将炮口抬高,对准天上。”
一阵阵钢铁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放置在暗堡之内的铁甲神雷纷纷调转炮口,一致朝天。
“给我打,把这些扁毛畜生打下来!”
铁如山朗声下令道。
无数道火光冲天而起,交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火网,龙辉看得清澈,铁甲神雷发射之物并非圆形炮弹,而是梭型的利物,更箭矢差不多,但体积更大一些,在火药爆炸的推动力下,这些带着火焰利刃冲天而上,射向空袭而来的傲鸟。
只见其中一枚火焰利刃插中其中一只傲鸟,只闻得一声悲鸣,傲鸟竟然被炸得粉碎,而且爆炸力还波及到了周围的三五只傲鸟,龙辉也不由得被如此凶器给震住了:“此等武器着实可怕,比起盘龙圣脉天机院所制造的轰天炮亦不逊多让。”
身为妖族之一的傲鸟也非软柿子,眼见铁甲神雷炮火凌厉,于是纷纷改变飞行轨迹,由高空俯冲而下,铁甲神雷过于笨重,难以及时调转炮口。
只见数道黑影掠过,城墙上的好些士兵顿时发出凄惨的叫声,就被抓到空中,随即傲鸟利爪一松,将士兵由空中摔下,现场一片血肉模糊。
有的傲鸟在俯冲的同时丢下许多赤红色的球状物,这些球状物刚一落地便产生剧烈的爆炸,不少恒军被炸得支离破碎。
“裂空子!”
陆乘烟瞧出此物来历,这裂空子乃以火山之内的炽火矿石磨成粉末,在加入硫磺、黑炭等易燃易爆之物,只要一受到撞击便会发生剧烈的爆炸,其威力比起一般的炮弹还要大。
忽见数十只傲鸟带着裂空子,朝着铁甲神雷飞去,铁如山不由脸色大变:“不好,快阻止它们,千万不能让铁甲神雷受损!”
铁甲神雷乃铁壁关防御的最重要武器之一,若然被毁形式便会大大不利于恒军防守。
龙辉见状,立即朝着东面的一架铁甲神雷跑去,奔跑之中血铸刀已然出鞘,他要赶在傲鸟丢下裂空子之前保住这艘铁甲神雷。
那只傲鸟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追赶,四张翅膀猛然一扇,一股狂风涌出,傲鸟的速度又增三分。
功体略为恢复,龙辉精神抖擞,急提内元,身化游龙之姿,竟抢先一步挡在铁甲神雷之前。
傲鸟尖啼一声,便将裂空子丢下,要将龙辉与铁甲神雷一同炸碎。
裂空子夹杂着灼热的气息从天而降,犹如飞火流星划过星空。
龙辉刀行剑路,血铸刀演练“剑灵”灵动飘逸的剑势化作层层剑网,以柔制刚,由侧面裹住裂空子,使其不能爆炸。
一击不住傲鸟振翅高飞,龙辉那会让它如意,大喝一声:“扁毛畜生,把东西还给你!”
手臂一挥,气劲带动裂空子飞向傲鸟,那只傲鸟猝不及防,躲闪不几下被裂空子击中,只闻轰隆一身,半个身子被扎碎,从空中跌下。
噗通--傲鸟落地,身上精气尽数消散,傲鸟妖形崩碎,现出人相,一个只剩下半个身子的男子,浑身皆是鲜血,已然丧命。
“噗噗--”几声闷响传来,龙辉头一看,只见白翎羽以银枪插入地面,然后神力一发,竟然掀起一大块的石板,然后再用枪杆一挥,便石板打向来犯的傲鸟。
巨大板约有一百多斤,再加上白翎羽的挥击,顿时犹若千钧之势,直接便将傲鸟撞下铁壁关之外。
傲鸟跌下后,裂空子亦因受到重击而引爆,顿时将那只傲鸟炸死。
龙辉看得直抽冷气,思忖道:“好个暴力的女人,出手可真是惊天动地。”
与白翎羽那近乎残暴的方式不同,周君辞等三教高手皆是用以柔制刚的手法,以气劲裹住裂空子不让其爆炸,再寻机击杀傲鸟。
虽然有众多好手护持,但还是有不少的铁甲神雷遭到毁灭,损失了大约三成的铁甲神雷,而傲鸟也死伤过半。
铁烈军中响起一长一短的尖锐号角,剩余的傲鸟纷纷飞走。
龙辉暗自松了口气,思忖道:“可能是因为铁烈大汗也是嫡属妖后座下苍狼族,所以也不敢让傲鸟族损伤过大,这次叫这些扁毛畜生退下,岂有此理若大鹏金雕在此,那轮到你们这些野鸡嚣张。”
经过傲鸟的攻击,铁壁关城墙上的守军损伤大约五百多人,后勤兵纷纷出动将伤者抬走。
铁如山面色凝重地道:“好厉害的妖物,这些蛮子究竟还有多少底牌!”
陆乘烟道:“铁将军,陆某相信铁烈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个时候比的就是忍耐和毅力,我军要想胜利就得继续坚守下去。”
白翎羽道:“谋师,末将请战,愿率麒麟军出战,一挫敌军气焰。”
如今双方已经到了最终决战,讲究的是谁更勇,谁更狠。
在这个关头,哪一方能够取得先机,赢得士气便有很大的胜机,所以白翎羽才提出主动出战,要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打击对方的士气,提升己方斗志。
陆乘烟皱了皱眉,带着几丝询问的目光望向铁如山,毕竟铁如山是目前的最高统帅。
铁如山略为思索,点头道:“好,白宇听令,老夫命你率领本部三千麒麟军出城迎敌,务必力争全歼敌方先锋队。”
说罢又望向龙辉道:“龙辉听令,命你从五大步兵营各自挑选两百士兵,组成步兵方阵,配合白将军迎敌!”
两人接到命令后,转身下去召集人马。
走下城楼后,白翎羽冷冷说道:“待会你可别拖我后腿啊!”
龙辉哼了一声,回敬道:“长舌妇死后要下拔舌地狱的!”
白翎羽狠狠地瞪了龙辉一眼,冷笑道:“只懂得逞一己之勇的莽夫,如何知道领兵之要诀。”
龙辉道:“不知所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白翎羽哦了一声道:“打赌?怎么个赌法?赌注又是什么?”
龙辉嘿嘿笑道:“谁取下敌方先锋官的首级,谁就算赢。”
白翎羽冷笑道:“好啊,提议不错,我接受。那赌注是什么?”
龙辉道:“我要是输掉了,就脱光衣服围着校场裸跑三圈,如何?”
白翎羽道:“不错,赌注够大,要是我输了呢?”
龙辉凑近她晶莹的小耳朵,轻声道:“我要是侥幸赢了,那就委屈白将军换上女装陪我喝上三杯!”
白翎羽只觉龙辉说话之时,有股热气不断地钻进耳朵里,弄得痒痒的,俏脸不由一红,转过头瞪着他道:“成交,你就等着裸跑吧。”
城门大开,三千麒麟军,一千步兵手尽数出城,严阵以待,静候铁烈妖兵。
白翎羽瞥了一眼侧面的陌刀手,不由暗自好笑道:“步兵方阵打攻坚战还行,若要冲击敌阵,追杀敌军,唯有骑兵才能做到,待会就先让你这小子的陌刀手打头阵,将敌军的阵型打乱了,我再带麒麟军冲击,那个先锋官的脑袋一定是我的,你这笨蛋就等着脱衣服吧。”
铁烈的先锋队出现在眼前,麒麟军众将士只觉得眼前金光闪闪,赫然是当日那只金甲骑兵,带头人恰好正是瓦术。
白翎羽思忖道:“好啊,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就拿你这蛮将的首级去羞辱姓龙那个小子,真是一举两得。”
一身金甲的瓦术显然也看见了对面那抹纯白,不由想起当日阵前挫败以及大军粮草被烧的耻辱,顿时火冒三丈,怒声道:“白宇小儿今天爷爷就让你饮恨当场!”
白翎羽冷笑回应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本将军便叫你有来无回!”
瓦术长枪一指,吆喝道:“儿郎们,现出真身,杀掉这伙废物,打进铁壁关!”
金甲骑军立即发出狼嚎一般的拐角,霎时妖气直冲云汉,纷纷现出妖狼形态。
白翎羽下令道:“步兵列队,绞杀这伙妖兵!骑兵做好出战准备!”
龙辉虽然军衔只是一个校尉,最多只能统领五百人,但由于铁如山破格提拔,让他率领千人出战,又加上他几次英勇的作战,也积累了一定的威望,故而这些士兵对龙辉亦是心悦诚服。
龙辉抽出血铸刀,大喝一声道:“众步军听令,步兵方阵伺候!”
火枪开火,弓弩齐射,金甲骑兵铠甲坚柔,火枪弓弩伤害并不明显,而且对方兵强马快,很快便冲到恒军阵前。
“钩枪,陌刀出战!”
远攻无效,唯有短兵相接,步兵营的两大近战王牌同时展露锋芒,异族金甲应声喋血。
忽闻一声惊天魔啸,只见瓦术操起已经战死的下属的长矛,对着恒军步兵方阵抛射而来。
灌注了魔气真元的长矛,势若万钧,快如闪电,铁甲营所筑成的防线竟被一矛击溃,长矛不但绞碎了铁甲盾牌,而且长矛所带起的劲风连伤数十名恒军。
龙辉见状立即挺身而出,拿起一柄陌刀对着瓦术扫去。
瓦术大喝一声:“来得好!”
挺枪直刺而来,刀枪相撞,以两人为中心的方圆三丈之内端的是煞风四起,火光激射。
刚一交手,瓦术立即觉得浑身血气逆流,鲜血猛地夺口而出,不但如此就连胯下战马也被龙辉的刀煞压得七孔流血而死。
只见龙辉冷笑一声,手上再添三分劲力,刀煞急吐,将那犹如巨熊一般的瓦术震得连退十余步。
“见鬼了!这才几天,这小子怎么变得如此凶猛?”
瓦术以长枪驻地,卸导刀煞劲力,才勉强止住退势。
主将受挫,军心焉能不动,铁烈的金甲骑兵被恒军步兵牢牢压制,白翎羽见状立即下令让麒麟军全数冲击。
只见这位巾帼英雄舞出璀璨银华素光,一杆银枪横扫八方,铁烈金甲骑军难近其方圆十步之内,敌军的鲜血在素白铠甲染上了点点艳红,犹如在雪夜中绽放的梅花。
麒麟军的介入,使得金甲军情势更为不利,白翎羽心知这金甲骑兵乃獠牙军之精锐所在,若能将其尽数歼灭,铁烈九大兵团之一的獠牙军会元气大伤,难再参战,所以她使出生平所学,为的就一鼓作气击溃这支铁烈精锐。
连杀数名铁烈后,白翎羽美目一亮,乍见在不远chu,龙辉正压着瓦术打,心念一动:“真是天助我也,就趁着龙小子缠住他的时机,我一枪结果了他。”
那边战局之中,龙辉得水灵缇chu子元阴之助,功力恢复五成,已是稳压瓦术一头,血铸刀峰如雷霆横扫,劈得瓦术的长枪节节败退。
倏然,龙辉眼角瞥见左面袭来一道白色身影,心知白翎羽已经杀了过来,为了赌约不败,龙辉悍然运起五行篇,戍土真元怒然爆发,方圆一丈之土受到牵引,尽陷地三分,令得瓦术身形瞬间失衡,随即乙木真元再运,四方草木受其催化,变作千万藤条将瓦术浑身缠住。
浑身受制,瓦术只见眼前血红刀光如闪电般劈来,顿觉死神逼近。
于此同时白翎羽娇叱,人马合一,枪锋夹杂着万钧之力,直刺瓦术心窝。
血铸从瓦术脖子划过,银枪值插魔将心窝。
刀枪夺命,一代魔将--陨!心碎,断头!龙辉暗骂道:“死娘们,敢老子捡便宜,这下算谁杀的!”
白翎羽秀眉微皱,似乎也正在为这个问题苦恼。
倏然,惊变突生,瓦术的无头尸体涌出无数黑色魔气,朝着龙辉与白翎羽席卷而来。
龙辉大叫不妙,急忙运气催动戍土真元,筑土为墙,阻隔魔气。
白翎羽双手旋转银枪,将魔气拒之门外。
其余的魔气似乎有生命般朝着四周的活人涌去,无论是恒兵还是铁烈,只要一粘上魔气立即骨肉行销。
最叫人震撼的是,那些被魔气侵蚀的士兵虽然或作骨骸,但还将手中的兵刃朝着龙辉与白翎羽投去。
瓦术虽死,但魔气带着对于龙辉、白翎羽的恨意,使得那些被魔气侵蚀的士兵,同时向两人攻击。
两人惊讶之下,刀枪齐出抵挡四周兵刃。
“岂有此理!”
龙辉怒喝一声,再提真元,五行相生相克,血铸刀化作层层刀浪,将四周的魔气尽纳其中,裹成一个气团。
白翎羽冷眼凝视,真元提升,澎湃内力透体而发,竟在身后凝聚成了一个麒麟形象,端的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见白翎羽银枪如风疾走,一扫四方邪气魔氛,在两人合力之下魔气尽数消散,那些尸骸亦化作尘埃。
白翎羽面色略带惨白,只见其右肩上插着一枚箭矢,穿透护肩直入皮肉,白色的护甲顿时一片艳红,想必是被那些魔化的尸骸所伤。
白翎羽也是柔气,反手折断半截箭矢,以点穴手法封住右肩血脉,大喝道:“全军突击,追杀敌军!”
见到此等情形,龙辉也不得不佩服此女之刚毅作风。
主将如此骁勇,麒麟军焉能颓废,众兵士战血沸腾,朝着溃败的金甲骑兵冲杀而去。
瓦术败亡,铁烈先锋骑兵军心大乱,被麒麟军打得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忽然天际涌现出赤红火云,紧接着紫色闪电划过苍穹,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邪力笼罩方圆千里,无边无际。
只见一座巨塔拔地而起,直达云霄。
倏然,在巨塔顶端发出一道诡异强光,直照麒麟军。
强光所过之chu,竟是寸草不生,活物湮灭!三千麒麟军在一瞬间之内--灰飞烟灭。
“这……这不可能!”
白翎羽娇躯不住发抖,眼中透射着惊恐的神色。
灭杀了三千麒麟军后,那道强光威势顿减,但余威犹存,朝着白翎羽照射过来。
白翎羽似乎还chu在属下全灭的伤痛之中,面对死神逼近竟毫无放应。
龙辉眼明手快,一把揪住白翎羽朝后退去,并在后退之时用戍土真元不断地筑造土墙,只希望能够争取一线生机。
轰--强光照射之下,龙辉筑造的层层土墙尽数崩碎,朝着两人照射而来。
龙辉此刻真气几乎耗尽,实在难以抵御这道强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三道剑光由天而降,三柄传世名剑及时出现,替龙辉二人挡住了巨塔异光。
名剑阻邪芒,霎时红尘惊爆,沙土飞扬,只见三教名锋联袂出剑,同时对着巨塔发出三道凛冽剑气。
只听嗖嗖三声,剑气划过战场,劈在巨塔之上,但巨塔始终纹丝不动,三道剑气根本难以撼动其根基。
“退回铁壁关!”
听到白莲声音,龙辉这才回过神来,立即下令撤兵。
由于前方的麒麟军挡住妖光,龙辉带出来的一千步兵并没受到太大损伤,在龙辉的指挥和三教名锋的掩护下撤回铁壁关,而对面的巨塔并没有再发出第二道妖光。
但仅仅一道光芒便叫三千麒麟军全灭,这惊世骇俗的力量已经深深地印在每一个恒军脑海中。
铁壁关城墙之上,逃过一劫的龙辉和白翎羽正不断地喘着粗气。
龙辉自以为恢复了五成功力,即使不能纵横沙场,也能全身而退,但如今看来,这个想法是何等天真,这座巨塔完全可以在一瞬间抹杀自己的存在。
若非三千麒麟军挡住了那道邪芒妖光的大部分威力,要不是三教名锋及时出现,龙辉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谋师,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白翎羽稍稍从惊恐中恢复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陆乘烟脸色沉重无比,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愁容深锁。
持法明王叹道:“想不到此等凶器竟然再现红尘,劫数啊,劫数!”
白翎羽眼见部下全灭,心情甚是糟糕,亦顾不上礼仪,怒声喝道“死和尚,别老打机锋,有话快说!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陆乘烟见白翎羽渐渐失态,立即训斥道:“白将军不得无礼!”
白翎羽的一双妙目已是血红一片,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还是贫尼来说吧!”
白莲那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堪比清圣梵音,直透众人心头,让众人心神安定不少白莲将佛门的“普若清心咒”融入声音之中,起到宁神镇静,平复心魔的效果,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便将巨塔所带来的恐惧减轻了三分。
“据典籍记载,此塔名为炼神浮屠,乃是上古时期妖族所炼制的一件邪器,其根部深达地脉,可以女干纳地心真火为己用,而塔顶有一门巨炮,可将地心真火的威力发出。当年的正邪大战,妖族曾以此邪器一炮击毁了当时的佛门圣地西方极乐天,无数僧侣佛者惨遭屠戮。”
说起这段历史,白莲脸色亦是略为苍白,身为三教名锋之一的前辈高人,这一番话份量自然不小。
短短数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头巨震。
西方极乐天,乃是太古时期佛门圣地,就连此等要地也挡不住炼神浮屠的凶威,铁壁关能幸免吗?只见炼神浮屠再度生出变化,整座巨塔忽然变得一片赤红,万丈火舌由地下冒出,直冲云霄。
苍穹火云化作无数妖物,源源不断地涌入浮屠之内,巨塔顶端再度绽放诡异妖光邪芒。
夺目耀眼的强光照得众人难以睁眼,整个铁壁关被映得一片苍白,一种犹如末日降临的颜色。
忽闻陆乘烟一声冷笑:“炼神浮屠即便能将诸神炼化,也要在铁壁关前俯首!”
只见智者羽扇一挥,朗声长啸:“起阵!”
陆乘烟一声令下,铁壁关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立即升起四道光柱,四道光柱直冲霄汉,天际云层受到光柱牵引乍现一片混沌。
四道光柱同时衍生出四道光墙,光墙衔接联系,将整个铁壁关团团护住。
也就在此时,炼神浮屠朝着铁壁关射来一道灼热的强光。
只闻一声巨响,光墙崩碎,而异光也随之消散,天地之间唯留滚滚热浪,让人感到体内的水分仿佛都被蒸发一般。
在铁壁关到炼神浮屠之间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达数丈的巨大裂痕,而且裂痕四周皆是一片焦黑,仿佛曾被烈火焚烧。
铁壁关的四道光柱已然消散,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任平凡忍不住问道:“陆小子,这是……四维镇邪界?”
论辈分任平凡是陆乘烟的师叔,他也不敢怠慢,恭敬地道:“回禀师叔,正是四维镇邪界。”
白莲奇道:“任兄,何为四维镇邪界?”
任平凡对于白莲的疑问表现出难得耐心:“这四维镇邪界乃学海儒门最强的防御阵法,将流光精矿埋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并已在地下挖通四条隧道,将思维联系贯通,以独特的机关催动,令流光精矿的能量得以释放,筑成无坚不摧的防线。”
流光精矿产自神州东南沿海的流光矿山,内含奇异能量,平常状态下极为松软,但发出光芒之时,可变得坚不可摧。
这四维镇邪界便是以特殊的机关手法和阵法咒术令流光精矿内含的能量一次性爆发,形成坚固的防御。
昆仑子道:“既然有如此奇阵,那为何及早发动阵法,如此一来,铁壁关不就是真真的坚不可摧了吗?”
任平凡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这个阵法是大白菜吗?说发动就发动,每一次起阵都会耗损大量的流光精矿,想再次发动阵法就得再次补充流光精矿。”
铁如山皱眉道:“原来这便是督帅命老夫放弃朔风城的原因,要不是及早撤离,只怕朔风城的十多万大军早就连尸骨都不剩。只是要补充流光精矿需要多久时间?”
陆乘烟道:“每个方面大概需要三千斤的矿石,要再次补充的话最少也得半个时辰。”
“要是铁烈再次发动炼神浮屠,那么我们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龙辉忧心忡忡地问道。
陆乘烟道:“这个倒不用担心,据我掌握的情报所推断,这炼神浮屠也并不是能够随意发动的,每次使用都得储备足够的地心真火。若非如此,铁烈可以凭着炼神浮屠一路的扫荡下来,铁壁关早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铁如山道:“依照谋师所言,这炼神浮屠每次发动都会有一个时间间隔。”
陆乘烟道:“诚如铁将军所言,这个时间间隔就是胜负的契机!”
一直沉默不言的周君辞忽然指着前方敌军说道:“诸位,铁烈阵容似乎有所异动。”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铁烈众军不断地朝炼神浮屠围拢聚合,在其外围布下层层防线,一看便知此乃防守态势。
陆乘烟拍手笑道:“本来我只是猜想,如今见到铁烈这般动作,便更加肯定了!炼神浮屠想要再次发动,必定需要相当的时间。”
铁如山也点头道:“铁烈这个阵势层层叠加,每一个士兵之间的联系十分紧凑,这等厚实阵势利守不利攻,铁烈是下定决心要在炼神浮屠再次发动前拖住我军。”
白翎羽道:“既然如此,请铁将军下令,末将愿再次冲击铁烈阵营,力争在炼神浮屠再度发动之前攻下敌军!”
铁如山并没有答应,而是询问陆乘烟道:“谋师,依你估计这炼神浮屠再次发动尚需多久?”
陆乘烟道:“确切的时间真不好说,但我估计可能在明日黎明之前,炼神浮屠不会再度使用。”
铁如山又道:“那么铁壁关储备的流光精矿还有多少?”
陆乘烟道:“大概还有四万多斤,最多只能发动三次四维镇邪界。”
铁如山思索了一阵后,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按兵不动,据守不出。”
铁如山这道军令看似昏庸,但实则稳妥谨慎。
在不明炼神浮屠的发动时间,鲁莽地出兵强攻对手,难以有效地安排战术,反而平白损耗兵力,倒不如让对手先发招,摸清炼神浮屠的虚实,以便更加合理排兵布阵。
但这个做法也有一定的缺陷,如果铁烈在炼神浮屠储备足够的地心真火后继续隐忍,不发动炼神浮屠,便会影响恒军的判断。
陆乘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便暗中向铁如山使了个眼色,铁如山心领神会,说道:“所有万兵长立即到破军兵府开会,拟定下一步的战术。”
从城墙下来后,龙辉心中的疑惑始终不减,如今铁壁关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为何杨烨还不现身?“哎,多想无益,下一次作战随时都会开始,还是抓紧时间调息吧!”
龙辉驱逐脑中杂念,正想回去休整,忽然想到白翎羽肩上中了一箭,心中难免有几分担忧:“这男人婆虽然讨厌,但毕竟也是铁壁关的重要战力,我还是去询问一下她的伤势吧。”
走到白翎羽房门之前,见到一名军医正从里面出来,龙辉急忙向他询问:“这位大夫,不知白将军伤势如何?”
军医拱手道:“白将军并无内伤,只是右肩中箭之chu有些麻烦,本来我想为白将军敷上金疮药的,但白将军让我把药留下,说要自己chu理。哎,这也是我首次见到白将军受伤。”
龙辉奇道:“照大夫说来,白将军这些年来一点上都没受过吗?”
军医道:“确实如此,白将军十四岁便从军,常年与铁烈作战,短短三年时间所经历的大小战役不下百次,但却是毫发无伤,着实叫人惊叹。”
白翎羽幼年时候,福缘深厚,曾经服用过一种上古异宝--麒麟血果。
白翎羽服用此物后,竟拥有麒麟神力,变得力大无穷,曾经用两条铁链捆住双手,并让二十名大汉分别在两侧拽拉铁链,而白翎羽却依旧能够用手写字,而且字迹清晰整洁,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正因如此这份天生神力,白翎羽方能在弱冠之年,勇冠三军,更被军神相中,收为入室弟子。
三年前铁烈由于体内的妖族血脉并未苏醒,而且三族高手也没进入铁烈军中,所以白翎羽才能所向披靡,如今魔妖煞三族相继入世,白翎羽的优势顿时荡然无存。
龙辉暗笑道:“你那白将军可是个西贝货,那敢让你个大男人为她敷药。”
寒暄了几句后,军医便回去了,龙辉忽然生出一个怪念头:“这男人婆现在想必正在敷药……那她一定解开衣甲,如果现在我闯进去,是不是会大饱眼福,还能出一口恶气。”
但转念一想,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若此刻节外生枝只怕会影响战局。
龙辉本想就此离开,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当日比斗的情形,白翎羽胸口那一抹雪白的肤色,那若隐若现的酥胸,已经那健美的娇躯,还有那夹杂着汗味的独特芬芳……都在不住地冲击着龙辉的脑门,叫他的双腿难以挪动半步。
就在龙辉天人交战之际,忽闻房内响起一声低沉的呻吟,其中夹杂着丝丝痛楚。
龙辉心头一惊,本能地推门而入。
“白将军,你怎么了!”
龙辉焦急的询问只说了一半便哑口无言,眼前的景色使得他的话语都被堵在喉咙里。
白翎羽解开了上身的衣甲,裸露出圆润的藕臂和纤细的锁骨,以及那平坦而又充满弹性的小腹,唯有胸口的风景被层层棉布包裹住,饶是如此还是能够依稀看见那峰峦的形状,正所谓雾里看花更让人遐想无边,这番若隐若现的光景更加龙辉难以侧目。
白翎羽此刻正坐在床沿边,轿靥之上布满细汗,但却是一脸惊讶和茫然,显然是被龙辉这个不速之客极为意外。
隔了半会,白翎羽似乎醒悟过来,俏脸刷地一下再度变红,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急忙抓起身边的衣物挡在胸前。
“你……怎么进来了!”
白翎羽沉声问道,她似乎不想让外人知晓此chu情形,所以声音有意地压低,但即便如此言语中依旧透露着一股不容质疑的威严。
龙辉干咳了几声道:“我只是担心白将军的伤势,故而过来询问。”
说罢目光不由地瞥向了白翎羽的右肩,只见光滑圆润的肩膀上赫然插着半截箭矢,此chu皮开肉绽,不住地渗着黑血。
龙辉惊讶地道:“那支箭矢上竟然还蕴含着瓦术的魔气,若不尽早拔出,只怕会损伤功体。”
白翎羽咬着朱唇道:“这个不用你费心,立刻给我滚出去!”
好心反被当做驴肝肺,龙辉暗自气恼,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我记得当初的约定是,取下敌军先锋官的首级者赢得赌约。”
白翎羽道:“没错,但瓦术是被我们同时杀死的,只能算是平手!”
龙辉笑道:“我们的赌约是取下首级!我记得瓦术的脑袋是被我割下来的,白将军你说呢!”
“你……你耍诈!”
白翎羽气得俏脸一片殷红,却找不出反驳龙辉的话。
龙辉嘿嘿一笑,一步一步地朝着白翎羽走去,白翎羽脸色大变,娇叱道:“姓龙的,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龙辉已经走到两尺之内,白翎羽气恼之下,左拳怒然而发,带着麒麟神力的一拳直扑龙辉面门。
龙辉不慌不忙,使了一招以疾破猛,反手扣住了白翎羽脉门。
白翎羽惊怒之下,正想不顾右肩伤势,以右手反击,谁料龙辉竟然抢先一步,一个闪身跃至白翎羽身后,并使了一个擒拿手便将其,左手反扣在身后,与此同时用手锁住白翎羽右侧肩胛,封住其右手。
这样的一个反手擒拿,白翎羽便被龙辉锁住双手,上半身更被压在床上,以一个十分羞辱而又暧昧的姿势被制住。
“白将军,你受了伤,可不要乱动哦!”
龙辉在白翎羽耳边笑呵呵地说道。
被龙辉口中热气不断地吹入耳朵,白翎羽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烫,心中焦急万分,想挣扎却觉得力气弱了五分,本应重逾万钧的麒麟神力竟然是不出来,心中再次泛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远chu看去白翎羽肌肤甚是雪白,但如今近看之下却发现并非如此。
白翎羽的肌肤并非像那些千金小姐豪门贵妇般白皙如雪,而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精巧的锁骨掩盖在紧绷有力的皮肉之下,胸前的双乳虽被棉布束胸包裹,但却能看出其巍峨之势,腰腹部平滑结实,似乎蕴含着无比强大的爆发力,犹如一只蛰伏的母豹子。
连番大战,白翎羽身上更是布满汗迹,在体热的蒸腾下chu子独特的幽香不住地钻入龙辉鼻孔,其中还夹杂着丝丝汗味,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情不自禁之下,龙辉竟然朝着白翎羽修长的脖子吻去,只觉得入口之chu细嫩光滑,而且还带着汗水的几分咸味,那种刺激令他情欲暗生,胯下巨龙再度昂首挺胸。
白翎羽此刻是上身趴在床上,腰肢以下则是高高撅起,本来就是极为羞人暧昧的姿势,如今又感觉到一根火热的铁棍顶在自己的腰臀间,不由芳心一颤,方寸大乱。
白翎羽的两片肉臀不像崔蝶那等成熟妇人般,肥嫩柔软,而是甚为坚挺结实,且弹性十足。
两瓣臀肉极为紧凑,虽然隔着数层衣布,龙辉的龙根依旧被夹得有些生疼,其紧凑程度几乎可以赶得上一般女子的蜜道,让龙辉大感销魂。
白翎羽只觉得股沟间多了一根火热的棒形之物,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意从小腹升起,喘息却逐渐变得粗浓。
忽然“呀”的一声惊叫,昂起线条姣好的修长玉颈,浑身簌簌发抖,原来那根火热龙根不小心抵触到了白翎羽股沟深chu,惹得她不堪重负地娇啼一声。
龙辉缓缓松开白翎羽的左手,将手掌把住她尖尖的下巴,将其臻首轻轻地过来,白翎羽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便仍有龙辉施为。
白翎羽脸颊上升起了两朵晕红桃花,昔日英气勃发的一双美目此刻正紧紧地闭着,红彤彤的两片嘴唇微微张合着,不住地喷出火热而又香甜的气息。
龙辉情不自禁地便朝着那张鲜红的小嘴吻去,四片嘴唇顿时交缠在了一块。
龙辉的舌头也在本能之下探入白翎羽的檀口,在其细嫩的口腔内徐徐撩动,起初白翎羽似乎有些抵触,但过了几个回合便放弃了抵抗,任由龙辉肆意动作。
只见身边佳人媚眼如丝,桃腮艳红,已然沉积在男女火热的亲吻之中,龙辉心念一动,思忖道:“是时候了!”
只见龙辉按在白翎羽右肩的手猛地抓出那只箭矢,随即嗖地一下拔了出来。
“呜!”
白翎羽疼得冷汗直冒,升起的情火被突如其来的痛楚扑灭,想放声大叫,却发现口唇被龙辉牢牢赌注,吃痛之下竟忍不住狠狠地在龙辉嘴唇上咬了一口,顿时是鲜血直流。
龙辉一手捂住滴血的嘴唇,另一只手握住沾满鲜血的箭簇,笑呵呵地道:“刚才我听到你的呻吟,便猜想你可能是因为过于疼痛不能拔出箭簇,所以故意分散你的注意力,趁机拔出箭矢。怎么样了,是不是没那么疼?”
白翎羽耳根都涨红了,眼中阴晴不定,低声道:“你……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替我拔箭?”
龙辉抹了抹嘴唇上的鲜血道:“当然了,难道我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吗?要是这样子,还不被你白大将军一枪刺死!”
白翎羽脸色顿时一阵煞白,抓起一个枕头便朝龙辉砸去,口中怒骂道:“人渣,滚出去!”
龙辉一个侧身避开了枕头,笑嘻嘻地跑出房外,留下一脸羞怒的白翎羽扬长而去。
“白将军,别忘我们的赌约,哈哈……”
白翎羽默默地拿起金疮药,往伤口上敷上药粉,口中囔囔自语地道:“龙辉,我跟你没完……”